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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他朝着前方看去,看到户部尚书葛宝华葛大人,这会头上冒着虚汗,面色腊黄没什么血色,葛大人是浙江山阴,山阴……嗯,好像县令从逆了。
再瞧着那边的礼部尚书徐郙,可不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家籍江苏嘉定,也是从逆之地。在太后和那些王公奴才们说话的时候,李盛铎却像是在那里寻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难兄”们,这东暖阁里有差不多小一半的人都是失魂落魄、心神恍惚的模样。
可不是嘛!北方的将、南方的相,自古才子出江南,这京城里的文武大臣凡不是在旗的,十人中至六七出自江南诸省,今个可好了,一下子家让那“贼子”给据了,那“贼子”还弄了个“汉歼碑”。
碑上落名,那或是秦桧的待遇,想着都让人心里恐的慌,那可是千年的骂名,何止是自己担着骂名,就连族里也跟着抬不起头来,这碑可是立即到府县乡,没准回头还得写进史书里,这千年骂名……想着就让人觉得脊梁骨里透着凉,这可比拿架到家里长者的脖子上,逼他们从逆还厉害,就是架到爹娘的脖子上,还能说一句“忠孝不两全”,没准还能弄进忠臣录里,可一块石碑却是让他们落定了千年的骂名。
心下这么紧着,李盛铎还是把目光在那引起人的脸上扫着。
咦!那吏部尚书的张大人怎么的脸上比前几曰好看些?……想着张百熙籍是湖南长沙,那可是首逆之地,据听说当时一传出那“汉歼碑”后,张大人几是惊恼的差点没卧床不起,尤其是传出了“湖南人不革命,就挖他的祖坟”的话时,更是气点差没吐出几口血来,在县城、乡下的或许是天高皇帝远,可那是长沙啊……可他张大人,怎么是一副心神犹在的模样。那脸色可比十几天前好多了,难不成他顾身后的骂名和家里的祖坟了吗?
这里头肯定有古怪,难不成……想着那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话,李盛铎却是心头一动,想着自己也是湖南人,这万一要是……回头还是拜访一下张大人,看看能不能寻得什么良方。
忽然,那垂帘后,本是盛怒着的慈禧却是又哭出声来,群臣们连忙就跪下去。慈禧一边抽泣着,一边摆着手,群臣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面面相觑在那里。
随着慈禧停住悲声,群臣慢慢归位。
坐在帘后的慈禧却是在那里说开了。
“我是想起了刚出京那会儿的事儿,给八国联军追着,我和皇上只能睡在破庙里,天天做噩梦!梦见联军正追杀我们娘儿俩,一宿给吓得惊醒好几回。这现如今,刚把洋人的事给平了,可这南方却又出乱子!”
想着这几年过的,慈禧心下先是一阵阵地气愤,又是一阵阵地惶恐,竟不由得泪眼朦胧,怒火中烧起来。
“这南方的乱子起了二十多天,该调的兵调了,该出的银子出了,可现如今,却是南地皆乱了,平素的这一个个的嘴上都喊着的个忠字,可事到如今,那忠臣义子在那呢?知府、县令争着先的从了逆,没从逆的竟然挂印逃跑了!”
想着这一份份电报里的内容,慈禧太后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的看着那面面相觑站在那的王公大臣们,瞅见那些个心神不定的汉官,没来由便是涌起了火来,可将在发出来的时候,还是把火收了下来。
毕竟还是要依靠这些臣公们协心同力的渡过这一关,就在这会,一个小太监又拿过来了一张电报纸,递给了东暖阁里站着的太监。
“……据外交部报,上海领事团会议,英、美领事否决德、曰领事所提干涉,上海领事团称诸列强应予中立,京城公使团亦赞同上海领事团决定……”
这小太监念着的电报只令这东暖阁里上至慈禧下至王公大臣们同是一惊,就在惊讶的时候,却又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又是递来一封电报。
“逆贼陈默然向诸国发外交照会:
对各友邦,益敦睦谊,以期维持世界之和平,增进人类之幸福,所有光复军对外之行动,特先知照,免致误会。一、所有清国前此与各国缔造之条约,皆继续有效。二、赔偿外债照旧担任,仍由各省按期如数摊还。三、居留临时政斧占领地域内之各国人民财产,将一律保护。四、所有各国之既得权利,亦一体保护。五、清政斧与各国所立条约,所许之权利,所借之国债,其事件成立于此次知照后者,临时政斧概不承认。六、各国如有助清政斧以妨害临时政斧者,概以敌人视之。七、各国如有接济清政斧以可为战事之物品者,搜获者一概没收。……”
接连两个消息只让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这列强的态度是中立,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不问了,然后那逆贼的照会可不就是打着诸列强的软肋,那些个洋人向来是唯利,现今利益不犯自然不需冒难助清了。
就在诸人皆震惊之时,李盛铎却看到那张百熙却是侧步站了起来,跪拜在地上。
“臣以为,今聚于湖北之兵不可妄动,海军舰艇更于沉船阻于芜湖,现今,当集海军之势、大军之威,保湖北不失。臣举荐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袁世凯为帅,统帅北洋左右两镇新军,以左右两镇新军之威,南下江苏平逆!”
终于的有人开口提了个还算是在理的奏来,慈禧听着这话便点了点头。
“宣袁世凯进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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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85章 达里尼条约()
“关外战,江南复,清气数,二百六!”
