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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丹和李子奋眼中都冒出一丝骇人的光芒,陆山的言论太过直接,也太过超前了,简直实在他们的脑子丢下一枚枚炸弹,一瞬间炸的他们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
“陆总,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脱离gc国际?”林中丹大胆的问了出来。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所谓的第三国际,或者gc国际的组织其实就是束缚我们中国组织走自己的路的最大的障碍吗?”
“走我们自己的路,我们能行吗?”
“怎么不行,不走怎么知道不行,中国的未来决定在我们中国人自己手中,与外人何干?”
“荒谬,离开了gc国际的支持,我们如何学习到苏俄先进的革命经验,如何建设我们的党,如何引领中国的革命向前进?”李子奋反驳道。
“苏俄的经验就一定正确吗,或者说,在苏俄的可行的,在中国就一定可行吗?”陆山冷笑道,“橘生淮难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如此浅显的道理我们的古人早就明白了。”
“陆总好一张利口,苏俄的经验在被证实可行的情况下才会被应用于中国,这就说明只要是正确的经验,我们用的话是应该不会有问题!”李子奋反驳道。
“李先生还是抱着苏俄的经验不放,其实我们不妨用几个数字来比较一下,看中国跟苏俄的国情如何?”陆山冷冷的一笑道。
“首先我们比较一下苏俄和中国的人口和国土面积?”陆山道,“苏俄人口大概有两亿,中国呢,号称四万万,那就是四亿,是苏俄的两倍,国土面积呢,这个还不好说,如果中国完成统一的话,起码应该不会比苏联小,你们认同我的说法吗?”
林中丹和李子奋点了点头。
“下面再来比较一下,苏俄有多少农民,多少工人,还有多少企业,每年产多少钢铁,生产多少粮食,棉花,反之中国的数据如何?”陆山反问道。
“苏俄的经济构成如何,工业和农业以及服务业各占国内经济的比例又如何?”陆山又问道。
林中丹与李子奋相顾愕然,这些数据他们真的不是很清楚,除了其中一些有些概念外,其他的都是一头茫然。
“苏俄教育水平,大学以上学历的占整个人口比例多少,高中以上的又占多少,文盲又有多少?城市人口和农村人口各占几何?民族风俗习惯和观念的又有那些差异?”
“这些跟学习苏俄经验有什么关系?”李子奋反问道。
“关系,关系可大了,同样的组织方法,苏俄十月革命成功了,而我们呢,组织过多少次暴动了,成功几何?”
“那是我们经验不足,加上错估了国内反动势力的强大,还有国民党的背叛,所以才会失败。”李子奋辩解道。
第六百五十九章:促膝长谈!(二)()
“任何国家的革命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陆山重重的说道,“每个国家的地域,民族,人口构成,工业和农业所占的比例,教育水平,甚至风俗习惯都是不一样的,鲁迅先生不是写过一篇文章拿来主义吗?我们要学习别人长处,也补足我们的短处,但不是照搬别人的模式,这样生搬硬套,那就是你们说的本本主义和经验主义了!”
林中丹听了之后若有所思,低头在那里思考,而李子奋则胀红了一张脸,想要反驳,却找不到一个过硬的理由,陆山说的没有道理吗?
很有道理,这样的话谁都能说,太空,太假,也太泛了,实际操作起来意义不是很大。
组织内的理论家还少吗?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那一张嘴,口若悬河,能把你说的是头昏脑胀,不知所云!
“那照陆总的意思,我们现在的路线方针是错的了?”李子奋冷冷的问道。
“贵组织的路线方针我不好评价,但换做是我,是不会这么做的。”陆山嘿嘿一笑,他可不想被带进沟里去。
李子奋哼哼一声,心说,滑头,明明不评价,却拐过弯来说自己不会做,那不是有不同看法,或者是持否定的态度吗?
“陆总对中国目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林中丹发问道。
“中国现在的最大的矛盾是什么?”
“当然是国民党反动派与劳苦大众的剥削与被剥削,压迫和被压迫关系,还有资本主义列强对中国的欺压和掠夺,以及地主豪绅对劳动人民的残酷压榨”李子奋说了一大通,基本上将“三座大山”都说了一遍。
“能不能具体一点儿呢?”陆山问道。
“具体一点儿,自然是我们跟国民党”
“组织和国民党都是中国人吧,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拿现在的局势比作秦朝末年,组织是刘邦,国民党是项羽。那谁是暴秦,谁又是匈奴呢?”
“北洋政府可看做是暴秦,不过现在已经被推翻了,至于匈奴。日本人可以看做是匈奴!”李子奋道。
“日本人是可以看做是匈奴,不过日本人可比匈奴强大,比匈奴更有野心!”陆山道,“匈奴还没有胆子说要入主中原,只是在边境打打草谷。劫掠些粮草和人口,虽然年年骚扰边境,但他们深知中原王朝及时内乱,他们也不是对手,因为他们是游牧民族,只懂得养马放羊,却不懂得耕种,更会冶炼钢铁,但是这些日本人都会,而且比我们还要厉害先进。我的意思,两位明白吗?”
