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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张启这样说,左芫浑身微微一颤,紧紧偎依在张启怀中,难过地道:“陛下,芫儿身为皇后,进宫数年,一直未有子嗣。未能替陛下诞育嫡子,恐怕辜负了陛下的情意……芫儿……”
说到这里,牵动伤心之处,愈发哽咽起来。
张启知道左芫作为皇后一直没有生育,在这种完全以子嗣决定地位的后宫,面临的压力之大实在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一个柔弱女子面对如此压力,还要平衡后宫中的权势角逐,不觉大感心痛地道:“芫儿,你是大秦的皇后。是所有孩子的嫡母,无论是谁生的。不都是一样吗?”
左芫闻言微微一震,吃惊地仰起玉容,讶然道:“陛下难道不介意左芫一直未有所出?”
张启哑然一笑,失声道:“朕已经有了孩子,皇后若当真没有,便交给皇后抚养。与你亲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左芫惊喜地娇躯一颤,挣开张启的怀抱,盈盈行礼道:“谢过陛下对芫儿的一片心意。”
望着左芫惊喜的笑容,张启总算悄悄松了一口气,丽姬在柔儿一事上虽然令人无法原谅,但是那何尝又不是自己的原因呢?若是当时精心提防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悲剧。况且根据历代宫廷的权力斗争来看,后宫争宠的事情,并不是简单地争夺宠爱,更多的还是政治上的权力角逐。熹儿的诞生无疑会将这种争斗更加白热化,为了保护丽姬。熹儿交给皇后抚养正是唯一的办法。
想到这里,不觉故作欣然地道:“皇后尽心抚养熹儿,朕才能放心,别人,朕都难以放心。”
话音刚落。便听韩焕在殿外小心地禀奏道:“陛下,刘美人的随身内侍前来求见皇后娘娘。”
张启不觉大为意外,想到鲁元的性情,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不觉回身看了一眼左芫,发觉左芫亦是一脸的茫然。这才颔首道:“鲁元莫非有什么事情?”
韩焕飞快地瞥了一眼皇后。重重地跪在地上道:“陛下,奴婢恭喜陛下!”
张启和左芫同时一怔。左芫看了看张启,这才点头道:“刘美人怎么了?”
韩焕望着张启和左芫笑笑道:“御医已经证实,刘美人已经怀孕两个月,奴婢在这里恭喜陛下再添皇嗣!”
张启心中一跳,失声道:“鲁元怀孕了?”
韩焕小心地躬身道:“正是,御医和刘美人的贴身内侍此刻都在殿外,陛下自可宣召他们进殿,也好仔细询问。”
张启兴奋地在殿内来回踱步,点头道:“立刻赏赐鲁元黄金一百两,金珠一斛,钱……五百贯,以保养身体。另外可以命鲁元挑选贴心的宫女入殿服侍,另外自今天起鲁元入琼玉宫居住,另拨宫女三十人前往服侍。”
说毕,转身拉着左芫大步向殿外走去,一边向韩焕吩咐道:“朕与皇后一同前往皇后宫中看望鲁元,皇后的肩舆可在外面?”
韩焕刚刚吩咐了一名小内侍前往传旨,这时闻言急忙躬身道:“肩舆就在殿外,奴婢接到奏报便知陛下要前往探视刘美人,所以调了肩舆在殿外等候。”
张启看了一眼韩焕道:“不错……”说到这里,一眼瞥见左芫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娇躯微颤,似乎有些不大舒服,不禁回身来到左芫身边关切地道:“芫儿怎么了,莫非身体不适?”
