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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孩子,所以她听着别人称呼自己的字眼里有个娘字便会眉开眼笑。也因为她是一个豪爽的人,所以和她相处的人大多数都比较佩服她。
三娘能被一群男人佩服,又怎么会简单。在临安府等待杨三交货的ri期过去之后,她第一时间明白出了问题,然后派出去的人打探到的消息是扬州那边有些儿戒严的意味。然后她又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但是她加强了身边的保卫。
三娘虽然和葛赖子是夫妻,但是并不每天都住在一个炕上。葛赖子忙着临安府的水运生意住在东门的高门大院,而三娘则时常因为和葛赖子不同的事情会住到西城的僻静小院子。
葛赖子对此并无意见,因为他们没有孩子。许多年也没有孩子,不是葛赖子不行,而是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就是找不出原因,因为这个时代毕竟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大夫和人都不明白的原因。
因为没有孩子,两人的感情并非如胶似漆,但也不会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因为葛赖子还是比较满意自己的婆娘,而三娘也觉得葛赖子是个好男人。
西城,三娘居住的别院,一个独臂的男人登门。
血淋淋的断臂伤口因为不小心崩开,此刻正在往地上滴着血珠子,矮子脸se惨白的低着头。
房间内很暖和,也不像外面看上去的那般朴素。地板上铺着厚实的毛毯,暖炉里焚烧着带着松香味的木枝。三娘衣着宽松,丰腴的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垫着从北方运来皮毛软垫,眼神冷淡,语气却是慵懒的开口说道,“杨三呢?”
“失败了,他在高升茶馆被抓了。”矮子颤抖着嗓音说道,状态极是恭敬。
“你为什么没死?”三娘淡淡的问道。她的意思是,杨三被抓了,你虽然断了一臂,但是却为什么不是死了?
听着冷酷的话儿,她竟然是司空见惯这种血腥的场面,也不在乎矮子的血滴在有些名贵的地毯上,只是疑惑矮子为什么没死。
矮子心中一寒,却忽然跪了下去颤抖着身体磕头说道,“杨三被抓之后,我带了十几人困住了宋易准备烧死他,谁知道被他逃出来来了,他身边有个很厉害的女人,我被砍掉一条手臂。。。逃到这求三娘给条活路,我在扬州没有活路了!”
“你怎么来的?”三娘冷声问道,眸子中全是jing明的质疑之se。
“我知道鱼头张一定会守着水路,所以我是从陆路跑过来的,这些天没有休息,伤口都来不及处理,幸好出城后没有被人追着!”矮子回答。这些是事先想好的对应。
矮子知道,在杨三,宋易,三娘当中没有一个是好糊弄的傻瓜,而当中自己虽然也不傻,却一定是最傻的那个人,所以即便三娘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扬州那边具体的情况。但是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的,所以容易被拆穿的谎言并不合适,他找了一个几乎没有漏洞的谎言说出来。
“断了一只手,你还有什么用?而且你们还失败了。。。。。。”三娘冷声嗤笑道。
矮子磕头的声音越发的响亮,虽是隔着毛毯,却听到了咚咚咚的声响!
三娘沉默的听着矮子磕头的声音许久,才终于慵懒的动了动自己风韵十足的身子,不在意自己这一动连胸口的一团酥腻都随之颤抖着,露出了一小抹的雪白弧度。她淡淡的说道,“不用磕头了,我这里不收没用的人!你走。。。”
矮子心如死灰,继续磕头不止,暗中另外一只手却抓着地上的毛毯微微使劲,他在盘算着,自己突然暴起刺杀三娘的成功几率有多大。。。
最后,他放弃了这个傻气的想法。因为虽然这一路他也没发现这栋宅子内真的有几个人,但是三娘这个女人既然都敢穿这么点衣服接见一个男人,又怎么会担心他做出任何事情。
既然不能杀,就只能不断的磕头,他竟然是将头隔着毛毯撞出了一个大包。
这样又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三娘倒是没有阻止他,反倒是有些惬意的听着矮子这种磕头的响声,最后呡了一口热茶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身子,露出了一段姣好白皙的腰肢之后笑着说道,“好。。。看你这么乖巧的份上,三娘我就发发慈悲。今后你就跟着我好了,但是我还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才能看你是否能够留在身边使唤又或者是丢到葛赖子的码头去办货。。。”
矮子抬头,满脸欣喜狂热,虽然是已经头昏眼花身体颤抖,但却是惊喜的谢道,“多谢三娘成全,多谢三娘救命之恩。。。从今以后,我白小七就是三娘您的一条狗,任凭三娘差遣。。。。。。”
“咯咯。。。”三娘开怀笑了笑伸出一根并不白嫩的手指轻佻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听话的人儿,但是我也不会把你当狗的。。。至少会看待自己儿子一样看待你的,虽然你这个儿子是个残废!”
