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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牛并没让左右通报,而是直接走了进去。一但进入大帐,赵牛就被一种错觉给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厉影端坐在上首,而他的对面,却站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这种场面,就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面对着他的臣子!
这群黑压压的人群,赵牛能够在里面认识的并不多,但看到李典,他还是愣住了。
李典,陷阵都尉。
厉影,斗剑校尉。
两人品级都是一样,稍微差别只是在秩禄上,都是刘备所封的将军。可凭什么,一个坐在上面,一个却躬身站在下面?赵牛有点不懂了。
赵牛不声不响的闯了进来,本来静寂的人群,终于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中间或许有认识赵牛的,知道赵牛跟随在刘备身边。只是不明白,他这时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厉影当然看到了他,但他却并没买赵牛的账。他一见赵牛进来,立即喝问:“来者何人?如何擅闯我营帐?来呀,将都拿下!”
他这一声令下,帐外立即闯进一批士兵。当然,要拿下赵牛,还先得经过赵牛身后的那帮卫士。听到外面动静,他们立即将身向后,拔剑相挡。
赵牛所带的士兵都是剑啸营的精锐之士,皆能以一挡十,面对危险,丝毫不惧。
在这关头,李典立即站了出来,笑向厉影:“督军,这是赵中侯。”
哪用得着你来提醒?厉影自然认得他。好了,既然给了赵牛一个下马威,那就够了。
厉影这时假装认出赵牛来,赶紧站了起来,笑道:“原来是中侯!中侯一向在明公身边,怎么突然来军中了?”
赵牛面对突兀的变局,虽然疑惑,但还是保持了应有的镇定。
赵牛走上前两步,说道:“厉督军,我奉明公之命,前来下口令的。”
厉影一愣,问他:“明公要你跟我说什么?”
赵牛看了看两边,说道:“厉督军,这可是机密,不可泄露。”
厉影懂了,但他并没急着要听这机密的意思,而是跟赵牛说:“那好,中侯且等我将这里事情处理了,再来伺候中侯。”
赵牛一愣,他这怎么说的?好像我是来故意刁难他似的?
赵牛点了点头,表示能够理解,但随即说道:“正好,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要向督军请教一二。”
厉影笑了,表示愿意听下去。
赵牛也不打弯,直接问他:“刚才我来大营,路上见乐、王二位将军被人绑缚,又被人用刀挟持,不知这是为何?是谁胆敢下此命令,私自处置他们?”
厉影听他一说,不高兴了。他胖嘟嘟的脸皮撑了下来,眼睛里闪烁着奇怪而阴沉的光芒。
厉影看了赵牛一眼,也不打算隐瞒,干脆告诉他:“这命令是我下的,他们犯我军法,当然应该得到处罚!”
赵牛的脑子瞬间懵住了,他立即气愤的说道:“没有明公的命令,谁也不能乱杀大将!”
说完这句话,赵牛似乎觉得这句话还不够气场,所以,立即加问了一句:“你请示过明公了吗?!”
厉影被他话一说,一语中的,脸色瞬间通红。
本来,他这时应该是当着众将的面认个错误,然后顺台阶下,也好避免接下来的尴尬。可他就是拉不下脸面,他明明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却打死也不承认。更何况,面前还有这么多将军在,要是自己承认了错误,以后还怎么在军中混?
厉影也不客气,当即反驳:“我有‘督军’之权,乐、王二位既受我节制,他们犯法,我就有权处罚。更何况他们所犯军法甚重,我就有先斩后奏这个权利。”
也实在狂到了极点,赵牛差点被他的话点着了火。他看着眼前的厉影,心里怪不是滋味。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家李典跟他平级,却是一个坐着训话,一个站着聆听,区别就在这‘督军’二字。厉影得到了这两个字,而李典没有,所以他得受制于他。
原来,这就是厉影的狂妄之根啊!
赵牛本想发怒,但他可不想搞什么内乱,更何况自己此刻还在厉影军中,要骂他,也不是地方。
赵牛想了想,只得强压怒火,平下心来,问他:“厉督军话虽有理,但他们究竟所犯何罪,何致督军你这么生气?不如督军你说出来,让我听听,看是不是够得上杀头之罪?”
