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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夜婴宁说出这样的话,冯萱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嘴,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居然这么轻易就各奔东西,她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一开始我很讨厌周扬,有外人在的时候,他对我确实很好,但其实私下里却总是阴阳怪气,我们……一直也没有同房。不过后来也说不上怎么,好像忽然一夜之间扭转了乾坤似的,百炼钢就成了绕指柔……”
夜婴宁喃喃自语,回忆起她和周扬之间这一年来的相处过程,点点滴滴浮上心头,顿时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冯萱想了想,试探道:“小扬以前没有过女朋友吧?你……是他第一个女人?”
脸上一红,夜婴宁没出声,算是默认。
露出一副过来人的了然姿态,冯萱抿唇浅笑道:“难怪了,这夫妻之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玄妙,床头吵架床尾和。”
夜婴宁有些难为情,不过她也承认,自从自己和周扬真正地上过床以后,似乎一切真的都与从前大不相同。
“哎,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要是真的爱他,见到宠天戈也不会轻易就动了心。”
冯萱长叹一声,拍了拍夜婴宁的手,叹息着开口道:“你刚才问我,一个人心里能不能同时有两个人,我没尝试过,所以我也没法告诉你,究竟是能还是不能。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就去问问自己,到底他们中的哪一个一旦离开了你,你会更痛苦,更难以承受,或许,你就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闻言,夜婴宁微微一怔。
周扬离开,她确实很难过,觉得自己辜负了他,充满了愧疚和歉意。
但是,若是换做宠天戈……她只要一想,就再也不敢继续想下去,好像被硬生生剥开了心脏的膜,露出鲜红的肉,疼到不可自已。
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吧,一再地装作茫然迷惑,只是不想在赤|裸|裸的选择面前给出一个结果罢了。
“妈,先不说我的那些破烂事儿了。你先私下和我说说,爸爸到底怎么想的,他今天把宠天戈叫来,绝对不会只是单单吃顿饭那么简单吧?”
夜婴宁将脑中的混乱想法暂时全都压制下去,回到正题上来。
冯萱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拭掉眼角的泪,然后将她和夜昀这几日商量的结果,简单地告诉给夜婴宁。
*****母女两人收拾妥当,走下楼来,原本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夜昀和宠天戈全都不见了,一问阿姨才知道,他们去了书房,已经在里面谈了很久。
夜婴宁和冯萱到餐厅帮忙摆摆碗筷,等菜快上齐,派人去喊他们。
正说着话,门铃忽然响了,夜婴宁很意外,问道:“今天还请了谁来?”
门一开,提着红酒的杜宇霄走了进来,他算是夜家的常客,见到冯萱很客气地问好,他似乎也知道夜婴宁今天回娘家,看见站在桌边的她并不惊讶。
“朋友新开了酒行,送我一瓶好酒,正好今天拿来借花献佛。”
杜宇霄将手里的酒交给阿姨,请她拿来开瓶器。
刚好,夜昀和宠天戈也从楼上的书房走下来,三个男人一见面,都很开怀,纷纷问好后逐一落座。
夜婴宁不知道父亲和宠天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有些饿,难得桌上的几道菜又格外对胃口,所以她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和身边的冯萱轻言几句,然后便低头吃饭。
饭桌上只要有人喝酒,就会显得很热闹,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夜昀、宠天戈和杜宇霄三人推杯换盏,很有几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
夜婴宁刚刚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已经同意了御润和天宠合作这件事,现在又特地将负责公司财务的杜宇霄叫来,想必是要一起坐下来仔细商讨细节,为接下来的正式合作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夹了一口菜,暗自庆幸,幸好周扬是不过问家中生意的,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交代。
至于婆婆谢君柔那边,夜婴宁无声叹气。但愿,她能看在周扬的面上,不要太过为难。
“夜总,宠先生,预祝我们这次的合作能够顺顺利利。来,干杯!”
杜宇霄操着一口不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主动举杯,和夜昀以及宠天戈彼此轻碰手中的酒杯。
他已经婉拒了之前联络的那个猎头,暂时打消了回港的打算,因为在中海,他还有一个更为完美的计划,那便是暂时先同宠天戈联手,击垮林行远,继而从夜澜安手中拿到皓运的继承权。
这是一盘极为完美的棋,只要能下得好,杜宇霄会只赚不赔。
“宠先生,其实我很想知道,如果将来御润成为天宠集团的子公司,那么您想要多少百分比的股份?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今天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们一切好商量。”
借着微醺的酒意,夜昀索性直接问出心中的好奇,想听听宠天戈能给出什么样的底线。
宠天戈指间挟着高脚杯,侧过头来微微一笑,却是看向了斜对面的夜婴宁。
她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只好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天宠虽然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但是在和御润合作这件事上,我会尽量做到安抚集团内的各个方面。御润是你们的心血,我也不想做吸血鬼,所以我会象征性地拿一部分,其余的那些股份……”
说到这,宠天戈顿了顿,然后继续微笑着开口道:“将以个人转增的形式,由婴宁来享有。至于她以后是抛售还是自留,与我无关。”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第五十三章 骄奢淫逸()
从娘家出来,两人坐上车,喝了不少酒的宠天戈向后靠在车座上,闭着眼休息。
临出门时,夜婴宁特地拿了一条热毛巾,伸手放在他额头上,有助于醒酒,祛头痛。
宠天戈伸手散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纯棉方巾,一股脑扣在整个脸上,彷佛是睡着了一般。夜婴宁听见他呼吸粗重,轻轻靠过去,翘起指尖帮他按着太阳穴。
一圈又一圈逆着时针轻按揉压,手上的甲油是前一晚新涂过的,灿灿的金粉色,随着动作泛化出点点光晕,伴随着带有酒精味道的呼吸,透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慵懒。
他很享受似的,一言不发。一直到夜婴宁觉得手酸,宠天戈这才笑出声,拉下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开怀大笑道:“还以为你按几下就能停下来,没想到这么实心眼儿,不累吗?”
