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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忍,马上就好。”
刘婷还在战壕里不遗余力的救治。可她只是个护士,也只能帮受伤的战士止血而已。
“谢谢,你怎么还不走?”
那伤员强忍着疼痛,还是问了一句。
刘婷回过头,看了眼梁洪涛,道:“我丈夫在这,我哪也不去。”
阵地的伤员无法全部得到救治,但高逸并不后悔。之前后山的伤员接近两百人,如果不及时撤离,阵地一但被日军攻陷,他们只能束手待毙,晚上撤退才是最安全的。权衡利弊,撤走伤员、医疗队是正确的选择。
高逸只能将伤员抬到后山阵地,然后叫一连补充前沿阵地。
过了半个小时,鬼子再次发起攻击。
这次,炮火如常,也没有了飞机的支援,但进攻的人数开始变多。
阵地上的火力依旧猛烈,但鬼子却和上次不同。他们完全不惧死亡,一窝蜂的前冲。
当鬼子已接近50米的时候,二连长高声喊道:“上刺刀!”
二连剩下的士兵齐刷刷将腰间银光闪闪的刺刀插上,等带最后的冲锋命令。
“保家卫国,杀!”
二连长大喊了句滇军的口号后,身先士卒的冲出了阵地。其他士兵同喊着杀喊声奋起冲杀。
那满山遍野的杀喊声充斥着悲壮,叫敌人感到胆寒。
不到一百多人单兵间隔距离分的很散,直接冲进敌营。这次,他们不用“刺刀飞雷战”,而是分散厮杀。双方犬牙交错,展开殊死的肉搏战。
哀兵必胜,这些新兵已有了决死一战的觉悟,他们杀起来比鬼子还不要命。
鬼子拼刺强,但一刀痛不死人。
“啊~”
一名滇军士兵被鬼子刺中后,嘴里含血。只见他一只手捂住敌人的枪口,另一直拉开腰间的手榴弹,大吼一声,“轰~”的一下和杀死自己的鬼子同归于尽。
之前,二连长叫每人腰间挂一个手榴弹,只要被刺,直接拉响手榴弹。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拉个垫背的。这种决死的战法,我杀你白杀,你杀我,你也得死,所以死亡比例鬼子一定比自己高。
“轰~”“轰~”“……”
阵地前方不断的响起爆炸声,每一声爆炸,高逸都心如刀绞。那一缕缕燃气的硝烟正是他们的荣耀,哀兵的荣耀。
鬼子完全被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镇住,连刺死对方的勇气都没有。一旦刺中对方,自己也跟着尸骨无存。
在滇军破釜沉舟的勇气下,鬼子再次被打退,而这次死伤比上次更惨重。至于阵地上的守军,经过两轮血战,兵力只剩一百多人。
也许真的到了最后一刻,高逸命令所以部队撤到山头阵地,做最后抵抗。重伤员走不了,轻伤员还能战斗,最后,还是为了那份坚持,战斗至最后一人。
(PS:有人问,为什么不派援兵?为什么打成这样还不让撤退?不知道,历史即是如此。)
(本章完)
第762章 生命的战歌()
“来人,把所有东西都搬到阵地上!”
时间到了中午,双方都要休息,吃饱了饭在打。高逸命令剩下的士兵把物资全部运到阵地上,食物、子弹、弹药等等。
这是他们最后的午饭,没有人感到悲凉,反而从高逸的语气中听出了豪气。
在高逸的带动下,新兵们似乎都想的很开。也许有些人在硬撑,迎合大环境的气氛;也许有的人确实已经对生不报幻想,反而变的阔达;也许这些人真的想留下,与鬼子决战的到最后一刻。
其实谁都不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但却都是一个表情:壮怀激烈。
“吃!吃饱了杀鬼子!”
一连长带头鼓动气氛。但他从不说,要死也要当个饱死鬼这类有伤士气的话。
阵地上的士兵各个吃的是狼吞虎咽。也许很多人心里都在想:要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这时,梁洪涛突然喊道:“刘婷,来个白儿祜,要欢快点的。”
“好啊。”刘婷也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豪不羞涩的站在战士们的面前,喊道:“那我就白儿祜一个。”
士兵们这才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把目光全部移交到刘婷身上。
(PS:“白儿祜”意为白曲,类似山歌<;//baike。baidu/item/%E5%B1%B1%E6%AD%8C>;。)
“那我就来个《麻雀调》。”
说着,刘婷高唱起来:“几秋嘞~啊啦啊衣衣咳呦哎~叽里叽里咕~一张麻雀那一只那哦呦~一个头来自两只眼……”
歌声欢快明亮,战士听的如痴如醉,早已忘记战争的残酷和他们即将要面对的。他们似乎在刻意忘记,只想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之中。
欢快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残酷的现实他们终将面对。
午饭过后没多久,日军再次发起了攻击。
高逸命令,将死去的战友摆放在前沿阵地,做出一个伪阵地,然后派一个排留守阵地。
一轮炮击过后,鬼子地面部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百多人“嗷~嗷~嗷~”狗叫似得冲向阵地。
“打!”
“哒哒哒……”
这一排的士兵迅速展开反击。子弹虽不密集,但还是给鬼子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没过多久,先头的鬼子冲到了五十米以内。
“扔手榴弹,撤!”
