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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病情好转后硬撑着前去迎宾馆亲自感谢了大明使臣,不过因为当时李伊儿跟着李宏宇去了军营故而没有见到李伊儿,故而让人给她家里送了一份厚礼。
如今南人党遇上了难事,李元翼正好可以借着感谢李伊儿的由头把她请过来,南人党这次能否逃过一劫就要看李伊儿肯不肯大力相助了。
“大人,完平府院君派人送来了请帖,请我到其府上赴宴,感谢当日我的送药之情,您看婢子是否应该前去?”
李伊儿接到李元翼的请帖后略一沉思就前去找李宏宇,把这件事向李宏宇禀报,她知道南人党现在陷入了危机,李元翼这是冲着李宏宇来的因此自然要告知李宏宇,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岂能劳动李元翼设宴相请?
“完平府院君既然送来了帖子你自然是要去的。”
李宏宇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闻言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一边给花草施肥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现在可以代表着大明使团,这次去赴宴可不能寒酸了,去柜台上支一笔钱好好打扮一下。”
“谢大人。”李伊儿闻言顿时心中一喜,向李宏宇躬身道谢,她知道这是李宏宇的好意所以自然不会拒绝。
“大人,如果完平府院君想要谈政事的话,婢子该如何回复他?”
随后,李伊儿正色问向了李宏宇,李元翼这次可是给她摆得鸿门宴而她却无法答复李元翼,因此必须要向李宏宇请示。
“告诉他,你爹要兵曹判书的位子。”刘红宇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
“兵曹判书?”李伊儿顿时面露惊讶的神色,这可是朝鲜一等一的官职,虽然没有领议政和左右议政官高但也非常显赫。
“李元翼老谋深算,自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咱们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帮他,否则可就要坏了道儿上的规矩,届时他觉得欠咱们一个人情,心里会感到不舒服的。”
李宏宇继续在那里给花草施着肥,有条不紊地解释道,有些事情还是按照规矩来比较好,要不然倒显得他别有用心。
而且,他也确实需要掌控兵曹判书这个职位,这可是掌控着朝鲜军队兵权的重要职位,想来想去还是李伊儿的父亲最为合适,朝鲜官场需要新鲜势力加入以打破旧有的格局,否则以后势必还是一片混乱。
“谢大人。”李伊儿闻言回过神来,意识到李宏宇是想提拔她的父亲,连忙再度道谢,满心欢喜地走了。
李宏宇抬头望了一眼李伊儿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与朝鲜其他官员相比,受有大明使臣恩惠的李伊儿父亲更值得他信赖,这将使得朝鲜的官场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李伊儿前来赴约使得李元翼暗中松了一口气,亲自接待了李伊儿,由于李伊儿是女子故而他特意让妻女前来作陪,免得场面变得尴尬。
虽然心里感到惴惴不安,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的李伊儿还是表现得落落大方,在李元翼面前不卑不亢,她谨记现在她代表的是李宏宇,不能丢了大民使团联络官的脸面。
酒宴上,李元翼旁敲侧击地向李伊儿表示了对南人党现在处境的堪忧,委婉地想要请李伊儿帮忙在李宏宇面前给南人党说上几句好话,至少要把被抓的那几个南人党官员救出来。
李伊儿得到了李宏宇的指示,不动声色地提出了她的条件,原本她以为李元翼会大吃一惊,觉得这件事情很为难。
可出乎李伊儿的意料,李元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对她的态度更加亲切,李伊儿现在背靠李宏宇,因此给李伊儿老爹一个兵曹判书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谁让李伊儿有足够的底气提出这样的条件。
再者说了,兵曹判书现在是骨北党的,李元翼不过是慷他人之慨而已。
李元翼不怕李伊儿狮子大开口,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只要李伊儿肯开口那么双方就有达成协议的希望,要是李伊儿什么都不要的话他心里反而会感到不安。
尤为重要的是,如果李伊儿的父亲是通过南人党当上了兵曹判书,那么以后肯定与南人党走得近,这可正是南人党所希望的事情。
就在李元翼宴请李伊儿的第二天,李宏宇去了景福宫找李珲,说现在正是与后金交战的非常时期朝鲜官场不宜大动,否则不利于与后金的交战。
李珲岂能听不明白李宏宇的意思,郑仁弘和李尔瞻等人对南人党官员下手肯定是得到了他的首肯,他希望以此恩惠来使得骨北党以后全力辅佐李祬。
不过,既然李宏宇出面给南人党的那几名官员开脱,李珲自然不能再任由郑仁弘和李尔瞻对付南人党,李宏宇说的没错,现在如果朝鲜官场内斗的话确实不利于抗击后金,这个罪名可够大了。
因此李珲随即下令释放了那几名被关进大牢的南人党官员,并召集了郑仁弘和李尔瞻进宫进行安抚,言明李宏宇只是不想朝鲜官场内乱,并没有针对骨北派的意思,使得郑仁弘等人稍微安心。
实际上,李宏宇之所以帮助南人党不单单是想拉拢南人党,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给西人党施加压力。
与南人党相比,西人党可谓是草根阶层,他们没有南人党在朝堂上的势力和威信,故而一旦南人党取得大明使团的支持,那么他们要想崛起的希望就化为了泡影。
李宏宇对朝鲜官场的势力格局已经调查得非常清楚,骨北党现在是一家独大,南人党在骨北党的权势下苟延残喘,而西人党现在还不成气候都是一些中低级的官员,想要通过争权夺势飞上枝头变凤凰。
因此,西人党绝对不会愿意看见南人党跟大明使团走得太近,那样一来他们将来在官场的敌人就会有骨北党和南人党,届时无法通过绫阳君跻身朝堂中枢。
