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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冲在前面的敌将顿时惨叫着,喉咙上被梨花枪刺穿,死于马下,
“啊,去死吧!”
又是五个益州将校,一起杀来,想要趁着赵云招式用老,杀掉这个恐怖的并州军大将,但赵云却是冷哼一声,梨花枪突然转手,右手一伸,拔出佩剑,剑光连续闪动,又是三颗头颅冲天而起,
整整十几名战将冲杀过来,眨眼间,就有九人阵亡!剩下的两个敌将满脸都是惊恐,正要转身逃跑,一个被狂冲上去的骑兵乱戟刺死。
还有一个,则是被赵云赶上,梨花枪照着后心就刺,噗的一声,梨花枪穿透那人的心脏,死于非命。
而此时,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逃走的吴班,才刚刚逃入刘璋的中军,还没有来得及喘息,就是看到了后面的一幕,背心顿时冷汗一片。
中军的刘璋,更是差点没有吓死,因为赵云杀了这些将校,竟然是战马不停,又是朝着中军杀来!
刘璋的脸色立刻就惨白一片,惊恐的叫道:“快,给我拦住他,千万不要被他冲过来!”
主簿黄权不消吩咐,已经是指挥士卒不要命的放箭,吴班也是豁出性命,重新点齐中军兵马,组成层层防御阵型,朝着赵云杀来。
“杀!”
眼看到刘璋中军出动,赵云战意更加的高昂起来,梨花枪风车一般舞动,挡住了射过来的箭雨,坐下战马更是咆哮起来,猛然撞入军阵之中。
阻拦的层层军阵遮拦不住,纷纷被突破,将军吴班更是吓得不敢接站,也是飞速的躲走远了。
唯有黄权,亲自提着宝剑,带着千余刘璋亲卫,拼死上前,挡住赵云,死战不退,而刘璋早就是吓得丢了车马,被一群将校簇拥着,朝着后军便退。
黄权也带着人且战且退,沿途阻止赵云靠近,周围混乱的益州兵,看到刘璋有难,都是纷纷回援。
整个益州的军阵,顿时大乱起来。
吕义一看,知道机不可失,冷漠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大吼道:“传我军令,全军冲锋!”
“主公有令,全军冲锋!”
“杀!杀!杀!”
军令一下,鏖战的并州军彻底疯狂了起来,先是臧霸周围的重甲步卒,都是血红了双目,不要命的朝着前方冲杀,随后,王平等将,纷纷指挥士卒跟紧。
本就陷入苦战的东洲兵顿时抵挡不住,泠苞正与臧霸死战,益州兵突然混乱,泠苞的心中顿时慌了,长矛横扫,就要退入军中。
臧霸却是暴吼一声,竟然是不退反进,拼着被泠苞长矛砸中,手中战刀,噗的一下,把泠苞战马的马头砍成两半,而臧霸自己,也是被长矛扫落下战马,摔的鼻青脸肿。
但是泠苞更惨,战马一死,泠苞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是跌下马去,附近的十几个并州悍卒一看,二话不说,飞身就扑上去。
十几个人,叠罗汉一般把泠苞死死的压在地上,恐怖的重量,直接把泠苞压的狂吐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没有了泠苞指挥,东洲兵越发的混乱,到了最后,吕义干脆也是带着亲卫,杀入了战场,肆意的砍杀这些东洲兵。
在前方,赵云也是浑身染血,身中三箭,依然是不后退一步,只是追着刘璋退去的方向,拼命追杀。身后的骑兵,早就是被乱兵冲的七零八落,只有三个骑兵,还是血红着眼睛,追随在左右。
可是周围的益州士卒,却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再敢上来阻止了,见到赵云旗号,都是惊恐的朝着四面逃散。
刘璋更是吓得腿软,连战马都是骑不得了,为了躲避赵云的追杀,更是几次从战马上摔下,头破血流。
还是黄权,带着一群人,死命背着刘璋,朝着涪水关退去!
整个战场之上,益州兵彻底溃败,到处都是益州兵逃命的身影。吕义都在想,是不是趁着刘璋大败,干脆是一鼓作气,杀去涪水关!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之间,就在益州兵大举溃败,逃亡涪水关的时候,吕义的侧翼,却是突然出现了一群群衣着怪异,披发纹身的蛮族大军。
为首一人,正是刘聩,看到益州兵溃败,刘聩大惊,慌忙是带着赶来的青羌,从车衣杀入,挡在了益州兵与并州兵之间。
关头之上,守将王连,也是亲自指挥士卒,张弓搭箭,接应士卒返回。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青羌突然出现,不用说,李异肯定兵败了!吕义赶忙就是命人鸣金收兵,让冲锋的士卒退回来。
当当当!
并州军的鸣金声响彻战场,正在狂杀的并州军卒都是一愣,虽然觉得奇怪,却是不敢违抗军令,纷纷停下追击的脚步,鱼贯的朝着后面退去,顺便斩杀地上还没有死透的益州兵。
刘聩也没有追击,只是脸色凝重的看着并州军缓缓后退,随后领着的青羌,退入涪水关内。
安排下士卒打扫战场,吕义深深的看了一眼退入涪水关的青羌士卒,也是让赵云收拢兵马,退入了军营之内。
进攻的诸将,陆续返回,只是许多人的脸上都是有些疑惑。王平更是有些不解,擦了把脸上的血水,拱手问道:“主公,我军大胜,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为何却是退兵?”