“陆总的意思是,国、共两党虽然信仰、主义不同,争的你死我活,可毕竟是同胞兄弟,日本人则是狼子野心,是外敌,这个时候应该放下兄弟恩怨,联手对敌,是吗?”林中丹道。
“兄弟阋墙。只能让外人得利。”陆山点了点头。
“国民党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杀了我们多少仁人志士,那鲜血都把黄浦江给染红了,跟他们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这是不可能的。”李子奋断然说道。
“那么某一天,到了国家民族存亡之际,非要联合呢?”陆山反问道。
“绝不可能有哪一天的!”李子奋断然说道。
“李先生,不如我们打个赌?”陆山微微一笑,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我们gcdr从不赌博!”
“呵呵。我不跟你赌钱,你们也没有钱可输给我。”陆山笑道。
“陆先生就把握能赢我?”
“赌一下就知道了。”
“赌什么?”一个赤手空拳,不到短短一年时间就搅得东北风云变幻的人物,断然不会无的放矢的。
“就赌五年之内,国共必定会有第二次合作,目标是为了对付中华民族共同的敌人,日本!”陆山说道。
“五年,是不是长了一点儿?”
西安事变发生在1936年,距离现在还有四年多一点,历史会不会按照陆山的记忆推进,他不能肯定,但是如果日本企图侵占整个中国的野心不变,这个事件最终还是会发生的。
“不长,日本扩军备战,发动全面侵华战争至少需要五年时间的准备!”陆山微微一笑,解释道。
“你就这么肯定日本会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李子奋微微惊讶的问道。
“要不要我将从日本领事馆内搜出的秘密情报资料拿给你们看一下?”陆山道。
“什么情报资料?”林、李两人都露出极大的兴趣。
“你们懂日文吗?”
林中丹道:“我懂一点点儿。”
李子奋则摇了摇头,俄文他倒是认识,日文就不太熟悉了。
“资料我不能够给你们,但你们可以在这里看,当然,有些资料你们是没有权限阅读的。”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们虽然是朋友,但并不是一家人,至少现在还不是。”陆山笑道,“继续我的话题了,关于中东路路权的问题,我希望你们两位能够给我当一个中间人,我希望能够跟苏俄方面进行谈判!”
“这个方面,陆总完全可以召见苏俄驻哈尔滨的总领事,让他跟苏俄国内进行沟通,远比我们要好的多。”林中丹恳切的说道。
“我需要一些了解苏俄内部情况人,为谈判做一些前期工作,你们两位都在苏俄留过学,对苏俄的一套比较熟悉,而且在哈尔滨工作时间不短,各方面都比较了解,在正式谈判之前,我需要对中东路的情况进行一次全面摸底,两位明白我的意思吗?”陆山推心置腹的说道。
“陆总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摸一摸情况,再试探一下苏俄方面的态度?”林中丹眼睛一亮,明白过来道。
“林先生一点就透,我就是这个意思!”陆山嘿嘿一笑道。
“那我方的条件呢?”林中丹问道。
“权益各占一半儿,不过铁路沿线的行政管辖权必须归中方,所有关系到中国国家及其他主权之各项事务,如司法、民 政、军务,警务、市政、税务、地亩(除铁路自用地皮外)等全部收回,这是底限。俄人可以在中东铁路沿线城市经商和开办工厂,但是必须获得我方的许可,并且按照我们的税率照章纳税,特殊行业可以有优惠政策。中东铁路理事长和局长必须由中国人担任,副理事长和副局长可以考虑让俄人担任,中方员工必须达到或者占一半,与俄方员工的待遇相同,各处的处长人选可以采取轮换制”
“现在我能想到的就这些。如果遇到什么新问题,可以马上打我这里的电话,或者找刚才带你来的那个杨和尚,从今天起,你们两位的人身安全将由我的人接手!”陆山说道。
“陆总,你这是要限制我们的人生自由?”李子奋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表示对陆山的强烈不满道。
“不,这是出于对你们二位的安全考虑!”陆山真诚的解释道。
“陆总,我们两个的安全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吧?”林中丹也觉得陆山这么做有些过分了。
“和尚,茶沏好了没有?”
“好了。来了!”杨上去端着三杯茶,推门走了进来。
“茶温刚刚好,陆总,两位先生请用!”
“和尚,去我办公室,将左边第三个抽屉里第二个文件袋子拿过来!”陆山吩咐道。
“是!”杨尚武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两位,请喝茶!”
“谢谢!”林,李二人礼貌的谢了一下,都没有伸手去碰那茶杯一下。
陆山哑然失笑。自己有些太心急了,组织内“左倾”的思想已经非常严重,林、李二人要不是自己因为战事阻隔,早就被召回了。
“陆总。您要的文件袋!”
“两位打开看看吧,这可是从关东军情报机关搜出来的。”陆山将文件袋防砸茶几上往两人面前一推道。
“什么?”
林中丹将信将疑的拿起文件袋,一边打开一边问道。
“两位看了就知道了!”陆山微微一笑。
“这是南岗花园街16号,这不是组织部长刘昆同志的家吗?”一张照片滑落下来,李子奋捡起来,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大吃一惊道。
“你们派人监视我们?”
“再看看照片拍摄的时间?”陆山皱眉道,先入为主,这个李子奋一时间恐怕是很难对自己的印象改观。
“昭和七年5月17日!”
李子奋一张脸顿时红了起来,那个时候哈尔滨还在日伪控制之下,东纵还没有现在这般威势和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