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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刀,可谓是血流不止。
紫妮娜不会医术,萧风铃在缝合了几下后倒在张云逸床前,她也顶不住了。紫妮娜焦急地看着两位“守护者”,要不是自己硬要收回木箱,他们肯定会相安无事的。反过来讲如果没有收回木箱,木箱的东西让呼阿图发现,那他们几人想必会死的更惨。
白金猎手四处行侠仗义,惹下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强者。
当紫妮娜在发愁怎么救他们的时候,莎岚在默默无声的替他们缝合伤口,她的手法娴熟,要比萧风铃做得更加精细合理。紫妮娜眼看着她把张云逸胳膊上、后背、右腿乃至脖颈上的伤口缝合,然后又从车厢的地面上捡起一些枯叶放在小碗里捣碎,放了些水掺合到一起。最后用手帕将那些碎屑滤走,留下一碗青绿色的液体。
“喂,你是大夫吗?”紫妮娜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的手法那么熟练呢,你学过医术?”
莎岚羞愧的点点头:“只会一点点而已,在军队里看多了,多少懂一些常识!”一边说话,一边将那液体用毛刷涂抹在张云逸的伤口处,液体一沾身体,张云逸顿时疼的醒来,他紧咬着牙关,说道:“枯死草!”
那是枯叶的名字,之前张云逸从戈壁上采了一些作为火引子,现在却有了大用处,“这是谁用的土办法,真是太强烈了!药效……太可怕了!”说完,他又一次昏倒过去。
莎岚说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接着她去给萧风铃涂抹伤口,她的反应没有那么强烈,只是身体有些抽动,并没有醒来。
枯死草是一种烈性麻醉剂,会麻痹人的肌肉神经,让他没有痛感。这样有助于缓解伤口,让患者安心治疗。但它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同性相克,两人要是一起使用了同一棵枯死草并且同居一室的话,很有可能药效尽失。
紫妮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她将信将疑的帮莎岚将体重轻的萧风铃抬到第一车厢,张云逸继续在第二车厢里躺着。体内的大还丹与体外的枯死草产生了一些碰撞,他的身体在其昏迷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此地不宜久留,虽然他们还身负重伤。但马车不得不再次出发,还好寨子里有些补给,不然他们还得去找附近的城镇、当天夜里他们缓慢的出发了,而呼阿图也被几个不离不弃的部下救走,向北部突厥走去。
时间推移到两天前,大唐某县城一座不大不小的庄园内,一位美妇人坐在床边,手持一封书信,床上躺着她刚出生不到半月的孩子。她仔细阅读着书信,那熟悉的字迹,让她既心碎又有些庆幸,书信是这么说的:
贤妻:
我在祭赛国一边远村子里,妻勿要挂念,待我养好伤病,定会回去看你!国宝之事,只怕张老弟一人私吞了钱财。妻放心,我不会去找他要说法,我不傻,不会去惹一个传说中的混蛋。孩子出生了吧,你好生养护自己,在他还不会说话之前,我会赶回去跟你团聚!不要挂念我,不要给我回信,以防祭赛国有人知道了我的下落!等我回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
————————夫君高昌乐
读完书信,妇人将纸张在火盆里烧尽,将另一份由纳馨送来的报丧信也一并投入火盆。她看着火盆里燃烧的火焰,回头对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说道:“我苦命的孩儿,你爹没事了!那个贱女人说你爹死了,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你爹白跟他们赴汤蹈火那么多年了!”
显然,高夫人误会了张云逸他们,她有报复的怒火,她也想让夫君快快回来,快点儿一家人团聚。
不一会儿,她将一张布绢叠好放入纸袋,她高呼几声,丫鬟从屋外开门进来施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给我准备一匹快马,让家丁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我兄长!一定要亲手,要小心!”她郑重的说道,丫鬟点点头,将纸袋拿走去准备。她看着丫鬟远走的方向,心里暗暗想着:张云逸,别怪嫂子狠心了,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若能在我夫君回来前没被我兄长抓住,那你就浪迹天涯去吧。
另一边,萧龙士他们已经在真腊转遍了各个城镇,没有发现一丝关于舍利子的消息或者是自己小妹与张云逸的消息。他回忆起一个月前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跟自己说话时的表情,嘴角有些上扬,鼻子一努一努的,眼睛时而瞟向一边,或许是那姑娘真的在欺骗自己。
萧龙士老谋深算,不会看不出一个小姑娘的伎俩,他故意上当,就是想让萧风铃有机会去历练一下,品味世间的疾苦。
有部下问他难道不怕萧风铃被人陷害吗?他却是摇摇头回答:“苗族有一种古老的技艺叫做“蛊!”当年我与家族中所有兄弟姐妹都被从苗族请来的长老下了‘同心蛊’,若是我小妹死了或者身受重伤,我会有忽然心跳加速的感觉,那会持续一小会儿,现在我毫无感觉,说明她无事,或者是能扛得住!”
“那我们来真腊做何事?”
