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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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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贤本来额头冒汗,大明律那么厚,他怎么可能背得过?但听到是这条,不禁大喜过望,当初为了给何常定罪,他不知把这条反复看了多少遍。但他极沉得住气,应一声遵命,便提笔写道:

    ‘凡设方略、而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为奴婢者、皆杖一百、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杖一百、徒三年”

    “不光是正文,还有下面的细则。”刁主簿又补充道。

    王贤暗骂一声,只好接着写道:‘若以乞养过房为名,买良家女子转卖,罪亦如之’接下来还有九条,他记得没那么清楚,只能写个大概,但意思不会有错。

    但写着写着,他心里便犯了嘀咕,这刁主簿跟我有仇么?我爹都默写不出大明律,为啥这么难为我?得亏是这条,要是换成自己没记住的,岂不直接就瞪了眼?

    刁主簿坐在大案后,看不到王贤写的内容,但见他一直在写,便知道他有料可写。不禁有些意外,想不到这小子还真下苦功夫了。不过接下来再考一道算学题,就不是死记硬背能成的了。

    “第二题是道算术题,听好了。设若当铺放贷千钱,月收息三十钱。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i归之,问息几何?”

    “六又四分之三文。”王贤提笔一算,便得出答案,还有什么比考他数学,更让人开心的事?

    “你看过九章算术?”刁主簿难以置信道,这小子怎么也不能算不学无术吧。

    “没有,小人自己算出来的。”王贤突然想起,一个半月前在码头上,那位‘贱人就是矫情’的刁小姐,不正是本县主簿的女儿么?

    “那你再算一道。”刁主簿想起自己早年看过的一首诗,多年来一直没得出答案,便决定用这个难为住王贤,便清清嗓子道:“巍巍古寺在山林,不知寺内几多僧。三百六十四只碗,看看用尽不差争。三人共食一碗饭,四人共吃一碗羹。请问堂下明算者,算来寺内几多僧。”

    王贤列个二元一次方程一算,便给出答案道:“六百二十四个和尚。”

    “你不是蒙的吧?”见他一眨眼就有了答案,刁主簿万般难以接受。

    “三百六十四只碗,二百零八个碗盛饭,一百五十六个碗成汤,大人自己算算看。”王贤心里已经了然,这老混账是在故意为难自己,看他这副吃惊样,就知道他自己都不会!

    刁主簿提起笔来一算,可不正是这个数。登时狐疑道:“这道题你也看过?”

    “没有,小人自己算出来的。”王贤还是那副表情,心却已经冷了。遇上这么个公报私仇的老混账,自己就是过了这一关,i后在衙门里怎么混?

    “怎么可能”刁主簿大摇其头,接连出了好几道高难度的算数题,都被王贤轻易解出来,这才彻底无语了

    一旁的王子遥都看傻了,心说怪不得王小子老往赌场跑,原来算数这么厉害!

    这样会算账的人才,正是县里急需的,他就不明白了,为啥刁主簿愣是看这小子不顺眼呢?

    “下一题,你为这副‘黄山迎客松’题首诗吧。”刁主簿无计可施,竟然考起了作诗。他打的好算盘,就算王贤会作诗,自己还可以让他作文,就不信这小子连八股文也会做。这就是掌握主动的好处,一样样的考,总有一样他不会的。

    “三老爷,书吏就没必要作诗了吧。”连王子遥这种老狐狸,都实在忍不住道。

    刁主簿看王子遥一眼,淡淡道:“王吏书此言差矣,有道是‘诗言志’,我是要看看他的品xing。”

    “这”王子遥无话可说了,只好望着王贤,希望他能再接再厉,展现出在诗歌上的超凡造诣。

    王贤却全要郁闷死了,至于么,不过考个吏员而已,我要是会作诗,早去考秀才去了,还跟你在这儿蘑菇?老王八蛋想让我完蛋就直说,何必这么恶心人?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情此景哪容得他说个不字?王贤只能压下心里乱窜的邪火,用心去想该如何应付他看着那幅画,上面是一株扎根在悬崖峭壁上的迎客松,开动脑筋回想起自己背过的诗。

    说起来,王贤肚里的唐诗宋词还真不少,可惜现在是明朝

    明朝中后期和清朝的诗人,本来就不出名,传世名篇更是屈指可数。王贤倒也想找首一般的糊弄一下,可是一般的诗谁去记?所以他想得起来的,也就是那几篇名作。

    见终于把他难倒,刁主簿松了口气,心说要不是和这小子有仇,让他干个户房书办绰绰有余。不过,谁让你得罪我了?

    刁主簿正打算开口说‘你还不够格,回去继续努力吧’,却见王贤提起笔来,不是在纸上写,而是往他那幅画的留白处,落下了笔!

    “别”刁主簿登时心提到嗓子眼,那可是他最钟爱的一幅画啊,但是别字还没说出口,王贤的笔已经落下,笔走龙蛇,刷刷刷题写起来。

    ‘好臭的一笔字哦’刁主簿看到王贤那明显初学者的字迹,简直要抓狂了:“你给我住手!”

    王贤字虽臭,写得却很快。刁主簿话没说完,他已经写完最后一句,把笔一扔,回头一脸茫然的望着刁主簿。

    “谁让你往上面写字的!”刁主簿一张白脸气得通红通红,大吼道:“这是元代的名画,就被你这样毁了,毁了!”

    “是主簿大人说,你为这副‘黄山迎客松’题首诗吧”王贤缩缩脖子,一脸惶恐道。

    “我让你真题了么?你算哪根葱,敢往我的画上写字?”刁主簿发火归发火,脑子却很清醒。既然画已经毁了,该考虑的是挽回损失,如何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想到这,他起身走到桌边,把那画一把摘下来,卷在手里道:“走,跟我去找知县老爷去!”

