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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望着浩瀚的江面,叹道:“去……听说仲家真正的掌权者是诸葛亮,诸葛亮目今就驻扎在寻阳,我们就去那里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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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阳,派遣到西陵去见赵云的使者回来了。使者告诉诸葛亮,对于他相邀赵云到寻阳会晤一事赵云并不同意。
卧榻上躺着的诸葛亮听后,憨憨一笑,拿起旁边的羽扇轻轻摇了两摇。
伫立在他榻边的黄祖,向他问道:“赵云不愿意买账,那这个胡女又该如何处置?”
诸葛亮冷笑一声,继续轻摇着羽扇,说道:“既然他不愿意珍惜,那就按照上面说的,到时候将她斩了!”
后两天,有刘军张飞部将陈二带着本部两千人来投。
对于陈二忽然来投一事,诸葛亮军中也是意见不一。以黄祖为首的,多劝诸葛亮不可轻易相信,说陈二突然来投必然有诈。而以张郃为首的,则对陈二此举大加赞赏,劝诸葛亮接纳陈二的归降。黄祖尚反唇相讥,张郃即道:“陈将军来归,乃大喜之事,正可做给天下人看。如果因为一时的猜疑,而寒了天下人的心,岂非因小失大,让那些想要弃暗投明之人因此望而却步,这样岂是用人之道?”
“张将军的话甚有道理,黄将军无需多言,就准了陈二之事,封他为归义将军,让他带兵入城吧。”
两人争执到最后,还是让诸葛亮的一句话给一锤定音了。黄祖眼看诸葛亮同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出帐安排去了。
“不耽误大将军休养了。”
张郃说着。也即从诸葛亮帐中出来。
两人走后,诸葛亮苦皱着眉头,嘴巴鼓囊着,噗嗤一声,也终于憋不住,俯下身来,很是痛苦的连连咳嗽了数声。旁边侍立着的亲兵眼看诸葛亮越咳越厉害,脸色也逐渐转白,心里着实不忍,只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到他。只见诸葛亮咳嗽了一阵后。将捂在嘴边的白色巾帕给拿到了眼前,却是血丝遍布,触目惊心。亲兵一看,也是禁不住轻咦了一声,退了两步。
诸葛亮却是将巾帕往回一收,直起身来,瞪视了亲兵一眼,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亲兵一愣,一见诸葛亮那对锐利的眼睛。也即寒下心来,连连摇头。
诸葛亮鼻子轻轻一哼,吩咐道:“这件事情不许对别人说,知道了吗?”
“是是!”
亲兵被诸葛亮严厉的声音一喝。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诸葛亮收回了目光,却发觉右眼皮连连跳着,心里也是不知因何惊悸不已。似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他努力镇定了心神,闭上眼睛缓缓嘘了一口气。睁开眼来,说道:“我在榻上已经躺了许多时候了。也好久没有观看星象,你扶我去看看。”
“可是,大将军的身体……”
亲兵犹豫了一下,不敢遽然扶他,但被诸葛亮那只眼睛斜斜的瞟了一眼,也就不敢再啰嗦,赶紧伸手,去给诸葛亮穿戴整齐,帮他着了鞋子,扶了他从榻上爬了起来,又将他的羽扇送到了他的手上。
诸葛亮轻摇着羽扇,道:“走吧!”
刚刚步出帐外,诸葛亮身子一缩,退了一步:“如何这般的冷?”
亲兵一愣,知道他是因为生病了,见不得风寒。他有意要提醒他一声,但诸葛亮也似明白了过来。他轻轻一笑后,又即迈步上前。从中军走到前营很有一段路,诸葛亮虽然身体单薄,但也坚持走了下去。前营那里有点将台,是一座高台,足以让他登临其上,然后仰天观星。
夜凉如水,风缓缓的吹拂在诸葛亮的身上,他那本来羸弱的身躯,在此刻显得更加的孤单。
在他仰头观星的时候,他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象,一句话也不说。他就那么站着,反复是木塑了一般。然而,当他收回目光后,从他的眼睛里,亲兵看到了诸葛亮如死了一般空洞的神色。
“将军?”
亲兵不知道诸葛亮看到了什么,但知道一定是不好的消息。
诸葛亮定了定,摇动了两下羽扇,突然吩咐他:“去将黄将军找来。”
回到帐中,诸葛亮刚刚坐下不久,黄祖就走了进来。
黄祖一眼看到诸葛亮就坐在案前,不解的走上前去,向其拱手说道:“如此深夜了,将军身上还带着病,实不宜冷坐席上。”
诸葛亮让黄祖也坐了,然后屏退众人,独与他道:“恐怕我命在旦夕,仲家基业将从此逝矣!”
黄祖一听,吓出一身冷汗,赶紧道:“大将军何以突然有此一说?”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道:“吾适才夜观星象,见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幽隐,相辅列曜,其光昏暗。客者,刘备是也,其兵正犯我;主者,陛下是也;列曜者,吾也:天象如此,吾命可知!”
黄祖皱了皱眉,低头想了片刻,忽又问道:“天象虽则如此,大将军何不用祈禳之法,或可挽回。”
诸葛亮轻摇羽扇道:“吾素谙祈禳之法,但未知天意若何。汝可引甲士四十九人,各执皂旗,穿皂衣,环绕帐外;我自于帐中祈禳北斗。若七日内主灯不灭,吾寿可增一纪;如灯灭,吾必死矣。闲杂人等,休教放入。凡一应需用之物,只令二小童搬运,将军切记!”
