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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过后,刘备单独叫了赵云,与他又说了些阔别之语。从赵云言语中,知道飞骑营在赵云的带领下目前已经扩张到了五千人马。刘备十分欣慰,笑道:“此次征讨兖州就全看将军立功了。”赵云翻身下榻,拱手道:“明公有言,敢不效命!”本来与赵云阔别这些日月,心里也有许多话要跟他说的,只是真的见了面了,却又没什么话说了。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赵云也就告辞而去了。
从刘备大帐出来,迎面奔来许褚。先时,刘备为了防备内外将私通将威胁到自己的安危。于是,刘备新法规定,凡宿卫内将,不得与带兵在外的将军有过多关系。故,许褚见了赵云,也只打声招呼,没有过多言语,也就匆匆进了内帐。再往前走,左右都是刘备的剑啸营宿卫军,层层叠叠,明哨暗哨不知多少。从刘备大营出来,赵云一路脑子里杂念不断。
想当初刘备起兵时不过五千,其中两千还是从幽州公孙瓒那里借来的,就连他自己也是那时被他‘借’来带领马步军的。从此,他就跟随刘备经过夺徐州之战,再到兖州之战,慢慢起家。起先的刘备不管从势力声望上都比不了现在的隆誉,那时,他可以跟随刘备出入徐州大小的酒肆,帮刘备摆平地痞流氓收服人心,有时举杯酣饮而不论身份。
但随着刘备的一步步扩张,势力的一天天膨胀,土地的一天天多了起来,谋士武将也逐渐的增多,他与刘备的关系也就在无形之间慢慢拉开差距。他还是当初的赵云,还是一个唯命是从,只带着数千人马就敢拼死沙场保护疆土的小将。而刘备,已经由白手起家甚至当初的寄人篱下,一下跃身成为身兼徐、扬等数州的军事统领,并封候拜将,身居太尉要职,已是今非昔比。就连称谓,也由玄德公而变主公,再由主公,再逐渐变成现在人人敬畏的明公。
两年多未见,早已一切改变。就连初见时,赵云本yu呼他玄德公,以表示亲切。可玄德刚呼出,就已看到左右将领的不高兴和刘备眼神里射出的陌生而不容侵犯的意味,赵云不得不赶紧改口,称呼那个高高在上的“明公”。
赵云当然不会责怪刘备,也不会有半点不满,他的内心里,其实为他感到高兴。毕竟,刘备的成功,足以证明自己当初眼光的独到。他没有看错人。刘备,的确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舍公孙瓒而就刘备了。顿了两步,赵云突然嘿嘿一笑:“其实明公叫起来也瞒不错的!”
※※※
送走赵云,刘备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他邀赵云来,是想跟他分享自己多年征战的辛酸和快乐的,话是说出来了,可就是达不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赵云遮遮掩掩的笑,一点也没自在,弄得他也没心思继续说下去了,只得草草收场。
是赵云跟我之间的话少了,还是我与他之间的话少了?
刘备一时没有明白,但仔细一想。或许都不是。也许。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话说了,而是两人的距离拉远了,早已没有了共同语言了。
赵云的敬畏,刘备的高高在上,使得二人不可能再和以前那样恣意欢笑了。
看着孤灯,刘备在这一瞬间,似乎体味到高处不胜寒的意境了。怪不得了。皇帝会称孤道寡,想来就是这么的无奈吧。
他本来还是想刻意和赵云拉近距离的,但赵云的敬畏和他自身逐渐散发出来的孤傲之气,让他不便放下身段,更让赵云不敢妄加猜测刘备的思想。于是,这两个还想要联络感情的熟人。只能形同路人。
刘备无奈的从榻上起身,走到书案边,拿起一卷竹简,正要翻看,帐外许褚匆匆求见。刘备眼也不抬,让许褚进来。“看你匆匆忙忙的,可是有什么事?”“是!明公。”许褚走到刘备案前,拱手道:“一直在彭城将养的蒋济蒋军事连日来病情突然加重了。这是张长史的紧急书信。”
“什么?”
刘备目离竹简。抬起头来,赶紧接过许褚手中的书信。口里说道:“出发时子通还亲自为我送行来着,眼看他病快痊愈了,我才放心将他留在彭城将养。如何这会,又突然病情加重了?”书信是被火蜡密封的,刘备将火蜡对着油灯火苗融化了一时,看看蜡油滴落下来,将信拆开。不及细读,手一哆嗦,书信差点着了火。不是许褚及时呼了一声,刘备尚没反应过来。
刘备将书信放案上,说道:“子通病危,我本要亲自回去照看,但三军既出,誓不能回去了。也怪当初我看子通不过偶感风寒,后虽然加重了些,但也慢慢好转了来。临走时,我看子通似已无事了,这才放心将元化带在身边。既然子通病情突然加重,我不能回去,只好麻烦将军保护元化速回彭城。只要有元化在,我想子通再重的病也没事了。”
明公刘备既然说了,许褚赶紧领命称诺。
正yu转身离去,刘备又叫住了他,问他:“那个,他还一直不肯归顺我吗?”
许褚神色一暗,摇了摇头,说道:“或许过些日子他会想开的,明公勿急。”
刘备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也好!你这次回去趁机再劝劝他。”
许褚拱手称是,刘备挥挥手,也就躬身告辞,连夜带了神医华佗并数十骑人马出了己氏县,匆匆赶往彭城去了。
后几日,驻扎虞县的李二部,蒙县的傅彤部,纷纷向刘备请命,希望带军到己氏,与刘备合兵攻打定都。
刘备让傅彤等督运粮草,维持大军供输。而李二,未发迹时,因此人整日背扛大刀,人送大刀李二之诨号。此人也就是刘备在昌邑初会曹cāo回来后,在半道遇到的山匪头子。刘备当时以幻化的假左慈身份,劝他弃恶从善。后时,李二果然不干土匪生意,就近投靠了刘晔。刘晔因为刘备的亲笔引荐,乃给他个别部司马做了,并让他带领所部人马驻扎在虞县。此人自归顺以来,倒是并无恶迹,反是在抗击曹cāo时颇立了些功劳,现已升为都尉之职。
刘备同意他的请求,让他带兵前来。见了李二的两千人马,刘备欣慰的点了点头,拍着李二的肩膀,笑道:“将军一身匪气没有了,倒是难得。嗯嗯,好好干!”
