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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麹义!”赵云惊讶,太史慈不无好奇。秦风在微微一怔之后,眼睛却陡然变得一片血红,暴喝一声。抬手就要拔刀。
白马义从的覆灭,最直接的仇人就是麹义。先前以为此人已死,秦风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此刻仇人相见,岂有不报仇之理?
“秦兄,不要冲动!”赵云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秦风的手,没让他把刀拔出来。
“子龙,界桥那一战你也在场,何故阻我报仇?”秦风怒目而视。
太史公论昔日荆轲刺秦曾将勇力之人分成四类:血勇之人怒而面赤,气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
血勇之人只可于市井之中打架殴斗;气勇之人可从军杀敌;骨勇之人已极可贵,能舍生取义,杀身成仁。至于神勇,也只有不世出的豪杰才能当得起了。
秦风也算是一名勇将,但也只是气血之勇,一怒拔剑,拔剑生死,不会多考虑什么。他拔刀的动作虽被赵云拦住,但手上力道却一直在增加,要不是赵云武艺远胜于他,还真就未必拦得住他。
“战阵上的事,战阵上了,现在麹义分明为出使而来,你杀他算是什么事?自家兄弟知道你要报仇,不知道会怎么想?主公今日是要会盟,为的是暂息干戈,休养生息,为的是天下的长治久安,而不是鸿门宴!就算是鸿门宴,项藉也没杀高祖的大将啊!”
赵云的低喝声像是一盆冰水迎头泼下,秦风的神智顿时清醒了不少,他只是惊怒,并未失去理智,哪里不知道此番会盟的重要性?
杀麹义,甚至杀刘虞都很容易,都用不着王羽下令,他们三个带百十个骑兵冲上去,一顿饭的工夫就能把刘虞一行人杀个精光。
可问题是,如果事情能这么简单的处理,主公又何必对刘虞这么重视呢?
项羽在鸿门宴不杀刘邦,不是心慈手软,而是不能杀。在战场上杀了刘邦,可以震惊天下,在邀人饮宴时动手,只会被天下人唾弃。
开了这个先例,将来还有谁愿意和青州打交道?春秋无义战,信义对诸侯来说并非不可或缺的东西,但什么事都不能越过底线,否则就不是没有信义的问题了。所以刘邦杀功臣,必须得等到天下大势已定之后,若是杀早了,再强的势力也会分崩离析。
“可是……”明白归明白,但秦风不甘心啊。
若麹义降了主公,这口气他可以忍,但此人居然一脸桀骜,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营门前,若是就这么看着,将来怎么去见严将军和死去的袍泽呢?
“不要中计!”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上了秦风的肩膀,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到了秦风身前,却只留了个背影给他,只听太史慈沉声说道:“麹义那副模样,就是引你出手呢!只要你把刀拔出来,刘老匹夫势必掉头就走,然后四处宣扬,主公欲摆鸿门宴,诱杀诸侯大臣!”
“大哥,你这话从何说起?”太史慈的话让赵云、秦风都是惊诧莫名,只是原因各不相同。秦风只是纯粹的吃惊,赵云却另有想法。
赵云虽然对刘虞重用的,与胡人关系密切的鲜于辅、阎柔等人没什么好感,但对刘虞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这人名声实在很好,连被人推举他当皇帝都推辞了,还不是无欲无求,一心为国的长者么?
太史慈突然说阴谋什么的,听起来确实很刺耳。
“子龙,你想想看,麹义兵败失踪是在什么时候?主公派人打探了这么久,为何一直没有风声?既然做得如此隐秘,幽州又不是没有能打能拼的了,又何必非得此人同来?这其中若是没有点算计,那才真的奇了呢。”
太史慈冷笑有声:“堂堂一州州牧,当朝大司马,出行只乘牛车,饮食只有一道荤菜,不觉得太做作了吗?主公招待各方来使,虽显寒酸,但不失为光明正大,刘虞在边关又是与诸胡互市,又是开放渔阳铁矿,任由当地豪强招兵买马,扩大实力,他会缺钱至此吗?哼,收买人心罢了。”
赵云皱皱眉,一时无从反驳,其实他心里隐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羽看重实效,他定的规矩,自己遵守,是为了以身作则,引导军民效仿。他很少故作姿态,连收买军心这种事,都是踏踏实实做到实处。
大半年以来,赵云也受了不少影响,以前的观念多少有些改变。
刘虞为人节俭,无论真假,都应该是有目的才对。可是,说他以身作则吧,他又很少在领地内宣扬节俭的美德,治下百姓用不着他说,也不得不省吃俭用,可幽州那些豪强呢?如果只是自己节俭,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他一个人的节俭,又能省得几何?
麹义的出现也过于突兀。
先前一直没出现,可以说是养伤,但联想到高唐决战时,刘虞的兵马曾一度与战场相当靠近,赵云不得不怀疑,对方是否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
如果那一战僵持的时间再久一些,刘虞军会不会参战呢?激战一起,有麹义的先登死士潜伏在军中,刘虞军对青州军又能造成怎样的打击呢?
麹义对付骑兵的手段,堪称河北第一,若是没有预先的防备,轻则演变成界桥之战的翻版,骑兵主力遭受重创,重则全军溃败!
现在麹义又出现在护卫队伍之中,目的又何在?难道真象大哥说的那样,是引义从们出手吗?
