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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个卧底,大概就属你隐藏的最深吧?”,他想起了当初陈世昌处决的四个内鬼。
一旦牵扯到卢天虎,武军立刻强硬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要是你还念点旧情的话,索性给我个痛快!”
“月笙兄弟,您瞧我的!”,说话的是那个曾经挨过杜月笙揍的门房,他脑袋上的纱布还捂着薄薄的一层。
门房在杜月笙愕然的目光注视下一溜烟跑了出去,转眼拎着一把铁锤进来。他不由分说将武军的右手按在地上,将他五指打开,然后抡圆了锤子下死手的砸在武军的小指上!
“嗷——”,武军凄厉的惨叫声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剧痛之下的他竟然神力忽生,硬生生的从众人的压制下挣扎开来。
重获自由的他第一件事既不是袭击杜月笙,也不是夺路而逃,而是将自己的已经砸成泥的手指举在眼前,满脸崩溃的继续惨呼。
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刻重新将他压制,杜月笙也是一阵头皮发麻。这个刑罚,还是当初他为了吓唬那门房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没想到这小子念念不忘,此时竟然真的做了出来。武军的叫声着实凄厉,连他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门房立刻故技重施,将锤子在他的无名指上比划了一下:“赶紧回答问题,要不你还得接着受罪。”
“是孙平,一个叫孙平的人去给卢天虎送的信。”,几近崩溃的武军立刻下意识的吐露了实情,并且情急之下卢大哥也成了卢天虎。
“这个王八蛋!”,杜月笙愤愤的咒骂,他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做了这小子。这孙胖子敢说出这个事情,必然是日本人授意的。要是自己再遇到他,绝对要活剐了他!
“这件事情黄金荣有没有掺和进来?”,杜月笙停顿了一秒钟也不到,继续乘胜追击。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传送消息——”,武军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的身体一直在不住的颤抖,说话的语气也夹带着惨厉。按住他的众人恨极了他,没人管他的死活,看到他如此的痛苦,众人反而觉得畅快。
“卢天虎在哪里落脚?”,这是杜月笙第三个问题。他知道,卢天虎为了方便行事,绝对不会在外滩遥控这次血拼。他极有可能就在附近,最不济也是身在十六铺。而陈氏兄妹被抓之后,一定会被押送到那里。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已经有些适应了疼痛的武军别过了头,也不知是因为不想跟杜月笙对视,还是不想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手指。
“你小子倒硬气,好得很!”,拿着锤子的门房似乎从刚才的酷刑之中得到了一种变态的感觉,他听到武军的话不怒反喜,立刻抡锤子照着武军的无名指砸了下去。
包括杜月笙在内的所有人都自觉转过了头,又是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传出,武军的无名指又被生生砸碎。旁边的庆达早有准备,他立刻捂住了武军的嘴巴。于是武军的惨呼变成了闷哼,那闷哼声从他那极度扭曲的嘴脸上发出来,更显得凄惨无比。
武军的强硬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惨呼过后只是大口的喘气,如同虚脱一样,抵死也不肯再说一点有用的消息。那门房立刻又举起了锤子,杜月笙看不下去了:“算了吧,这人虽然可恶,但是也算是条好汉。就冲他这么能熬刑,我也说一声佩服。”
门房立刻反对:“月笙兄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能让他说出该说的话来!”,接着他也不等杜月笙同意,立刻自作主张的伸手将武军的裤子扒了下来。
门房将武军的卵蛋捋过来放在地砖上,拿锤子比量了一下。武军立刻狂乱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
庆达嘿嘿一笑,明白了门房的意思。他死死按住武军的腰对门房连声催促:“快点动手吧,今儿咱们都长点见识,看看什么叫蛋疼。”
“别这样——”,杜月笙也明白了那门房的意思,他是真服气武军的强硬,所以也不想再摧残他了。
杜月笙一句话还没说完,门房早已经抡起了锤子。可他锤子还没落下,武军口中立刻喷出一口鲜血。庆达脸色一变:“这货熬不住刑,咬舌自尽了!”
第100章 故地又重游()
杜月笙看着咬舌自尽的武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让你胡来,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又死一个。”,他虽然在看着武军,但话却是对那门房说的。
门房也极为后悔,他没想到会把这唯一的一个线索给掐断了。他刚想说两句撑场面的话,杜月笙却抢先开口:“算了吧,死了就死了,反正这货把咱们害得够呛,也犯不着再为他啰嗦。”,接着他满脸感兴趣的问那门房:“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刘俊达,想当初——”,刘俊达似乎要开讲自己的辉煌史。
“你是个人才!”,杜月笙嘻嘻一笑:“以后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接着他站起身来:“哥几个,找块门板。抬着地上这货,咱们直奔大鸿发赌场是也!”
“去那里做什么?”,庆达俨然一副跟杜月笙最铁最熟的样子。他接着又加上一句:“不是说卢天虎不在大鸿发吗?”
“废话!”,杜月笙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我是去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兴许那里还有留守的人呢。”
当初杜月笙拜入家门那天,陈世昌所用的几副担架都在杂货间里面杵着。人群里分出两个人来去倒腾出了一副,将武军的尸体放进去,然后蒙上一块白布,跟随杜月笙出去。
杜月笙对袁珊宝嘱咐:“珊宝啊,那箱瓷器,就交给你了。你想办法把它看好了,能办到不?”