“三娘。。。”矮子白小七抬头,眼神欣喜炙热的喊道,似乎真的有了儿子的态度,但是他的心中却已经在千刀万剐这个变态的女人,甚至是想着自己某一天骑在她身上的歹毒情景。
恶人,自然还需恶人磨。
杨三是恶人,矮子白小七是恶人,葛赖子的婆娘三娘是个恶女人,康王。。。宋易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他不介意让这些恶人之间互相摩擦起来。
恶人之间的摩擦,即便血腥残忍或者混乱,也会是好人喜欢看到的场面。
自此,白小七成为了三娘府内最最没有身为地位的一条恶犬,虽然三娘说他是儿子,但是白小七觉得自己其实连三娘房门外的那条花斑狗也不如。。。。。。
越临近除夕,游戏馆的生意便越好越红火。无论什么时代,果然证明游戏和娱乐都是一种让人在jing神上上瘾的存在。
虽然缘来游戏馆被打砸一次,被火烧一次,但是丝毫不能影响缘来游戏馆的火爆程度,甚至连展鹏先前加盟的那家游戏馆也红红火火的每ri里坐满了顾客。展鹏倒也不算是庸人,他也知道自己的地段不好,较之宋易和徐嫦的那家主店降低了一点点收费,以此让一些并不十分舍得花钱的人以为赚到了便宜进去消费。
因为生意火爆,所以迎来了年前的第一次分红。
宋易,徐嫦展鹏和青烟扶摇等人兴奋的围着第一笔真正靠游戏馆赚来的银票,表情兴奋而又不可思议。
“原来赚钱真的这样简单。。。”扶摇嘀咕道,两眼全是小星星。
“又哪里简单了,这样的游戏法子,若不是宋易,常人一辈子也想不出来啊。。。至少我老展是想不出来的!”展鹏瓮声瓮气的反驳。
“那倒是,且不说这些稀奇古怪的游戏方法,就是铭篆那些经营造势的手法也是让人惊艳的。看来先前我真的是押对了注。。。果然没让我失望!”徐嫦眉开眼笑的继续吹捧宋易,因为这时候她的眼神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宋易稍微欣赏一些。
青烟没有说话,但是看着眼前这些数额不少的银票,就连她从前在明月楼见惯了ri进斗金的事情也不由得感到有种震撼的感觉,同时还有一股自豪,因为宋易是他的男人。
“唉。。。”却在这时,宋易竟然长叹了一口气,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为何叹气?”徐嫦问道。
宋易认真的说道,“游戏馆的生意看似火爆,但是和我预想中的还差了许多啊。。。而且加盟的人也不太多,看起来似乎加盟这条路子还是走不通,既然走不通,那么以后能赚的钱就少了!能赚的钱少了的话。。。我称霸江南富豪圈的想法就要化为乌有了。。。唉。。。。。。”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扣除狂言的宋易登时无语。莫非这人真的以为想要当个大富豪就是这般容易的事情么?
宋易不是怪胎,谁也不会相信!
“切。。。矫情!”扶摇学着宋易教她的话,比划了一个中指打击道。
宋易嘿嘿笑了笑,从那种深沉当中回复过来拿起银票囔囔道,“来了。。。来了啊!现在我开始分银票了啊!”
徐嫦和展鹏登时正襟危坐起来,脸se兴奋而又期待。
“你一张。。。我一张。。。我一张。。。我一张。。。。你一张。。。我。。。。。。”
“啊!你耍赖。。。”
“没有!”
“就有,我明明看见你给自己两张才给我们一张。。。”
“你眼花了!”
。。。。。
房间内,分着银票的场面虽然不如宋易那ri在盐帮的松月阁内看到的大秤分金的场面那么震撼,但是也是一片其乐融融和幸福热闹的氛围。
所有人都忽然觉得,自从有了宋易这个人的出现,生活开始变得美妙多姿起来。虽然宋易竟然在分银票的时候悄悄耍赖。。。
第两百一十七章 一支敢死队!()
冬天已到了最深处。。城虽繁华,但行人渐稀疏,满城尽是落寞光景。
落寞归落寞,劳苦的挑夫菜农却不肯放弃稀疏的客源,每ri里照常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在城内吆喝着营生。因为他们不得不顶着严寒才能让家里的其他人不严寒。
有一个家,身为当家的,必然是要肩扛困苦与辛酸最重,享受温暖幸福最轻的那人。
除了街头那些不断呼着雾气叫卖的挑夫菜农,扬州城今年有些儿个不一样之处便在于城中新开了几家游戏馆。游戏馆的生意很好,热火朝天的人们聚在各自的桌子旁烤着火逗着乐趣。
游戏馆的红火生意让青楼的姑娘们开始嫉恨,因为冬ri里那些原本就没什么生意的姑娘竟然连暖床的人儿都没有了。身子骨差些的姑娘竟然吃不住这个冬天的寒冷,虽然房间有暖炉,但是习惯了男人身体依偎的一些人开始感到了难熬起来!
因此,有些年老se衰的楼子里的老姑娘便在这一年的冬天里看清楚了一些事实,然后永远的脱离了风尘。
青烟看着自家的生意红火ri子越来越好,眉开眼笑的次数多了,人也越发的成熟娇艳起来。但是听到下人们闲谈的时候说笑青楼生意清冷的时候倒是微微对那些沦落风尘的真正苦命人感到有些惋惜。后来又想,若是天下的青楼真有一天全被游戏馆抢了生意才好,那样的话,受苦的女人总还是少些。。。
青烟的想法,当然无异于异想天开痴人说梦,因为改变世间贫穷困苦又怎能靠游戏馆?靠得当然只可能只政治清明和社会进步。但,这些情况至少在目前是无法更改的。
天下,姓赵,便是家天下。
在这个有些不一样的深冬里,ri子便在寻常与不寻常当中渐渐过去。看似风平浪静,宋易每ri里便在府内和扶摇等人玩闹打拳练飞刀,偶尔徐嫦会被青烟邀请来过府,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一顿家常晚宴,淡而温馨。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小黑屋中那个杨三的存在。但是宋易没忘,所以他每ri里还会送些简单的食物给杨三,却不让杨三身上的伤口痊愈。对于杨三来说,他活着却着实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这一ri,宋易又进了小黑屋,杨三早已心如死灰到了连抬头都懒得抬起的地步。且不说他的心,就是他如今的头发竟然也在这短短的一段ri子当中变得白如冬雪。
宋易看着杨三的满头白发,一丝同情心也没有。因为敌人不值得同情,哪怕一个可怜的敌人,依旧是敌人。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种话在宋易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