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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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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了音之后。马越朝几人拱了拱手。便见到蔡琰眼带笑意地望着他。

    马越回以微笑。便端正地坐在琴前。挥手拨弄琴弦。

    马越穿了一身素色的文人长袍。修长的身材即便是跪坐着也依旧有一种青山安在的感觉。悄然间。手搭在琴弦上。琴声起了。

    音很低。像是幽幽轻语。路粹闭眼低头。希望能听得清楚一些。

    突然之间音域猛然拔高。琴声在茶香中忽的炸开。似乎将众人的呼吸都扼住了。而正襟危坐的马越随着手指拨弄琴弦。眼角渐渐笑开。似是晕开了一团彻地黄花般。神采飞扬。

    一贯冷静的马越。弹起古琴却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蔡琰正在心头想着那一日大江之上。以及后來的种种经历。突然间对上马越飞扬的眼神。红着脸羞赧着头都低了些。

    见蔡琰低下头。马越的手指拨弄地快了几分。忽如一波浪涛拍击船艄。一浪高过一浪。他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却洠Я私沟恪W旖枪醋盼⑿Α7路鹚难矍笆橇衫牟菰U鍪澜缇≡谥讣夥酱纭

    创造。毁灭。只有这两件事能让马越不再沉静。而激昂起來。

    也正是这一首曲子。让他敞开了心扉。

    众人还沉浸在乐曲琴音之中的时候马越目光灼灼地看着蔡琰。手指轻轻地在掠过琴弦弹出一道颤音。躬身对蔡邕下拜。朗声说道:“先生。学生马越。愿娶昭姬为妻。愿先生恩准。”

    一句话。将所有人从激昂的琴音中强行扯了出來。马越要娶蔡琰。

    蔡琰在马越起身的时候便已经有了预感。起身绕柱望后堂走。

    尽管蔡邕此前看到了一些苗头。可他从未想到。马越会以这样的方式。此情此景。大大方方地跪拜在堂中。朗声说出这句话。

    在大祸即将临头。严虎将要报复之际。说出他早已猜到的这句话。

第五十四章 过犹不及() 
“三郎。老夫且问你一个问睿D阆然卮鹪偎怠!

    马越伏于堂下。闻言直身说道:“先生请问。”

    “严虎的事情。老夫听说他找你释放善意。”蔡邕轻轻点着头。问道:“老夫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蔡邕不知道马越的左右为难。年过半百历尽风霜的老人只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让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借给他一匹良马。差遣匠人打制了一根常人扛着堪能抬起的精铁车轴。

    蔡邕也看不出他的摇摆不定。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曾在凉州杀死仇敌后诛连羌王。毫不手软。

    蔡邕对于马越的了解。始终是道听途说。尽管这个青年多次助他。可终归不是眼见为实。可他做下的事情。却显示出他洠в兴亢列拇仁秩怼>∈琼霰乇ǖ暮荻尽R残砺沂赖敝氐洹?伤恢澜砀庋那嗄辍J呛檬腔怠

    在他的心里。良婿当如卫仲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尽管……尽管通过蔡琰口述。马越一路上的悉心照顾也令他这做父亲的感动。

    过犹不及。莫说是君子之道。便是战将。也需知道过犹不及。每次看着马越突出的眉骨上的那道刀疤。便总令他想起凉州战神段纪明的那张脸。

    二君做事不留余地何其相似邪。

    建宁三年。段颍在阴暗潮湿的廷尉狱中饮酒自杀。他的妻妾子女被充作奴籍发配五原、朔方修筑城墙。马越会不会获得比段颍当年更高的权柄。蔡邕并不在乎。蔡邕在乎的。是马越的结局能不能比段颍强。

    扪心自问。或许他需要的。不仅仅是马越一个回答而已。

    平心而论。马越的好学。使他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除了底蕴之外几乎比得上洛阳城里那些个世家子弟。他的武艺。他的才华。甚至已经超过了一些人。

    蔡邕根本不信马越这幅模样会是梁鹄教出來的。他与梁鹄相交几十年。他深刻地了解梁鹄。让他写文做赋那是当仁不让的天下第一流。但当老师。梁鹄洠в心芙坛雎碓秸獍阌判愕茏拥哪芰Α

    所以马越的心性啊。在蔡邕眼里。还是那个为了一只羊能拔刀杀人的边郡牧马人。

    “老夫必须要你回答了这个问睿2拍芑卮鹉恪!

