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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卿似乎有口难言,无奈道:“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邵飞苦笑了下,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是共党,我可不信。”
徐长卿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为什么说我背后捅人刀子,我捅谁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邵飞不客气的质问道:“张师长说滇军内部有人背后告他叼状,难道不是你吗?除了军统能干出这么龌蹉的事情,我想不出还有别人。”
徐长卿听完后,反问道:“你觉得张师长会把我当成内部的人吗?他可是一直都在防我,你老哥我现在是里外不是人。”
看徐长卿的表情,应该不是他。以他的为人,如果是他做的应该会承认,或是会出现其他表情。可现在,徐长卿完全是一副无辜、四处受气的样子。
“那会是谁?你们军统不是情报机构吗,你应该知道对吧?”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知道的要比张冲知道的多的多,但看你刚才对我的态度,我不想说了。”
看来徐长卿是想吊起来卖,想和自己做交易。这老小子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
“说吧,要拿什么交易。”
“爽快,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只要你要你告诉我戴笠的下场,我就告诉你关于滇军的一切。”
邵飞冷笑了下,道:“这可不是公平交易。你为什么想知道自己老板的下场,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我可以告诉我的一切。这样算等价交易了吧?”
邵飞很想知道滇军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也想知道徐长卿的身份。一直以来,徐长卿一正一邪,充满的着神秘。可是,如告诉他戴笠的下场,有可能会改变历史。可现在的历史和自己的历史根本无关,不会有什么蝴蝶效应,这是赵飞说的。
邵飞现在很难抉择,到底该不该告诉徐长卿。
徐长卿知道邵飞在犹豫,于是严肃的说道:“你告诉我,我发誓不会说出去。我的老板不姓戴。”
邵飞舒了口气,道:“好,你先说。”
交易成立,徐长卿说道:“滇军内部暗潮涌动。张冲树大招风,很多人都对他不满。他和你们共党走的很近,滇军蒋系一派更是视他为眼中钉,代表人物孙渡。但孙渡好歹也是一军之长,不会干一些背后伤人的事情。那人应该就是60军的人。”
邵飞有点不耐烦:“到底是谁?”
徐长卿说道:“别急啊。对张冲不满的一定就是和他同级别的人,不是安恩薄就是高槐荫。安恩薄我了解,他对张冲虽然不满,但此人磊落,不会干出背后告人叼状的人。对人不满,只会当面说。”
“那只剩下183师师长高槐荫了对吧?”
“没错。但据我所知他是向龙云告状,张冲是龙云最信的过的人,所以影响不大。如果张冲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里,他要是越级向委员长高密,后果你是知道的。张冲必死无疑。”
“混蛋。”
邵飞忍不住骂了一句,都是滇军搞什么内讧。
徐长卿拍了下邵飞,道:“这就是权力斗争,很黑暗的,你不会了解。”
邵飞还是幼稚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徐长卿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太年轻了。孙渡的58军和卢汉的60军合编成第三十军团,委员长为拉拢卢汉命他为三十军团军团长。新三军一到,三个军还要合编成第一集团军,军团长还是卢汉。老弟,我问你,卢汉升官了,60军的军长宝座就会空缺,三个师长谁最有可能?”
邵飞想了下,道:“应该是张冲,论地位、论战功、论名望,他是不二人选。”
徐长卿又笑了下,再次漏出那讨人厌的酒窝,他对邵飞道:“所以说你太年轻了,我的内部消息60军军长会有高槐荫担任,而第三十军团的副军团长也是他。这就是高槐荫一直打张冲小报告的原因,因为张冲是他最大的威胁。”
徐长卿的话叫邵飞难以置信,徐长卿又接着说道:“官场永远是黑暗的。师长与师长之间,军长与军长之间,只要有利益冲突,谁管你是不是兄弟。卢汉升官这么快,也有人眼红,搞不好哪天就有人对他下手。”
徐长卿话里有话,直指卢汉,可他的话最好全都应验了。
不久之后,卢汉阑尾炎发作去长沙治疗,高槐荫接替他所有的职务。而卢汉在做手术的时候,被人将一小块棉花放进了他的肠子里,导致他两年无法上任。最后取出棉花,当一次医疗事故处理。
一位集团军司令的手术医生会如此大意吗,说了谁会信。可最后无从查明,卢汉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这就是官场的黑暗,邵飞是很难理解的。
徐长卿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邵飞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老板姓什么呢?”
徐长卿回道:“他姓毛,你应该知道的。好了,快告诉我。”
毛人凤,戴幻的义父,杜月笙口中的一等人。可邵飞不知道,徐长卿虽然是毛人凤的部下,但说的并不是毛人凤,只是故意在引到邵飞朝那个方向去想罢了。
邵飞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于是告诉了徐长卿戴笠会在1946年死于飞机事故,原因不明。
两人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此分开。
可徐长卿的那番话,给邵飞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那种黑暗,当初自己选择当兵就是因为部队够简单,社会太复杂。原来历史只是裹在真相外面的一层面纱,当中的黑暗与龌蹉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本章完)
第744章 我是团长我的团()
“越接近权利,就越接近黑暗”,邵飞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邵飞不愿去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历史早有定数。
来到镇外,张冲命人安排那些重伤员前往崇阳继续治疗,而邵飞带着剩下的部队前往福林脑。
高逸带着独立团,在福林脑以南的一片丘陵地带驻防。他已经得知邵飞已经回来,于是集合队伍,想叫邵飞看看这支新部队的风貌。
“团长好!”
