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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此设计,他即便不明着阻挠,也会在私底下做些小动作。寿春传出的消息或有夸张之处,大体上应是不虚的。”
“……”吴景嗔怪的瞪了张昭一眼。
好歹也是名动江表的一方名士,怎么这点人情世故都搞不清楚?看伯符这架势,分明就是要渡江和未曾谋面的宿敌去决一胜负了,不想办法劝说,还说什么大体不虚?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吾意已决……”还没等吴景想办法转圜,一直盯着舆图看的孙策突然开口了,他头也不抬,语声如出鞘的刀剑般凌厉:“此乃天赐之机,吾将渡江北上,和鹏举一决雌雄!”
吴景的汗刷一下就下来了,众武也都是身躯一震。
倒是没人吃惊,以孙策的性格和眼下的江淮局势,他会做出这样的抉择一点都不奇怪。宿敌在眼皮子低下耀武扬威,这种事如果还能忍,那他也不是江东小霸王了,只是这件事的牵涉太多,后果也太过沉重大家不得不为之心神震颤。
“伯符,此事还当从长计议啊!”这次发出劝谏的不是吴景,这位国舅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把姐姐搬出来帮忙了,说话的是老臣朱治。
“孙氏奋两代之勇,方有今日之基业,那王羽势头正猛,江淮无人敢当其锋芒,伯符迎而战之,固见勇气,可于大局方面,却未免欠了考量……伯符当慎之!”
朱治是孙坚时代的老臣,资历、地位都不比吴景差,在孙策附庸袁术麾下时,他更是明里暗里多方照拂,为孙策起兵做足了铺垫。所以,他说话也不用顾忌太多,直呼孙策的字,以创业不易相劝。
“青州兵马虽众,但鹏举轻骑南下,带的亲卫却少,吾也不欺他,只带千余精锐,骁将数员,光明正大的渡江邀战。鹏举自负豪勇,岂能避战?若他真的避了,那也不过尔尔,吾又何必在意他?”
换成其他人,孙策肯定不会解释这么多,不过他对朱治还是很尊敬的,所以破例详细解释了一番。
“夫主将乃筹谟之所自出,三军之所系命也,不宜轻脱。自敌小寇,愿麾下重天授之姿,副四海之望,无令国内上下危惧也。”
至少在人才方面,江东军已经成了气候,朱治没能劝动孙策,但他开了个不错的头,张纮紧接着就跟进了,引经据典的发表了一番见解。
见孙策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老张知道这番大道理又被当成耳边风了,他干脆下了一剂猛药:“主公虽视王将军为劲敌,可彼却未必将主公放在心上。其坐拥数州之地,身负百万之民厚望。若是有勇力者,都向其邀战,他莫非也要一一应战不成?”
说白了,张纮的意思就是,人家王羽地位很高的,不是随便阿猫阿狗跑去挑战,他就会顾惜名声,一一应战的。主公您虽然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但地位势力都差了太多,现在跑去,人家不理也就不理你了,到时候旧怨不得消,反而又起新仇,何苦来哉?
这话说的虽然有理,同时也很诛心,孙策闻言,脸上顿时便涨得通红,眼见着就怒气勃发,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人都为张纮捏了把汗。
“子纲先生此言不无道理,但若要王羽应战,未必无法可想。”正这时,周瑜开口了,语气淡然,如清风拂面,却一下子转移了孙策的注意力。
孙策被张纮说的恼怒,固然是张纮语气不善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因为被张纮说中了心事。他所以做出决断后,没有独断专行的过江,而是在秣陵召开军议,就是担心王羽不甩自己。
忠臣的劝谏虽然都有道理,可却没一个附和他心意的,搞得他有些恼羞成怒,周瑜这句话,来得非常及时。
“就知道你有办法!”孙策欣喜道:“公瑾,既有良策,还不速速道来?”
周瑜云淡风轻一笑,却不急着献策,而是转向黄盖问道:“黄将军,当日酸枣会盟,你也曾与会,鹏举与乔家的婚约可属实否?”
黄盖皱皱眉,不太明白周瑜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答道:“倒是听过一些风声。”
朱治想了想,也附和道:“某在袁术帐下时,也曾听其提起,说乔公伟事不大,眼光倒是极准,早早的留下了引子,倒是给乔家找了个好靠山。”
朱治以为周瑜要说些闲话岔开话题,有心帮忙,将袁术的原话学得惟妙惟肖,特别是那酸溜溜的语气,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这就对了。”周瑜满意的点点头,转向孙策,笑着一拱手道:“主公不须主动去寻王羽,只消趁夜渡江,奇袭皖城,然后声言要迎娶二乔,即可达成心愿。”
“奇袭皖城?”众人都是失声惊呼,连孙策也楞了一下神,皖城虽然袁术的控制下,但已经被其视为禁脔,攻打皖城,搞不好就会演变成两家全面战争的开始。
“袁术方面,无须多虑。”周瑜一脸平静的说着:“正如子布所言,袁术性贪胆小,行事作风很有几分猥琐,只要主公夺城后,立刻张扬其事,就不怕他翻脸夺城,即便要夺,也是主公与王羽分出胜负之后。”
“原来如此,此计大善!”不等众人思考其中利弊,孙策已然大喜,他拍拍周瑜的肩膀道:“待吾功成之后,正好于公瑾分娶乔氏姐妹,成就这段佳话!”
