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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赵欣之所以前来还跟李宏宇跟秦月订亲有关,如此一来李宏宇和李宏宜可谓亲上加亲,李宏宜再怎么也要给秦月一个面子,所以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待李宏宇。
因此,赵欣此次前来邀请李宏宇肯定不会引起李宏宜的不满,反而会被看成是找机会撮合他和李宏宇之间的糟糕关系。
“三公子,中午的这场酒局咱们书院的人都来,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呀。”李宏宇刚要开口婉拒,一个大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刘东福笑眯眯地走上前,颇为亲昵地搂住李宏宇的脖子笑道,“三公子,这个面子你总得给我们吧!”
刘东福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因此见赵欣开口邀请李宏宇参加中午的酒局,眼珠一转立刻意识到了里面有隐情,进而想到了不久前李宏宇与秦月的订亲,知道李宏宇现在的处境变了,因此也屁颠屁颠地前来相邀。
表面上看起来刘东福是对李宏宇释放出了善意,实际上还是在讨好李宏宜而已,毕竟李宏宜才是白河镇未来的主事者。
说实话,刘东福心里对李宏宇非常同情,认为李宏宇肯定是被逼与秦月这种残花败柳订亲,也着实是可怜,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为妻,这可是要被耻笑终身的。
显而易见,外界没人相信秦月还是完璧之身,尤其是刘东福等人,他们虽然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经过但对李宏亘非常了解,这个色中恶魔绝岂会放过秦月这种美色,色迷心窍下肯定对其蹂躏了一番。
至于堂审上众人的证词,尤其是李宏宇力保秦月名节的证言,正是被外界看成是维护秦家名誉之举。
其实,令李宏宇想不到的是,他当日在公堂上为秦月开脱的举动反而成为了外界眼中的最大破绽。
在白河镇,谁都知道李宏宇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连李宏亘推他下水差点淹死都不敢反抗,故而岂会在公堂之上为秦月辩解,说出外人不知道的隐秘,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让他这样做的。
因此,李宏宇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在保秦月,可忽略了他在人们眼中的不堪形象,故而令秦月的境况更加糟糕。
李宏宇闻言心中顿时感到一丝无奈,知道自己无法推脱,故而装作胆怯的样子怯生生地望向了与人谈笑的李宏宜。
“一起来吧。”李宏宜暗中留意着李宏宇这边的情形,见李宏宇望过来于是开口说了一句。
虽然李宏宜因为家产的事情恨李宏宇,不过去年李宏宇差点淹死后他就已经改变了对李宏宇的态度,说到底李宏宇是他的堂弟,而且是一个并没有冒犯过他的老实人。
因此,从李宏宇落水事件后李宏宜没有再找李宏宇的麻烦,不过由于众人是因为他的态度欺负李宏宇,他也不好进行干涉,否则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然而,令李宏宜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他的这种放任态度,最终导致了秦月名节受损,心中是懊恼不已。
如今李宏宇既然已经跟秦月订亲,那么李宏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改善他与李宏宇之间的关系,毕竟以后大家肯定是要时常见面的。
见李宏宜发出了邀请,李宏宇的嘴角不由得闪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后不动声色地跟着赵欣和刘东福走了。
他自然清楚李宏宜的心思,不过这样也好,李宏宇也希望李家内部能够团结和睦,尤其是他以后肯定要离开白河镇,需要族里的人照顾赵氏。
江口县最大的酒楼莫属“望江楼”,高三层,登上二楼后就能清晰地纵览从县城边上流过的汉江。
“李少爷,三楼的雅间已经准备好,楼上请。”望江楼门前的迎客的伙计自然认识李宏宜这种县里有名的公子哥,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在前面里领路。
李宏宜早就在望江楼订了三楼的雅间,是望江楼上俯视汉江最好的位子,一众人谈笑风生地上了楼,在雅间里依次落座。
毫无疑问,李宏宜自然坐在了酒桌的首位上,他身后就是窗户,可以俯览城外犹如一条玉带般流淌的汉江。
按照规矩的话,李宏宇肯定要坐次席了,他可是李家三房的主事者,不过由于长期受到欺凌没人在意他的这个身份,故而次席肯定轮不到他。
李宏宇也不争这个名分,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左边是赵欣,右边是刘东福,一张大桌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
“哎呦,少爷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抢了少爷定下的雅间。”就在李宏宜招呼众人点菜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砰地推开了,一个傲然的声音传了进来。
第51章 水火不容()
随着门外那个傲慢的声音,一名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在一群年轻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冷冷地望着屋里的李宏宇等人。
见那些人闯进来,刘东福等人纷纷站起身冲着对方怒目而视,很显然他们认识这些闯入者,而且双方之间的关系看上去比较糟糕。
李宏宇、李宏宜和赵欣坐在那里没动,三人的身份在现场白河镇的这些考生中可是最高的,李宏宇和李宏宜自不必说是李氏家族的上层子弟,赵欣是福祥号赵家的子弟身份与两人相当。
望了一眼闯进来的那些人后李宏宇就低下了头,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人但还是立刻就猜到这些家伙肯定是县城的考生,而且领头的那个公子哥是王家的人。
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公子哥的身旁站着面无表情的王魁举,还跟王家与李家的恩怨有关,胆敢在江口县找李家子弟麻烦的人唯有王家的子弟。
王家和李家的恩怨纠葛源于白河镇码头,作为重要的水陆货运中转站,白河镇码头自然成为了江口县地方家族势力争夺的焦点,最主要的就是王家和李家。
虽然王家的根基不在白河镇,但它曾经是江口县最大的家族,可谓人多势众,而古代地方上的话语权由宗族势力掌控,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
因此,王家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控制着白河镇码头,不过一百多年前这种形势发生了变化。
白河镇李家因为生意的扩张使得势力越来越强,故而开始跟王家强夺白河镇码头的话语权,双方曾经多次火并,这使得码头的控制权在两家手里轮换。
三十多年前,李宏宇的爷爷为了夺回白河镇码头跟王家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火并,一举将王家打垮,一直到现在码头都归李家所有。
现如今,李家已经取代王家成为江口县第一家族,并且通过经商牢牢地巩固了在江口县的地位,这使得王家越来越难以撼动李家。
李家之所以能超过王家,凭借的正是生意上的优势,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钱的疏通下有些事情自然也就容易办成,而王家要想翻身也就越来越难。
正是因为李家在商业上获得的巨大成功,赵广丰当年才反对李仁海和赵氏之间的婚事,在他看来商人唯利是图,身上都沾满了铜臭味,因此岂能让赵氏嫁到李家?