“怎么看?”,袁珊宝一脸的不明白。
“就在这儿就成,武军的死讯还没传出去,估计卢天虎那边还不会有什么动静。”,杜月笙给他支招。袁珊宝答应一声:“月笙哥你就放心吧。”
杜月笙招呼众人将车厢内的瓷器卸下来,然后把武军的尸首抬了进去。他带着庆达和刘俊达,以及另外的三名好手,兴师问罪一样的直奔大鸿发。
经过陈宅内一番折腾,此时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杜月笙这一天来殚精竭虑,数次死拼,早已经疲累不堪。可是他却毫无睡意,甚至连晚饭也没心情去吃,这只因为陈氏兄妹的生死未卜。他一想到陈君容落到了卢天虎手中,心中就仿佛火烧火燎一样急不可耐。
此时虽是夜晚,但街上仍然行人不断。过往的路人满脸好奇的看着发疯一样奔跑的马车纷纷躲避,一脸的咒瘟神相。他们哪里能想到,车内的杜月笙是如何的心急火燎。
众人到了大鸿发门口,不出意外的,整个赌场已经封闭起来。门口的厚布帘子前面已经上了挡板,甚至挡板都用钉子钉了起来。偶有几个资深赌徒来到这里,一通咒骂之后悻悻离开。
杜月笙一看这架势,心知带着武军的尸体来那是多此一举了。他吩咐两位兄弟小心的将门板拆了下来,无巧不巧,正好一个醉醺醺的赌徒来到这里。他满眼好奇的看着杜月笙的人动手拆板,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认定了这伙人是窃贼无疑。
“这还没到夜深呢,就动上手了?”,喝醉的赌徒当真是什么话也敢说。
杜月笙立刻露出头来:“讨赌债的不能来么?这遭瘟的赌场欠了我两百块龙元,我不该讨回来?”
“该,实在太该了!”,赌徒一脸的同仇敌忾。
“那您还不有多远就滚多远?”,杜月笙实在很想冲过去揍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一顿。
“走,这就走。”,赌徒哈哈一笑,转过身去晃晃悠悠的走开了。
杜月笙轻手轻脚的走进大鸿发,马灯照耀之下,屋子里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还是那些赌桌,还是那些赌具。只是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杜月笙只好上了二楼,他祈祷着能在二楼有什么新的发现。
杜月笙踢踏踢踏的上了楼梯。蓦然,他站在楼梯上不动了!因为这踢踏踢踏的声音,让他想起了袁珊宝。当初,袁珊宝也是这样踢踏踢踏的走下楼梯,跟他见面的。
他绝不会怀疑袁珊宝,他只是想起了袁珊宝的一句话!袁珊宝曾经跟他说过,这大鸿发是跟大张恒的大东家朱葆三合开的!朱葆三,朱葆三!终于又出来一个跟卢天虎和花虫子能联系到一起的人了!
这让杜月笙立刻看到了一丝曙光!他慌不迭的窜上二楼。二楼早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几张桌子放在那里。杜月笙匆匆下楼:“哥几个,重新将这挡板钉起来。走,咱们立刻回去!”
于是马车又发疯似的往回冲,等到了陈宅,袁珊宝仍在如临大敌一样的守护着那箱瓷器。他一见杜月笙的神色,立刻知道事情有了新进展。
“朱葆三是谁?他在哪里??”,杜月笙一脸焦急的询问。
“我也不知道。”,袁珊宝不明白杜月笙为什么会忽然问到朱葆三身上。接着他补上了一句:“我在大张恒一年多,也从没见过他。别的伙计们,也从没提起过他。你找他做什么?”
袁珊宝刚问出了这句话,接着他“呀”的一声叫,满脸的懊恼:“是啊,大鸿发是他跟花虫子合伙开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要不,咱去找何三望问问?”
“不去找他,朱葆三是他的老板,他怎么会给他的老板招祸?”,杜月笙沉思一下,接着深吸一口气:“要找一个跟朱葆三没什么关系,但是却知道他的底细的人。”
“这大晚上的,咱们找谁去?”,袁珊宝刚问出这句话,却猛然看到杜月笙成竹在胸的表情。
“上车,咱们去鸿源盛。”,杜月笙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杜月笙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朱葆三是大张恒的东家,那么刘海生肯定是知道这个人的。而且刘海生对自己情份极重,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尸体被卸下车,庆达他们也下了车。杜月笙招呼袁珊宝上车,他想了一想,干脆把那一箱瓷器也搬上了车。倒不是他信不过这里的众人,而是他实在不敢冒险了。他宁可带着这个累赘,也不想这一箱瓷器再出什么差错。
这次就他和袁珊宝两个人,两人静静地往回赶。杜月笙深吸一口气:“珊宝啊,自从我离开鸿源盛,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这些天一直忙,也没顾得上去看一看我师傅。没想到这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第101章 深夜再聚首()
袁珊宝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奈何现在两人的心情都不适合感叹人生,所以袁珊宝也只能随便的敷衍杜月笙几句。
杜月笙掏出怀表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二十分了。夜深的街道上,所有的店铺都已经上板。两人在鸿源盛的门口停下,袁珊宝开口询问:“要不要敲门?”
“还是算了吧,咱们从后门进去。”,杜月笙实在不想大摇大摆的敲门进去。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或许是不想打扰到店铺里的人吧。他知道刘海生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若不是情势紧急,他也不想惊动他。
于是两人的马车绕过几家店铺,拐过一条弄堂,从后面那条街来到了鸿源盛的后门。后门一大一小,大的是专为装卸货物准备的。小的,是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