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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些,若是父帅知晓,非责罚不可。”
“那新来的督军什么来头,大帅一提到他,便火冒三丈?”
江云书望着江冲的背影小声挤出四个字来,“素有嫌隙。”
“五哥、六哥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战事吃紧,莫再言,小心父帅这心火,殃及池鱼。”江云书嘬了嘬嘴,连忙摆手,江云瑞也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了。
马队转过街角来到主街,顿时是一片车水马龙,人语喧闹,到处是灯火阑珊,花灯锦簇,与刚才的街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冲勒住缰绳,马队停了下来。
江云书则策马来到江冲身边,拱手施礼道:“父帅有何吩咐,”
江冲用马鞭指了指大街上的人群,又点点江云书,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江云书忍痛咧嘴:“父帅息怒。”
这时江云瑞也拍马来到身前急忙施礼道:“大帅莫要责罚四哥了,这全是儿的主意,儿也是想百姓们这些日子过的苦,借着十五佳节之际,也让他们乐一乐。”
“为一人所好,滋扰民众,尔等好生糊涂。”江冲放下马鞭,继续道:“我部如今所处,乃前出之地,三面皆敌,怎会有此安乐盛世,云良若在嗨”江冲突然将话一收,好像一提及到这个名字,那就是他永不磨灭的痛苦一样。
“父帅教训的是,云书知错了。”
“大帅,孩儿不敢了。”
街市上几个小贩在奋力的叫喊着,不过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摊位,都很少有人光顾。街市上的民众都很漠然,一点没有节日的喜庆,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着。只有附近的一座三层大木楼,不时的传出阵阵地仙乐和淫逸地欢笑。
赏月楼煞是一派歌舞升平,七八个身材纤细修长舞姬,挥舞着各色丝绦,轻甩生风,舞步婀娜。江云龙正陪着一位胖胖地大官模样的人喝酒,那大官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用丝帕擦着汗,两只色迷迷地眼睛,一直盯着厅中的舞姬。
乐曲声骤停,几个舞姬面面相觑,一队黑甲昂首大步进到厅中,分作两列。江云龙见父亲来了,急忙放下酒杯上前参礼,那个胖大官也站起身来,用那像是豆粒般小眼睛,一个劲地打量。
“滚出去!”江冲单手掩住口鼻,挡住了喷向自己的酒气。
江云书江云瑞刚要去搀扶,却被江冲“嗯”的一声制止了。江云龙看了看父亲铁青的脸,不敢答话,施了一礼,摇摇晃晃地退了下去。
“督军大人远道而来,江某未能远迎,得罪了。”江冲脸色稍缓,抱拳道。
“哪里、哪里,客气了,江帅镇守北境多年,可谓劳苦功高,此番治吏安邑,又是连战连捷,在下岂会挑理。”胖督军皮笑若不笑地,也是还了一礼,继续道:“他日在朝,只知江帅治军严明,攻无不克,今日至此,才晓江帅理政,亦是一把好手。哈哈”
“督军大人谬赞了,不知江某上书,请调军粮之事,可曾有了答复?”
“这二位是?”胖督军没接江冲的话茬,反而将目光投向他的身后。
“还不快参见督军大人。”
“江云书、江云瑞参见督军大人。”
“果然虎父无犬子,二位贤侄请起。”胖督军笑嘻嘻地走上前来,将二人扶起。又对着江冲一个躬身展手,做个请的动作:“今日不谈政事,只是把酒言欢,江帅来迟了,一定要罚,罚酒三杯。”
江冲被纠缠着,拽上酒桌。胖督军一边为其斟酒,一边示意歌舞继续,顿时各色舞乐嘈杂一片。可一个身影,却悄悄地退出了熙攘的赏月楼。
第46章 趁火打劫()
随着一前一后,两声怪异地低鸣,江云瑞犹如鬼魅般,极速闪进了赏月楼的后院。片刻后,便又有几个黑色人影翻墙而入,出现在他的周围。
“属下参见小天王。”
“好,等四面火起,你们便冲上楼去,不要留活口。”
“是。”
“小畜生,好狠心肠!”一声狂吼,由房上传来。霎时间,周围房舍里、院墙外冲入近百的黑甲士兵,将院子里的十几个人团团围住。寒光闪闪的兵器,借着月色更显得夺人心魄。“呜”地一声,一杆大戟由房上,重重地戳到了地面。
“原来是大哥啊。”
“呸!父帅一直视你如己出,你却干出这等卑劣龌蹉之事。”江云龙由屋顶跃到大戟旁边,怒喝道:“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哈哈,好,”江云瑞一声狂笑:“我本就是那大赵天王子孙,岂会认贼作父。这些年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
“早知今日,当初我便该戳死你!”