左芫勉强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有些头痛。刘美人侍寝一次便身怀皇嗣,真切理应前去探望。说毕,勉强扶着一名宫女登上肩舆向鲁元暂时居住的宣明宫后殿而去。
张启看她勉强挣扎的模样有心要她回去休息,只是鲁元怀孕也算是宫中的大事,若是皇后不去恐怕鲁元多心,只好点头叹道:“这样也好,那里离芫儿寝殿不远,正好看过鲁元之后,芫儿你便可回去早些休息。”
皇后倚在肩舆的靠枕上,勉强笑道:“陛下不用担心,臣妾没什么。”
张启闻言这才放心了一点,示意肩舆向宣明宫而去。
宣明宫后殿本是一座相对独立的宫殿,只是由于秦惠王时的一场大火,将这后殿的主体建筑全部焚毁,待到秦始皇重修咸阳宫时,便将这处仅余的宫殿与新起的宣明殿合为了一体,由于中间隔着一道花障,倒也十分地清净。
张启感到这里时,殿内已经围了不少正在诊治的女医,和一些其他偏殿前来道贺的失宠的宫妃。张启携着左芫的圣驾一道,大正殿的贴身内侍便将那些闲杂人赶了出去。
鲁元自从上次侍寝后便再也没有被召幸,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的办法是否奏效,却不料竟果真怀孕了。由于刚刚呕了不少酸水,这时正浑身无力地半倚在卧榻上。只听殿外忽然传来内侍那它由的唱报:“皇帝圣驾到!”
甫入殿中,张启便看到鲁元正脸色苍白地半卧在榻上,看到张启进入殿中,正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张启一把拦住,扶回榻上重新躺下,这才关切地道:“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
这时旁边的女医小心地上前禀奏道:“你下,娘娘脉象平和,并无大碍,腹中皇嗣一切安好,只是刚吐了一些酸水,这是正常的状况,并无不妥。”
张启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殿内众人小心照料,将来皇子诞生都重重有赏!”
鲁元没想到张启这么快就赶了过来,动人的玉容上一阵欣喜,待看到张启身后的皇后时,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这才勉强起身屈膝道:“鲁元见过陛下和娘娘!”
左芫微微一笑,上前轻轻扶起鲁元点头笑道:“这宫里就是你福气最大,刚刚侍寝便喜得皇嗣,需要好好保养,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鲁元看着张启,秀眉微微轻蹙地含泪道:“能得陛下和娘娘如此看重实在是鲁元的福气,鲁元实在感激不尽!”
说毕,举目向张启望来,目光中满是期待和渴盼地低声道:“陛下,鲁元听说父此刻尚不能为陛下分忧,心中着实万分难过,陛下若是责罚,便责罚鲁元一人……”
说毕,竟含泪长跪在地上,轻轻抽泣起来。
张启暗自苦笑,这刘邦的野心只怕只有自己一人清楚,眼下大秦之所以在匈奴面前陷入被动,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源自于刘邦对匈奴的按兵不动,这时闻言也不好面上直接拒绝,只好勉强点头道:“你安心保养身体,沛公那里朕自会酌情处置,你放心便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直接告诉皇后,皇后会尽心照顾。”
鲁元闻言依旧含泪摇头道:“鲁元性格直率,恐怕在宫中惹祸,辜负陛下的宠爱,如今更觉重任在肩,夙夜难眠,鲁元别无他求,只求陛下能恩准鲁元家人入宫照顾,这样也可免去皇后的劳烦,否则若是皇后为照顾鲁元而有损玉体,鲁元实在难以原谅自己。”
张启心中登时想到了那一直久闻其名,在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吕后,便知这所谓的亲人入宫照顾必定是刘邦夫妻早已商定的计策,想借此进入大秦的宫廷,无论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自己若是不答应未免有畏惧刘邦之意。
