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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的亲戚。”奈利兹向后退了一步,让纳菲厄跪下亲吻自己的鞋尖,随着纳菲厄的身影远去,奈利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沉“去为我好好效劳吧,别再有什么胡思乱想了。”
他转身看向沿着穿城而过的河流走去的送丧队伍,在默默的做出一阵祈祷之后,慢慢沿着阶梯走下了宫墙。
在不远处的安条克外港,随着安条克新主人的命令,终于获得允许离开的海船上立刻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那些早已经等待着离开这个令人不安的地方的商人们兴高采烈的为自己准备着即将起航的各种物品,他们尽量小心的不于当地人接触,但是却又没有办法的只能从他们那里获得各种海上航行的必须品,随着大量的货物和日用品搬上海船,一条条如同搭载上了沉默的死神般的海船慢慢的离开了安条克外港,向着各自的目的地驶去。
“愿安拉宽恕我的罪孽。”当几天以后,纳菲厄看到最后一条海船离开时,他声音略显哽咽的自语着,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只能跟着那个做出了这种令人可怕的事情的主人一路走下去。
纳菲厄知道,如果说奈利兹是掀开可怕魔盒的魔鬼,那么他就无疑是那支打开盒盖的魔鬼之手!
可是一切却已经无法挽回,看着驶出海港的商船,纳菲厄用力紧了紧自己的嗓子,随着用力吐出一口长气,他似乎彻底放弃什么似的全身一松,随即掉转马头向着安条克城奔去。
而当他刚刚回到城里时,一个早已经发生,却因为瘟疫封闭城市而姗姗来迟的意外消息就令他不禁愕然失色。
“萨拉丁居然释放了盖伊?!”
………………
耶路撒冷女王西比拉已经是第四次写信请求那位“仁慈的君王”释放她的丈夫,正如在君士坦丁堡里流传的那样,她在信中对萨拉丁不但使用了大量的敬语,甚至还把他征服圣地的行为称为“一次令所有文明人都会为之钦佩的壮举”。
同时,她对这位苏丹在占领圣地之后对所有基督徒的仁慈表示感谢,进而以耶路撒冷女王的身份表示着对自己臣民获得自由和尊重的欣慰。
然后,这位女王就婉转的向埃及苏丹再次提出了希望自己的丈夫获得释放的要求,她用各种凄婉的词汇描述自己孤儿寡母几乎是到处流浪和寄人篱下的悲惨命运,同时用谦卑的语气讲述自己的两个女儿是多么期望尽早见到父亲的愿望。
总之,女王相信这样一封声情并茂,词汇华丽的亲笔信,显然足够引起埃及苏丹的仁慈,和那似乎过于浪漫化了的骑士精神的沸腾热血。
西比拉相信萨拉丁并没有虐待盖伊,而且也并不担心他会就这么永远把自己的丈夫囚禁起来,可是她却已经无法忍受没有国王在身边的现状。
自从离开耶路撒冷之后,西比拉就遭受到了她从来没经历过的苦难。
她带领着自己那庞大的侍从队伍一路忐忑的向着所有还依然存在的法兰克人领地求援,但是得到的不是空泛的许诺,就是推诿敷衍,甚至在有些地方她还遭受到了一个女王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轻慢。
同时随着时间推移,她惊恐的发现一个事实,似乎很多人对盖伊重新回到耶路撒冷并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颇为反感。
相反,在与那些贵族接触中,她发现很多人似乎在期待着另外的什么,或者直接说,他们就是在期待着同样拥有耶路撒冷王室血统的另一个人能尽早回到收拾残局。
一时间,西比拉似乎看到伊莎贝拉在远离千里之外的君士坦丁堡正在向着她露出得意的嘲笑,这让她不禁感到更加紧张,于是这位女王不惜一切的开始给埃及苏丹写信,甚至在言辞中不惜用各种溢美之词赞扬他攻下圣地的壮举。
可是她的前几封信却显然如石沉大海,萨拉丁既没有给她回信,却也没严词拒绝,这让西比拉在沮丧的同时倒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同时她也并没有完全只把精力放在营救丈夫这一件事上,当奇利里亚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而随着萨拉丁的御弟阿迪勒在东部边境与克尼亚人发生了一次激烈战役的消息传来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于是她立刻再次给埃及苏丹写信,在依然使用婉转哀求的同时,她谨慎的向苏丹提出了希望通过释放盖伊这一“宣扬伟大仁慈的举动”能与埃及苏丹建立起更加“令人愉快”的关系。
在信中,西比拉承认了盖伊之前的无理,同时也承诺她的丈夫获得自由的恩典一定会消弭对苏丹的敌意。
似乎也正是因为这封信中描绘的一切过于感人,在亲笔信送出去没有多久,西比拉居然接到了埃及苏丹的回信。
而让她喜出望外的是,埃及苏丹不但在回信中对她们母子的际遇表示同情,甚至还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这让西比拉不禁高兴的几乎不敢置信,但是尽管是敌人,可她还是知道埃及苏丹那对个人荣誉的爱惜和对诺言的看重,所以她丝毫不怀疑苏丹的许诺。
所以西比拉立刻准备,去耶路撒冷迎接自己那个已经当了大半年阶下囚的丈夫。
而在与克尼亚苏丹国接壤的东部边境上,刚刚与克尼亚军队进行了一次惨烈大战的阿迪勒正看着自己兄长的密信:
“……我的兄弟,我已经决定释放盖伊,不是因为他妻子的哀求打动了我,也不是因为我的仁慈,而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我们早已经知道会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得到了消息,法兰克人的教皇乌尔班三世在听到丢失了圣地之后,急怒攻心,骤然暴毙,法兰克诸王国群情激昂,已经决定发动新的十字军东征,其中响应者中不乏法兰克人中的人王君主。