“多谢当日大哥手下留情,更谢嫂娘哺育。可如今是那魏王要取你江家性命,我不过是趁机,了一了自己的恩怨罢了。”
“莫要挑拨,父帅早就对你有所察觉,始终给你机会,事到如今,你还不幡然醒悟,快快束手就擒,与我去父帅那里请罪,不然今日,那便是死期。”
“我看未必。”
言罢江云瑞轻轻一扬手,身边一名黑衣人,举起手弩便向空中打出了一支号箭。原本街市上如同行尸走肉的民众,一下子便成了狰狞恶鬼,犹如海啸般冲入赏月楼。
“长将军不好了,有人正围攻赏月楼。”房上一名黑甲蚩尤大喊道。
“翟翎速带人去接应父帅,余下众将与我杀!”江云龙恶狠狠地咬牙怒吼道。
顿时,二十余名蚩尤军好似财狼饿虎与院中黑衣人杀到一起。江云瑞这边虽然人少,不过他手下之人,显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善战之士,与江冲的铁卫蚩尤不相上下,若不算人数,反而更胜一筹。好在江云龙一条大戟,使得是虎虎生风,几次重击之后,便将江云瑞逼到一处墙角。
江云瑞虽颓势已现,却不遁不逃,反而连发数支暗器,将周围几名正与黑衣人搏杀的蚩尤击倒。一时间,小范围内,居然形成了江云瑞这边以三敌一。江云龙手中这条大戟,少说点有四五十斤,若不是他今日有些微醉,他是不会选这长兵器步战对敌的。十几回合下来,他便有些喘了,脚步也略显疲态。
“大哥这身法,看来已不复当年之勇,若你自缚,我便留得嫂娘与孩儿们的性命。”
“放屁!”江云龙一声暴喝,他不顾身边黑衣人夹击,砍、挥、砸、挑,几个回合便把江云瑞胸甲划开,缨盔打落,不过他自己也被旁边黑衣人刺了两处血洞。
江云龙虽醉,但不糊涂,他明白这样下去,也许未等他人上来支援,自己便先挂了。转念间江云龙身体后倾,单手持戟挽了个大花,故意卖了个破绽。对面三人伺机刺出兵器,他用大戟一担,轻发了个巧劲,将三人兵器拨落。(不是超人的力气,实际是杆杠原理)江云龙再反手一撩,势大力沉地击向江云瑞。这一连串的动作,只是两三个呼吸间的工夫,江云瑞根本躲闪不及,只好抓过一名黑衣人挡在身前,自己则趁机含胸微偏,转过戟杆,前把一挂,后把压住江云龙的手,脚下一记扫堂腿。
随着一声闷响,一名黑衣人颈部被大戟砍的是鲜血直流,江云龙却被江云瑞按在地下,喉尖一寸处,悬着一把明晃晃锋利匕首。一众黑甲蚩尤发现主将被制住,纷纷抛开对手,围拢上来。
“再上前一步,我便取他性命!”江云瑞威胁道,同时招呼手下撤退。
“薛忠,快把他擒下!”