显而易见,出身中低级官员的西人党要想执掌朝权的话不可能按部就班地等待升迁,那样的话将到好猴年马月,骨北党和南人党的官员可不会把朝堂上的重要职位拱手相让。
所以他们要想翻身的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拥有“从龙之功”,只有这样的话才能一举压制住骨北党和南人党。
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因为“光脚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故而往往能够孤注一掷,没有“穿鞋的人”那么多的顾虑。
这是历史上“仁祖反正”之所以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西人党对权力的渴望远远大于南人党,而且也没有南人党的诸多顾忌。
故而,自从李伊儿去赴了李元翼的家宴后,李宏宇就让人密切关注汉城西人党的动静,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西人党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因为留给西人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旦大明使臣回到汉城就会废李珲而立世子李祬为朝鲜王,他们辛苦扶持绫阳君李倧的心血和努力就会烟消云散,很显然这可不是他们所希望看见的事情。
第661章 密谋()
李珲下令释放那几名南人党官员后没多久,李宏宇接到了绫阳君李倧秘密召集西人党党魁的线报,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西人党这次确实坐不住了。
与上次秘密聚会时一样,李倧把会面的地点选在了汉城的一家妓馆里,虽然看起来妓馆这种地方人多眼杂,但由于有很多达官贵人在里面消遣故而能很好地掩饰李倧与李贵等人的会面。
即便有人看见李倧与李贵等人在一起喝酒也没什么,妓馆里不少达官贵人都认识,相互间喝上几杯也没什么,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跟上次这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气氛显得颇为凝重和压抑,众人闷闷不乐地喝着酒,都显得心事重重,陪酒的妓生自然早就给打发走了。
“诸位,大家可有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局?”沉默中,李倧放下手里的酒杯,望着李贵等人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所说的困局自然指的是南人党搭上大明使团这条线。
“绫阳君,南人党现在有了大明使团作为靠山,骨北党的人肯定会无比忌惮进而对南人党做出让步,把手中的一部分权力分给南人党。”
李贵闻言沉吟了一下,神色严肃地望着李倧说道,“一旦如此的话朝政可就要把持在骨北党和南人党的手里!”
“听说南人党给李伊儿家里送了不少贵重的礼物,看样子他们确实攀上了大明使团,要不然不会下那么大的本钱。”
金源闻言皱着眉头微微颔首,对李贵的这番言语颇为赞同,南人党本是他们拉拢的对象,可现在南人党肯定会选择跟骨北党合作,毕竟西人党现在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凭什么跟南人党谈条件。
“怪不得大明使臣会拿出如此珍贵的皇室秘药救完平府院君,原来完平府院君私下里已经跟大明使臣搭上了线。”
这时,申景禛也跟着开口,叹了一口气后望向了李倧,“绫阳君,看来南人党在大明使团一事上走在了咱们前面。”
李倧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南人党与大明使团关系密切一事使得他心中颇为恼火,本来他制定的方针是联合南人党抗衡骨北党,可现在看来南人党会跟西人党进行合作,这样他们可就失去了一个巨大的助力。
“崔大人,你如何看待此事?”随后,李倧的眉头皱了皱,望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崔鸣吉,想听听他的想法。
“绫阳君,下官以为现在形势有变,咱们应该加快计划,在南人党和骨北党合作之前举事,否则咱们将遇到更大的阻力。”崔鸣吉略一沉吟,神色严肃地向李倧说道。
“可咱们现在实力不济,包括李大人手下的兵力也才一千多人,很难攻进王宫。”
申景禛顿时面露难色,他口中的“李大人”自然自然指的是平山府使李贵,李贵是西人党中难得的在汉城“京畿”地区掌兵的官员,手底下有五百士卒。
“绫阳君,一旦咱们举事,势必推选一人来统领义军,谁来担任义军的统帅?”金源闻言不由得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西人党现在没有够资格统领造反军队的将领。
“绫阳君,下官觉得有一人可担此重任。”崔鸣吉见现场众人纷纷面露无奈的神色,知道他们也不知道找何人率军为好,因此沉吟了一下后向李倧说道。
“何人?”李倧闻言连忙望向了崔鸣吉,沉声追问道。
“新任咸镜道兵马节度使李适!”在众人关切地注视下,崔鸣吉口中缓缓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李适?”李倧的眉头皱了起来,李适出身高贵,其祖父担任过兵曹参判,要不然也不会在三十多岁的年龄得以成为咸镜道兵马节度使,这可是咸镜道的最高军事长官。
正是因为李适身居高位,故而李倧担心他不会参与到他们的举事中去。
“李适就要去咸镜道了,而且他们家里跟骨北党的关系一切都非常密切,能帮咱们做事?”金源没想到崔鸣吉会推选李适来担任义军的统帅,因此不无担忧地问道。
李贵等人也狐疑地望向了崔鸣吉,李适并不是西人党的人,以前也没跟他们打过交道,故而他们不信任李适,倘若李适这个义军统帅在举事时出了差错,那对西人党而言可是灭顶之灾。
“绫阳君,下官与李适打过交道,此人野心勃勃,不是甘居人下之人。”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