邵飞一到,高逸振臂一呼,全团官兵一同高喊。差点没把邵飞吓趴下。
高逸上前,他似乎比所有人都兴奋,抱住邵飞后,大声道:“兄弟,你总算回来了!”
然后推开邵飞,展示自己的队伍,兴奋道:“怎么样,这就是我们的队伍!”
士兵各个军容整齐,意气风发,各自面带兴奋之色。
队伍左边的是一营官兵。他们可以说是邵飞一手带出来的,久别重逢,难免兴奋。
队伍右边的是二营。他们全部是新兵,但知道自己的团长是鼎鼎大名的猎鹰指挥官,似乎比一营还要兴奋。猎鹰只能给他们带来胜利的荣誉。
这是高逸的门面功夫,也是给邵飞的见面礼。邵飞并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
在高逸的陪同下,邵飞巡视了自己的队伍。
加上邵飞带来的川军,独立团兵力在1500左右,老兵却只有三分之一。而这些老兵参擦不齐,有伪军的山东兵;有从周兆带来的豫军;有川军;还有就是滇军。
邵飞走到二营的队伍面前,有一名带着眼镜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走到面前,问道:“你是学生?”
那人立正,大声报告道:“报告长官!我是学生。但国难当头,已无我一方安静的书桌,我愿意投笔从戎,报效国家!驱逐达虏,还我河山!”
虽然满腔热血,但是打鬼子并是满腔热血就可以的。
“给我当个文书怎么样?”
邵飞只是提议,而不是命令。这个旧中国有文化的人实在太少,如果就这么白白当了炮灰有点可惜。
可那学生兵却高声拒绝,道:“我是来扛枪杀鬼子的,不是来写字的!”
“不怕死?”
“不怕!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为国家而死,重于泰山!”
邵飞拍了那兵,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学生兵回答道:“我以前叫梁鸿儒,白族。但这名字太书生气,我给自己改名叫梁洪涛!我要将自己的满腔热血像洪水和滚滚长江涛水一样,洒在这片热爱的土地上!”
如此热血沸腾的话本该叫邵飞兴奋,可是他始终兴奋不起来。
完事之后,来到自己的团指挥部,邵飞让所有人离开,只留下高逸。
高逸还是一副兴奋的表情,道:“部队怎么样?上次在平原我吃了大亏,再次山地作战,要叫鬼子好看滇军的实力!”
邵飞却一脸的严肃,道:“知道滇军现在最大的问题出在哪吗?新兵太多,他们空有一腔热血,但不知战争的残酷。他们的牺牲会是巨大的,还有,会影响整体战斗。我问你,我们团有多少学生兵?”
邵飞的话叫高逸兴奋全无,回道:“这次征兵是全方位的,云南那些高校的学生响应号召,大部分全部参军了。我们团至少有一百人,还有我们卫生队全部是学生。”
“有接受过训练吗?”
“这些新兵是最早到达的一批,接受过一个月的训练。”
“一个月?靠!”
训练一个月的新兵能打仗吗?邵飞的团算不错了,其他团、师、军,那些新兵连训练都没有,甚至连滇军那些精良的进口装备都不会使用。之后的战斗,这将会是滇军最大的隐患。
高逸理解邵飞的心情,无奈道:“没办法。当时征兵的时候是想训练的,但是前方战事吃紧,急需兵员补充。184师大半还是以前的老兵,其他师,乃至58军清一色的新兵。”
“没时间了。”
邵飞突然冒出了一句,然后说道:“集训!马上集训,就用这三天时间。”
高逸道:“三天能做什么?鬼子马上就到了。”
邵飞有点激动,道:“就算只有一天,我也要训练。多训练一时,他们就会少死几人。把卫生队也一起带上。对了,怎么不见撒布的特战队?”
高逸回道:“他们现在是师直属特战队,有师长直接指挥。”
邵飞松了口气,道:“也好,我们现在立即着手集训的事情。”
二人正要离开指挥部,这时杨洪团长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老弟,听说你回来了!”
杨洪声音还是那么的洪亮,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接着就是和其他人一样惊讶的表情,就是邵飞那张臭脸。
“怎么把脸整成这样了?”
每人各人都是这样,邵飞也无奈,道:“总有一天我把脸给整会来。”
整脸真是邵飞的一大败笔,老婆不理自己不说,每次都要遭到熟人的挖苦。如果叫赵飞那群人知道,这辈子都别想抬头了。
高逸在一边说道:“团长,你这么忙怎么也跑来凑热闹啊?”
杨洪笑道:“邵飞老弟来了,而且就在福林脑,我能不来看看吗?回想当初在云南,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啊。”
的确,邵飞穿越后第一个见到的滇军就是高逸,然后是杨洪,而他们两个是帮助自己最多的人。
邵飞见到这二人,感触颇多,叹道:“真的很怀念在云南的那一个月。如果没有你们帮忙,也没现在的我。”
“说这话见外了,你也帮了我们滇军不少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