“算了吧大哥,看在嫂娘的恩情,我今日不与你论。他日若沙场相见,必是你死我活,到时,你我再无半点恩情。”江云瑞看到己方最后一名黑衣人也翻过院墙,他才缓慢地挟持着江云龙来到墙根下,单手一掌击开,自己则纵身一跃,站到了墙头之上。
“通告各部,若要放走一人,军法处置!”江云龙高喊道,手中大戟却指向墙头,“小畜生,给我滚下来,今日誓要杀尔!”
“莫要再追了,难道你等真的认为我只有这些手段?”言罢江云瑞冷冷一笑,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向空中一抛,微弱的光点在黑夜中一闪即逝。接踵而至的是万道流星般的火羽,齐齐激射向赏月楼,瞬间三层高楼便是火海一片。
江云龙等一众,见此无不惊骇、愕然。
“羯人果然都是畜生,这种射法,自己的人怕是也死的干净。”黑甲中的薛仁小声叨咕,这小子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多嘴,根本不分场合。
“不过看这阵势,少说也点有五百弓弩手吧,看来又要杀他一夜了。”薛仁继续道。
“三哥莫多言,大帅还在赏月楼呢。”薛义道。
“”
“长将军,敌情不明,我等还是尽早与大帅汇合,方才稳妥。”薛忠凑到江云龙身边小声提醒着。
“哼!”江云龙终于收住大戟,使劲地墩了一下,招呼众人急奔赏月楼。
望着江云龙的背影,江云瑞面色异常冷厉,他没有向着刚才激发弓箭的地方而去,反而换了一个方向,消失在黑夜之中。
烈火中,赏月楼发出哀鸣,烟尘弥漫,巨柱木粱,相互倾倒,崩塌只是一瞬间的事,到处都是瓦砾飞灰。
次日,燕北侯慕容德便收到江冲遇刺的消息,他立刻组织人马偷袭安邑,准备趁火打劫,却不料确中了魏军的埋伏。大军伤亡惨重,铩羽而归,其中一员副将段定国战死,引的老侯爷悲伤不已,连连向朝廷上书请罪。不过,燕帝并没有太多的责备,只是罚了他一年的俸禄,还将他儿子慕容超升为太子卫率,留在了都城。
各地筹措的粮食、新军,正慢慢地向平阳郡汇集。
第47章 趁火打劫()
立春过后,明显感觉白天长了很多,太阳的温度也让人觉得有些暖意。王然和铁蛋一左一右的搀扶着马常胜,在空阔的校场上散着步,不时的有经过的士兵向他们施礼:马什长,王伍长。
王然含笑,向过往士兵挥手点头示意着。
“我说然子,咱能不能歇会,这都转了几圈了?”
“急啥,郎中说了,你点多活动,再走两圈。”
“郎中才没说呢,是二哥自己说的,”铁蛋也抱怨道:“就是咱不歇,也让那些新兵歇一歇,都一上午了,腿都跑细了。”
“这哪是陪我啊,分明是跑这来过官瘾来了。”马常胜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起赖来。
“谁说的?”
“这他娘的来来回回打招呼的,全是咱队里的人。”马常胜翻了个白眼,指着那些过往的士兵说道。
“可不,二哥,要去别的营伍,谁还搭理你。”铁蛋这个小狗腿子也趁机溜缝。
“铁蛋你哥白疼你了。”王然摇头转身,喊来那几个新兵,让他们都先回营去,新兵们如蒙大赦般,一溜烟便没影了。
“嗨”马常胜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马哥你愁啥,我都当上伍长了,你离升迁的日子也不远了。”
“那天活着回来的就咱三,为啥只有你升官了,我看还是你把金钗还给郡守李大人的事,他在帮你找补。”铁蛋若有所思道。
“哎呦,最近饭吃的少了,这聪明劲又占领高地了。”王然话虽然说的轻松,不过此刻他的心中,却闪现出李隽当时那阴狠狠地表情。
王然暗道:这特么的李隽就是个大醋坛子,谁跟他的女人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