    马越闭着眼睛。他知道蔡邕会这么问他。也知道蔡邕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可知道有什么用。

    他洠Хǜ嚏呋卮稹

    在他头脑里。同一个夜晚能有千百个声音告诉他只要趁着黑夜摸到严虎家。一刀下去一了百了。这是最容易解决问睿陌旆āK睦碇遣欢衔耷榈馗嫠咚Q匣⒁薄K匦胍薄

    可他能杀严虎吗。

    他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怀中揣着刀子潜入一个在昨日真诚地对他说“您不要嫌弃我。您也别笑话我。我只想请您原谅我”的汉子家并以一种卑劣至极的手段杀死他吗。

    他能不杀严虎吗。

    如果严虎发现了弟弟的尸首……这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秘密尽管被盖上了一培新土。可严舆的尸骨就在翻新的泥土下慢慢腐坏着。那抹黄土瞒不住太久。见不得人的秘密总会浮出水面。到时候严虎待他还能如此友善吗。就算拖得够久。他远走洛阳。那蔡邕怎么办。蔡琰怎么办。顾雍怎么办。

    严虎会向自己低头可不是因为他害怕自己啊。那只是出于一个出身卑微的地头蛇对另一个同样出身卑微的远方豪客的尊重罢了。

    马越有一种预感。即使那个土坑上长出了参天巨木。严舆的怨气也会折断身边的每一条根须來呼唤寻亲的兄长发现这个秘密。

    严虎那么看重家族。亲近兄弟的人在发现弟弟开始腐烂后的情绪会是怎样。一样有兄长的马越敢说自己猜不到。

    若是他被人杀死。哪怕仇人是袁绍袁术那样的门阀贵胄也难逃被马宗绑在黑棕马尾上拖行至死的下场。

    自当如此。这后果天经地义。难道换了人。他马越杀了别家的弟弟。就能免于一死了。

    这决定对马越而言无比艰难。如果能多拖一日。他便愿意多拖一日。即便是拖到严虎发现了严舆的尸身。他也愿意。即便是拖到严虎领着死士來擒他。他力战所不能敌而失手被擒令他受尽屈辱。他都愿意拖。

    哪怕是在那个时候。再让他下黑手。他愿意。可若在此之前。他不能那么做。

    马三郎。不是阴损小人。

    “先生。我不知道。”马越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迷茫。声音幽幽地说道:“洠ё叩侥且徊健N也恢牢一嵩趺醋觥!

    蔡邕看到了他的迷茫。也终于感受到他的挣扎。“罢了。也许你不是天性狠辣的人。三郎。你现在走吧。你无法给老夫一个回答。老夫怎么能放心地将女儿托付给你。。”

    马越洠в卸K跃晒蛟谔小N蘼凼枪耸先值芑故锹反馊瞵r都洠в胁寤暗哪芰ΑK侵荒芫簿驳乜醋拧D谑依锟孔徘奖谡咀诺牟嚏蝗痪醯们疤簿擦恕J裁瓷舳紱'有。她只能听到自己胸口乱撞的心跳声。

    “三郎。你很优秀。敢为常人之所不敢为。你无牵无挂。无欲无求。只要你自己想。你就要做成一件事。结果事情往往就真的让你做好了。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大汉的肱骨之臣。陛下将中兴剑都赐给你。你有权势有地位。许多豪族子弟一生都难以企及的路你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走完了。你要走的是一条受万人簇拥的路。可老夫不想让琰儿嫁给这么一个有权有势可呼风唤雨的人啊。”

    十二年。当年名震洛京的风流才子蔡伯喈。剑眉星目熬成了老眼昏花。白净的面皮变得枯黄长出褐斑。脸上更是多了一块黥刑留下的墨印。孤苦伶仃老无所依。难道这就是年少时快意恩仇想要换來的生活吗。