二连长一声命令,剩下的战士纷纷扔出手榴弹,然后转身快速朝山头跑去。
“轰轰轰”“轰轰轰”“……”
前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先头的鬼子被炸的人仰马翻。趁着这个时机,阵地上的人全部撤回到了山头阵地。
随即,鬼子向蝗虫一样冲入了阵地。人越来越多,紧接着准备想山头最后的阵地发起进攻。
突然“轰!轰!轰!”的一声声巨响,整个阵地被炸翻了天。冲进阵地的鬼子一顺间被炸的尸骨无存,成了一块块血肉。
前沿阵地早就布满了炸药,十几名重伤员自愿留下引爆炸弹,与这近百名鬼子同归于尽。
“杀啊!”“杀~”
山头阵地片刻间杀声震天。高逸带着所有部队直冲下来,对残余的鬼子赶尽杀绝。
后方独立团指挥部。
“报告!”
“进来!”
柱子从营帐外走了进来,报告道:“二营撤下来了。”
“什么!?”
邵飞不时一惊,可柱子表情却十分严肃,继续道:“撤下的是伤员和卫生队,还有不到两百人还在继续坚守。早上已经过去了,我看……”
撤下卫生队和伤员,邵飞立马明白高逸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打算与阵地共存亡。
“妈的!你干嘛不早点报告!?”
邵飞第一次为高逸骂自己的部下,可想而知高逸在他心中的分量。
柱子了解邵飞的心情,没有在意,只是回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那些伤员是撤到了阳新县。”
邵飞心急如焚,随即命令道:“你立即带特战队赶去把高逸等人救下来,阵地不要了。张冲怪罪我顶着!”
“队长,你能冷静一下吗?救不下来的。”
邵飞已经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柱子接着说道:“如果撤了,中路不保,难道那些滇军就不是人了吗?只能战死、不能撤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带特战队去可以,但也只能战死到最后一人。所难听点,那就是个死地,命令中就没规定坚持到什么时候……”
“够了!”
被柱子这么一说,邵飞有点冷静了下来。他不能叫特战队去送死,即使去了,高逸根本就不会听自己的命令。而自己现在的一营根本动弹不得,这是张冲最后能调动的部队。
邵飞想了很多,在矛盾中挣扎,最后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柱子,你带特战队前去守住足仙老的后路,多带上一个排。然后给高逸发电,就六个字:后路有人接应。”
“是。”
柱子接命后,转身离开。
击退了敌人这轮攻击,高逸才接到了邵飞的电文,内心感到了一丝欣慰。然而,自己已经走不了了,必须要带着部队坚持到最后一刻。
“一连长!”
“到!”
高逸命令道:“命令让伤员走吧。”
“参谋长,这……在北面发现了日军,白天走是很危险的,还不如……”
“执行命令,会有人接应的。”高逸叹了口气,道:“能活下一个是一个吧。我们一直接到的命令是,只有伤员才可以撤离阵地。”
“好吧。”
伤员走了,阵地只剩下不到五十人,应该就是最后的时刻了。一连长想了下,道:“参谋长你也走吧,阵地有我指挥。难道我还指挥部了四十多人吗?”
高逸冷笑了下,道:“放弃自己的士兵,自己逃命。就算我活了下来,也是行尸走肉,你应该了解我。”
“参谋长!呼~”
一连长呼了下,道:“我就不明白了,在守已经没有意义了。反正是最后一波,多死一个少死一个有什么区别?活着,还能带着部队再杀鬼子。你是参谋长,不能就这么白白牺牲,而我们滇军最需要的就是指挥官。你怎么就不懂,不会算这笔账呢?”
对一连长不遗余力的劝阻,高逸至若惘然,道:“做为军人,做为指挥官,有些东西已经背负了,就不能放下。如果你换成我,你愿意放弃自己的士兵自己逃命去吗?想想三连长,为了一个新兵牺牲自己的性命。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
对高逸的话一连长无力辩驳,只能依照他的意思去办。
伤兵撤了,阵地也只剩下了一个排的兵力,鬼子很快的发起了全面进攻。
剩下的士兵死守着最后一片阵地,鬼子如蝗虫般的从前方涌了过来。
“哒哒哒”“轰轰轰”“……”
密集的子弹朝山头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榴弹炮如雨点般的扔向阵地。
“最后的时刻到了,兄弟,打!”
高逸亲自来到最前沿,指挥最后的战斗。
“轰!”
一颗炮弹直直的落到了高逸的身后,高逸双眼一黑倒在了阵地上。
“参谋长!”
一连长高声吼叫,面对着尽在直尺的鬼子他感到无力。
“杀啊!”
随即,一连长带着一声怒吼,带着剩下的士兵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于先头的鬼子展开殊死一战。
硝烟渐渐的散去,阵地血淋淋的尸体遍布整个山头,几乎腾不出一个空的地方。新兵们用他们的鲜血和年轻的生命谱写出了一曲生命的战歌。
后续的鬼子开始朝空无一人的山头阵地慢慢的移动。
突然,“哒哒哒”“哒哒哒”“……”一声声刺耳的枪声再次回荡在阵地上,一排排的鬼子一片片的倒下。
“杀啊~杀~”
阵地上还有一人,梁洪涛推开战友的尸体,双手扶住重机枪的枪柄,拇指死死的按住开关,朝前方疯狂扫着。
“砰!”的一枪,一颗子弹飞速而来,直接打中了梁洪涛的胸部。
梁洪涛口含鲜血,趴在炙热的机枪上,用了上最后一口气按住开关,将机枪里最后的子弹打光,这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日军成功占领了足仙老左翼阵地,但自己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随即,日军从北向南,主力有东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