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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达哈里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自己上了那个张华汉的当了,欲哭无泪的他命令一名副将带兵一万部队靠近运河,看看能否找到其他的退路,而他自己则留下,利用后面的中华革命军还未追上的空挡,督促士兵们将混乱不堪的阵形重新排好,并清点人数。
经过清点,达哈里发现自己部队死亡溃散了两万多人,剩下的还不到七万人,而且个个兵无斗志,将无战心,几乎所有辎重包括粮草全部丢弃,现在整个军队又累又饿,根本无法再战了。
派到运河边打探的副将带回来的消息令人沮丧,沿着运河,张华汉派来的水师舰船排成了一条长线,当达哈里的满清部队刚赶到运河边,就被船上的枪炮给逼了回来,看来运河是过不去了。
达哈里急寻对策,东面的运河是过不去了,而西面则是中华革命军的数万精锐大军,跟他们硬拼是鸡蛋碰石头,现在只剩下了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向南进军,绕道南边之后,再向西撤退,与运河上的图海军队汇合,他还不知道图海的水军刚刚被打败。另一条路是向北进军,然后或者退回淮安,或者转而向西北逃到其他满清军占领的城池去。
相比之下,还是北边的路安全一些,因为中华革命军的部队就在南边的长江沿岸布满了北上的军队,如果向南的话,那么很可能与他们相遇,所以达哈里最终决定向北进军。
经过刚才的慌乱,达哈里的心神已经安定下来,脑子也清醒多了,他生怕张华汉在北边也埋伏下重兵,因此他决定派人带队走在最前面,为大军探路。
张文远是第一个被达哈里想到的人,被达哈里派下先锋任务的他率领着五千人作为前锋,先行出发。他骑在马上,看了一眼那些乱哄哄的部下,叹了口气,这些人中只有不到五百人是他训练过的,其他四千多人全部都是从别的部队抽出来的所谓“精锐”。刚才他率领着两千名部下拼死掩护主力撤退,伤亡惨重,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显出了他的价值,达哈里立即对他另眼相看,就在达哈里整顿部队时,便把他提升为参将,随后即命他率领五千精锐为满清大军开路。
说实在的,张文远对这个提升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因为他已经完全看清了达哈里这个满人的为人,当他不需要你时,就把你一脚踢开,当他需要你时,就会把你当成宝贝,而且立即就会让你去为他卖命。“真是老奸巨滑呀!”张文远心里暗暗想道,在刚才的战斗中,他终于领教了中华革命军那强大的战斗力,还有那全火器部队的猛烈火力,他的部下大多都是被火枪打死的,无论他们怎么冲,就是无法冲到中华革命军队列的附近,那连续不断的枪口闪光,还有那刺鼻的硝烟味,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他的鼻子里还残留着那股呛人的硝烟味。
张文远用力的从鼻子中向外擤了几下气,把那恼人的味道驱散了一些,接着便向四周望去,周围还是一片漆黑,为了防止被敌人发现,他并未让士兵点燃火把,因此周围的士兵不断有人跌倒,而且还有人跌进了一些水沟里。听着那些士兵从水沟爬起来后骂骂咧咧的声音,张文远心道:“有什么好骂的!若不是因为这一带水网河道密布,那中华革命军的骑兵早就出动了,还会让你们逃得了性命?而且若不是自己凭借几座小桥奋力死守,恐怕那中华革命军步兵也早追上来了!”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部下,那两千人与镇虏军拼杀之后,只剩下了一千人,而且全被达哈里留下了,所以现在他感到手下的这些缺乏训练的士兵难以应付突发情况。
这样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又过了一条河上的小桥,跌进河沟里的士兵越来越少了,军队中的骂声也就少了很多。张文远开始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知道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那河道水网密布的地区,进入了一小块平地。
他警惕的向周围望望,隐约觉得右侧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他知道,若是敌人在此埋伏的话,那么就将拦着后面满清大军的北进之路,而且此处地势平坦宽阔,没有河沟,没有农田,地面也被冻得硬邦邦的,正是骑兵的理想战场。
想到这里,张文远立即传令,全军改行军队形为战斗队形,并缓缓靠近树林,仔细搜索那里。
就在最前面的几十名士兵刚刚走到离树林五丈远的地方时,张文远就听见树林中传出了一阵吆喝声,他知道树林中埋伏着军队,而且他们已经发现自己了,于是他大声喊道:“准备战斗!全军后退,排成圆阵!”
