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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胀红了脸,被噎了一下。又听萧睿道,“张大人,那王忠嗣大人从陇右调任朔方节度使,在这短短2年间不是也率领朔方军为朝廷立下战功多次?难道,这朔方的军士是王忠嗣从陇右带过去的?”
李隆基哈哈大笑,“好,说得好。好一个大唐军队乃大唐之军队,非节度使之私军!李林甫,此事就这么定了。”
李隆基当场宣布了几个节度使的调换旨意。九大节度使中,除了章仇兼琼和岭南五府经略使范常在没有变动之外,其他诸人都互相对调了一下,并有进爵。譬如王忠嗣调任范阳节度使,同时加摄为御史大夫、进封清源县公。
除此之外,李隆基还宣布,原范阳节度使裴宽免职,调任户部尚书。这样一来,就腾空了一个朔方节度使的位子。李隆基笑了笑,“诸位爱卿,朔方节度使一职,该由谁来充任为好?”
李林甫和张九龄等人纷纷开始推荐人选,而李隆基却笑而不语。萧睿心里暗笑,心道这皇帝也忒虚伪了些,你早就有了主意,还让这些臣子荐举个什么劲儿。果然,众臣说了半天,还是李隆基一锥子定音:任命安西副都护高仙芝为朔方节度使,哥舒翰为朔方节度副使兼兵马同知使。
李隆基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心中的计划终于成为现实,他当然是高兴。李林甫见皇帝情绪挺高,便起身笑道,“皇上,这剑南道节度副使一职空缺多时,臣荐举平卢将军安禄山充任剑南道节度副使。”
李隆基想了想,“便是那张守珪荐举的胡儿?”
李林甫躬身道,“是,皇上,臣之此人忠于朝廷,英勇善战”
萧睿在一旁听了陡然一震,心道坏了。然而,此时此刻,他人微言轻对这等地方大员的任命也无法干涉。想必,那安禄山已经提前打通了李林甫的关系,也不知道送了多少厚礼。又转念一想,安禄山之所以势大不掉,根子在于他依靠了众多胡人部族,如今充任人生地疏的剑南道去,想必也弄不出什么风浪吧?况且,在章仇兼琼的手底下,他也翻腾不起来。
想到这里,萧睿就安下心来,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完了要立即去章仇兼琼那里一趟,跟他仔细说说这安禄山的事情。
李隆基沉吟了一会,摆了摆手,“也罢,就依李爱卿所言,让那安禄山去剑南道。”
众臣都散去,李隆基却留下了萧睿。
“萧睿,朕专门留下你,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李隆基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萧睿今天的表象让他很满意。
“臣在洗耳恭听。”
“朕听说你已经富甲大唐了呵呵,这样倒也不错,免得宜儿跟着你受苦。只是,朕要提醒你,千万不要跟那些鲜于仲通之流一样做些罔顾国法之事,免得将来事败,连朕也无法庇佑你。”李隆基淡淡说着,端起精美的白玉茶盏小啜了一口。
萧睿心里一惊,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情绪变化,躬身道,“臣遵旨。”
“去吧,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朕多言。”李隆基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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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安禄山求婚()
李隆基的“提醒”让萧睿心头立马增添了几分警惕。
出宫后,萧睿毫不迟疑地去了章仇兼琼在长安的寓所。守门的剑南道军士见是萧睿,不敢怠慢,赶紧进去禀报章仇兼琼。须知,萧睿如今不仅是皇帝的宠臣,名满天下的才子酒徒,还是章仇家的准姑爷。
章仇兼琼闻报一喜,本来想迎出门去,但转念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就放缓脚步,只是出了书房,面色淡然地站在了院中。
萧睿跟着章仇家的下人走了进来,见章仇兼琼早已等候在院中,不由紧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改换了称呼,“萧睿拜见兄长!”
章仇兼琼眉梢一跳,跃上一丝喜色,转头来深深地望着萧睿,朗声笑了起来,“子长,你终于算是肯改口了?好,好,也不枉怜儿对你一片痴心,只是我还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准备迎娶我家怜儿过门呢?”
萧睿面色微微有一些尴尬,躬身一礼,“等我”
章仇兼琼摆了摆手,“还等个什么劲?怜儿苦苦相思,你忍心看她日日为你形消骨瘦?”
“我看,此事就别再拖了——顶多明年立夏,皇上便会调我进京,到那时,就为你们成婚吧。”章仇兼琼目光炯炯,“你意如何,给我一个准话。”
萧睿笑了笑,“单凭兄长做主就是。”
话刚刚说完,萧睿突然身子一震,惊问道,“兄长,你要入京?”
“是啊,昨日皇上召见我时说,明年夏末秋初便会调我入京”章仇兼琼心里有些奇怪,“我入京对你也是一件好事,你怎么”
萧睿心念电转,想起那马上便要赴剑南道赴任的安禄山,又想起安禄山有可能引发的社会大动乱,不由有些心烦意乱,“章仇兼琼要是离开了剑南道,那安禄山谁来控制?”
“子长,你到底是怎么了?”章仇兼琼皱了皱眉,“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这么遮遮掩掩。”
萧睿最终还是将一番“心里话”咽了回去,岔开话去,跟章仇兼琼随意谈了些家常,便告辞离去。他离开章仇兼琼的府邸,想了想,还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烟罗谷里去。安禄山上位,他阻挡不了,也没有理由阻挡,但安禄山这三个字却就像是压在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实在是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尽人事听天命吧。”萧睿叹了口气,纵马扬鞭,带着两个侍卫向城门奔去。
“萧睿。”一个明媚的少女手持马鞭盈盈站在城门口,旁边是一匹枣红马,枣红马边上还站着几个随从。少女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而眼圈又分明有些涨红。
萧睿一怔,勒马停下,翻身下马拱手道,“这么巧,原来是腾空小姐!”