在这个时候我决定释放盖伊,因为这个人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多余甚至有害的人,他会让那些一心试图夺回圣地的异教徒陷入虚幻的所谓耶路撒冷正统王位之争中。
而你,我的兄弟,你已经用自己的勇敢和高超的作战教训了傲慢的克尼亚人,你让他们在自己的边境上损失了将近一万人的兵力,这是个了不起的壮举,这次胜利能让远在克尼亚的苏丹更愿意与我们在帐篷里交谈,而不是在沙漠里厮杀。
现在你要尽快回来,我的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助,一切都是安拉的安排……”
看着密信,阿迪勒的心头微微震颤。当攻陷圣地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随后会发生什么,可是当一场大战真的即将爆发时,他还是不由感到丝丝不安。
然后,他看向地图,如同在锡斯城的伦格一样,他的视线一直向西,直到终于在锡斯城的方向停住。
“一切只能全靠你自己了,我的朋友,愿安拉保佑你。”阿迪勒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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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地中海之波 授权()
当盖伊获释和阿迪勒在一个叫姆居切克的地方大败克尼亚各部族联军的消息传到锡斯城并立刻由近卫兵呈递到伦格面前时,这位神奇的圣子和锡斯城的新主人,刚刚从冒着热气的水池里走出来。
不过真正关键的是,池子里这时正有一位赤身裸体,通红的肌肤上,刚刚承受过情爱欢愉的红昏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美丽少女,半伏在用沙岩片砌成的池子边微微喘息着。
所以当冒失的近卫兵猛然闯进来,而令玛蒂娜不禁因为惊羞而发出大声叫喊时,伦格也只能一边顺手把刚刚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外袍盖在玛蒂娜裸露在水池外的身上,一边在心头不禁晃过自己那个用起来颇为顺手的小随从胡斯弥尔。
而且在这个在各族混居的城市里,一个信仰异教的异族亲信随从那具有特殊含义的意义,也让伦格不由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
伦格把过于莽撞的近卫兵驱了出去,坐在蒸腾着湿热烟气的水池边缘略一出神之后,他俯下身去在脸上还带着羞红神色的玛蒂娜湿润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披上外袍走出了浴堂。
已经开始进入春天的温暖阳光在罗马式的廊柱间照出一道道的影子,伦格沿着用粗麻石铺就的走廊向前走着,同时心里暗暗为自己感到幸运。
因为多年前建立这座城市的罗马人的习惯,虽然和其他很多城市一样,这座城市也同样有着中世纪特有的那种糟糕的卫生环境,但是罗马人当初留下的几个很大的公共浴池还是让伦格找到了必备的一些公共卫生设施。
现在这些地方已经在他的命令下重新开放,而随着这些卫生设施开始重新使用,整座城市也开始随着几乎是被强迫性的整理中,慢慢变得整洁起来。
尽管很多法兰克人并不习惯甚至有些厌恶卫生整洁的环境,但是伦格在这时却不能不为自己任命的那位总督和他的“同事”感到高兴。
不论是赫克托尔面无表情下对违抗者的严刑酷法,还是图戈里近似发疯的镇压反对派的举动,都让伦格觉得自己的确没有看错这两个人。
而刚刚被伦格任命为奇利里亚总督的赫克托尔,显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对刚刚听到的关于盖伊和阿迪勒的消息十分看重,所以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立刻来到子爵大人的浴堂外,不惜用撞破大人“好事”的莽撞举动驱使着近卫兵迅速把这些消息送到了伦格那里。
“大人,很显然我们很快就要面对克尼亚人的军队了。”
站在廊柱下的赫克托尔神色凝重的望着伦格,他因为畏光症而隐在帽兜里的透明眼睛一眨不眨,同时他眼中闪动的如同看着猎物般的狡猾光芒,让伦格觉得这个人就好像是一只隐藏的郊狼,那种眼神正说明他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
“大人,您的近卫军需要守卫锡斯城,而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被围困在城里那将会十分被动。”赫克托尔耐心的说着。
他不厌其烦的进言让伦格微微有些疑惑,任何人都知道在这时如果被围在一座正在爆发着瘟疫的城市里,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灾难。可是赫克托尔如此郑重其事的说明这个人人都知道的浅显道理,就让伦格不禁觉得白化病人显然并不只是为了说出这些。
果然随着赫克托尔接下来的进言,伦格逐渐听出了白化病人的真实用意。
“所以大人,我们需要一支能够作战的队伍在城外驻防,甚至在必要时与克尼亚人回防的军队作战,可是现在我们有哪支队伍是可以使用的呢?”
赫克托尔好像颇为困惑的话,让伦格的双眉紧紧皱在了一起,他这时已经完全知道白化病人在暗示什么,事实上即使对伦格自己来说,这样一个借口也未尝不是他一直希望找到的。
可是……
“你是建议我让瑞恩希安的军队到城外去与克尼亚人作战?”伦格看着赫克托尔,他知道白化病人在这时提出这样的暗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