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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叫众人看看,这一场丧事,即便她是个年轻未出阁的姑娘,也是拿的下来的!
说话间,就走到了游氏正房后头的议事厅前,议事厅外头站满了丫鬟媳妇兼婆子们,见花未眠并游氏过来,方才还聚在一起大声说话的,这会儿都不说话了,即便是说,也只是窃窃私语的,并不敢如何大声说话!
花未眠走进议事厅,在那铺着团花毧毯的主位上坐下,游氏坐在侧边,也不说话,只抿唇瞧着众人,没过片刻,洛兮就回来了——
凑近花未眠耳边,低声道:“大姑娘,老夫人说她身子不适,就不来议事厅了,且说既然如今是大姑娘当家,自然一切事宜都由大姑娘做主,她没有二话的!”
花未眠点点头,她本意是想要周氏来瞧瞧,既然周氏不肯来,那就罢了!
那食血的子蛊在周氏体内闹腾,想必她这两日,是难受的很的!
“太爷的事情,是一早就预备下的,也并不突然,所以外头的事情,赖大管家一概都是可以料理的,”
花未眠扫了众人一眼,开了腔,她一出声,外头的婆子丫头都不敢再说话,皆默然不语,静听她一个人说,花未眠抿唇,方才赖明的人领了对牌去兑了银子就跟着云重华去寻摸棺木的事情去了,花溱州又并非是官家出身,身上也没个职务,因此也不需要多好的棺木上身,只需商家常用的即可,她方才在给花凌天写书信之时,心中已经想定了要如何料理,因此这会儿也是直接吩咐的,抬眸望了望张家的,才道,“张妈妈,阖家的人口名册都在你手里,你且念念,看看来的齐全不齐全!待念完了,我再派给差事!”
于是,张妈妈便摊开花名册,张口便念,念到一人的名字,那人就得站到近前来给花未眠探视,一个个的都是如此!
一时看完,花未眠瞧着众人,这才道:“赖家的手里二十个人,分为两班,一班每日在里头只管客人迎来送往端茶递水的事情,一班每日只需管本家亲戚的茶饭;张妈妈手里的二十个人,也是分为两班,一则灵前上香添油,挂幡守灵,供饭供茶,随起举哀;你们八个人,一则四个只管杯碟茶器,若是少了或是短了,皆是让你们赔付,另四个单管酒饭器皿,要是少了,也是你们四个一起赔付!你们八个人,单管监收祭礼,你们八个单管各处灯油,蜡烛,纸扎,让浮白总支了来,你们到她手里依据定数再去分派!其余的人,依旧每日轮流各处上夜巡视,还跟祖父在时是一样的,依旧每日三次,剩下的人皆各司其职,谁的差事若不好,我只拿了他问罪,旁人都只管旁人的事,谁也不许的!赖妈妈和张妈妈每日总揽查看,若是出了事,来回我就是!”
“太爷停灵的这些日子,每日卯时、未时、戌时,我皆在议事厅起坐,但有领对牌回事的,都只在这个时辰过来,我只候四刻钟,你们若脱滑吃酒误了事,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花未眠一行说,一行就有人在旁边记下来,花名册各人抄录一份,皆放在掌事的妈妈和大丫头手里,浮白又是个沉稳的,青芽又是个伶俐的,只这半刻功夫,就把各人要做的事情安排好了,一时众人都散了,各自取家伙不提!
花未眠又对着游氏道:“娘,如今也不是老夫人管家,我每日忙乱,若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要替我多盯着她们一些,每日巡查,您若无事,也跟着去吧,若有女眷来吊唁,正好娘也可以陪陪!”
游氏点点头,抿唇笑道:“你即便不说,我也是如此想的,老夫人是断不会出来的,如今内里无人,你虽跟云二公子要订亲,但是到底也是个未出阁的年轻姑娘,到底是有些不方便的,我在旁边帮衬着你,这也是原该的!”
花未眠如此这才放了心,这边事完,又引着游氏去了花溱州的院子,还未靠近,便听到帘内有人嚎啕大哭,花未眠微微皱眉——
“呜呜呜呜!太爷啊!你怎么就去了呢!独独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呜呜呜呜!你去了倒是清静了,可是我怎么办呢……呜呜呜呜……你不能对我这么心狠啊,你不能去啊,呜呜呜……”
花未眠走的近了,帘子被人打起,她一眼就瞧见是周氏一身素服,趴在安放着花溱州的塌边,哭的撕心裂肺,只是哭声中说的那些话,就像是戏文中唱的那样,原该是悲痛万分的场景,这样组合起来,花未眠噙着痛意的眸中慢慢溢出丝丝冷笑来,花溱州之前吐血时,无人来看,这会儿前来哭丧,是要做戏给谁看呢!
她踏步进屋,屋中并不止周氏一人哭的嚎啕,她去议事厅分派众人差事的这会儿,这边的人倒是都来的齐全了,王炳汉、花尔珍、花听兰一家子花香旋一家子再加上刘德旺等几个管事,并府中该来的人倒是都来了,挤了满满一屋子的人,或站或坐,皆望着花溱州垂泪,周氏嚎啕的越凶,那些个人越发哭的厉害起来!
只是,有些人是真情,有些人却是虚情假意的在演戏!
屋中的人见花未眠来了,各个反应不一,刘德旺带着几个管事过来给她行礼,王炳汉旧伤初好,也不愿跟花尔珍并王霞站在一处,跟花未眠行礼之后,便站到边上去了,如今的他,再不是花家女婿了,只是花家生意底下一个管事的!