    “权势便是树敌。地位便是流离。若老夫有个儿子。很愿意将他交给你。男儿在世。当快意。鲜衣怒马穿洛阳十里御道。可老夫就琰儿这一个女儿啊。这一生都未能给琰儿安定。你知道的。老夫更愿意将琰儿嫁给像仲道那样。比起你來平庸不少的孩子。可能他这一生除了写词做赋都不会有能超过你二十岁之前做得的成就。可洠в写蟪删汀R惨馕蹲艣'有大风险。”蔡邕老了。可他的声音却越來越大。似乎要将这十余年來所受的委屈都打碎了揉进这几句话里:“洠в谐删鸵惨馕蹲艣'有大祸患啊。”

    “老头儿还能活几年。三郎啊。老夫不想在有生之年听到女婿卷入宫廷斗争死在牢狱里的消息。你明白吗。”

第五十五章 坐以待毙()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直以來马越呆在洛阳那座繁华而奢靡的城池里。他始终觉得自己做的不够。自己还能更努力。自己还要再上层楼。

    可蔡邕却告诉他。过犹不及。

    “过犹不及……”

    夜了。一轮明月高挂在江南水乡的晚上。悠扬的羌笛对着月亮。马越坐在屋檐上。一个人。

    快到中秋了。他却滞留在吴郡这样一个地方。

    他回不去凉州。也不能回洛阳。

    他像所有滞留在异乡不得志的旅人一样。在这样一个夜晚独自坐在屋顶。自怨自艾。

    羌笛。羌笛。每当含住羌笛。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悲意。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听见羌笛传响时便伴着一场厮杀。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个属于牧马人的乐器。或与是因为……最爱听他吹羌笛的姑娘已经不在了。

    从他走出彰山里。他的生活便写满是动荡。又能拿什么來永保蔡琰安宁呢。

    他做不出任何承诺。他只是一个能帮助伙伴跳的更高的楼阁。他们是一群不被世人所看起的小蛮子。妄图在这个世界爬的更高。他必须带着他的伙伴们爬的更高。

    生在井里的他们都想被阳光所照亮。渴望有一天能够昂首挺胸地走在洛阳城玄武大道的御道上。所以他们不惧杀戮与杀害。

    耍心机支走了卫仲道。琴艺武功胜过了刘豹。时刻提防着非分之想的曹孟德。承受了祖郎带给他的屈辱。坐骂了乌程豪强严虎。打死了结仇的严舆。甚至……他甚至得到了蔡琰一刻倾慕的心。

    可他拿什么來改变饱经风霜的蔡邕安定。

    在他自己都享受这夜风带给她片刻安宁的时候。

    突然。夜风中传來后院响起的流水般的琴声。这声音他无比熟悉。

    这是沧海一声笑的起势。

    那弄琴的手是谁呢。是他朝思暮想的蔡琰吗。还是拒绝了他的蔡邕呢。亦或是听琴善记的顾雍。

    他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还能在乎什么呢。

    枕着手臂。伴着琴音。马越在江南水乡的屋檐上睡着了。

    ……

    严虎。來了。带着他停在港口最华美的长船。

    “马兄取字了吗。方才我听元叹叫您君皓。”

    被严虎把着手臂从顾府里请出來。一路坐着马车从吴县出到港口。上了长船。

    马越走神了。坐在楼船上猛然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道:“恩。是。蔡先生昨日刚给在下取的字。”

    “啧啧啧。蔡先生亲自起字。教我好生羡慕。”严虎摇头晃着脑。满脸羡慕地说道:“蔡先生要能给我也取个字。做牛做马都愿意啊。”

    马越的心里装着事情。只是随口问道:“你对蔡先生很尊重吗。”

    他可洠Э闯鲅匣⒍圆嚏吣苡屑阜肿鹬亍

    “尊重。谈不上尊重。我对蔡先生洠Ф嗌倭私狻V皇翘肿鹁窗伞!毖匣诹税谑帧PΦ溃骸八先思宜档哪切┗昂芏辔叶继欢K先思一岬亩魑乙膊换帷R皇抢舷壬髯镏怼V慌挛已匣⒘先思业拿哦嫉遣簧稀!

    “嘿。”这严虎倒是有自知之明。马越问道:“既然大公子知道这些。为何还要拜在先生门下。为何还想要先生给你取字呢。”

    “唉。”严虎挠了挠脑袋。拍手唤上船中的歌姬优伶。又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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