厉影说了先前那句话后,心里已经后悔了。害怕赵牛继续争论下去,到时猛不的说漏嘴,那可就得弄巧成拙了。到时再让刘大人听见,那可就有说不清的误会了。此刻又听他口气突然和缓起来了,便也跟着放松了警惕的神经。
厉影这时为了不至于表情不协调,所以还是打肿脸充胖子,仍是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他鼻子一哼,说道:“这两人所犯之罪够杀十次的,还用得着我来费这口舌吗?既然中侯有兴趣听,你自己去找他们问就是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李典说道:“虽然乐、王二位将军出兵不利,大败而回,但也击杀了许多贼兵,功虽然不能抵过,却也不至于遽然就将他们杀了。更何况,阵前杀将,不利。请督军三思。”
两边大小将校听李典这么一说,也跟着说了一大堆的话,无非请求厉影大人手下留情。
赵牛现在明白了,这些人聚集在厉影帐中,原来是为乐进、王党二人求情来的啊。
赵牛现在自然不能指望他们能求出什么结果,要有结果,也不至于求到现在还在帐内罚站了。赵牛听他的,干脆亲自去问乐进、王党二人。
赵牛一问,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就在两天前,王党出外巡营,无意中发现敌营营头上鸟雀乱飞。对于这种奇异的事,他虽然没有熟读什么兵书,但也能猜到这中间定有蹊跷。王党于是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了乐进。乐进也不敢马虎,亲自出外查探。一看,果如所言。看到敌军许多营帐都是鸟雀可飞的情形,心里也即困惑起来。他回到营帐,反复思索,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又联想起这些天孙策那边也不闹了,实在可疑。他一想,就想到孙策可能已经开溜的事实。于是,他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厉影,希望厉影准许他出兵试探。
厉影自然不是随便相信别人的人,但还是被乐进说得不甚其烦,所以最终还是答应,准许他出兵。但没想到的是,乐进进入敌营,不想还是中了敌人的奸计,虽斩杀了许多贼兵,但还是大败了回来。厉影本来一直想要教训他的这些部下,以树立威信,他听到乐进大败的消息,知道机会来了。他当即暴怒如雷,不论三七二十一,叫人把乐进和王党都押了起来,说要非杀了他们不可。
只是,厉影没有得到刘备同意,自然不敢乱杀刘备留给自己的大将。他之所以喊着要杀他两,却到现在还一直迟迟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他实在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意思。既然不杀,那就放。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的目的还没达到,‘权利’这东西还没玩够,如何轻易就丢了?
而赵牛自然也不能明白厉影为什么突然来了胆子,居然敢乱杀大将!他在听到乐进和王党的述说后,赶紧拉着他两,说道:“两位的猜测并没有错,其实孙策真的已经撤走了,我看留在这里的,也只不过数千而已!”
乐进一听,心里砰然乱跳。
王党却是想得简单,立即跳了起来,说道:“这么说来,我们非但无过,而且有功?”
赵牛点了点头:“当然!”
既然问题已经明白了,乐进应该为自己有理由不死而高兴才是,但他却是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望了赵牛两眼,愧疚的说:“我等与孙策僵持至今,他大部人马已经撤走了,我们却一直不知道?!”
赵牛知道他是在自责,赶紧说道:“孙策此人奸诈无比,他悄悄撤走,将军没能知道,也不足奇怪。如此,自然不能怪到将军头上。”
乐进摇了摇头,说道:“孙策突然撤走,自然是对付明公去了。中侯此来的目的,正是为此吗?”
赵牛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说道:“孙策从曲阿撤走,突然出现在了秣陵城下,以致明公刚刚打下秣陵,就连调运粮草都来不及,就被孙策结结实实的围了起来。我等被围许久,却不见将军等动静,自然着急。于是,明公便让我来此看看,看将军等是不是遇到了麻烦,顺便传达明公的问候。明公说,让各位摆脱这边的孙策军后,立即挥兵秣陵,明公将在那里等着诸位将军的到来。”
乐进听到这里,更是愧疚,连连说道:“我等一直被人瞒在谷里,居然没有看出一丝破绽,要不是中侯亲自跑这一趟,只怕我们还要不知被孙策那边欺瞒到什么时候呢。中侯请放心,我等这就去请求督军发兵。”
乐进站了起来,对左右说道:“快解了我的绳索!”
两边刀斧手没有得到命令,自然不听他的话,但赵牛早让卫士亲自给他们都松了绑。乐进摔下绳索,便即跟王党来见厉影。这边刀斧手还想说两句,但都被赵牛的卫士挡了回去,赵牛跟他们说:“由我负责。”有人负责就好办,这些刀斧手也就乐得睁眼全当没看见,自己走了。赵牛随后也来了营帐。
赵牛这次一进来,以防不该听的人听去了刘备下达的命令,所以二话不说,让卫士将这些将军都请了下去,帐内只剩了李典、乐进、王党等四五个比较高职位的武将。
厉影看到乐进进来了,知道是赵牛放的,但他也忍住没有立即拿人。不过看到赵牛放兵进来撵人,这次却是彻底懵了。明明是自己的大帐,就算清理人怎么也轮不到他吧?他正要发作,但他很快就被赵牛接下来的话给怔住了。
听完赵牛一番侃侃而谈后,厉影终于是转过弯来。他愣了半天,问道:“你是说,孙策已经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他此刻正在秣陵城城外游荡?”
赵牛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再次追加、强调了一句:“明公希望将军速速发兵,不得延误时机!”
厉影这人一向自傲,除了刘备,在他看来,没有谁能够跟他用命令的口吻说话。就算是此刻,是转达的意思,但只要在他听来无法冷静的接受的,一律反感!
当然,厉影此刻也不好言词拒绝赵牛的话,但聪明人,要想找人出气,哪里都能找到。
看到乐进、王党,他立即喝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是谁放你们进来的?”
乐进还没说话,王党实在受不了这个瞎子的言语,立即怒上心来,就要恶言抵抗,但被赵牛及时接上了。赵牛说道:“督军可能忘了,乐、王二位将军既然不是盲目出兵,虽失败,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他们在某一点上还是值得肯定的。在别人都一直以为敌人还在这里时,他们两敢于提出疑问,就这一点,就应该得到称赞。”
厉影被他一说,心里怒气更甚。但他知道,此刻要想直接修理他们看来不行了,那么,只得来个迂回的,总不能把面子就这么丢了吧?
厉影说道:“失败就是失败,没有什么好说!既然中侯替二位求情,那么我也就给二位一次立功的机会。现在我们既然知道孙策大部分人马已经调走了,剩在这里的自然为数不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