这也不是不合情理,麹义并非以武艺见长,他擅长的是在野战中对付骑兵,即便刘虞担心自身安全,不怕他暴露,也是让他打出旗号,留在军中作为震慑更有用,而不是单单充当一名护卫。
这场争执很jilie,好在赵云、太史慈的反应都很快,前者按住了秦风,太史慈直接将两人手上的动作遮住。
当然,动作再快,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特别是在有心人眼中。
“太史将军,赵将军,当日广川一别,竟是今日方得再见,久违了。”争执间,刘虞的车队已经到了近前,麹义远远一抱拳,扬着脸,高声说道:“二位精神不错,身手敏捷,情深义重,不愧为继任白马义从主将的英雄,令人敬佩!”
麹义这话夹枪带棒,配以他那一脸桀骜之色,以赵云的沉稳,心头也是火头大起,他脸色一沉,刚要反唇相诘,冷丁手上涌来一股大力,只听‘呛啷’一声响,却是暴怒之下的秦风终于把刀给拔出来了。
“麹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秦风这个老义从双目血红,放声咆哮。
第四百六十章 抢光你们!()
如今庞飞和季风二人已死,神兵淬炼大阵也失去控制,没有了神兵淬炼大阵的威胁,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法宝此刻也终于坠落下来。
此刻,梧桐神树只剩下一根残破不堪的树干,而夔牛神鼓也变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这两宝原本是元界最为强大的几件法宝之一,但是此刻残留的威能,连镇教之宝都不如。
唯有江南的玄元鼎和神王剑,依旧毫发无损,保持全盛状态,而且经过这一番淬炼,这两套法宝的威能都大有提升!
不过,江南的另一件法宝,玄元圣水旗便没有这么幸运了,虽然玄元圣水旗加入这场法宝混战的时间尚短,但是旗面也破败不堪,威能损耗了近半!
好在,这面大旗依旧保存完整,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假以时ri,必然可以恢复到全盛状态。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法宝在庞飞死后,从他紫府空间中掉落下来,却是无数神金炼制而成的一条条锁链,这些锁链共同构建成镇魔大阵,神阵自身的威能散发开来,漂浮在半空之中。
至于龙皇、凤皇二人,则只剩下一口气吊命。
咣——
太阳神殿终于撞上御天道钟,当场将这口大钟撞得斜斜飞起,虚空裂痕之中,居住在太阳中的妖神心中大喜,一股浩荡法力传来,无数道则从太阳中的那颗金乌之卵内传出,化作一只大手,向这把荡魔剑抓去!
他虽然依旧未曾出世,但是法力却强横得恐怖,与当年太皇与席应情一战时的二人相差无几,直接打通太阳中心与元界主星的空间!
相隔不知多少亿里的空间,直接被拉到跟前,让他的法力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开来!
他就是靠这种手段,未曾离开太阳,便一举将庞飞镇死!
御天道钟被太阳神殿撞飞,这口大钟飘飘荡荡,钟内江南一步跨出,伸手一招,御天道钟落在手中。
“妖神,想夺走我的神剑,你还没有资格!”
妖神的道则所化的大手还未触及荡魔剑的剑柄,突然只听嗤的一声,荡魔剑内无穷的剑气陡然迸发,半空中剑气纵横,密集成网,下一刻这只道则大手哗啦一声碎掉!
这股剑气如此凶猛,竟然将神明的道则斩碎!
“还未曾出世,便有如此凶猛的威能,这把荡魔剑不愧是三剑之首!”
金乌之卵中传来妖神又惊又喜的笑声:“荡魔剑已经被你炼化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只要杀了你,荡魔剑依旧是无主之物!你叫江南?席应情死后你就是玄天圣宗的掌教?”
剑谷上空的那轮骄阳突然变化作一个巨大的眼球,滚动一下,落在江南身上,巨大的太阳和江南小小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ps:“席应情很强大,若是他能够活下来,今后必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大高手,成神做祖不在话下,甚至将来修成神尊都有可能!不过,他死得太早了。让我看看,你作为他的继任者,有什么手段!”
“妖神,且慢!”
突然一声龙吟响起,祖龙剑化作一头长达百里的祖龙,横在江南与这只妖神之眼中间,应无双冷哼道:“妖神,江掌教与我有旧,还望你给我一个薄面,放过他一次。”
“与你有旧?”
那只巨大的妖神之眼露出疑惑之se:“无双郡主,我记得他上次窃听你我谈话,你还一道神通追杀他,怎么现在便与他有旧了?”
应无双脸se微红,冷声道:“我与他有旧,与你有什么关系?”
“既然无双郡主为他求情,我便放他一马和姐姐大人同居的日子。”
妖神呵呵笑道:“不过要我放过他可以,但是荡魔剑必须落在我的手中,不仅要荡魔剑,还要诛魔剑!这两把神剑你们已经祭炼了吧?把你们的烙印抹除,交出两把神剑,你们便可以走了!”
应无双犹豫一下,她与江南虽然很熟,彼此也有些好感,但是她自幼受到的教育与其他女子不同,她向来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个人感情放在第二位。
诛魔剑对她的用处极大,这把神剑的威能极强,放在真神之宝中也是了不起的jing品,如果交给她的父亲应神侯,便可以让应神侯的实力提升一倍,地位更加稳固,因此她心中也有些犹豫,舍不得交出来换取江南一命。
妖神冷笑道:“无双郡主,看来你是不愿了!”
“好吧。”
突然,江南朗声笑道:“妖神,你交出镇魔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饶你不死!”
“饶我不死?”
太阳之中传来一声轻笑,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太阳神殿,镇死他!”
那座太阳神殿之中传来浩瀚的神威,向江南轰然落下!
这座神殿远胜其他普通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