既然自己对刘邦的目的了若指掌,只要小心应付,说不定借此可以与刘邦展开另外一种形势上的战争,如今自己已经占了半步先机,便不怕她们能掀起多大事端,不觉假意勉强颔首道:“你家中若有贴心之人能够前来照顾,也能免去皇后的辛劳。”
鲁元闻言惊喜地望着张启道:“臣妾想要母亲进宫服侍,一来可以减轻皇后的辛劳,而来也可代父亲朝见陛下,以示臣子的一点心意。”
第五卷 金戈铁马 第十一章 初战上郡()
天边,几颗依旧悬挂在半空的星星还在费力地眨着眼,一抹蓝幽幽的晨光却开始在东边的天际明亮起来。
一阵刺耳的战鼓声却骤然打碎了晨曦的宁静,一支五万人的秦军在隆隆的战鼓声中以五千骑兵为侧翼保护,呈锥形阵向匈奴方阵冲去,宛如一柄陡然出鞘的利剑闪电般刺向全无一点防备的匈奴大军。
领军冲杀的正是上郡都尉霍严,这时他正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身上手持长剑,在五百亲兵的护卫下当先而行直向匈奴阵中冲去。
由于秦军的奇袭一般都使在夜间发动,已经戒备了整整一夜的的匈奴士兵,这时正要准备换值,正是注意力最不集中的时候,被这忽如其来的进攻杀得猝不及防,登时一片大乱。在霍严的一番力冲之后五万秦军竟然将十万匈奴的大阵重开了数个缺口,令匈奴大军在损失了近一万人后才开始勉强重新恢复了先前的凝重肃杀的巨大防守型方阵。
这时,发觉到匈奴已经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的霍严,立刻示意身后的亲兵挥动旗帜,发出撤退的讯号。
只是,早已在等待秦军突围的匈奴大将军戈士邪却亲自带领自己的五万护军,从阵中陡然杀出,直向正在准备撤退的秦军围去!
霍严此刻正要回身后撤,却没料到一支匈奴军队忽然从对方的方阵中冲杀出来,当先一名匈奴将领大约三十岁左右,冲杀起来竟是无比地彪悍。由于这时的秦军的骑兵都已装备了马蹬,可以使用小型强弩,看到匈奴骑兵冲过来,负责侧翼保护的秦军骑兵立刻万弩齐发,登时将匈奴骑兵射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戈士邪在对方弓弩发射的瞬间便被亲卫严密地挡在身前。加上前面的骑兵已经抵挡了大部分射来的劲弩,所以秦军的箭弩之后,戈士邪倒是毫发未损,只是五万护军却损失了将近五千余人。
戈士邪尚是第一次在如此优势下受到如此重创,气得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大吼道:“秦弩射完了,都他娘的给我往上冲!”
说毕,大吼一声,挥起手中长刀,猛地一踢马腹。箭一般向正在缓缓后撤的秦军冲去。这时,已经恢复过来的匈奴大阵也同时一变。化成无数千人左右的方阵向秦军围来。
五万秦军在源源不断从其他各门赶来的匈奴军队的包围中,先前的气势开始低弱了下来,霍严在数次冲杀后,依旧无法无法冲破越来越多的匈奴大军,眼看身边的秦军越来越少,霍严举目四望。只见越来月明亮的天际看不到任何飞鸟,飞行军依旧看不到任何踪影。
霍严恼火地暗骂一声,向身边一名亲兵吩咐道:“注意保持阵型,后军前冲,前军保护,都他娘的给我冲!”
说话间,一支万人左右的匈奴军已经冲破了外围秦军的保护,径直向霍严冲来。霍严正自恼火之际,见状,狂喝一声。便冲了上去,对准当先而来的一名匈奴将领便是疾若闪电的一剑凌空而下!
那匈奴将领早已有所防范,看到霍严长剑刺来,低喝一声,一夹马腹。战马敏捷地向旁边一闪,正好避开了霍严的长剑,也使得霍严身前空门大露。那匈奴将军,冷笑一声,挥刀便刺!
这时保护在霍严身边的亲兵已经不足五百,被霍严这一冲。也纷纷停下脚步。同匈奴军队展开了激烈的肉搏。
霍严这时,长剑去势已尽。待要回身防守已经慢了半拍,眼看对方的长刀已经临身而至,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身体全力后仰,只听“嗖!”地一道劲风直袭面门,刀锋将鼻尖刮得一阵生疼。就在那匈奴将领一刀扑空,右腕一翻准备就势连劈第二刀的时候,只听一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