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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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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强大的压力下,丁县丞终于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

    其实早在两年前,杜家三兄弟便在都梁山上买下了大片山林,开始修建寺庙和道观,以僧舍的名义在都梁山上至少修建了数百间房屋,所有的和尚道士都是由杜家的心腹家人装扮,同时在山脚下买了六十顷土地作为寺产,对外则宣称这是泗州金家的产业。

    在前任刘县令的刻意保护下,杜家在都梁山得以顺利发展,而且极为隐蔽,这次若不是杜泊云的独子被崔平误杀,杜泊云还准备再出五百两黄金买通崔平,继续替他们掩盖。

    李庆安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在考虑杜泊生的下落,杜泊生当时是被一群神秘人劫走,看样子,这群神秘人极可能就是杜泊云所为,那么杜泊生会不会就藏匿在都梁山内呢?

    李庆安沉思了片刻,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不在,如果在的话,杜泊云就不会这么冲动,扬言要血洗盱眙城,至少杜泊生会劝住他,而且杜泊云在一月之内,从河南逃来的流民中招募了两千人,他要做什么?准备和围剿的官兵对抗吗?

    李庆安隐隐觉得,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响马来袭城,怎么会公开下战书,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

    黄昏时,李庆安返回了军营,一路上他看见衙役们在挨家挨户地动员民众,忽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衙役们穿的公服不一,大部分衙役都穿着黑红相间的公服,但一小部分衙役却穿着蓝色的公服,款式却一样。

    他勒住了马,问一名穿蓝色公服的衙役道:“你们是盱眙县的衙役吗?”

    “将军,我们盱眙检查署的衙役,听说明天有响马来袭,我们便撤进城了。”

    李庆安一怔,“那你们署衙那边还有人吗?”

    “暂时没有人了,等避过这个风头再回去。”

    一瞬间,李庆安心中闪过一道亮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看不清楚,这时,另一名衙役道:“我就担心咱们署衙那两百多艘公船,要是被人偷了,咱们的饭碗可就丢了。”

    “公船!”

    李庆安心中豁然大悟,声东击西、瞒天过海,杜泊云好狡猾!

    他狠狠一抽战马,向军营疾驰而去。

    。。。。。。。。。

    江淮都转运司衙门在江都,但在一些重要的转运地设有支司,泗州是淮河入漕河的节点,转运地位十分重要,因此在泗州设有支司,下属两家检查署,一个是临淮县检查署,一个是盱眙县检察署,一家负责查漕河船只,一家负责查淮水西面过来的船只,这段时间由于刘长云在全力追捕杜泊生的下落,因此河面上的盘查十分严格,除了公船外,其他民船一概进港接受检查。

    但今天因为有都梁山土匪来袭的消息,而盱眙县衙役人手不足,崔平便将检查署的衙役请去帮忙,检查署内空空荡荡,只有两名老吏看守船只。

    支署位于淮水的一条小支流里,离淮水约半里,河畔上修了一排五间房子,官道上弯弯曲曲延伸出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两边数十步外是浓密的柳林。

    此时在最边上的一间屋子里,两名老吏正躲在房内喝酒,其中一个青脸人叹气道:“就咱们倒霉,他们都躲进城了,万一响马杀来,咱们躲哪里去?”

    “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另一人狠狠敲了他一下,“外面一百多条船,响马杀来,咱们躲进江中岂不是更安全?”

    青脸人呆了一下,不由哑然失笑道:“我当真是笨死了,哈哈!”

    “来!喝酒。”

    “喝酒!”

    就在二人推杯换盏之时,数百条黑影悄悄地向检查署衙门靠近了,手中刀寒光闪闪,在他们身后,远远地跟着一百多辆马车。

    一名高个子手一挥,数十人一涌冲进了房间,只听两声惨叫,房内的灯熄灭了,黑影冲进署衙翻箱倒柜,片刻便找到了十几身衙役的公服,十几人立刻换在身上。

    “快!把马车上的箱子运上船,小心点!“

    马车驶进,众黑影放下手中刀,开始搬卸马车上的楠木箱子。

    。。。。。。。。。。

    小河对面,数十步外的柳林里,李庆安冷漠地望着一团团忙碌地黑影,果然不出他所料,杜泊云血洗县城是假,运走财富才是真,有了公船公服,一路上谁也不会检查他们。

    他们运走的东西很多,一百多辆马车,上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子,看来他们早就想走了。

    李庆安轻轻一挥手,三百名团练营士兵刷地举起了弓箭,锐利的箭尖瞄准了数十步外的黑影。

    李庆安抽出一支箭,搭上了黑弓,弓弦慢慢拉开,成满月形,弦一松,箭霎时射出,强劲快疾,一箭射穿了黑衣首领的后心。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惊破了宁静的夜色,这声惨叫就是信号,柳林中顿时乱箭齐发,箭如密雨,在狭窄小道上搬运箱子黑影措不及防,一下子被射倒了一大片,团练营苦练的箭法在此时发挥出了威力,箭势强劲,比一般的箭手又有不同,中箭者非死便是重伤。

    几十名后面赶车的人见势不妙,转身便逃,荔非守瑜却率一百骑唐军截住了退路,唐军挥舞长矛横刀,劈砍刺杀,这些马夫本来就不是真的强盗,忽然发现唐军出现,顿时吓的屁滚尿流,丢下马车四散奔逃。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快跑啊!”