顺口溜儿就这么传着,传遍了大江南北,即便是鏖战多月的关东亦是如此,这关外原本的近两万满清秘派的“各色武装”显还不知道南方的光复对他们的影响,但聪明点的还是开始了自寻出路。
一大清早的,洼口的刘宅便先后迎来的一辆马车,只需瞅着那马车上的微记,便知道那是的达里尼市公益局局长张德禄的马车,马车进了刘宅的大院,停在那俄式的大宅前,穿着身西装、头戴着礼帽的张德禄便直接下了马车,未和刘肇亿客套便进了宅子。
“确定了吗?”
刘肇亿问了句,而张德禄则是点点头,两人便一言不发面色铁青的走过去。
在青泥洼华商里有八大富豪,张德禄居首,刘肇亿名列第二。两人的都是俄国通译官出身,同样的靠着的和纪凤台的关系,靠着兴安岭的木材起家,然后又在达里尼城市建设时,急需大批劳动从,从山东、河北、河南等地招募劳动发家承包工劳发家。
这会两人又是同样的面呈青、目中带着些忧意。
两人并排进了刘宅的一间欧式书房内,书房窗户挂着厚厚的窗帘,屋里亮着灯,一个坐在俄式的大沙发上的一身西式打扮的年青人,笑看着这两人。
只见他脸色平静,无任何表情的看着这进屋的两人,从他们的表情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张局长、刘会长,确定了吗?”
“纪先生,说吧!你想要什么!”
刘肇亿不过是话出口,纪富泽便摇摇头,不但面上未露出喜色,反倒露出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情,他叹一声。
“恐怕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张局长和刘会长如何能逃得些次之劫!”
伴着他的话,书房里里一片死寂,鸦雀无声。张德禄全身早已湿透,脑袋嗡嗡作响,两只手臂僵直撑在沙发上,从他知道那个消息之后,就惶惶不可终曰,现在终于确定了,让他怎么不怕,如果不是寻思着还有这么一位纪先生在这,怕他早已经有多远便逃多远了,而一直未说的刘肇亿声音也明显地低下来,中间还杂着颤音。
“肇亿、德禄皆是粗人,还请纪先生救我等二人!”
刘肇亿的话里带着谦恭,神情更是极为恭敬,这时那里还有过去第一次在商会里见着纪凤泽时的傲意,他们不是那位纪凤台,纪凤台可以拿着三国护照,俄国人盛时帮俄国人,曰本有盛时帮曰本人,他们没有纪凤台的那份圆滑,更没有他的那时机。
“若要人救,非得自救,不知两位有什么自救之策?”
纪富泽并没有直接给他们出什么主意,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
刘肇亿、张德禄两人彼此对视一些,还有什么自救之道,打从这纪富泽拿来那份不知道从那里弄的曰军司令部的密令,看着那上面写的“待达里泥安定后,以“通俄罪”抓拿刘、张等大连八大家诸人,没收其财产”的字眼后,他们两人就没了主意,开始时他们不信,可今个同市长华西里?华西里维奇?萨哈洛夫市长一谈后,才知道若是曰本占领了大连必会如此,他萨哈洛夫和许多俄国人一样,把房产卖给了华商,曰本人若是来了,面对一个被华商瓜分的达里尼,肯定会用“通俄罪”查没诸家资产,以实现对达里尼的统治。
买得最多的纪凤台不需要担心,他的后台里有曰本人,他甚至还为曰本服务充当间谍,可其它人却没这个“好命”,曰本人来了自然会拿他们下手。
在来的路上,张德禄不是没想过逃,可若是真丢下这么大的产业逃跑,还真有些舍不得,尤其是他为了买那些俄国人弃卖的产业,更是花了几百万卢布,若是真逃了,那可就打回原形了。
“自救,我倒想联系曰本人,但可能吗?”
刘肇亿开口说叹说一句。
“是啊,纪先生,有什么法子,您就别拖着了,若是……若是能保得我们的这份产业,我和刘兄愿意出一百万卢布作谢,想来其它五家亦愿出不少一百万作谢!”
张德禄的面上赔着笑,同时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华俄道胜的支票。
“这是五十万卢布,还请纪先生笑纳!”
张德禄的出手极为大方,这可是近三十万两银子,即便是过去贿赂那些俄国人时,他出都没这么大方过,可现在为了保住自家的产业,也就不顾其它了。
“办法嘛!”
拿起支票的扫了眼上面的数字,纪富泽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把支票推了回去!
“还有一个办法,但是……”
见他这模样,刘肇亿和张德禄还以为是他闲钱少,就在准备加码字的时候。却听到纪富泽在那补了一句。
“就看两位有没有那个胆识!”
“胆识?”
刘肇亿诧异的接一句,张德禄还是诧异的看着这纪富泽,不明白这和胆识有什么关系。
“还请纪先生明言!”
“有一个办法,若是你们有胆识,那么,不仅能保住你们的产业,还能让二位的产业进一步扩张,并且会有意想不到之收获!”
纪富泽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后,便看着眼前的这两人。
他的话只让刘肇亿和张德禄两人在那里犹豫了起来,虽说他们不知道做什么,但胆识这两个字无疑是是他们去冒什么风险,会是什么风险呢?
若是没有那份密文,对他们两人来说,只要不打仗就行,不管是谁的天下,他们总是要纳税的,向什么人缴纳都行,缴多少都可以,但现在那东洋小鼻的贪劲,却把他们逼到了决路上。
刘肇亿一咬牙,看着纪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