“大事,你不要问的太多,对你没好处!”萧龙士淡淡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收拢,眉眼间显得有些沉闷。部下一见,不敢再多问,继续在马车里阅读着真腊古书,多了解这个国家。
第50章 缺水()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天已过。萧风铃已经完全恢复,而张云逸却还有些后遗症,那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他整日郁郁寡欢,对什么也打不起精神来,甚至无聊到去拿萧风铃的书看,特别是那本《白金秘史》,他也想研究一下前几代白金猎手,顺道儿解读一下自己。
莎岚的医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再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她成功地救活了两人,这让她在车队里的地位直线上升,再也不是那个没用的小姑娘了,萧风铃没事就会夸赞她几句,说她完全可以在帝都里开一家药铺,要知道那些所谓的名医看病要价是很高的,她去帮穷人治病,也会挣到够养活自己的钱。
紫妮娜掌管着地图,她对那一带的地形出奇的了解,好像她去过那儿一样,车队在她的带领下,一路上都很顺畅,只不过水源有些不多了,要节约用水,不能再频繁的洗漱了。
这天,行进了一天一夜的骆驼们闹了意见,在夜幕下它们停下脚步,卧在松软的沙地上休息。任凭她们怎么呼喊,它们也一动不动。如此这般,只好都休息了。
这三天来,张云逸除了去方便以外,几乎没有离开他的车厢,紫妮娜经常看见他在对着木箱子发呆,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这不,紫妮娜刚刚躺下准备休息,张云逸又坐在地板上看着木箱子发呆了,他的神情恍惚,一撅不振。这几天他没说一句话,仿佛人被抽走了灵魂。萧风铃甚至替他做了法事,除了遭到其无数个白眼外,别无他获。
借着微弱的油灯,张云逸盯着木箱,脸上的表情时而挣扎时而轻松。紫妮娜看着他,好像他在发神经。
“小逸,别盯着它看了!休息吧,快点儿我关灯了!”她的话毫无作用,关灯后没片刻间,油灯再次亮了,张云逸还是那副表情,那种姿态。紫妮娜已经观察了他整整两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翻身跳下床板,一屁股坐在木箱上,抬手捏了捏张云逸的脸。
轻声道:“这就是你吗?白金猎手……多么可笑啊,你都不敢面对这个圣衣,你惭愧吗?”她使用的阿拉伯语,防止隔壁的萧风铃听懂。
她的话没有丝毫作用,张云逸抬手推开她的小手,眼睛盯着木箱,眉头慢慢收拢。他心里有事,话不出口,只能紧锁眉头。
紫妮娜没有放弃,她哀叹一声,指着自己说道:“这才多大点儿事啊,你看姐姐我,变成这样已经大半年了,我都忘记了做女人是什么感觉!你不就是怕一颗‘小小’的阴阳丸吗,我们早晚会解决它的,只要你送我回大食,我会帮你的,就像前几日你玩儿命救我一样!”
“不是这样的!”她的话对张云逸有了些作用,他举起右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淡淡的说道:“我是贼,已经不能在背负起圣衣了!我偷出了祭赛国的国宝,虽然国家背叛了我,可我居然……我对不起这么多年来在祭赛国吃下的饭、喝下的水。我有负于它,有负于家族更有负于这套圣衣和它之前的那个主人!”
说话间,张云逸面色通红,情绪有些激动,额头上冒出冷汗,青筋一根根地暴起。双眼怒视着眼前的小女孩,满眼血丝,看起来甚是恐怖。
“哦……”紫妮娜愣了愣,她被这样一张脸震得一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小逸,谁都会错的!这件圣衣之前的那些个主人难道就没有过错吗?你能确定面具下面是一个至真至善的人吗?”
张云逸点点头,没成想紫妮娜抬手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虽然不疼,张云逸也有感觉,他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紫妮娜,刚要开口,却听她说道:“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你快点儿走吧,别侮辱圣衣了,你在我面前做什么!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跟你这个废物同居一室,前几日还被你救了,真是耻辱,恶心!真让我恶心……”
“你够了!”张云逸怒道。
声音有些稍大,隔壁的萧风铃敲敲墙面示意他安静。
紫妮娜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张云逸,继续说道:“怎么?废物也有脾气啊,你来啊,杀死我啊!我经历的多了,不怕去见真主!”
“切,少拿激将法来耍我!”张云逸嘴巴一撇说道,“如果你恢复了身体,我一定会揍你的,我说到做到!别说没用的了,我脑子清楚的很!这套圣衣再没遇到合适的主人面前,我收留他!一边睡去,小丫头片子!”
说罢,张云逸起身爬上吊床。紫妮娜一脸坏笑的看着他,这小子有点儿意思,只不过太倔强了,妥协也要弄得还这么有架子。
次日,张云逸恢复了往日的嘻哈一面,开始跟萧风铃不分场合、不分时候的斗嘴,与话不多的莎岚开重口味的玩笑,经常把她逗得一脸通红,低头走出车厢。
一个人可以左右一个团队,张云逸心情大好,团队也是拨开云雾见太阳。或许,太阳见得有些太明显了……
随着车队的深入,大漠对他们的影响越来越强烈。
每日正午的气温,高的能把放在车顶上的鸡蛋烤熟,深夜的温度又降到冰点以下。他们带的物资本就不多,一次遇到了巨大沙暴,车厢被风暴吹到,骆驼走丢了一只,水桶破了,最珍贵的水资源流失了大半。
屋漏偏缝连阴雨,紫妮娜病倒了,身体很烫,需要大量的水源来降温。饮水本就不多,现在又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大家都很焦急,特别是张云逸,他在之前向朋友承诺一定会照顾她。这才离开破城堡不到一个星期,她前后遭遇了被劫、被打,现在又生了重病,张云逸愁眉不展,一整天连一口水也不敢喝。
第51章 生病的紫妮娜()
萧风铃她俩同样着急,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根本无法找到附近的水源。
从地图上看,他们距离草药:回神万日兰’只有不到一百里地了,他们发现越靠近万日兰,环境越恶劣。不仅有温差大的气温,而且每天都会有几股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卷过来的沙暴,偶尔还回碰到沙漠中最危险的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