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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鲁智深解气般的大笑道,“洒家先用布堵住他们的嘴!再用水泼醒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就……哈哈……就把他们几人的那~话儿都给拽下来了!你们是想不到那些泼皮害怕的样子,尤其是那高衙内那厮,居然吓晕了过去!洒家这还不解气,接着就把他们各自的话儿又塞进了他们嘴里,再将嘴塞死这才解了气!这帮混蛋整日用那话祸害妇女,今日也让他们亲口尝尝自己的话是啥滋味!”
郑飞点点头,“往日里他们祸害良家妇女的时候,就早该知道会有今日这般报应!哥哥做的好!”
众人又都是一声大笑!
郑飞再转头看向一边,在那里,林冲的脚上缠着绷带,气色也好了许多,正怀抱着哭泣的林娘子小声说着什么,夫妻两人俱都是一副大难不死之后的侥幸神色,而在他俩身边,则还站着张教头,也是一脸释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
林冲扶起怀中的林娘子,对着郑飞和鲁智深几人抱拳道,“林冲多谢诸位兄弟救命报仇之恩!”
郑飞却遗憾的说道,“只可惜高俅那厮身居太尉府,身边高手众多,就算是万春也寻不到拿弓箭射死那厮的机会,这仇只能缓缓再报了!”
林冲一笑,“无妨!早晚有可以报仇的那一天!”
林冲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闪过一丝淡淡的遗憾之色,
郑飞见状微微一笑,“林大哥可是遗憾没能亲手结果了那陆谦?”
林冲点点头,“我虽恨那高俅与高衙内,但更恨的却是那陆谦,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做了三十年的兄弟,平日里我待他也如亲兄弟一般,没想到……他却勾结高衙内来害我!”
郑飞又是一笑,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张教头抱拳道,“郑某将您骗到这里实是出于无奈,林大哥本已如此凄惨,可那高俅老贼却还要对林大哥赶尽杀绝!林大哥如今走投无路,已决定随我上山为王,但林大哥还担心高俅那厮迁怒于嫂嫂还有您,郑某为了以防万一,只得……,”
张教头抱拳打断郑飞的话道,“好汉不必再讲,老汉不是个不明事理的糊涂人,贤婿若有事,我这宝贝女儿定无法苟活,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老汉也没了活下去的心思。如今他们夫妻二人能重新团聚,老汉便丢了那教头官职也无妨,他们去哪里,老汉便跟去哪里便是了!”
郑飞终于放下心来,还想说些什么时,却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响,原来是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
众人都是一惊,以为是官府追来,纷纷拔出兵器正欲上前,
却见郑飞轻轻摆了摆手便走向了马车,
接着就见马车内钻出一人,居然是那马植!
郑飞上前两步朝着马植抱拳道,“马兄,有劳了。”
马植微微一笑,便拍了怕手,接着就见马车上钻出两个年轻人,还抬着一个被绑了手教,用黑头罩蒙了头的人放在了马植脚边。
除了郑飞,众人都是一愣。
139,花和尚怒拔贼话,荒庙前重踏征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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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么一人被马植带到这里,
郑飞却像是早有所料一般笑问道,“马兄的燕云会果然非比寻常,什么人都能被马兄找得到!”
马植微微一笑,“郑兄所托,马某就算是将这东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为郑兄办成才是!郑兄你猜此人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郑飞遥遥头叹了口气道,“我若知道就不会麻烦马兄了。我们在处理完高衙内后再去寻他,谁料却扑了个空,想来是这厮不知怎么得了消息隐藏了起来。在下无奈只得再麻烦马兄你了。”
马植道,“东京城内有一座妓院,名叫怡红院,这家妓院虽不是东京城最大的一家,去的人却也不少。这些日子,这人就天天躲在怡红院里,他花了大价钱却一个姑娘也不找,只是让老板把他藏在了最隐秘的一间房里,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说是外人,就算是怡红院里的人也难说知道自己这还藏着这么一个人。但不巧的是,像妓院那种三教九流人人皆去,小道消息又最丰富的地方,我们燕云会又怎会放弃?而那间怡红院里,便恰巧有我们一个兄弟在做厨子,自从我下达了找寻这人的命令,那位兄弟刚开始也没在意,但他却意外发现自己每天中午都要做一份东京城特有的油酥面,他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来妓院每天特意点这个大街上最常见的面食呢?于是……,呵呵,这人便这么被凑巧的被发现了。他既然要吃那兄弟的饭,要抓他,自然……也只需一点蒙汗药而已。”
马植话音刚落。
只见林冲突然浑身猛地一震!像明白什么似的大步走过去扯下那人的头巾一看!便是又喜又怒道,“是你这狗贼!”
众人这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陆谦!
陆谦直起身坐好,脸上写满了惊恐!塞着布团子的嘴巴呜呜的直想说话,
林冲又一把扯下他嘴中的布团子怒道,“狗贼!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陆谦接着便大叫道,“哥哥,我错了,求哥哥饶恕!”
林冲一指陆谦怒道,“我与你做兄弟三十载!待你从来不薄!我曾自付就算是全汴梁的人要害我林冲,你也不会是那其中一个!但你……竟不但要助那高衙内淫我娘子,竟还要花钱买我性命!你叫我如何饶恕你!”
