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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念的开了西门,放了吊桥,逃了出来。
逢纪望着身后城池上方“高”字旗和“袁”旗都没了,易换成了“刘”字大旗,和“吴”字大旗,忍不住叹息一声。
身后将军跟着上来,问道:“大人,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逢纪道:“当然是回平原。”
将军得了命令,也即回身去了。听到城内喊杀的声音,逢纪也不敢耽搁,赶紧带领了仅剩的五六百人,一路往西而去。只是他们还没跑过两里,突然山凹里一声呐喊。一人哈哈笑道:“我家将军早就猜到尔等要从此路逃跑,故让我等在此候着。哈哈,到底是没有白等,尔等束手就擒的话就饶了你们一命,若然胆敢反抗,哼!”
逢纪遽然看到眼前埋伏着的不下三千的人马,也是一惊。但他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立即是拔剑指着他,大喝道:“哪里有话啰嗦,众人给我听令,尽管冲杀!”
他是一马当先,其余人跟着呐喊,迎了上去。
那些早已埋伏好的将士见他们胆敢抵抗,也就挥刀舞枪,从着两边冲杀了上去。
逢纪眼看对方势大,不敢留恋,带着将士只管往前。一阵冲杀后,终于被逢纪杀开了一条口子,逢纪带着众人没命的往前逃去。那些吴求的士兵,眼看再也追赶不上,也就收拾了战场,纷纷回去了。
逢纪一阵乱跑,及至再没看到贼兵追杀上来,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回身一看,又即愣住了。
先前出城时还有五六百人的样子,经过刚才的一阵的冲杀,此刻,能跟随上来的不过四五十人了!
逢纪一阵惆怅,不禁大呼一声,滚身落马。
他刚才力战时,根本不顾生死,身上多处着了伤口,又经过一阵跋涉,人早已虚脱,再加上内心的憔悴,此刻是脆弱之极,大喊一声后,也就虚脱的落下了马。身后将士一阵紧张,赶紧跟着下马,将逢纪抱了起来,连连呼道:“大人,大人!”
逢纪被他们推拽着,一阵悠悠的醒了过来。眼看着众位将士的面孔,不由流下泪来,重复长叹了一口气:“我没事。”
他推开众人,将身起来了。
眼前正有一条细细的河流淌过,逢纪缓缓的走了上去,将手上脸上的血迹洗了干净,喝了一口水,顿时清爽了许多。他回过身来,说道:“这里的水不错,各位也喝上一口吧。”
各人拼命的杀敌,努力的逃命,此刻也已经累到了极点,能有一口水喝当然高兴。听了逢纪的话,他们也是相互点头,纷纷赶着上来,也不顾其他,先是猛的海喝了一顿,这才将脸和手都稍稍洗了一洗,人也舒爽了许多。
等到他们回身时,却见逢纪已经立身马背,向众人吩咐道:“就怕贼人又要追来,各位还是不得懈怠。继续赶路吧。”众人也觉逢纪说的有理,也就跟着上了马。在逢纪的带领下,骑马过了前面的小桥,向着西面平原快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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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看到吴求带兵从城上杀了上来,陈世一阵激动,忍不住双眼滂沱。
吴求紧了紧他的身子:“你身负重伤,不要再过多消耗体力了。逢纪老贼已逃,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他说着,让后面的士兵上来,将他先送到帐外去,让军医给他先行治伤。吴求将身而起,望着自己所部已经全部拥进了东平陵城内,心里一阵激动。东平陵已下,逢纪已经被我杀走,哈哈,济南国不时就会全部落入我军之手了!只有济南得了,那么,就可以跟木路所部汇集平原,攻打高干了!只不知,木路所部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是否顺利?
第五三十:濮阳城张飞前史()
刘备终于接到了濮阳城潘璋使人送来的奏牍,将扣留张飞的事情跟刘备禀明了。
刘备甚是惊讶,哪里料到潘璋居然敢动他三弟。
转而一想,他倒是为着潘璋有此胆量而高兴。不过,三弟张飞犯了这事,实在让人犯难了。
要知张飞是他三弟,虽然未必能如先时的“刘备”待他那样厚爱,但却也不得不顾及所谓的桃园结义之情。故而,每每将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如押运粮草之类。要知道,这粮草的押运非是小事,可是事关三军哪!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正是说明粮草的重要性。刘备原本以此来约束张飞的心性,好为后用。可哪里知道,他居然犯了事,落到了潘璋手上!
若说拿了张飞,只怕二弟那里就要嚷嚷起来,若不拿他,却又违背了自己向以法治军的宗旨。
更何况,他先时一再申明,法不容亲。别人犯法当治,难道自己的兄弟犯了法,反而不闻不问了么?
刘备无奈的站了起来,在屋内不停的踱步。
等到下午时,潘璋的使者来领刘备的回章,刘备只好硬下心肠,在上面直接批复:查实,再报!
