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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臣-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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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士钊看着街面上整齐的骑兵,不知道具体的人数,但也清楚答对这些兵马,钱粮不是小数目。

    “李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正恰逢收缴秋粮,钱粮账册不甚清晰,待下官核查账目之后,定会拨付钱粮供大军就食。”

    李茂哪有时间跟汪士钊扯皮,信安铁骑还需要星夜兼程赶赴江宁府呢!

    “鲁达,带兵直接封了庐州府库,一应所需之物自行搬取。”

    鲁达的伤势已经痊愈,眉骨上方的白色疤痕让他多了几分凶厉之气,听了李茂的吩咐,二话不说带兵闯进知府衙门。

    汪士钊见李茂不按规矩办事,也是有些急了,“李大人,使不得,下官敬尔等是客军,自会筹集粮草供大军过境,岂有明抢的道理?”

    汪士钊不是个清官,收缴秋粮是他捞外快的大头,账目现在没有作假明白,还有许多狗屁倒灶的事情没处理干净首尾,被军兵乱哄哄的一抢,他这一年岂不是白忙乎了?

    李茂对地方官的捞钱门道知道的太清楚了,秋粮收缴上下其手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再加上军情紧急,他也懒得和汪士钊扯皮,吩咐身后的雷横。

    “汪知府有点累了,搀汪知府下去歇息,筹集粮草就不用汪知府动手了。”

    雷横嘴角抿着笑,带着邹润一起上前架住了汪士钊的胳膊,导致汪士钊双脚离地,不由自主的被驾着退到一旁。

    鲁达搜出了庐州府的钱粮账册,李茂一看就瞧出猫腻不少,再也不跟汪士钊客气。

    下令取走庐州府库三分之二的存粮和银钱,留点给汪士钊过年,已经算是他大度了。

    李茂在庐州抢光了知府汪士钊近乎全部身家,北地五州也在做差不多的勾当,不过是先礼后兵而已。

    曾孝序穿着太中大夫的官服,身边马上坐着孙定和刘敏,卢俊义带着一千信安铁骑就在后面不远处。

    “这曾头市倒是个好地方,地处平原,又距离海岸不远,不但旱涝保收还有集市之利,怪不得二十年间便发展成为一座堪比县城的大镇。”曾孝序一路走来,看着除了没有城墙,俨然如大城的曾头市发出这样的感慨。

    孙定深以为然,“这个曾大人的本家曾弄,还是有点本事的,年轻的时候从辽东贩卖人参到大宋境内,本就是暴利,多年下来又购买田产土地,好比武大做生意,滚雪球般越做越大,不可小觑呀!”

    刘敏手搭凉棚观瞧,呵呵笑道:“何止不可小觑,两位仔细看,这曾头市虽然没有城墙,但沟壑纵横,寨堡互为犄角,地下想必也有暗道,若是扯旗造反,易守难攻啊!”

    孙定哈哈笑道:“你这是现身说法,以自身为例呀!还别说,智伯的眼光就是毒辣,这是一块宝地。”

    一行人指指点点的抵近曾头市,在外放哨巡逻的庄丁早就发现飞奔回去禀报。

    听说有官军前来,曾家的当家人曾弄没有太过在意,猜测可能是客军过境。

    对付这种事早有经验,无非是酒肉伺候,临别时再给军将赠送些银钱而已。

    出的门来正好遇见曾孝序等人,曾弄上前施礼道:“草民曾弄见过诸位上官。”

    曾弄不怕花钱,但也得知道银钱打点了哪路神仙啊!

    曾孝序端坐马上,打量着眼前看似苍老,实则身子骨硬朗,一身锦衣华服的曾弄,答非所问道:“你便是曾头市的庄主?”