    …

第二十九章 白衫() 
县衙二堂后面,有一道月亮门,这是前后衙的分界。后衙是县令生活和办公的地方,核心便是签押房。

    知县签押房里,刁主簿大发雷霆道:“大人,这是黄公望的真品啊,就这么让这小子糟蹋了!这该当何罪?”

    “是主簿大人让小人给他题字的,不然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我也不敢乱写啊”王贤可怜兮兮的反复嘟囔道。心里却解恨极了,反正自己话柄在手,老东西徒之奈何?至于什么书吏之类的,他已经不指望了,自己只是想自食其力、奉养老娘,难道那些衙门之外的人,都统统饿死不成?

    那厢间,魏知县被刁主簿的口水,喷得满脸都是,只好侧开脸,去看那幅被污了的画卷,只见确实是一笔臭字,私塾里练几年的孩子,都比他写的好。真是白白糟蹋了一副名画。

    司马师爷也凑上来,忍着吐,把王贤的文字看了一遍,然后竟不顾刁主簿,拊掌大赞道:“好诗!好诗!”说着大声念了出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哦?”魏知县闻言大震,赶紧重新看那些字,果然是一首七言绝句。虽然诗句浅显直白,但字里行间洋溢的那种高风傲骨,身处厄境却绝不低头的气势,还是让魏知县激动的浑身战栗。

    这不就是我魏源的真实写照么?魏知县暗暗激动的自恋道。他满怀壮志上任,立志要为国为民、造福一方,谁知道地方上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把他这个知县放在眼里。自己每每推行国策善举,都有官吏豪绅,处处与自己作对。弄得他处处碰壁,倍感压抑。现在读到这首诗,真如有万千人为他击节、为他鼓劲,让他热血澎湃,jing神大振!

    反复读着这首诗,魏知县忍不住热泪盈眶,真是好诗好诗,知音难觅,当浮一大白!

    见知县大人又犯了书呆子气,司马求只好拽了拽他的衣角。

    “呃,哦”魏知县回过神来,望着一脸错愕的刁主簿,“抱歉,失态了。仁安兄,这幅画我很喜欢,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副溪山雨意图么,我们交换吧。”

    “大人”刁主簿老脸发白,他看着那笔臭字,就不愿打眼看,谁知道竟然是一首绝好的诗。更麻烦的是,似乎触动了魏知县的sāo情自己本打算彻底断了司马求的念想,谁知竟出现这种神转折,让他无言以对。

    “不反对就是答应了。”魏知县喜滋滋道:“司马先生,快把画换上。”

    司马求便将挂在墙上的溪山雨意图摘下来,把黄山迎客松挂上去。

    魏知县满意端详着这幅画,他甚至觉着这些字也不丑,而是古拙,你看那一笔一划力透纸背,都蕴含着蓬勃的气势啊!

    此时没人会知道,这副画在六百年后的拍卖会上,拍出了十六亿华金的天价为此刁家后人还和魏家后人大打官司,争夺这幅画的所有权,当然,这是后话。

    待消停下来,魏知县也该处理正事儿。

    他让王贤退出去,和刁主簿谈心道:“仁安兄,他不过应个书办,何必要苦苦为难他呢。”

    “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声名狼藉、心术不正,一旦让他进了衙门,必然为祸一方。”刁主簿闷声道:“下官因他是王子遥介绍来的,不好面辞,所以才出此下策。”

    “声名狼藉怕是谣传,心术不正亦是谬论。”魏知县不以为然道:“没有一份傲骨,一腔正气,是写不出这样的好诗的。”

    “大人”刁主簿只好换个角度道:“问题是,我们是佥吏,不是取士,他诗做得好,可这笔字实在是有碍观瞻”

    “字不好可以练,难得的是他擅长算学,正是本县所急需,”魏知县却拿定主意道:“就录用他吧!”

    “是”正印官发话了,刁主簿也没法再坚持。两人说了几句话,但都没提那典吏一职,干扯无聊,刁主簿便告辞回衙去了。

    “东翁,”待姓刁的一走,司马求便忍不住道:“为何不索xing任命王小子为典吏,也好还他个人情。”

    原来魏知县因为平反冤狱,受到了朝廷的嘉奖,虽然他刚到任,不可能马上升迁,但有这份荣誉在身,就算戴上了‘能吏’的帽子,还用为前途发愁么?

    魏知县是信孔孟的读书人,饮水思源,虽然不知道司马求那些主意都是王贤捉刀,但没有王贤独揽责任,魏知县是不敢悍然搜查何常家的,所以一直觉着欠了这小子点什么。

    加上司马师爷还有残存的节cāo,也帮着王贤说话,是以魏知县答应,将徐山空出来的典吏位子给他。但显然这会儿,魏知县变卦了,他叹口气道:“我想过,这样不妥,有那么多人等着上位呢。姓刁的来闹这一场,还不是为了给他小舅子,争这个典吏?我要是直接把这个位子给他,太招人怨了。还是一步步来吧”

    其实这些道理,司马求何尝不知?但是吏员的位子相当稳固,有人甚至能在一个位子上干一辈子。要是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官场上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不赶紧还清了,光利息就能把自己赔死。

    “如果他真有本事,也用不了等多久。”见他还要说什么,魏知县低声道:“本官也正是用人之际啊!”

    “唉,好吧”司马求郁郁道,心说,什么时候能把最后的节cāo也丢掉?

    回到吏房,王子遥对王兴业绘声绘sè讲起来,方才发生的经过。听得王老爹一愣一愣,心说这还是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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