李腾空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梦牵魂绕的男人,眼圈越加的涨红,萧睿前番离开长安去南诏时说过的那一番话顿时萦绕在了她的耳际:“腾空小姐,你何必如此执着”
李腾空明媚的俏脸上瞬间涨红起来,她微微上前一步,已经完全褪去青涩而成熟起来的美妙胴体发散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她丰满的胸脯儿微微起伏着,颤声道,“萧睿,我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娶我?”
萧睿尴尬地退了一步,搓了搓手,“腾空小姐,萧睿已经娶妻”
李腾空肩头一阵抖动,突然愤愤地抬头瞪着萧睿,眼神中的羞愤之色似是要将萧睿活活射杀,“萧睿,你既然已经娶了玉环姐姐和咸宜公主,那么,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还要娶章仇兼琼的妹妹?难道,我李腾空还比不上那章仇怜儿吗?你说,你说呀,我哪一点比不上那章仇怜儿!”
“说呀,你为什么肯娶那章仇怜儿,不肯娶我?!”李腾空挓挲着粉嫩的小手扑了过来,那张娇艳欲滴的俏脸上,激动得几乎扭曲和抽搐起来。
萧睿无言地又往后退了几步,对于这个对他痴情一片敢爱敢恨的明媚少女,他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对她虽有好感,但那也仅仅是好感而已,还远远达不到男女感情的地步。
见李腾空实在是太过激动,萧睿咬了咬牙,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管说什么李腾空都听不进去。索性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身后传来李腾空那尖细清脆的哭喊声,“萧睿,你会后悔的!”
萧睿的身子在马上一滞,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长出了一口气。
李腾空面色煞白麻木地站在城门口一侧的官道上,任凭寒风吹干了她脸上的两行泪痕。来来往往的行人在路过此处时,多奇怪地扫一眼这衣着华丽美丽的贵族小姐。一个随从壮着胆子过来躬身一礼,低低道,“小姐,我们回府去吧。”
李腾空回头来冷冷地扫了随从一眼,眼中的那一抹莫名的狂野和绝望让随从看了心头一颤,再也不敢多言,悄悄地垂头退到了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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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烟罗谷里一片萧索,几天前的那一场大雪灾为谷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无论是那远山密林,还是近处的灌木,树梢上都残留着一簇簇的雪花冰棱,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刚进得谷里,一股子幽冷幽冷的寒气便扑面而来,萧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不远处的回廊间,玉真裹着裘皮披风幽幽地站在那里,向走在布满积雪草地上的萧睿投来迷离的一瞥。
萧睿匆匆走到近前,见玉真柔媚的脸上挂着迷蒙的神色,汪汪似水的眼神中那似是要洞穿他灵魂深处的一抹凝望,心里不由一颤。
玉真无语地深深望着萧睿,萧睿路上“设计”好了的一番说辞在她半是火热半是落寞又掺杂了几许哀伤的眼神注视下,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冤家,还知道来看我吗?”玉真突然颤声道,抖颤着手伸了过来,“小冤家,抱抱我!”
萧睿一呆,心头悠然一荡。此时此刻的玉真妩媚入骨,娇艳的脸上挂着一层迷蒙的浮华神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玉真紧紧裹着的裘皮披风从肩头滑落在地,旋即,她那娇柔丰满的身子已经贴紧了他的身上,呢喃如丝吐气如兰,“小冤家,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起我?”
玉真那豪华宽大无比的卧房里温暖如春,玉真趺坐在床榻上,任凭萧睿轻轻为她揉捏着柔嫩的肩膀。突然,她幽幽一叹,“小冤家,你要我去见皇上,要皇上收回对安禄山的册封,可是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朝廷官僚职位升迁乃是寻常事,无缘无故地你要我去难道,安禄山跟你有仇?”
“我跟安禄山无仇无怨,只是他一个胡儿,担任如此重职,总是不妥当吧,万一他心怀异心,将来必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萧睿尴尬地一笑,含含糊糊地应道。他实在是想不出一个“阴”安禄山的正当理由来,毕竟此时的安禄山为人低调行事谨慎又竭力巴结朝中重臣,人缘还算不错。
玉真轻轻一笑,“小滑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社稷江山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人家安禄山心怀异心哦?胡人又怎么了,大唐胡人出身的将领多了去了,像高仙芝,哥舒翰,这些人不都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吗嘛。”
萧睿无言以对,心头一阵烦躁。他暗暗咬了咬牙,心道,“算了,我又何必杞人忧天,说不定安禄山远去剑南道,那尚未滋生出来的野心因此就烟消云散了呢。”
见萧睿神色烦躁,玉真突然回头望了他一眼,回身伸出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指在他的胸膛上画了一个圈圈,“小冤家,到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萧睿心里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心说这实话怎么能跟你说?
玉真柳眉儿轻皱,“你这个小冤家,还真是花心哩。玉环人间绝色,宜儿也是国色天姿,听说那章仇兼琼的妹妹也是艳名远播的剑南道第一才女,可你这小冤家竟然还不知足,还是到处留情,到处也罢,我就帮你这一次——走吧,随我进城吧,我正要进宫去见皇上,正好为你去李府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