说起来也有些可笑,虽然李家和王家为了白河镇码头打得你死我活,但李家并不阻止王家的生意使用码头,王家得势的时候也没有阻止李家使用码头,毕竟大家乡里乡亲的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否则肯定鱼死网破,得不偿失。
正是因为白河镇码头的恩怨,王家和李家的子弟私下里来纷争不休,只要一碰面就会掐架,谁也不甘示弱。
如今,李家的人来到了县城而县城可是被视为王家的地盘,所以在这里遇上王家的人前来挑事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个雅间不是本少爷定了吗?怎么还有一群苍蝇飞进来!”瞅了一眼屋里的李宏宇等人,王家领头的那个公子哥伸手招来了点头哈腰跟在身后的一个店小二,一脸倨傲地望着李宏宜说道。
“安少爷,这个雅间宜少爷去年就定下了,您还是换另外一间吧,小的们已经准备好了。”那名店小二闻言连忙躬下身子,笑容满面地解释着。
“本少爷就喜欢这个雅间,识相的话快把那些苍蝇赶走,否则别怪本少爷不客气,砸了你们这个破店!”那名领头的公子哥闻言一伸手,一边伸手拍着那个店小二的脸颊,一边阴森森地威胁道。
“王魁安,有种冲我来,为难一个伙计算什么本事。”见此情形,李宏宜的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向那个领头的公子哥说道。
这个领头的公子哥名叫王魁安,是王家的家主的嫡次子,与李宏宜可是不折不扣的冤家对头,两人时常发生争斗,总想要较量一番。
“哎呦,原来李家的二少爷也在这里,怪不得有一股子铜臭味弥漫着在屋里。”王魁安闻言故意装作刚看见李宏宜的样子,伸手在鼻前扇了扇后阴阳怪气地说道,摆明了是嘲讽李家是靠经商崛起的。
王魁安有足够的底气这样做,王家在江口县可谓是书香世家,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在生意上败给李家。
自从大明立国后,王家出过一名进士和两名举人,而李家则比较尴尬,这么些年来只出过一名举人,完全不能跟王家相比。
虽然李家的实力更加雄厚,但在江口县王家的地位却更高,毕竟这是个“士农工商”的年代,大家看重的还是仕途上的成就,这也是商人们为何千方百计想要让家族子弟考取功名的原因。
王魁安的话音落后,跟在他后面的人顿时一阵哄笑,谁都知道王魁安这是在挖苦李宏宜。
“王魁安,你也就这点儿本事了,一天到晚地把铜臭味儿挂在嘴上,摆出一副清高的嘴脸,如果本少爷没有看错的话你的这身行头可比本少爷的贵多了,这种沽名钓誉的事情可只有小人才做的出来。”
面对王魁安的挑衅李宏宜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一脸不屑地说道,进行了犀利的反击。
听闻此言,现场众人不由得望向了王魁安,王魁安的衣服用上好的布料制成的,身上的配饰也都价格不菲,与李宏宜相比他显得更加富贵阔绰。
因此,刘东福等人的脸上纷纷流露出鄙夷的神色,王魁安身上才是充满了铜臭味。
“可恶!”
王魁安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心中暗骂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口才不是李宏宜的对手,因此面无表情地向李宏宜说道,“你我之间勿需废话,今天这个雅间肯定只属于一方,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赢得人留下,输的人离开!”
“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李宏宜见王魁安发出了挑战,微微一笑后傲然说道,“你想赌什么?”
“来到酒楼自然是喝酒了。”见李宏宜答应了下来,王魁安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后笑眯眯地说道,“咱们各派一个人,谁先喝趴下谁输!”
李宏宇闻言心中顿时感到一阵郁闷,王魁安肯定是有备而来,一定带来了能喝酒的人,他在襄阳城春风阁与人拼酒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白河镇,故而肯定会派他出来喝酒,现在可是县试时期,他要是喝太多酒的话肯定会受到李仁泊的责备。
毕竟李宏宇的县试旅程还没有结束,他肯定要考接下来的三场,月那次不宜过多饮酒。
“王公子,既然是赌局那么应该由双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