    响马们被唐军的杀戮吓破了胆,就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个个抱头鼠窜,实在跑不掉的,就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三轮箭后,码头上的黑影死伤大半,没死的也跑远了,最后二十几人被唐军团团包围,数百弓箭对准了他们。

    “饶命!饶命!”二十几人一起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你们首领呢?是谁!”李庆安长弓一指,厉声喝道。

    “军爷,我们三老爷第一个就被射死了!”一名男子战战兢兢道。

    “他叫什么名字?”

    “回禀军爷,三老爷叫杜泊远。”

    原来杜家三兄弟的老三竟被自己射死了,李庆安一把揪住这人的脖领,怒道:“那杜泊生呢?在山上吗?”

    “军。。。。爷,大老爷不在山上。”

    “那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

    忽然一股臭气传来,这人竟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他娘的!”

    李庆安把他扔在地上,大步向马车走去。

    荔非守瑜正率几十名弟兄在检查箱子,李庆安走上前问道:“发现什么没有?”

    “七郎,我正要找你,你跟我来。”

    荔非守瑜领着李庆安走到最后几辆马车前,最后几辆马车和前面马车不同,装的都是铁皮箱子,荔非守瑜指着上面一行字道:“七郎,你看看这个,这竟是庆王的东西。”

    只见每一口铁皮箱子的右下角都刻有‘庆王器物’四字。

    “箱子里是什么?”

    “你猜猜看!”荔非守瑜按捺不住脸上的激动道。

    李庆安的脑海中闪过崔平的金块,他笑道:“我猜是金块,对吗?”

    “差一点点,不过很接近了。”

    荔非守瑜打开一只盖子,只见里面全部都是寺庙铜器,一尺高的佛像,铜钵盂、铜钟、铜磬、铜木鱼等等,做得尺寸都偏小。

    李庆安拎起一尊佛像,靠近火把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一尊铜像,按长安市价,这尊十斤重的铜弥勒佛像价值五贯钱。

    “七郎,你仔细看着。”

    荔非守瑜抽出匕首在铜像底部削了一下,缺口处,赤红色的铜色不见了,而是黄澄澄的黄金色。

    “这些。。。。。都是黄金?”

    “没错,这十马车铜器都是黄金,只是涂了铜色。”

    李庆安轻轻抚摸着铜器,眼中射出一丝兴奋的目光,他忽然问道:“一共有多少黄金?”

    “还无法计算,一共一百箱整。”

    李庆安的眼睛亮了,一百箱黄金,那会有多少?

    “七郎,怎么办?这些黄金我们交出去吗?”

    李庆安沉思片刻又问道:“别的箱子里是什么?”

    “都是财宝,有白银,有珠宝翠玉,数量也很惊人,不过都是杜家的财物。”

    “知道这些铜器是黄金的弟兄有多少人?”

    “没有别人,就是我和贺严明两人,还是贺严明无意中发现的。”

    李庆安背着手走了几步,他回头道:“守瑜,这批黄金我想取了,或许以后我们在安西用得着,你以为呢?”

    “可是可以,但我觉得风险也很大。”

    “我知道,箱子虽沉,但不大,一百个兄弟就可以骑马带走,这批黄金估计是庆王的黑钱,他绝不敢说,我们胆子大一点,不要瞻前顾后。”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很可能是庆王走私盐的暴利,七郎,我们不妨做得更隐蔽一点,再买一大批铜器,混在其中,用船运到长安去,这样就算被人看见,也绝对想不到这些铜器竟会是黄金。”

    “说得好,咱们就这样干,最好咱们在西市开一家铜器铺,更是珠混鱼目。”

    “那这些杜家的钱物呢?”荔非守瑜又问道。

    “杜家的钱物可以交给扬州太守,不过。。。。”

    说到不过,李庆安拍拍马车,笑道:“既然我们截了杜家的财物,总归是要拿出一部分来犒劳弟兄们,以后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长呢!不能亏了大家。”

    “七郎,你是要。。。。。。”荔非守瑜惊讶道,

    “没什么。”

    李庆安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咱们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士兵,就白白丢在江淮,你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我明白了!”

    荔非守瑜兴奋地挥手道:“好了!大家把马车赶回驻地,立刻出发!”

    。。。。。。。。

    都梁山宏福寺里,杜泊云搂着一名年轻的女子,大碗地喝着酒,女人身子十分瘦弱,佝偻着背,像只羔羊般被吓得瑟瑟发抖,不远的一根大柱子后面,一名花白头发的老者痛苦捏紧了拳头。

    杜泊云约四十余岁,红脸膛,长得十分粗犷,他斜睨一眼年轻女子,忽然哼了一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脸扬了起来。

    “小娘子,你再不让我开心,我就像上次一样,把你丢给弟兄们,如何,想再尝尝那种极度快乐的滋味吗?”

    “不,二老爷,不要!我求你了。”女子哀声央求道。

    “那你笑一笑,哄老子开心,别像死了娘一样的哭丧着脸!”

    “是”

    女人强颜一笑,却被杜泊云一记耳光搧去,“浑蛋!你是哭还是笑。”

    女子捂着脸哀哭起来,这时,大柱子后的老者再也克制不住了,他跑出来跪在杜泊云面前,连连磕头,“二老爷,就看在我从小服侍杜家的份上,饶了小女吧!

    “奶奶的,今天老子心情不错,却偏偏来扫兴,来人!给我把这老杂种打出去,这有这个臭女人,扔到黑屋去,谁想上她随便。”

    “老爷,饶命!饶命啊!”

    父女俩被拖了下去,杜泊云又喝了杯酒,轻轻扭动一下脖子,骨节嘎嘎作响。

    这时,一名年轻人匆匆走进来道:“父亲,孩儿实在不放心,想下山去看看。”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精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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