潘璋使者领了回章,也就拜辞了刘备,急速赶往濮阳,一路来见潘璋。
潘璋得了刘备的回复,将所查之事情一一禀明了刘备。
刘备揭开奏牍,方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日张飞因避雨,买酒濮阳城,恰时因为看到一个青衣女子在檐前避雨,动了他的心思。于是,吩咐zuoyou,教备了墨案。举起丹青,对着那女子的模样描绘了起来。只是画未完成,尚有点睛之笔未就,不想那女子却走了。张飞不甘,于是一路追了下去,直追出了濮阳西门,到了一个郊外村庄。先时,张飞看她进了一个屋子,屋内也已有了一个男子,正聊得火热。也就在外候着。而后,又进去一女,正是屋内男子的正妻。张飞到此,方知那青衣女子乃是男子的相好。
然而,等他们出来时,张飞只见到了一男一女,而且见他们神色匆忙,衣服上沾有血迹,心里觉得奇怪。张飞因先前屋内是两女一男。出来时只有两个,而且他们出来后将门带了,分明有鬼。张飞于是大起疑心,以为他们这对jiān夫yin妇将刚才进去的女子杀害了。张飞疑心一起。也就大怒着,不分青红皂白,将男子刺昏,他自拖着青衣女子进来屋内。而一进屋里。却早已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张飞也就相信必是这对jiān夫yin妇合伙杀了那女子了。
张飞只在屋内一时找不到死尸藏在何处,方自逼着青衣女子指了出来。原来屋内有个大瓮。尸体正装在瓮内。张飞见那尸体惨不忍睹,大怒之下,将那青衣女子捉住,揪了她的头发,只一根也不剩,那女子连吓带痛,早昏死过去。也正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异响,张飞走过去唬她出来。张飞一见那女子,方知她就是最后进来的女人,也就是男子的正妻,原来她并没有死!
刘备看到这里,如看侦探小说一样,不由摇头苦笑了一声。但想那瓮内既然不是男子的妻子,这具尸体又是何人?
潘璋倒也会述事,先将本案交代qingchu,方才将谜底揭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那个女子穿了一身青衣,怀揣着心事,走在了濮阳城的街上。她一面走着,一面嘴角含笑,却又一面蹙着眉头。她的男人,或者说跟她偷情的男子,他们已经偷偷好上了半年了。半年中,他们背着家人,在外面幽会,渐渐的感情日增,而烦恼却多了起来。要知道,男子已是有妇之夫,在悍妇的坚守下,女子根本不可能嫁给他。而她的家里又十分看不起那男子,更不好提起此事。
于是,两人约定,准备私奔了帐,到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然后定居下来,结婚生子,过上他们的幸福美满的生活……
于是,他们约定,就在城中西街的酒肆那里见面。现在她,正赶在西街酒肆的路上……
她一路走着,一想到“私奔”,不由脸上微红,又是羞怯了一回。
但她走着走着,又复多了心思。她想,这不是真的。因为她觉得幸福不会来得这么快。
在忐忑不安的心思里,她终于走到了西街的酒肆,对面。
她的男人并没有先她而来,她未免有点失落。
这时,天上雷鸣,大雨倾盆而下。也幸好她的身后的包袱里放了一把油纸伞,也就派上了用场。
撑开那根油纸伞,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了上面,隔阻了天上的雨水。
想到刚才还是晴朗的天空,却突然一下子就转变,下起大雨来,她开始伤感起来。
上天都有变脸的时候,更不用说人情世态的炎凉了。
她突然后悔了,害怕了,她就这么瞒着父母偷跑了出来,叫父母情何以堪?若他突然不来了,那该怎么办?
她想着,要不要此刻就反悔,就回去?
她犹豫的抬起脚步,想要走。
街上的行人刚才还是很多的,但被雨水一淋,没多时,也就跑散了,各归各的家了。
我是不是也得回家了?
不!只有他才能给我以家!
青衣女子将抬出去的脚,收拾了回来,往屋檐下退了退,尽量回避了天下雨水的冲刷。
对面的酒肆虽然开着,但她并没有想着要进去避避雨。她跟酒肆的老板不相识,酒肆的老板也不认得她,她也不想进去。她要站在这里,一直等着他过来。
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西门那边,一直望着。以致对面多了三条军汉,她都没瞧上一眼,她的神情仍是注视着西门,那里有她的幸福,有她的汉子。
对面的张飞,突然看到青衣女子这种清纯的眼神。也被她震慑住了,不禁想要为这位佳人做上一幅画。
于是,张飞使人摆开木案,摊开纸张,泼墨作画。
而女子一直不知。
她的眼神一直看着西门那边,由刚开始的期盼,到后来的焦虑,以致不安。
他会不会反悔了,不来了?他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不,我跟他约好的事情。他怎会欺我?他一定会来!
可他并没有来啊,他真的没有来啊!
她时而蹙眉,时而含笑,重复着先前一直的表情。
但越到后来,她的脸上的笑已经没有了,剩下的是远山沧桑,秋水起波。
天上的雨水还在继续着,他为什么不来?
青衣女子,终于等不得了。忐忑和不安,让她再也不愿意等了。
她抬起了步子,向着西门那边一步步走去,起先还期盼着能在半路遇上他。一路走着。出了西门,再走一路,可仍是没有他。她的心也渐渐沉下去了,她还想放弃了。不回去了。但她心有不甘。于是,继续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去。
不知雨水已经湿了她的鞋,更不知。就在她身后十几丈的地方,始终跟着一条莽汉。正因为她的突然离开,使得他的点睛之笔没有完成,不得不一路跟了她来。
青衣女子终于回到了村庄,那个她熟悉,想要逃离的村庄。
推开门,她的男子还在里面,并没有走。
她不由一阵伤心,一阵失望的哭了起来。
听到那女子的哭泣之声,那男子慌了,赶紧连哄带骗的劝着她,让她不要再哭了。
青衣女子仍是渴望着美好,他抬起头来,逼视着他,这个答应自己要带自己走的男人。
“我在城中等了你许多时了,你为何都没过来?”
“这……”
只见她的男子迟疑了片刻,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