黄祖应诺一声,也即领命走了出去。
后数日,黄祖按照诸葛亮的吩咐,带着甲士四十九人保护在帐外,一切如常。诸葛亮则于帐中设香花祭物,地上分布七盏大灯,外布四十九盏小灯,内安本命灯一盏。拜祝神明完毕,便即手执宝剑,脚踏天罡北斗,口中念念有词。这一晚,诸葛亮正伏于帐内,黄祖仍在帐外亲自担当护卫的任务,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北面火起,混乱的喊声不断传来。
黄祖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去看,奈何这边又走不开,只好支使人去查看。查看的人回来报说是北面仓库走了火,张郃将军已经带人去救了,黄祖这才放下心来。只他刚刚转身间,突然看到一士兵莽莽撞撞的跑了过来,他立即想要喝住他。只是,黑夜中那个士兵奔走甚急,一转眼就不见了。黄祖正要撵上去,突然那边又有人奔了过来,向黄祖说道:“不好了!北面这火是刘军jiān细放的,他们已经劫走了那个胡女!”
“什么?”
黄祖尚未反应,旁边有人惊呼,原来眼前的营帐居然从内里着了火,火舌瞬间窜了起来,腾腾的烧起。
他突然想起诸葛亮还在里面,吓得他屁滚尿流,赶紧奔了进去:“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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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九:长使英雄泪满襟()
“子龙都出去几天了?”
西陵城外大营,刘备将手中的竹简放下,突然问了站立在自己身边的典韦一眼。高品质更新
典韦想了想,拱手回道:“嗯,有……有半个月了吧?”
“是啊,都半个月了还没有消息,你说……”
刘备还没有说完,帐外奔进来一个士卒,他向刘备匆匆禀报:“报!丞相,西陵城头挂起了白旗!”
“唔?”
刘备把担心赵云的话缩了回去,看了那士卒一眼,嘴角边挂起了一个可爱的笑。这可奇了,都接连攻打西陵城多天了,一直没有进一步的结果,他怕士卒连日征战疲倦了,也暂时休战,等待着战机,不想西陵守将居然这会突然想要投降?
刘备站了起来,呵呵的笑着,看了典韦一眼:“这可是喜事啊,我倒要看看他们为什么不想打了。”
刘备说着就要离席而去,这时又有另外一个士卒走了进来,向刘备报道:“丞相,营外有贼将诸葛亮求见!”
“诸葛亮?”
刘备脑子一转,难道是赵云出事了,他是拿赵云来要挟自己了?不过不管怎样,该见的还是要见,他也重新做回了席上,传令放诸葛亮进来。这当儿,刘备想了好几个见到诸葛亮的场面,有颐指气使,有羽扇纶巾,有谈笑风生,反正只要能想象出来的,刘备都想了。但让刘备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与诸葛亮的首次近距离接触,却是如此的富有戏剧性。
诸葛亮,这个建安六年的诸葛亮,本来只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年轻有为、风华正茂。然而,他却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着进来。他的面色看起来是那么的惨白。嘴唇发紫,印堂发黑,轻摇羽扇的手也是那么的枯瘦,人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然而,但当他在被推进来后,抬头去看刘备的那一刻,两眼之中却投射出了迥异的光芒。
仿佛,他是在研究着一个古物,或者的在看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样,非要不停的盯着他看。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从他的那张岁月刻划过的脸庞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刘备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在这一刻被他的目光扫劫一空,他看了诸葛亮两眼,不自在的笑了笑,心想我又不是大姑娘,你也用不着这么的看着我吧?谁知,也就在刘备在心里打趣儿的时候,只见那原本坐在轮椅上的诸葛亮。突然长身而起,离开了轮椅,走到了刘备案前。刘备尚没有从新组织说辞,就见诸葛亮突然双膝一跪。向刘备长长一拜。
非但是左右将士被诸葛亮这一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就连刘备也是尴尬了起来,这个礼也未免太过实在了些吧,就算你诚意要投降。也没让你进来就这么一拜啊?再说,你好歹也是仲家的大将军,代表的也是袁术。你这样一来岂不是丢尽了仲家的颜面?刘备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不知所措中带了些许的鄙视。高品质更新就在
他干咳了两声,正要开口让他免礼,却见诸葛亮抬起头来,突然叫了声:“先帝!”
一声先帝,把刘备震得半响不动,他叫什么,怎么这么熟悉啊?再看他的双眼,居然淌出了青黄的眼泪!
“……”
刘备看了看两边,只见两边陪着坐的文武们,也都是被诸葛亮这声先帝给弄得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诸葛亮拱起手来,向刘备说道:“先帝,你不记得微臣了吗?”
先帝?微臣?刘备皱紧了眉头,这种称呼,好像是历史上才有的啊。历史上刘备崩于永安宫后,诸葛亮为蜀汉丞相,他每次北伐前都要端出刘备这个先帝,以此来压制刘禅,提醒他不要忘本。而他每次都以“先帝”来称刘备,著名的前后都可为之佐证。想到出师表,果然,只听只听诸葛亮哽咽之声响了起来: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yu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