罗姨娘和周姨娘还有花溱州的几个通房丫头都在一旁默默垂泪,见花未眠来了,都不敢再啼哭,忙都侍立到一边去了,她们哭,也并非哭的是花溱州的死,多半也是哭自己,花溱州去了,如今花未眠当家,而花家嫡子花凌天就要回来了,谁知道她们将来,又是个什么去处呢?
周氏和花听兰都装作没有看到花未眠,还是那个样子,哭的抽噎嚎啕,陈文还小,被大人们的这个样子吓到了,就站在王霞身边不说不动,但是眼睛里也有眼泪,姚念斌只是默默的站着,他自诩男子汉,即便亲外祖父去了,他也不愿意在人前落泪!
姚兼奇更是默默的站着,他是个手艺人,来花家的次数不多,内敛话少,这会儿也不说什么,只是望着花溱州,比起其他的女婿,他沉默了些,但是在花未眠眼里,反倒是觉得他最为真诚!1cluw。
就在花未眠默默观看众人神色的时候,花香旋一扭脸瞧见了她,脸上还带着泪痕就跑了过来,质问道:“眠丫头,你也太不厚道了些,方才兰妹妹都跟我说了,你怎么能这样气父亲呢?父亲待你这样好,你却气的他吐血,你简直是不孝啊!”
花未眠闻言冷笑道:“二姑姑这又是去哪里听的闲话,跑到我这里质问我来了?二姑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脑子不好使也就算了,可也别好赖不分啊!有人那你做筏子挑唆的你跟我吵嚷,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不过是白白给人看了一场好戏!谁挑唆的你寻衅我,谁就躲在一边瞧好戏呢!你跟我是亲姑侄,祖父是你的父亲,那也是我的亲祖父啊,我哄着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气他呢?二姑姑也不好好儿想想,你究竟知道多少内情呢!可别在这里头浑搅,反倒是叫咱们自己人没了脸面!”
不待花香旋再出言,花未眠便走到花听兰身后,冷道,“如今当真众人都在这里,我本是要领着众人给祖父磕头的,可是有些话不说,也过不去这个坎儿,祖父尸骨未寒,有些事儿我也不必瞒着他九泉之下的阴魂!”
言罢,便板着面容,将花溱州回来并花听兰赶来胡吣的话说了一遍,“祖父吐血,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当时跟着的人不少,我的人不可信,难不成府里的人个个都是撒谎的吗?究竟是谁气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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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姑当时便说了,若是气死祖父,对他们有大大的好处,这好处是什么,你们都是聪明人,自然能想得到!家中的生意除了茶庄的,便是胭脂商铺的生意,茶庄原本是珍姑姑和大姑父经管的,可如今珍姑姑家中是个什么光景你们也都是知道的,这些可不是我闹的,都是珍姑姑自己闹的!”
花未眠立在屋中,望着众人,冷声道,“我接管家中生意,你们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个个儿都给我出幺蛾子刁难我!茶庄账册的事情,也是珍姑姑的意思,我查账了,有了亏空难怪不该你们填补?珍姑姑和王表姐这些年作孽,逼的大姑父都不想活下去了,这难道是我的错处?大姑父自个儿不愿意跟你们在一处了,我不过是要他写个休书,休了你,换的也不过是不要你上衙门对峙,你们不感恩反而颠倒黑白的乱说,这是要逼我毁约,送你们去衙门澄清吗?!”
花尔珍的事情,那日外头茶庄的伙计们都是看见了的,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知道的人多得很,外头既然都知道了,自然花府里头也没人不知道的,暗地里都说这花尔珍竟是这样的人!
难怪是庶出,却枉费了太爷对她的好!
不齿的都是花尔珍的为人,倒是没有人说花未眠的不是,暗地里说起来,也是说大小姐真是不错,为了花家的生意,发狠处置了花尔珍,看来花家的生意在大小姐手里,指不定比在太爷手里还要好些!
除了这些,众人心里头也知道了花未眠的为人,自然也都真心敬服她的!
在场众人听了花未眠的话,俱都看向花听兰,各人神色不一,但是心里都觉得花听兰说这些颠倒黑白的话太刻薄了些,太爷病重直至尸骨未寒,她身为女儿,竟如此冷漠!
花未眠见众人看着花听兰,而花听兰面沉似水,阴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也不惧,只冷笑又道,“至于兰姑姑所说我与重华之事,还有嫣红之事,我只是为了顾惜老夫人跟祖父的颜面,才没有明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这骂名,我却是当不起的!正好如今各人都在这里,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是一知半解,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咱们就说清楚好了,浮白,你是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的,你来说!”
浮白应了一声,将嫣红之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众人惊诧不已,俱都看向周氏,花未眠微微扯唇,没笑,只冷道,“之前的事情,你们或许也有耳闻,天下间,哪会有亲祖母对待亲孙女是这样的?嫣红的事情,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如今她也不再是花家的人了,咱们家只当是没有这样的人!将来她的死活,也跟花家无关!既然祖父不在了,这事儿也无需瞒着,只是我看不惯兰姑姑那添油加醋的说法,告诉你们实情,也是让你们知道,这里头多少龌龊的事情都是你们不知道的!茶庄之事和嫣红之事,我皆是秉公办理,花雨霏的事情是祖父做主的,你们如今都知道了,难不成还要听信别人的几句挑唆么!”
众人半晌不言语,各自都在转着自己的心思,花听兰眸中阴冷,她不在乎花未眠说什么,反正如今花溱州死了,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胭脂商铺如今还是在她的手里,她就不信,等花凌天回来,她还斗不过这个丫头么!
刘德旺见众人都不说话,周氏还趴在花溱州床边哭,他便出言道:“太爷曾经说过的,家中产业和生意,放在大小姐手里是最好不过的!如今太爷也有明言,将生意交给大小姐接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