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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多问!”
黑衣人被押到一间空牢房前,狱卒停下了,悄声问小校。
“哎,各路奸细都往小沛跑,是不是刘备要联络诸侯攻徐州?”
小校听了,不屑地一扬手。
“巴掌大个徐州,用得着吗?”
小校如此一说,触动了狱卒刨根问底的潜质,他又颇感兴趣地问了起来。
“那是攻哪儿啦?”
小校听了,向上指了指。
狱卒向上望了望。上面是牢房房顶。狱卒一脸困惑。
“房顶?”
小校听了,不屑地翻了狱卒一眼。
“你就只看见房顶?”
狱卒仍露困惑。
“房顶上,便是天呀?”
小校听了,只哼了一声,干脆将脸调向了一边。
狱卒想了想,猛然省悟过来。
“天子之地!……”
小校听了,立刻打断了狱卒的话。
“哪那么多废话?快开门!”
狱卒遭了喝斥,很不高兴。一边开门一边嘟囔。
“终年守在牢房,跟坐牢差不多,不是无聊嘛!”
狱卒打开了牢门。
小校将黑衣人推了进去。
狱卒又锁上牢门,便与小校一起走了。
黑衣人被关在牢中,沉思起来。
“适才,狱卒与小校分明在演戏。陈宫本已由我自去,忽又将我投牢,原来,是想演这出戏给我看?”
黑衣人看透了陈宫的心思,暗暗一笑,心中反而坦然了。
晚上,黑衣人在牢中和衣而卧,突然被劫杀声惊醒。他机警地观察着。
一人跑过来,开黑衣人的牢门。牢门开了,那人便急忙小声叫。
“快出来!”
黑衣人听了,急忙走向牢门。
开门人见他一人走来,忙问。
“怎么?只你一人?”
“对。”
黑衣人答着,出了牢门。
通道内夜色朦胧。
开门人急忙跑向一个像关羽的将领,小声说:
“关将军,您不是说里面是五位信使吗?如何只有一个?”
被呼为关将军的人语带怒气说。
“那你开错门了!”
“啊?那我赶紧将他关回去!”
开门人说完,回身就跑。
黑衣人听狱卒说又要将自己关回去,暗自一惊。
这时被称为“关将军”的人开了口。
“罢了!吕布大兴杀戮,此间多是无辜之人,索性都放了吧!”
开门人站住了,正好黑衣人已到他跟前。他拍了拍黑衣人的臂说。
“关将军仁义,算你走运!”
黑衣人没搭话。走过那位关将军身边时,他看了一眼,眼中顿时掠过一丝疑云。
“这是关公么?为何要冒充他劫狱?”
黑衣人刚被放出牢房,陈宫便连忙报告吕布去了。此时,他正在大堂中兴奋地期待着。
吕布睡眼朦胧地从内室出来,一出门就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
“夤夜相扰,到底何事啊?”
“大将军,我派人假冒关羽劫狱,放出了那个村夫,让他回许都报信。我派往许都的密使,也已星夜出发。大将军,大事可期呀!”
陈宫还抑制不住兴奋。
“知道了。就是要调兵,也得等天明嘛!”
吕布不仅没兴奋起来,反而又一边伸懒腰一边打了个大哈欠。完了便转身向内室走去。
陈宫见了,一脸怨怒,暗暗骂了一句。
“竖子!”
信使被拿后,刘备一方面加强了戒备,一方面派出简雍,去许都报告曹操。
曹操得知刘备遣来简雍,立即召见了他。
“丞相,我乃简雍。您派来见我家主公的信使,已被吕布拿去了!”
曹操闻言一惊。
“啊?可知信使吉凶?”
“不知。”
“那吕布有何动静?”
“已在调兵。”
事发突然,又闻吕布已在调兵,曹操便立即聚文武商议应对之策。
“诸位,近闻,吕布、袁术有意连姻;若二强联手,必为大患。前者我已遣使,联络刘使君共破吕布,使君已许诺,并派简雍来告;不意信使被吕布所拿。诸公以为我当如何?”
曹操话音刚落,郭嘉便立即开了口。
“丞相,刘使君既已许诺,又派简雍来告,内应无虞;我当趁吕布民心未附,立足未稳,联袁未成,突发大军,一举灭之!”
蔡阳却立即反对。
“不可!信使吉凶未卜,徐州虚实未知,吕布兵马未动;我又刚征刘表、张绣,兵疲粮短,宜静观为上。”
郭嘉听了,也不相让,没等曹操表态,便开口反驳起来。
“刘表、张绣新败,我无后顾之忧。我以得胜之师,攻立足未稳之旅,加之有刘、关、张内应,正所谓得天时、地利、人和也,岂可坐失良机?”
大堂内正在争论不休时,相府卫士也正拦住一个人。
被拦的人双手合十求告。
“我乃徐州信使,有要事面见丞相,请军爷代为禀告。”
信使说完,将合十的双手摊开,掌心里露出一小锭银子。
曹操得知徐州派来信使,令人将信送到了后堂。
此时,曹操正在看信
曹丕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
曹操看罢信,不露声色,将信递给了曹丕。
曹丕接过看起来。
曹丕看罢,将信放在案上。
曹操小声问曹丕。
“我儿以为如何?”
曹丕观察了一下曹操的神色,又想了想,才悄声开了口。
“吕布拿了我信使,已知刘备联我诛他,才来称刘备阴谋图我,似有离间之嫌。吕布若伐刘备,已有胜算,他却不伐,转而将刘备推向我,也有假我之手,除他心腹大患之意。不知儿言当否?”
