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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校心里一喜,赶紧撑起身子,撩开衣角,跑进堂去,屁颠笑道:“回张爷,有重要军情。”
张飞猛然住笔,回过头来,扯破嗓子问道:“可是我大哥让我出兵的命令?”
小校干笑一声,说道:“这却不是……”
“干你娘的,不是你来消遣俺!”
张飞眉毛一拧,随手抓起一碟颜料,劈手就泼了过去。小校不及避让,幸好泼偏了去,只把半边脸还有半只耳朵染成了蓝色。小校不敢出一声,也不敢伸手去揩拭,只紧闭起左眼,低头不敢理会。张飞见他不啃声,早是火冒三丈的,大骂道:“还不先给俺退出去等着!”小校不敢一语,连声道是,低头退在了门外。
张飞又画了两笔,正是举笔描胸,不想思想开了个小差,画长了一笔。要是他人,则用补救法也可挽回。但张飞向来脾气暴躁,既然已经破坏了画面的美观,哪里还有心情继续画下去?也不知哪根筋犯了,只将手中笔往地上一丢,大吼一声,双手左右一伸,抓住纸张,居然连带着将那横梁上两个甲士一齐卷了下来。只被这大力不防的一带,两甲士早已是头下脚上,跌的不轻。若不是离得地面不高,不然可有苦头吃了。
张飞跳下榻来,左右赶紧将榻撤了。眼看两个甲士在地上嗷嗷叫着,早是怒吼一声,撩起大腿,一脚一个,噗噗两声踢到他两后腰雪山,直踢的不轻:“没用的东西,还不收拾了滚出去!”两个甲士哭丧着脸赶紧爬起,还想蹲下去将张飞画作捡起来,后腰雪山一痛,差点直不起来。两人哼哼着,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赶紧背着腰,挨了出去。
张飞走到案边,举盏喝茶,哪有一滴茶水出来?啪,茶盏丢掷在地,砸的粉碎,大骂道:“小畜生,快给爷爷送茶来!”自不用吩咐,听到的粗痞甲士赶紧重新拿了个茶盏,倒了一盏茶送了来。
“想烫死你爷爷!”一盏滚浓的热茶直往甲士脸上一泼,甲士惨叫一声,抱着头不敢一语,被张飞喝下。张飞只瞪着双眼,鼓着鼻孔,吹着胡须,拳头一握,砸在案上,乱叫道:“眼看兖州四处都在打战,连俺二哥都带兵讨贼去了,只剩俺窝在这里……呔,大哥也是,为何还不让俺出兵!这日子没法过了,直淡出鸟来!”张飞发了通闷气,坐了一时,气也渐渐消了。突然想到外面小校有军情要报,又让他进来了。
小校听到张飞叫唤,哪里敢耽搁一分,赶紧屁颠着跑了进来。只不敢抬眼相看,小心肝咚咚擂鼓,生怕一语不对,冷不防又要遭了张飞的暗器。张飞眉头一皱,叫道:“直娘贼,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我?俺吃了你鸟?”
小校条件反应。伸手挡住胯裆。这才敢把头抬了起来,但眼睛不敢在张飞脸色停留片刻。
张飞仔细盯着小校看了两眼,站了起来,伸手抓去他两条臂膀,两只大眼瞪着他,对着他仰脖子憨然大笑:“你这厮,如何把脸上画得花花绿绿?不曾是盗了俺的彩墨去了?”小校一愣。这鸟人真健忘,尴尬一笑,不敢直辩。但看张飞憨笑的神情不似虚伪,只摸不着头脑。
张飞笑够了,这才问到正事:“对了,你说有重要军情告诉俺?快说。是何鸟事?”
小校不敢扯淡,赶紧道:“张爷,是曹军攻来了,正在城下。”
※※※
“直娘贼,老子不去打他他倒先撩拨起俺来了!”