吕义闻言,苦笑了一笑,摇头道:“涪水关险要,刘聩所在的位置也是巧妙,若是再往前冲,进入了涪水关的弓箭射程,我们就是活靶子!而且,青羌突然参战,恐怕李异的兵马,已经是败了!”、
淡淡的向众人解释了一下原因,吕义就是不再说话,而是有些凝重派人去打探李异的消息。
听说李异战败,刚刚大胜的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继而也是收起了笑容,依次坐在中军之内,等待李异的消息……………
第二七五章 以退为进()
足足等了三个多时辰,出去探查的士卒才是发现领着败兵归来的李异。吕义一听是利李异回来了,豁然起身,赶忙是带着众多文武,走出军营一看。
只是一看,却是让吕义大皱眉头。就见到军营之外,一群残兵败将,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七八千人。
也就是说,李异领兵一万出征,竟然一战就是折损了两千人!这绝对是一场惨败!吕义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李异更是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只是跪在吕义面前,大声说道:“主公,是末将没用,被青羌与益州兵两面夹攻,实在抵挡不住,所以败下阵来!”
“怎么回事?李将军详细说来!”虽然有些不爽李异兵败,到底此人领着水军投靠。,算是具有大功,吕义也不好责难,只好压下火气,扶起李异,让他从头说来。
见到吕义没有怪罪,李异的眼圈儿有些发红,感激的看了吕义一眼,随即双眼就是露出一抹凶光,愤愤然把兵败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吕义与刘璋大战的时候,李异也是带着兵马,大张旗鼓的朝着江油挺进,谁知道恰好此时,江油方向,也是有着一支兵马,奉命前来支援涪水关,人数约莫有着一万人。
领兵的叫做马凯,是个寻常的都尉,本事也是平平。
李异一看。哪里会把马凯放在眼里,当即出场单挑,只是三合,就是杀的马凯丢盔弃甲而逃,益州兵更是大乱。'
李异一看敌军乱了。大喜,赶忙是领着麾下士卒,朝着益州兵冲杀,希望杀散这些敌兵。
谁知道就在此时,刘聩却是带着一群青羌,早就是来到了战场附近,偷偷的埋伏下来,。一开始刘聩并没有进攻,而是放任李异与援兵大战。
等到李异的麾下兵卒散乱,都是忙着厮杀的时候,刘聩才是突然杀出,先是截断了李异后军,杀了许多守卫辎重的军卒,然后就是朝着李异杀去。
李异顿时大败,仓惶的带着兵马冒死前冲,却是不敢与青羌作战,而是追着逃散的益州兵上了一座高山固守。
刘聩也追杀了一段时间,却是突然听说涪水关外刘璋大军不利,只能是放弃了追杀李异,又是匆忙赶回涪水关,恰好挡住了并州军的攻势。
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李异就是低垂着头,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反倒是吕义看的很开,以胜败乃兵家常事安慰了一番。
算起来,李异兵败,固然有着大意的原因,最根本的,还是吕义并没有兴趣去夺取江油之地,派出的,也是李异的水军还有降卒,战斗力并不是太强,
李异兵败,吕义虽然吃惊,但并不是没有准备。
派出军中大夫,救治伤员,收拢败兵,又是下令军中备好酒菜,准备为李异压惊,还要记录将士军功。
忙碌下来,转眼间又是到了黄昏时分。吕义已经打算召集众将,进行欢宴了。虽然李异这一路败了,到底自己这边,却是打了一个大胜仗,照理说还是需要庆祝的。
也算是犒劳一下奋战的将士们。
然而就在此时,臧霸却是有些神神秘秘的跑到了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末将有一份礼物要献给你!”
“哦,臧将军也知道拍马了吗?”吕义玩笑了一句,也被臧霸的话勾起了兴趣,当即即使点头,示意臧霸送上来。
臧霸微微一笑,点头道:“主公稍等,这个礼物,末将保证主公一定喜欢!”然后就是脚步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吕义就是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见到臧霸喜气洋洋,命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敌将走了进来。'
赫然就是泠苞!此时正垂头丧气的被人拖着,神色还有些萎靡,如同被十几个人轮暴了一般。
泠苞为统领东洲兵的将领,白日吕义曾经远远见过,他还有些印象,顿时就是大喜起来,霍然起身,有些惊喜的问臧霸道:“此人你何处擒来?白日为何不报?”
臧霸闻言,却是憨厚一笑,摸着脑袋道:“主公有所不知,白日里,末将虽然斩了此人战马,此人随后却是就被十几个重甲兄弟压在身下,当场吐血昏迷。我们当初还以为他已经被压死了,谁知道不久前,他又活了过来,所以特意来禀告主公!”
被十几个重甲步兵压了?吕义脸皮一抽,也有些怜悯的看了泠苞一眼,暗叹此人有够倒霉的。
一个重甲步卒,光是铠甲就是几十斤,加上边地士卒普遍体型高大,十几个人叠罗汉压下去,此人没死,简直是个奇迹!
“给他赐坐吧!”看了眼神色萎靡的泠苞,吕义不禁是笑出声,然后脸色一沉,问道:“泠将军,你可愿降?”
泠苞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道:“若蒙将军不弃,泠苞愿意效犬马之劳!”
“恩,既然如此,来人,找最好的军中大夫,给泠将军治疗伤势!”
吕义微微的点头,心中也送了口气,他还真怕泠苞也是跟杨怀一样的烈性呢,那样说不得只能杀了。
还好泠苞此人还算识趣,主动的归降了。而并州军要统治益州,就绝不能在益州多造杀戮,尤其是对于益州的文武。
否则,一旦杀人太多,其余的益州文武,就很难投靠自己了。
这也是吕义优待泠苞的一个原因。
命人送走了泠苞,又是命人记下臧霸的功劳,随后就是法正派人来请,军中庆功宴已经是备下。
跟着臧霸一起,参加了一下庆功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