    曾弄点头称是,“草民正是曾家庄的庄主,诸位大人远道而来,还请入庄歇息,小老儿早已备好酒菜。”

    曾弄二十年间赚下偌大家业,眼力劲十足,一看曾孝序等人身上官服的颜色,就知道不是小庙的野菩萨。

    心里直哎哟,今天怕是要大大出血一回,没有五百两银子打底儿送不走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蛀虫。

    曾孝序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今次来曾头市有公务在身,你既然是曾家庄的庄主,那便把曾家庄的田亩地契拿出来让本官过目,另有人会丈量曾头市的田亩,若是两下核对无误,自然没有你的事儿,缴纳钱粮赋税即可,如若出现差错,自有别的章程等着你。”

第四九三章打秋风() 
曾弄愣了愣,清查地契?丈量田亩?这是什么由头?心下狐疑的他问道:“小老儿疏忽了,还不知几位大人是哪个路府的官人儿?”

    曾家庄曾头市,位于三不管的地带,但也可以说三边都能管。

    曾弄觉得还是先搞明白官人来路再说,官面上他也不是没有关系呢!

    如果是滨州府,曾弄和滨州通判有过银钱往来,喂熟了的,凌州更是曾头市的一大财源地,从辽东贩卖的人参大多途径凌州销售到青州等地,他和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也有交情。

    至于棣州,两个临近曾头市的县域知县更是曾家庄的座上客。

    结果都不是,曾孝序自报家门,“本官乃北地五州经略府通判,奉我家经略使之命彻查田产土地,清剿历年亏欠的赋税。”

    曾弄眨巴眨巴眼睛,北地五州经略府,这是什么衙门?怎么没有听说过?

    不过曾孝序的来意他明白了,这是要查实曾家庄的身家,还要收缴税赋,说白了就是想割肉呗!

    曾弄心下冷笑,不知道缘何被所谓五州经略府给盯上了,但曾家庄可是一块滚刀肉。

    想割肉还得看刀子够不够锋利,崩掉刀锋卷了刃,可不怪自己。

    曾弄近年来将万贯家财全部用来购买土地田产,方圆二百里几乎皆是曾家的产业。

    但曾弄人老成精,早就防着官府查税这一手,因此手里有一大摞的地契,基本都分摊在租种土地的佃户身上,俗称两套地皮一个主人,这是大地主少交乃至不交税赋的惯用手法。

    曾弄深知竭泽而渔不可取,所以凡是租种曾家田产的佃户,每年都有结余,口粮吃不完,日子过的反倒比周边县城府城的百姓强的多。

    佃户们也乐于给曾家庄打掩护,双方合作一直非常愉快。

    曾家省下大笔的赋税,佃户得到了实际的实惠,只是坑了大宋朝廷官家赵佶,一文钱捞不到。

    这里面还牵扯到民心向背的问题,把曾家逼急了,那些佃户都不答应,很容易酿成民乱,所谓绑架民意不外如此。

    曾弄心里有底气,也不再细想五州经略府是什么衙门,佝偻的腰板直溜起来。

    “大人,曾家庄成立已有二十年之久,地契几经易手,怕不是有数千张,而且牵扯到的田亩地契包含滨州府,凌州府和棣州府,大人若是想要清查,还得把三地的胥吏找来才行啊!”

    曾孝序要给曾家庄来一个下马威,曾弄就给曾孝序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三不管,三都管,只要扯到官面上,足够几个衙门狗咬狗一嘴毛,他反倒能落个清闲。

    大不了掏一笔银钱就是了,但是想在曾家庄身上割肉,没那么容易。

    曾孝序为人还是太正了,被曾弄一句话噎的不知道如何答对。

    孙定拨马上前道:“五州经略府行事,何须向尔等草民解释,速速把田产地契拿出来,稍有拖延懈怠,小心大刑伺候。”

    孙定的任务是收税,时间紧任务重,因为银钱毕竟是有数的,不像庄稼年年地里都长。

    年前如果不能筹集到三十万贯的税赋,他在李茂面前能抬得起头来?