李二无比激动的连连点头,趴伏在地:“是是!”只惹得两边将士一阵好笑。
回到营帐,还没坐下,赵牛又从彭城赶了过来。刘备让他进来,又问了蒋济的病况,却是加重了许多。刘备忧心的皱了皱眉,将手一扫:“不说这些了。对了,我让你刺探的消息可有眉毛了?”
赵牛拱手道:“属下从彭城快马赶来,就是特意要来告诉明公。经属下四方探听,目下却已有了点曹cāo的消息了。”
刘备身子一紧,赶紧问道:“哦,他在哪里,此刻是死是活?”
赵牛也怕帐外有人偷听,上前一步,低声道:“据属下探知,这曹cāo尚在豫章,并未过江一步,明公可以放心。至于是死是活。传言不一。一时却是难以知晓。”刘备突然一啪案几,大骂道:“如何死活都不知道,还办什么事!”赵牛一听,连连退后数步,赶紧跪了下来,脸颊上却有颗粒汗珠滚下。赵牛连连磕头:“明公无须着急,就算属下拼了性命。也要弄清楚曹cāo死活。我这次来就是恳请明公准许属下去豫章探听消息,勿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备缓缓的跪坐下去,双手伏案,说道:“豫章乃袁术地盘,将军此去十生九死,若有一个不慎。凶险非常。”
赵牛咬牙道:“属下能有今日荣誉全是明公所赐,明公但有驱驰属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眨一下眼睛!恳请明公成全!”
刘备重又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将他扶起,眼睛盯着他,缓缓说道:“我只要将军生,不要将军死!”
赵牛yu要开口,但什么也没说。此时。或许什么也不说。比说出来好。就让感动的触角伸向五脏六腑各个角落吧。
微一哽咽,强忍泪腺。赵牛躬身退了两步,拱手道:“明公放心,在曹cāo的消息传来之前,属下绝不会有事的!”转身而去。
※※※
从四方调运的粮草差不多时候,刘备远来的军队也已休整好了,正要起兵攻打附近关卡。这时,从薄县来了一封书,乃是先登中郎将麹义,yu要效法李二,带兵前来助战。并且,为了表示诚意,先让副将假司马程里送来许多武器粮草。
刘备好言宽慰,言道:“我等尽起诸路兵马,后方防备空虚,若让贼兵有机可趁,杀入梁国,这就得不偿失了。而且,麹将军所守薄县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乃梁国北面门户,不容有失。所以请将军回去转告麹将军,让他只需坚守勿动,仔细防备,也就立一大功了。”
程里点了点头,拱手道:“我听明公的。只是,薄县有麹将军在,我可不可以随军出征?”
刘备呵呵一笑:“将军立功之心我已知晓,至于随军……我看麹将军更需要像程将军这样的得力臂膀相助,将军还是回去协助麹将军驻守好薄县吧。”程里听刘备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强求了。
刘备将他留下,好酒好菜招待着,又跟他问了些麹义的情况。程里起先只是说麹义感念刘备受降之恩,对刘备无比感激,又谈到驻守薄县以来忠心不二云云。可到后来,程里酒也喝多了,胡话就乱来,说什么麹义将军急切建功,埋怨刘备没给机会,只让他呆在薄县,无法施展手脚等等。刘备也赖得听了,叫人将程里安排休息了,自己回到大帐,心里却是许久不能平静,嘴里不停念叨:“麹义,麹义……”
第二天,程里似乎想到了晚上跟刘备的胡说,只怕刘备生气了,赶紧来向刘备赔罪。刘备非但没怪他,还跟他开了几句玩笑,随即又让他带了许多赏赐回去,并让他转交一封亲笔书信给麹义。麹义拿到信,仔细一读,无非是刘备奖掖他忠心之语,又是一顿抚慰,言道:“天下未平,正是英雄建功之秋,将军何患寡有机会?”本来一颗不能平复的心,看到这句话总算是好过了点。他叫来程里,又仔细问了几句。听他说刘备对他自动请求带兵之事很是称赞,只无奈要依赖他镇守薄县不能随便调度云云,也就定下心来,不再苦闷。
※※※
及至大军打破曹军数道关口,进逼至卫城,东西两线的战况也已报到了刘备这里。
西线的战况是,在太史慈、闻字诸将的带领下,也已接连攻破数县,刚刚拿下了雍丘。此一战,皆赖敌方内部反水之功。其时,曹性杀了夏侯惇后,随后又被夏侯惇部下反击,曹性无奈反出城去。曹性刚刚出城,正巧被闻字带兵遇着。曹性其时眼睛已损毁一只,但依然能辨别路途。只是他仓促间出来,只带了亲信数十骑,被闻字追上。曹性yu要箭射闻字,反被闻字射落马下,送了性命。从此,银河射手曹性史上除名。夏侯惇一死,曹性又叛出,全城无主,雍丘也就成了太史慈囊中之物。下雍丘后,太史慈和闻字整顿了人马,接下来,也就准备攻打陈留首府了。
相对于西线的无比顺利,在东线作战的张辽、关羽部却是寸步难进。驻守方与城的曹仁部,就像一头大象,横亘在他两面前,让他们不能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