六二七章 单挑或群殴()
“孙策夜渡长江,奇袭了皖城?然后以二乔为胁,向我挑战?”三天后,王羽收到了消息,他心中这份惊讶就别提了。
“他这是图个啥呢?”王羽十分不解。
“管他什么!”魏延大咧咧一抱拳,昂然道:“杀鸡焉用牛刀?区区孙策小儿,主公不须担忧,末将愿以部兵马前去皖城,当生擒此僚,将二位夫人安然护送回来!”
王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谁说那二位是我妻子呢?明明连面都没见过好不好?就算真要娶,也得等见过面再说吧?”
“不是已经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吗?”魏延眨眨眼,挠挠后脑勺,不明所以:“就算不是夫人呗,反正不能让孙策那小子这么嚣张,得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才行,主公,这一路都是子龙兄在明,末将在暗,这次也该轮到末将了吧?区区孙策而已。”
说着,他一脸期冀的望向王羽,眼中的热切之色,把正要请战的赵云硬是给搞得不好意思开口了。
“事情没这么简单,且等我想想……”王羽当然不会让魏延就这么杀过去,魏延能不能打得赢孙策还在其次,关键是他不确定这背后有没有什么诡计。
孙策或许是个不喜欢用计谋的直爽之人,但周瑜可是这个时代最著名的智者之一。而依照眼下的局势,江东和青州开战,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
就算孙策赢了一招半式,对他的江东基业也没多大帮助,除非他打算改变战略,置后方的隐忧于不顾,先来争夺中原。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这时代的江东,最大的好处不是富庶,而是没有太过后顾之忧,孙策若先来争夺中原,无疑浪费了江东最大的优势。
何况他也争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刘备溃败后,青州势力大涨,但纯粹以江淮一带的形势而论,还是袁术占优。孙策打退自己后,也不过是直接面对袁术。后者虽然不怎么靠谱,但实力是摆在那儿的。孙策想吞并袁术,不比当年自己在河北面对袁绍容易多少。
想了想去,孙策北上都没什么道理,似乎只有宿敌之说能解释了。
王羽也挠头了。孙策这家伙,自己乱来也就算了,还要拉着别人一起乱来,真是乱七八糟到家了。
见他为难,赵云也试探着问道:“主公不若先行回返,云与长同走这一趟,将二位夫人。并陆使君一家,以及臧先生一并接回来……”
“唉,子龙,你这次可说错了。我军之所以身在敌境。仍旧进退自如,屡战屡胜,仗的就是机动力。袁术为什么只敢用少量精锐偷袭,不敢调集大军来攻?不就是他没把握合围。怕遭到将的报复吗?要是如你所言,就算顺利攻破皖城。拖家带口的带上这么多人,岂不是授人以柄么?”
王羽摊摊手道:“再说,我不想和孙策动手,也不是怕了他,只是这种仗实在没什么可打的……”
和孙策打架倒是挺有趣的,问题是,自己赶时间啊。而且打赢了也没什么彩头,这种架有什么好打的?
王羽喜欢冒险,但不是有仗就打的战争狂。孙策打赢他固然没好处,他打赢孙策同样没好处。
孙策的基业在江东,他有亲友团、幕僚团帮衬着,当初孙坚死了,连个接位的人都没有,这些亲友故旧硬是将孙家的势力维持了下来,一直等到孙策有能力接手,这才厚积薄发。
所以,王羽估计自己就算把孙策解决了,江东集团也不会崩溃。就算江东集团崩溃了,他也不可能现在就进取江东。
青州的战略重心这边,不可能调集太多的兵力和过来,另外,还是那句话,自己赶时间。
因为意气之争让士卒们流血牺牲?王羽没那么无聊,可问题是,他还不能不接招。
虽然连二乔的面都没见过呢,但二女已经被认定为他的候选未婚妻了。之所以说候选,是因为乔家的意大概是只嫁一个,自己却两个都问,所以搞得老乔挺为难的,咬咬牙,干脆就买一送一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刘邦媲美的,老婆被人抢走——哪怕是素不相识的老婆,那也是不能忍的。以骠骑军现在的心气,即便王羽忍了,青州的臣武将们也不能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主辱臣死么!
此外,赵云提到的陆使君和臧洪,也不能放着不管。
陆康身没啥,王羽对久负盛名的名士一向不感冒,但打听过才知道,陆康的嫡亲孙子居然叫陆逊!
嗯,就是孙策的女婿,后来火烧夷陵,给刘备送终的那位东吴名将。
虽然小陆眼下只是个十岁的小孩,但人才就是人才,经过了诸葛亮、庞统之后,王羽已经喜欢上了名将养成的游戏了。
人才,就得从少年抓起,正太名将,王羽最喜欢了。
按照王羽最初的计划,如果刘备全力守城,二乔他也不会去见,暂时定个名分,当做人质留给袁术袁术和刘备互掐,徐州战事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在离开之前,他亲自南下的目的就是说服陆康,至不济也要把陆逊拐骗回家。
想着时间充裕,可以慢慢说服陆康弃官去青州,结果被孙策横插了一杆子……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虽然孙策不知道自己抢的是他的媳妇和女婿,但怨念却早就生成,最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自己成了受害者。
王羽一反常态的意兴阑珊,诸葛亮却一如既往的积极,眼见赵云、魏延没话说了,他站出来提示道:“启禀主公,亮以为,孙策此举,未必尽出于意气之争。”
“怎么说?”王羽微微一怔。
“孙策视主公为劲敌。但主公的成就十倍于他,多少有些轻视了他,只觉他是少年意气,不似人主之像,故而未曾多费心思。不过,今次他突袭皖城,向主公挑战,看似鲁莽,其中却似有深意……”
王羽凝神思索。想想似乎还真有点问题,沉吟道:“孔明,你的意思是……”
“瞒天过海,声东击西!”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