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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一想起当时激斗场景,便是大声叫嚷。
刘备也自替他们高兴:“那后来呢?”
张飞说:“后来啊,经我们这一阵乱杀,这伙曹军早被我们杀散。我和二哥担心大哥的消息,便在大营里找了一遍,只没有大哥的踪影。我当时就急了,便捉来一个曹军拷问,才知道大哥刚往东走了……”
刘备漠然,想哪是往东走,明明是逃之夭夭唯恐不及。现在想来日间的激战心里尚有余悸,此刻听他说了,便似是再次替自己擦了一把汗,也算是给自己上了一堂课。想以后行事当真要切忌冲动和盲目的行动啊,不然数千士兵的生死便只是鼓掌间的事了,到时自己愧疚都来不及。想今日幸得孔融相救,不然还真见不到这俩兄弟,听他们说这惊险的事迹了。
只听张飞还在说:“我们不敢耽误片刻,便是一路往东而去。而一路上便是见得曹军踪迹,待我们走得一程,被一伙曹军截住。我和二哥在马上认出他们的将领,原来这厮就是郯县城下曾经小觑我大哥的那个贼人……”
刘备知道他说的是于禁,便点了点头。
郯县战场上,张飞曾经说出他大哥‘平原刘备’的名讳,当时于禁就回了一句‘刘备是何人,便没听过’,张飞一直记得这厮藐视的话,所以再一见到他,便是恨得牙痒痒,打马上去就要杀他。
张飞接着说:“我当时也不说话,便要上去杀他,可被二哥阻止了。二哥跟我说大哥曾经要活捉他,便劝我只可活捉,我便才没下杀着。”
刘备点了点头,当时在郯县城下,自己的确曾经跟关羽说过,要活捉于禁,将他交给陶谦处置。他当时虽说‘交由陶谦’,其实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没想到关羽一直记着,心里便一阵谢意。也幸好关羽提醒,不然杀了于禁就可惜了一员良将。再一想他们之所以遇到于禁,可能于禁追我们不上,便回头想来调集其他人马,这才不巧遇到了关张。
刘备想到这里,哈哈一笑:“还是二弟考虑得周到,也辛苦二位了。”
张飞一听,胡须一挑:“便是大哥不怪我们了么?”
刘备点了点头:“想我当时见到于禁第一眼的时候就欲将他拿下,只是遗憾未能,现在得到二位贤弟相助,便是手到擒来,我如何不高兴?曹豹之事虽然事大,但他既然跑了,也就让他跑了吧,难道我还能责怪二位不成?便是将功抵过,足矣。”
刘备也不想骄傲了张飞,但也不想再责怪他们,便只能这样说了。不过他口里说他曾有一次未拿到于禁,事实他在当初夹谷伏击曹军‘败兵’之时,他就欲要捉到于禁,便是两次未能成功。当然他也不好再提起,便是一句带过。
至于曹豹的事,看来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是陶谦得知后公然讨伐自己,说不得只有另找出路了。但他一想到这有关名节之事,实在输不得,只是现在既然已经输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关张听刘备这么一说,知道大哥不加责怪了,便自放心。各人尽情饮酒,到灯未添油,光已扑灭,这才各人抵足在卧榻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曹围不但没有撤去,反而加急。
刘备同孔融及章吾登上城楼一看,便是各人打着各人的心思。
孔融想,此围甚急,如何出得去?
章吾想,围之甚急,不好让他们走了。
刘备想,围急甚好,只要多呆一天,他们就得让我们免费吃一天,看他们不拿粮出来打发我们?
刘备到得歇处,本要找于禁说话,只是想若然跟他走的太近,怕他反而生疑。刘备便让人多送好吃的,殷勤款待。于禁被看着,也不知道刘备要拿自己如何处置,便是暗自焦急。
刘备想赵云等还没有消息,便是多派人马各处查探,只一时都没有回音。不想到得下午,突然只见城下人头窜动,曹军阵中又打了起来。
刘备得报,登城一看,心里惊疑不定,只见和曹军交战的人马,大旗上居然打着的是‘曹豹’字号。
刘备怕有诈,便多观一时。
见得两军阵上冲杀甚锐,不像是做戏,便赶紧让关张调集人马,大开城门,三人领着丹阳二千精锐,一齐杀出。两千人马便抵挡住了曹军疯狂围剿,让曹豹人马入了城,这才回兵。
关张尚在怀疑,只这厮如何又在了这里?
刘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问破,便自查看他颜色,怕他在众人面前乱说话。
只曹豹这厮并没有说什么,对刘备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刘备心里更加怀疑,只得暗自提防。
曹豹一路说话小心谨慎,就算跟章吾早认识,但也没显得多加亲密。
刘备也怕他席间突然反攻,便是将关张紧紧带在身边。说不得,曹豹一旦喝破,自己只得在席上杀了这厮。
他也看得出章吾和他关系亲切,看来到时也只得杀了他,顺带夺了襄贲城,便是城内粮草甚多,也不怕支撑不了。更何况就算夺了襄贲城,陶谦现在正忙于对付曹操,他还哪里有空来理自己?说不得为了顾全徐州,他也只得哑巴吃黄连,将襄贲城名义上让给我,表我什么襄贲城守什么的呢。
只可惜,曹豹这厮并没在席上发难,显得很是乖巧。
刘备一时看不出什么端倪,只送他出来时,看见他身边不离不弃的侍卫,突然恍然大悟。刘备一啪脑袋,哎,我怎么忘记了呢?