东平国自被刘备打下来后,由北中郎将鲁肃坐镇以来,南面重要关口阚亭关一直由着张飞把守。
阚亭关距离巨野城几十里地,两边虽时有战事。但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所以关内的发展相对太平。闲来无事。张飞却也听取副将陈二和赵洁的建议,把个关口修了再修,加高加固了不少,如此一来初具规模,也算得上是东平国第一关口了。
镇守巨野的却是曹cāo从事毛玠。此人虽然文臣出身,但也颇熟兵法,加上与张飞、关羽等接壤,时有战事发生,早已历练得他上马能管军,下马能治民,成了能文能武之才。此次带兵前来犯关,却也出乎张飞预料。想来平日里都是他张飞带兵不时sāo扰着毛玠,只叫毛玠苦恼不堪,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他欺负到自家门口来了?张飞大呼小叫,命令副将赵洁守关,自带着陈二领了三千人马大开城门,摆开阵势。
张飞豹眼圆睁,黝黑的半边脸上环扎的虬髯根根倒竖而起,右手挺着丈八蛇矛,左手青筋直绷扯起马缰,黑色的披肩吃饱了风,嚯嚯直响。对方阵上一小将飞马而出,张飞身边副将陈二勒马向前,大声叫道:“不劳将军动手!”早已是挺着大刀,扯马飞奔而去。两马八蹄只在zhong yāng平地之上团团打转,踏起的灰尘直冲云霄。
“擂鼓!”
鼓声如密雨响起,轰隆隆如半天响雷。不下十合,陈二一刀劈贼将于马下。张飞趁势带领三千人马,往对方阵中一通厮杀。毛玠眼见败绩,赶紧扯马回身。张飞远远望见,挺矛大叫:“毛玠小儿哪里跑!”撇下众将,把马直追。城楼上赵洁眼见贼兵如水败去,而张飞紧追不舍,害怕他不知进止,中了敌人的埋伏,赶紧叫左右鸣金。张飞跑到半途,听到金铁声响,充耳不闻,继续追击。陈二远远跟来,提醒张飞勿要再追了,张飞哪里肯听,一发又追出了十里地。
毛玠没命价跑着,看看张飞一骑独快,余者不及,方自回身求饶道:“将军何苦逼我太甚?”张飞环眼咆哮:“知道俺厉害,还不给俺站住,让俺乖乖捉了你去。”毛玠嘿然一笑:“这厮说些蠢话!”也不理他,打马转入山凹。张飞看看追上,到了山凹的地方却又不见了对方的人马。张飞牵着马团团打转,撑眼大叫:“毛玠小儿,快给俺滚出来!”
梆子声响,突然两边山上杀出无数人马。此刻张飞带了大半人马早入了贼人埋伏圈了,眼看前后截断。陈二吓得头额汗出,大叫道:“如何!当真着了贼人的埋伏了!”无数大石和着箭矢滚下,惨呼声此起彼伏。眼看不时人马早已损了数百之多,尸体堆了一地,张飞环视,怒气填胸,呼息yu焚。突然看到山头上转出数骑,居中一人正是毛玠。毛玠一身文士打扮,骑着一头黄色瘦马,正跟着身边的将士向着这边指指点点,谈笑自若。
张飞不见犹可,把个头盔往地上一掷,拽了披风,扯了铠甲,跳下马来,扯步挺矛直向山头奔去。陈二看到张飞亲身犯矢,早是吓得喝叫不住,而眼看贼兵两路截断,将他们围在里面,若不能突围只怕落得全军覆没。但又不能弃了主将走了,一时彷徨无措。
毛玠身旁将士见己等刚才议论之人,此刻居然敢弃马而来,相顾震愕。但又见他被乱矢挡住,一时不能上来,也就放下心来。各自哈哈大笑。一轮又一轮密集的箭矢下来。张飞臂上早是中了一箭。眼见无法冲上去,一时也焉了气。这时,陈二亦跳下马来,保护在张飞身后。见张飞中箭了,赶紧叫道:“贼兵箭矢太过密集,将军还是先撤了,这里末将顶着!”