曹操听了,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又变了脸色。
“哼!陈宫老贼!竟敢算计我!太小看本相了!也罢,且让我戏戏这老儿!”
曹操说完,“砰”的一掌击在案上,又摔碎杯盘,踢翻椅子,同时大骂。
“天杀的刘备!织席小儿!竟敢密谋害我!你表面仁厚,实则阴毒!待我踏平小沛,定将你食肉寝皮!”
骂到这里,曹操都忍不住暗暗发笑。他定了定神,才示意曹丕开门叫人。
曹丕会意,过去开了门。
“有请徐州信使!”
信使一进门,见曹操仍满脸怒恨。
厅内地上,到处是摔碎的杯盘和踢翻的椅子。
信使见了,暗自窃喜。
曹操到后堂看徐州信使之密信后,一班文武仍留在厅中,或窃窃私语,或东张西望。
曹操急匆匆出来了。厅内一下静下来。
曹操一落座就开了口。
“诸位,适才吕布来使,说刘备秘密联络河北袁绍、淮泗袁术、江南孙策、荆襄刘表、西凉马腾,共起百万大军伐我!”
曹操话音一落,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人人言辞义愤。
程昱第一个跳了出来,愤然大叫。
“我早就有言,刘备乃人中之龙。龙非池中物,乘雷欲上天。别看他今日将仅关、张,兵仅千余,一旦成了气候,必成大患!当早图早安!”
许褚也挺身请战。
“主公!您给一支人马,我去踏平小沛!生擒刘备!”
众人也一片怒吼。
“对!踏平小沛!生擒刘备!”
在一片嚷嚷声中,只有郭嘉、荀yu、杨修在沉思。
曹操看了看郭嘉。
郭嘉面色平静,如处无人之境。
蔡阳本来反对郭嘉“联刘灭吕”之计,此时见郭嘉仍跟没事一般,便高声叫了起来。
“郭奉孝,你还有何话说?还要联刘灭吕吗?”
郭嘉看了蔡阳一眼,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曹操神情也很平静。他抬手压了压,厅内立即静了下来,曹操才开口问郭嘉。
“奉孝,你为何不言语?”
“丞相,吕布未拿获我信使之前,来报刘备谋我,我信;拿获我信使之后,吕布方有此举,这分明是假丞相之手,除心腹之患!”
听了郭嘉之言,程昱颇为不服。
“丞相,吕布当除,刘备更当除!”
听了程昱的话,郭嘉忍不住露出了讥笑。
“吕布最无信义,臭名昭着!若丞相竟为吕布所使,为他除心腹大患,岂不为天下人笑话?”
曹操见势头不对,急忙制止。
“好了。此事容当后议,都散去吧?”
曹操说完,先自起身走了。
蔡阳还愤愤然不肯离去。他见曹操已走,赶紧凑到程昱身边。
“仲德你说,百万大军将至,丞相怎不着急呢?”
杨修在一边听了,轻蔑地一笑,对蔡阳说。
“你不用脑子,只用鼻子,都能嗅出丞相的意思。”
蔡阳下意识地抽了一下鼻子,一头雾水。
郭嘉见了,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曹操离开大厅后,进入了通往后院的过道。
曹丕小心翼翼地跟在曹操身后,边走边说。
“父亲,儿子有一事不明。”
曹操既未停步,也未回头,只问了一声。
“何事?”
“既然父亲已明徐州来信之意,为何还让文武去议呢?”
曹操听了,站住了,回头一笑。
“如此,可辩忠奸,更可分贤愚,懂吗?”
曹丕听了,连连点头。
“嗯,孩儿记住了。”
曹操刚进入后堂坐下,许褚便带着黑衣人进来了。
一见到信使回来了,曹操喜不自禁,立即起身相迎。
“啊!公达无恙而归,真乃天佑我也!”
黑衣人原来是荀攸。他也欣喜万分,上前参拜,被曹操扶住了。
“荀攸得全身而归,不辱使命,全仗关公神算。若非关公藏书,书泄命丧,荀攸便再难效命丞相了。”
荀攸说完,拔下铜簪,呈给曹操。
“使君复书,在此簪内。”
曹操接过便拔,簪头纹丝不动。曹操用力再拔,仍无动静。曹操将铜簪递与许褚,说。
“仲康,你劲大,且为我拔开。”
许褚接过,用力一拔,簪头外被拔掉了一块,却未将簪头拔出。许褚大感意外。
“咦!这簪头,怎如铸就一般?”
荀攸见了,笑道。
“并非铸就,乃关公两指捏成。”
许褚闻言,大惊道。
“啊?我许褚已力大无穷。他两指一捏,我双手难拔,天下竟有如此神力?”
曹操一听,笑了。
“仲康不知,那关羽使一口大刀,重八十二斤,舞动如风,不见刀,只见影,整日不累,你道他力有多大?”
荀攸听了,也说。
“是啊!行前我去告辞,更见到了惊人一幕。”
许褚一听,更来了兴致,忙问。
“噢?公达见到了甚么?”
“我见到了关公练刀,那情景,实在惊人!”
荀攸便神色兴奋地讲述起来。
曹操听着,不断惊叹。
许褚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时时激动不已。
听了荀攸的讲述。曹操又兴奋又惊讶。
许褚更是大为感慨。
“啊!许褚自愧不如!自愧不如!比之关公,许褚方知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