陆谦又急道,“哥哥,这非我本意,乃是高太尉所逼,我又怎敢违背他!只要哥哥能放过小弟,小弟下半生愿做牛做马侍奉哥哥!若有违反,天诛地灭!”
林冲冷笑一声,“做牛做马?你便是做鬼纠缠我,我今日也要取你狗命!不过……我本该将你碎尸万段,但你虽待我不义,我却不舍与你这三十载交情,这便给你一个痛快!”
说罢,林冲伸手接过郑飞递过来的大刀,二话不说一刀劈下!
便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又只见一片血花飞溅!
林冲紧握着手中滴血的大刀,愣愣的看着地上已身首异处的陆谦,脸上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反而……却有一种淡淡的哀伤……。
郑飞心中一叹,走上前去拍拍了林冲的肩膀,
林冲回过神来朝着郑飞勉强一笑,“兄弟,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郑飞淡淡笑笑,“林大哥,你可是想好了?此一去,则今生便没有退路了!”
林冲用力点点头,“我意已决,兄弟且放心!”
郑飞转身对邓元觉道,“元觉哥哥,送林大哥去咱们岐山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邓元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冲却一愣,“兄弟,你不与我一起回岐山?”
郑飞微微摇头笑道,“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哥哥且去岐山好好养伤,日后咱们兄弟必有再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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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看着远方,直到再也看不到林冲几人离去的马车后这才转身朝着马植歉意的一笑,
“马兄,临风真是抱歉,刚刚麻烦你费力救了林冲的性命,如今我们却接着便杀了官差劫了他,还重伤了高衙内以及杀了陆谦,这些事只怕……会给你造成不小的麻烦吧?”
马植轻轻笑着摇摇头,“郑兄言重了,这些事你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做上我,我也是知道的。至于麻烦……确实是有一些,不过倒还在可控范围之内,郑兄无需挂念,若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那我们燕云会也太弱不禁风了。”
郑飞感激的笑笑,“我也要走了,这一别,下次再见不知又是何年何月,马兄请保重!”
马植点点头,“郑兄要去哪里?”
郑飞毫不犹豫的回道,“我要去大名府办一些事。”
“大名府?”马植略一思索便问向身边的张复,“大名府可有咱们的分会?”
“陪都北京自然有分会,小人一直记得清楚,”张复立刻答道,并不等马植再问已接着说道,“至于那里的分会长是谁……其实会长您也是知道的。”
“哦?”马植闻言一愣,接着便是微微一惊道,“莫非是……?”
张复点点头,看了一眼郑飞,略一思索觉得似乎好像没有必要隐瞒郑飞,并且说出来也能给郑飞提个醒便道,“那里的分会长,就是在您没来大宋前,曾被老会长一直所认定的可以作为自己接班人的那位。”
“原来是他……,”马植若有所思的轻轻念道,
郑飞在旁边直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人家讨论的是自己燕云会的事,自己想知道却也不好插嘴,
终于,马植歉意的对郑飞说道,
“郑兄,我本想让你在北京也能得到我们燕云会的相助,不过……唉,此事也是一言难尽,抱歉抱歉!”
郑飞其实也已听出此刻在大名府的那位分会长,本来可以成为燕云会的总会长,并且也一直被那位老会长所看好,
谁料……马植突然横空出世,
结果那位久居宫中的老会长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继续走上层路线,便把会长之位传给了马植,
想来那位大名府分会长的心里定然会很不舒服,若是为此做出一些抵制总会的事来也是正常。
不过……就算得不到燕云会的相助也没什么,自己不见得非要靠着燕云会不可。
郑飞想定便对马植理解的点头笑道,“无妨无妨,在下已经给燕云会惹了这么多麻烦,也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诸位了。”
马植又歉意的笑了笑,抱拳道,“那便助郑兄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郑飞感激的点点头,“再会!”
“再会!”
说罢,马植也上了马车,
一声扬鞭响起,马车渐渐启动,朝着东京城而去。
郑飞也转过身来,看了看还留在自己身边的鲁智深、王进和庞万春,
心中也是一片“基情”澎湃!东京汴梁此行果真不负所望!不但收了林冲,日后身边还会有鲁智深这员杀将相伴!
众人齐齐上了马,郑飞扬起马鞭一指北方道,
“大名府!走!”
140,去北京偶过孟州,十字坡且寻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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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四年,五月五日。
这一日,
郑飞几人继续一路向北,骑着马却在一座山前的分叉口停住了,
到底该往哪走呢?
此时恰巧有位个扛着锄头的农夫经过,
郑飞立刻下马朝着那人拱手道,“这位大哥,我想打听一下去大名府该走那条路?”
那人倒也爽快,接着分别指了指两条路道,“这两条路都是去大名府的路,不过是其中一条近却不好走,要翻过前面的山坡,需用时小半日。一条远却是大路通畅,顺着此路绕过此山,要用多半日。两条路的尽头都是孟州。等到了孟州你们再打听打听就知道怎么去大名府了。”
孟州?山坡?郑飞一听心中不禁一动!
那孟州岂不是武松醉打蒋门神,为“金眼彪”施恩夺回快活林,后又因此事被蒋门神、张团练、张都监一伙陷害差点身死,最后一怒之下血洗鸳鸯楼的地方吗?
还有那山坡,莫非是……?
郑飞赶忙又拱手问道,“敢问大哥这近路要过的山坡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