张飞撤下来。忍着巨痛,将手臂上箭矢拔了。撕下内衣一角,胡乱将手臂扎了。一面包裹着伤口,一面却是环眼四溜,瞧着周围的地势。毛玠等人所处的位置居高临下,而且坡面甚堵。不容易爬上去。再说,头顶飞石如蝗,更是增加了难度。从正面进攻,只能徒增伤亡。而山两边,似乎都是这么回事,不易突破。
张飞眉毛拧起,咬牙大骂:“这厮不让人找破绽。”自己的气话刚说出来,脑子里又是一转。仔细一想。不对呀。如此高的坡面,他们又是如何在我等紧追之下还能快速逃上山去并做埋伏的?张飞举眼四瞧。只见山那面有个不易察觉的断处,分明平缓异常,利于马匹快速通过。
张飞暗喜,为不让毛玠瞧出破绽,他也没把自己的行藏转告给副将陈二,只希望陈二努力顶住,吸引贼兵的注意力。他则混在人群里,脱了自己的将军铠甲,扒了地上死透的曹军普通士兵的铠甲穿了,戴了个歪帽,捉了丈八蛇矛,偷偷掩至断口处。先是一阵混战,胡乱的混到了曹军一边。曹军一时也没起疑,张飞直接蒙混过关。撇下大战的士兵,张飞径直往后走去。此刻所有士兵都已上前杀敌,只剩下他一个偷偷转到后面查看地势。
再向前走了一段,心里大喜,早已看到山头贼将毛玠的影子了!
张飞飞步赶来,眼看就要赶到贼将身后,不想贼将中有人早已发现张飞的行藏古怪,虽一时没认出来,已是大喝一声,叫住张飞。
“孙子,燕人张飞你都不认识!”
举起蛇矛,飞奔如脱兔。
两边将士认出黑脸张飞来,哪里料他会从后面杀来,吓的都是屁滚尿流。五六个将士勉强打马来战,皆不是张飞一合之手。眼见张飞如此勇猛,早已散去大半。马上毛玠尚自震愕,旁边部将劝他下马回避,却哪里有张飞的蛇矛快!
张飞一矛举来,毛玠呆在原地,根本来不及躲避。眼睛一矛刺下,当胸抖个窟窿,张飞临时却又改变了主意。
他虽然跟毛玠友邻为敌,也经常在毛玠手里吃败,几次都差点死在这厮手上。但他心里很清楚,毛玠不但能带兵而且善于治理百姓,名声极好,像他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正是大哥求之而不得的。再说他本人向来敬重贤士,杀了毛玠,未免觉得可惜了。
张飞手一抖,蛇矛变直刺而横撩。噗!毛玠只觉左腰雪山上如遭重击,整个人随着这蛇矛矛杆一扫,飞身撞落马下。毛玠落下马来,不巧远处一块大石横在那里,如同一个佝偻身子的老妪,张嘴狞笑,狰狞可怖。毛玠一脑袋砸上,顷刻间脑浆崩流,瞪着双眼,匆匆咽气了。这一死,只可惜他的一肚子计谋未曾使出来。本来,他眼看刘备大起三军,闹得兖州沸沸扬扬。西路陈留,东路方与,中路魏城,三处皆燃战火。虽然目前巨野相安无事,但他何尝不知,张飞那厮火脾气,迟早会领兵杀来。如其坐等张飞临城,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诱敌出城,伏而歼之。只他哪里知道,天意弄人,计谋未就,身却先丧。
张飞瞪大眼睛,眼看不能救了,只得恼道:“这就死了?”
毛玠虽死,曹军一时未散,两边正杀的没解没分。不知何处一彪人马杀了出来,为首大将两眼圆睁,鼻下一部胡须倒卷,手持一把刀,身后大旗上书:将军廖!在这彪人马的大力配合之下,大败曹军,杀尸遍野。两军会合,张飞笑道:“廖将军来的正是时候!”对面将军正是廖化,向来协助县令秦松驻守东平陆,这次来却是鲁肃考虑到兖州战火遍地,恐怕阚亭关有失,乃让他带兵两千前来协助,没想到正好赶上两军厮杀。
廖化听说张飞杀了巨野守将毛玠,大喜,又劝道:“毛玠新死,巨野上下无人,军心必乱。何不趁此机会一并收拾了巨野?”
“廖将军之言正合俺意。然取巨野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俺等只用以降兵诈他城池,则不必费一兵一卒。”
听张飞如此说,廖化点头大喜:“将军之言是也!”未完待续。
第四七五:刘备大战虎豹骑()
“这黑厮又给我乱来,我就知道他闲不住!”
刘备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