    既然曾孝序下不了手,孙定不介意唱白脸,回首对卢俊义说道:“卢大人,弓上弦,刀出鞘,有作乱者就地格杀。”

    曾弄嘴角抽搐,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曾家庄虽然有近万人马,弓马刀枪齐备,甲胄也不缺,训练每天都进行。

    但毕竟不是贼寇,没有造反的打算,真的和官府硬刚起来底气仍旧不足啊!

    曾弄只好施展拖字诀,先把五州经略府的人拖住,再想办法答对走这些人也不晚。

    “大人不必动怒,曾家庄上下都是良民百姓,岂有不配合官府的道理,前面那个庄院就是待客之处,请诸位大人前往稍等片刻,田产地契马上就送给诸位大人查验。”

    曾弄说着叫来几个庄丁,让庄丁引着曾孝序等人先安顿下来。

    曾孝序和孙定等人无处借力,只能先按照规矩办事,查验丈量曾家庄的田产地契。

    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幸好刘敏早有准备,身边带来了十几个经验丰富的典吏,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可能发生的状况。

    待客的庄院有三十几间房,曾孝序皱着眉头说道:“孙佛儿,曾家这个老头不好对付啊!眼看着咱们要动武,立即就软了下来,接下来真要清查田亩地契?”

    孙定点头道:“这是自然,相公吩咐彻查经略府治下的所有田产,哪怕是老百姓自己开荒的田地也不能落下,虽然辛苦些,但清查一遍好处极多,相公有多少家底儿一目了然啊!”

    刘敏在一旁接茬道:“逢原的意思不是这个,曾弄既然主动配合拿出地契,说明地契的来路都没有问题,哪怕是调来三州的胥吏也查不出问题。”

    曾孝序点点头,孙定哈哈一笑,“智伯,我就是开封府祥符县胥吏出身,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再清楚不过,查验地契只是麻痹曾家庄的手段而已,主要还是重新丈量田亩,当然了,如果在地契中发现猫腻,也能给曾家庄增加一条罪状。”

    三人合计怎么拾掇曾家庄的时候,曾弄一脸怒气的回到主庄,吩咐管家把历年来的地契翻找出来,好几大箱子的地契尽数送到曾孝序那边。

    曾弄的长子曾涂恰好在庄子里,听到曾弄让人拿出糊弄官府的地契,诧异道:“父亲,这些地契多少年都不用了,缘何又搬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个五州经略府衙门,有个绯红官服的官人带着军兵上门查验田产地契,眼看是入秋了,这些狗官的肚子怕是又饿了呗!”曾弄没好气说道。

    曾涂更糊涂了,曾家庄名义上归凌州府管辖,但距离凌州府治下的县城还有二三十里,其实距离滨州府更近,面带疑惑道:“难道是滨州府衙门换人了?得知我曾家庄颇有钱粮,上门打秋风吗?”

第四九四章隔墙有耳() 
曾弄猜测可能是这么回事,今天来的是个通判,主事的知府什么的没有露面。

    想来此事还有转圜余地,当即对曾涂说道:“你让曾升,曾魁骑快马去滨州和凌州打听一下,是府郡换了主官还是京东西路或者是河北东路换了主官,给多少银钱也好心里有数。”

    在曾弄看来什么官职对应着什么价码,如果是通判以下知县之类,五百两银子打底儿,顶多一千两就够了。

    但针对曾家庄的如果是路一级的安抚使之类,那便不是仨瓜俩枣的小钱能喂的饱。

    想想凭白要送出去一千两,乃至两千两银子,曾弄突然感觉牙有点痛了。

    “父亲,来往滨州府和凌州府不近,今天怎么个应对?”曾涂压低声音道:“要不要让苏教习溜房檐打探一二?”

    曾涂说的苏教习就是曾家庄的两位武教头之一的苏定,武艺虽然不如首席教习史文恭,但穿墙越脊是一把好手。

    曾弄觉得儿子说的对,“我去准备吃喝,把庄子里的烈酒抬几坛一并送过去,咱们来一个酒后听真言。”

    曾孝序等人所在的庄院内,十几个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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