就在他下令的同时,树林中响起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并出现了一些火光,接着便从树林中冲出一些骑兵,他们手中握着火把,待冲到张文远部队附近时,就将火把扔过去,随后远远的跑开。
很快就有数十个火把扔到了罗横部队附近,将他们的位置完全暴露在敌军眼前。张文远见状,急令士兵将火把踩灭,但不等他们将火把完全踩灭,更多的火把被扔了过来,使得他们踩不胜踩,防不胜防。
幸亏那些骑兵看见张文远的部队长枪手在外,并将长枪横架起来,形成一道阻挡骑兵冲击的屏障,所以他们并不急于突击。这就给了张文远以喘息之机,他见火把越来越多,灵机一动,便令士兵捡起火把,将其扔向树林。虽然前些日子下过雨,那树林并未被点燃,但还是形成了一些烟雾,将那些骑兵的视线模糊,并将一些骑兵的位置暴露。趁着这个机会,张文远命令弓箭手和火枪手向那片树林中射击,虽然大多数箭支被插在了树上,但还是有一些骑兵中箭中弹落马。
这些骑兵正是陈明天所率领的骑兵团。陈明天在得到张华汉的出击命令后,立即率领骑兵团和本师的四万多士兵向预定地点集结,以阻挡满清部队的北进,而这个地点就是这片树林。为了走的快些,防止满清军队溜掉,他亲率骑兵团先行赶到,而那四万多步兵却被他远远的甩在身后。
抵达树林后,没到半个时辰,满清军的部队就到达了。陈明天从敌军的规模判断,认为他只是前锋部队,所以准备将他们放过去,由后边的步兵把他们消灭,但没想到这支部队居然向着树林搜索起来,陈明天只得命令部队出击。由于在黑暗中难以进行骑兵冲击,所以他命令先用火把将敌人围起来,等敌人的位置暴露,再用火器予以歼灭。
双方互扔火把的举动没持续多久,接着便开始交战,张文远用的是弓箭和少量火器,而陈明天则用的是新式手枪和快枪,并不时派出骑兵继续向敌军投掷火把。
对射持续不断的进行着,因为陈明天的骑兵大多躲在树林中,而且火器犀利,而那张文远的部队暴露在火把的火光之下,火器又少,所以很快张文远的部队就撑不住了。看到情况紧急,张文远急忙派了两名骑兵到南边去向中军大部队求援,一些士兵看到有人离开,就开始脱离队伍,向南边跑去。
张文远骑马追上去,将那些士兵拦下,并将几个不服从命令的逃兵砍死,他见这样无法抵挡敌军的进攻,遂命士兵散开队伍,三五人一组冲进树林,试图与敌军肉搏。陈明天见敌军冲进了树林,知道在这样狭窄的地方骑兵肉搏占不到任何便宜,于是便命全军冲出树林,避免与敌军硬碰。进了树林之后,张文远便不出来了,他命士兵隐伏在黑暗之中,等候主力部队。
陈明天见敌人缩在树林里不出来,他制止了几个部下欲冲进树林的卤莽举动,下令将这片树林团团围住,等候步兵。双方就这么等候着,僵持着,谁也不主动发起攻击,整个战场立刻恢复了平静,只有偶尔发出的几声枪响,才能打破这种寂静。张文远焦急的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侧耳倾听从南边传来的动静。使他感到不安的是,直到现在援军也没有出现,根据事先的约定,他走在主力的前面,而达哈里则亲率大军在他出发后半个时辰内出发,可是现在离战斗打响已经半个多时辰了,达哈里的军队却仍未出现。
忽然,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张文远仿佛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从声音判断,这是一支军队,而且人数有数万人。罗横心中先是一喜,“看来援军到了!”他想到,但很快他的心里一凉,因为这个声音不是从南边传来的,而是从北边传来的。
来的军队是陈明天手下的师部四万多中华革命军战士,他们在接到陈明天的命令后,立即加快行军速度,赶了过来。中华革命军的步兵到达后,战场形势立即大变,那些步兵们先是用快枪向树林中乱射了一阵,接着以班为单位,逐步由北向南在树林中搜索,每前进一步,就要向前方扔几个火把。
在中华革命军战士们这种梳篦子一样的打法下,张文远部队的军心立刻崩溃,除了仍有一小部分人仍在顽抗外,剩下的人一哄而散,纷纷向树林外跑去,但很快就被陈明天亲自率领的骑兵消灭。
经过半个时辰的战斗,张文远部队全军覆灭,五千人中有近一半被杀,剩下的大多做了俘虏,连张文远本人也负伤被俘。张文远像他的部下一样,也被捆的结结实实,蹲坐在树林里。他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伤口虽然已被镇虏军的士兵包扎起来,但仍在慢慢的向外渗血,他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心里想道:“达哈里这个老狐狸,一定是见风头不对又掉头跑了!可是到处都是中华革命军的部队,你能往哪儿跑呢?”
张文远猜得没错,达哈里听到他派回的骑兵的报告,开始时试图向他靠近,但当听到那远远传来的密集的枪声后,他立即掉头南下,准备从南边撤退,对于那还在树林里苦苦等候他的救援的张文远,他连想也没想起来过。
达哈里不敢从扬州城下经过,他害怕又遇上中华革命军,于是不得不又返回出发地,准备绕个远道,从扬州城南边绕过去,与图海汇合。
经过这几次折腾,当达哈里带领部队赶回出发地时,已经是寅时了,达哈里只希望天赶快亮,这样他就能加快部队的行军速度了。附近都是一些小河,河上的那些桥对于达哈里来说至关重要,因为他可以靠这些桥进行防御,没有桥,中华革命军的追兵要想过河就没那么容易,而同样,他若是想继续南逃,那么也必须通过那些小桥,一旦那些桥被中华革命军掌握,他要想突围出去就难了!达哈里命令侄子阿满率领一万满清军士兵先走一步,占领南边的小运河上那唯一的石桥,为了活命,他也下了血本,一万军士里有两千精锐的满清八旗战士。
满清军遇到的这条小运河是大运河的一条支流,是元朝末年红巾军为了运粮而开挖的,通过它,也可以到达长江,但由于这条运河年久失修,有些地段水浅,有些河岸有崩塌的危险,因此早已废弃,但仍是一条横在达哈里面前的障碍。
当阿满率领着满清军一万人马抵达桥边时,才发现桥已被中华革命军的部队占领,他试图夺回小桥,但他的行动在那密集的弹雨下宣告失败,他也曾派人下河,看看能不能从河里游过去,但春寒料峭,水冷刺骨,下河的士兵很快就冻的全身僵硬,而且河水有一人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