夜婴宁向后扯回自己的手,佯装生气:“怕你头疼睡不好,你却拿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可不就是傻,世上最好骗的就是我!”
正在高速行进中的车身,忽然毫无预兆地颠簸了两下,她没坐稳,“啊呀”一声向旁边倒去,宠天戈顺势一拽,将夜婴宁拉入怀里。
“胡说什么,我骗你什么了?”
他一脸正色地问道,一把将脸上那条已经凉掉的毛巾扯下来,扔到一边。
夜婴宁索性也坐直身体,直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问道:“刚才在饭桌上,你为什么要跟我爸妈说,以后要把御润的股份转一部分给我?”
她知道,这种事宠天戈不会拿来随意开玩笑,尤其是当着夜昀的面。
但她同样弄不明白,他安的到底是什么心。虽然从表面上看,是好事,但夜婴宁总觉得似乎哪里奇怪,说不出的诡异,让她无法踏实。
猛地想起一句老话,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就是这么想的,当然就这么说咯。还有什么为什么?”
宠天戈眼光微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一向对金钱有特殊的执着,从来不觉得用金钱来维系人际关系有什么不妥,喜欢一个人自然也想给她物质上最好的,就是这么简单。
但夜婴宁却不这么想,毕竟两人自幼成长的环境不同,三观不同也很正常。在她看来,钱和人情,是两码事,永远不能混为一谈。
“这么大的事情,你要怎么向天宠的其他高层说明?还有,一旦天宠正式上市,它就不再是你个人的集团,证监会和其他高层都会进行监督,你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再像现在这么……”
她着急地帮他分析着接下来的局势,不料,宠天戈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倒是令夜婴宁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完全说不下去了。
“你干什么那么看着我……”
微赧地对上宠天戈含笑的双眼,夜婴宁迟疑地开口问道。
“我既然已经想要这么做,那么可能的情况就已经早早预料到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或许比你说的还要严重。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都由我来应付,你不用操心。”
他像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一点儿也不惧怕似的,胸有成竹。
夜婴宁发觉,她真是看不懂他了。
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商人,却居然开始不计成本,一点一点地帮助她和她的家人扫清障碍。
“是……为了我吗?”
她知道自己是有些明知故问,却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这个答案。
没想到的是,听到夜婴宁的问话,宠天戈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丝羞色,他想了一下,才缓缓道:“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们。”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这两个字听起来居然是这么的ng漫。
我们。
不是我,也不是你,是我们。
或许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懂ng漫,但他给的却是真金白银,给的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许诺她一生一世的衣食无忧。御润的股份虽然比不上国内其他的大型财团,可只要能够稳定发展,那足够她下半生无虞。
这样一来,既能切断谢家试图以御润为踏板进军中海市场的可能,又能令御润受到天宠的庇护,还能让夜婴宁在未来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业,不用担心她的舅舅们有可能前来插手,可谓是一举三得,这便是宠天戈的现实打算。
可是,他对她越好,她就愈发的惴惴不安——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当初接近他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寻找线索,那他是否会勃然大怒,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全都喂了狗?!
等到那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向他解释,而他又是否会愿意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其实已经真的爱上了他……
“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感动得说不出来话了吗?”
见夜婴宁一直沉默着不开口,宠天戈揶揄着她。看来,今天真是他的luckyday,既在电影院里吃到了“可口的美食”,又和夜昀碰面,简单敲定了初步的方案,进展顺利。
“我正在偷偷计算,自己将来一年能有多少收入。看来我马上就要成为富婆了,可以多包养几个乖巧听话的美少年,过上骄奢yin逸的生活。简直是梦想成真啊!”
夜婴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得意地说道。
虽然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而已,但宠天戈就是忍不住在心头冒起一阵醋味儿,气得他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呵,看来下午那一次还没彻底满足你啊,我的小富婆,这么快就开始幻想美少年了。”
他阴恻恻地看着她,危险地眯起眼。
似有一阵寒风吹过一般,夜婴宁连忙用两只手臂抱住胸前,莫名地觉得瑟瑟。
然而,宠天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