刘备这下放心了,便自回到歇息处。
关张二人跟着进来,到现在都还是一脸相觑。
张飞先前把话说满了,便怕刘备误会自己说了谎话,赶紧说道:“大哥,这厮的确是去了南边,现在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想了想,“不行!”
刘备见他转身就走,便问他:“你干什么去?”
张飞道:“我去把这厮揪出来,好好问问他!”
刘备本欲说出,想想还是让他们急急。
刘备装出一副似有所思的样子:“嗯,曹豹这厮可能使了什么障眼法吧。”
张飞也没见大哥怪罪,但心里和关羽一样,都是犯着糊涂。
刘备正欲再说点别的,突然门吏报说章将军有请。
刘备不想这时候章吾还有什么事,便带着关张去了大堂。
大堂上孔融和曹豹都在,除了章吾,还有另外一人,刘备一眼就认出了他。
刘备赶紧上前作揖:“元龙如何到此?”
来人正是陈登。
第六一:三十八刺客()
第六一:三十八刺客
陈登对刘备还是很客气,上前还礼:“某来襄贲城催粮,想不到玄德和文举两位都在此。”
孔融稍微上前来作揖。
刘备哈哈一笑,问道:“城外被曹军围之甚急,元龙如何入得城来?”
陈登说道:“说来还得感谢玄德你和曹将军啊。”
曹豹和刘备都是一愣,只不知自己何时帮他入了城?
刘备嘿嘿笑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不是自己的功劳揽到自己头上未免有点托大,元龙虽然看得起我们,但我们受这莫名头衔心有所愧,还望元龙明示。”
陈登哈哈一笑:“我非要强加二位,只是真的是二位功劳。想要不是你们搅乱曹军,使得我有机混入曹将军军中,再要不是玄德开城纳兵,我便如何入得了城?”
刘备一听,哈哈一笑:“果然果然,只是刚才相见时为何不现身,才这时候出来呢?”
曹豹听他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刘备斜眼看他时,他就顿觉窘迫。
陈登笑道:“适才并非不愿相见,只是我被搅入军中,一时不得脱身尔。”
刘备一听,只顾赔笑:“原来这样。”
适才接曹豹等入城时还未来得及开筵,只随便相见一下就走了,此刻筵席正好端上,众人便是陪陈登入席,算是洗尘。
席毕,各归去所。
刘备三人昨天睡的很晚,今日筵刚罢,便也再没设小筵。刘备也想一个人静静,便让关张二人各回住处,自己则找来几本书简,随便读读。
只是他那里又有心思去读了?便是呆呆的对着书简发了好一会子愣。
想到赵云为何到现在还没踪迹,再是想到夫人现在不知是否安全,接着想到刘甜。
刘甜现在有没有睡,怎么没来拔我的胡子了?刘备想到刘甜那副可爱的样子,甜甜的笑,便是心里说不出的安慰。
他再是想到夫人。想到夫人偎依在自己怀里那娇羞的模样,想到她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刘备清楚的记得,她说得最多的,便是那句‘我怕……’了。不过她每次都没说完,就住口了。这是为什么,她到底是在怕什么?刘备到现在还一直弄不明白。
也许刘备能够猜测到一点,她这个‘怕’里,应该是隐隐带着一种牵挂,一种羁绊,一种关心和一种祝福吧?
刘备虽然觉得她有时有点自私,因为她有时会责备自己又在和兄弟在一起而忘记她了,但她对自己的那份痴狂和依恋,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便是痴情也好,自私的占有也罢,毕竟有人,是在真的爱你,为你受伤为你等候。所以有时的自私不一定见得可憎,但虚假的玩弄才是最可恨。
刘备突然想到那天陈夫人为自己所写的那首诗,当时自己读了几遍也没读明白。刘备就用那首白居易的《长恨歌》跟她的诗换了。
刘备将这首诗随时都带在身边,这时想到,便将它拿了出来,展开重阅这首《汝坟》的诗: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
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
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赬尾,王室如毁;
虽然如毁,父母孔迩。
刘备虽然阅读了好多遍,只知大概而不知其中韵味。此刻读来但觉一股悲伤,说不出的惆怅。
刘备再用心默念了几遍,虽然其他唐诗宋词读得多,毕竟这诗生僻晦涩较甚,读来不大习惯。便是掩卷遐思,正自出神间,门外一人喝问:“这么晚你找谁?”
刘备如从梦醒,只听外面那人道:“我找平原大人,有要事要禀明。”
刘备将字纸收入怀里,便这么晚了来人肯定有事,便让进来了。
刘备一时还没认出这人,只见这人长得轻健彪悍,甚是威武。
这人倒是知礼,上前拜道:“平原大人。”
刘备再仔细一看,这人不就是白天那个紧跟在曹豹身后的侍卫么?
刘备赶紧起身:“免礼!”
那人谢了声。
刘备道:“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那人听到‘小兄弟’三字,便自叫道:“不敢,不敢。小人姓田贱名瑟。”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田兄弟,辛苦你了。”顿了顿:“这一向可好,不知曹豹那厮有没有亏待你们?”
这人,便是三十八刺客之一。
田瑟说道:“不劳大人牵挂,一向安好。便是曹……曹将军他也没敢亏待我们。”
刘备呵呵一笑,知道他刚才还要跟着自己的口吻准备说‘曹豹这厮’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