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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识也就是零星几处丘陵,这是黄河冲击平原的地貌。如此的环境下,自己那些如同杂役伙夫一般的水军,要是遭遇到骑兵部队的冲击,那简直和送死没什么两样了。
“八弟,咱们的人过来了?”田卫子急匆匆地跑上了土坡。
“谁的部队?”
“看旗号该是赵王的人马,约有五百骑的样子。”
“打龙乡吗?还真他娘的是属苍蝇的。”
“慕容麟?莫不是他在中山的苦头还没吃够吗?”丁信有些惋惜地摇头道。
“赵王此举怕是另有图谋,从这里取道信都,便可直插中山了。”封瀛慵懒地笑道。
“请问阁下是?”丁信问道。
“免贵姓封,单名一个瀛字。”
“封孚封老大人是阁下的?”
“是在下叔父。”
“那这么说封大人一直追随封老大人在青州了?”
“正是。”
“这也难怪封大人不知这拓跋顺的厉害,他的这支人马可是相当于五万人的战力,我等不可不防啊。”
“真的?”封瀛微微一颤,眼神也开始游走,就好像身边已经埋伏着北魏的骑兵一样。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来都来了,你我正好看一看这北魏骑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不然今后交手的时候,怕是要吃亏的。”一直信奉中国四大原则的王然,边安慰封瀛二人边招呼田卫子,让其将随行部下通通藏于树林里。
“王大人,在下见不得血光,不如我也暂避一下?”封瀛道。
“怕什么,即便有魏军斥候过来,王某也能护得你等周全,咱们就安心看戏吧,我可不觉得这小小龙乡能有超过两千骑兵。”
“这”
就在封瀛犹豫的这段时间,赵王慕容麟的部队,已经奔袭到了龙乡三里处的地方。稍作停顿后,冲锋号角声响起,五百燕军骑兵分成两队。一队好似箭头直奔南门而去,另一路却由东侧城墙起绕城而走。
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说魏军已经望风而逃了吗?用骑兵去攻城,这一定是脑袋抽了。以慕容麟的常识,是不该有这样愚蠢地举动的。除非他早就知道,龙乡城里没有什么魏军的人马了。
王然刚要上马,准备再向前靠近一些。趴在地上的封瀛,急忙制止道:“大人不能再向前了,小心刀剑无眼啊。”
“封大人言之有理,王大人还是在此观望稳妥一些。”同样趴在土坡上的丁信也是点头称是。
“既然要看,就要看个仔细,不然还看个毛啊。”
“”
王然策马而去,只有田卫子紧随其后。二人刚下了土坡一会,龙乡县那边便已经是喊杀声四起。此时城墙上,不知为何涌出一些百姓来。他们用箭矢热油、滚木礌石,向已经靠近城墙边的燕军发起了进攻,两股燕军也用箭矢还击。
战斗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攻守双方没什么损失,也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当燕军骑兵刚要在南面集结时,一队大约两百余人的北魏骑兵,出现在了王然二人的视野里。可这伙子骑兵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估计也就是胆色方面要强一些吧。
与此同时,南燕的骑兵也发现了北魏的人马,他们调转马头向北魏骑兵冲去。双方的号角声此起彼伏,马蹄声践踏着大地,也似奔雷一般震耳欲聋。两股骑兵越冲越近,燕军的飘箭也开始了漫无目的的乱射。可魏军即使偶有伤亡,却没什么反应。他们继续催马狂奔,好像就等着碰撞的一刻。
就在双方马上要迎面相撞时,魏军骑兵突然方向一转,像是溪流遭遇到顽石一样,转而向两边散去。于此同时,一组组短矛、梭镖,好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向了疾驰中的燕军骑兵。一排排的燕军兵士、战马,瞬间摔落一地。
更糟糕的是,又有一队大约五百余人的北魏骑兵,出现在了西北方向。这队骑兵的冲击速度更快,转眼便到。好似切豆腐一般,将迷茫混乱、人仰马翻的燕军一切两半。又是一轮近距离的投掷,北魏骑兵终于汇集到了一起,对那些还在游斗中的敌人,开始了没有人性的收割。慌了心神的燕军们,也只剩下一点点求生的本能了。
“八弟,我过去抓个舌头回来?”
“这他妈的打得是什么玩意。”王然挥手示意不用了,因为他不认为自己的部队,能够在平原上战胜这支敌人。即使是梁山本部人马,也没有那个战力。
“若是魏军在各处皆有布置这般人马,咱们不是难办了吗?”
“三哥你也不用自乱分寸,就这几百骑兵还想撼动几万大军吗?他们如果不把七千人凑在一起,根本没什么作为的。”
“八弟说的极是。”
王然拨马回转,心里已经做好了去濮阳的准备。既然北魏与二燕在冀州开打,别的地方一定能够混水摸鱼的。刚到土坡,便看到面色铁青的封瀛。这位仁兄现在连马儿都爬不上去了,双腿无力还点别人帮忙。
“我说封兄,这打仗嘛就是要死人的。虽然赵王初战不利,折了些锐气。可他那五千人马也不是吃素的,你也不用这般。”
“大人,在下看来,这是魏军有意放我大军上岸的。”
“什么意思?”
“以彼之长,攻我之短。”
“坏了,小爷我误了大事了。”
“”
第289章 连环计()
这个封瀛真是属乌鸦的,说什么都灵。王然等人刚回到黄河岸边,便看到己方一座未修完的大寨已被魏军攻陷。民夫壮丁跑的遍野皆是,落单或小股燕军逃兵更是慌不择路,好像无头苍蝇。一队队魏军骑兵在旷野上四处驰骋,见人就杀根本不留活口,他们好像秉承了什么传统,和那些曾经的蚩尤魔鬼简直是如出一辙。
河面上的王然部水军,将船只驶向了河中心的位置。其余燕军在贺赖卢率领下,才堪堪守住两处营盘。不过这个广宁王,居然连接应溃军的游骑都没放出来一个。面对着龟缩、退让的燕军,魏军骑兵更是肆意,渐渐地他们分成了一小股、一小股的,频频向那两处营盘冲击而去。
“老五,快开营门,我和八弟回来了。”田卫子大声的叫道。
“三哥、八弟,你二人可回来了。”太史琮白净的脸色涨得通红,一身银甲也是斑斑点点,连盔头上的翎羽也少了一根,远远一看,好像是只独角仙一样。
“怎么了?”
“周雄等人畏战不前,带着水军跑了,我等以力死战,才守住了此处寨门。”
“王大人,你可害苦了老夫”贺赖卢听说王然回来,也转到了营门前,一见面就把他好顿埋怨。王然也不敢还嘴,只好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数落。毕竟不让周雄等人把广宁王部的军马先运过来,也是他出的馊主意。面对两千北魏骑兵,只有不到三百匹战马的贺赖卢,当然不敢出去迎战,能把这两座营盘守住已属不易。
“今日之事,逊某定要如实禀告太子殿下。”
“老夫也要禀明太子的。”贺赖卢显然也不想为此事背锅,连对自己的称呼都改了。
“王爷,逊大人,此事王某知错了,还请二位大人责罚。”
“此事太子殿下自会秉公处理的。”逊进道。
“王大人速令你部将军马运过河来。”贺赖卢吩咐道。
“是。”
“明日一早老夫至少要见到五千匹军马,不然军法从事。”
“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趁魏军还在各处应付,我等派人去寻赵王,让他发兵驰援如何?”逊进道。
“赵王如今急于建功,不打下平原,他是不会罢手的。”贺赖卢道。
“退路被截,他亦能坐视不理?”逊进有些疑惑。
“怕是魏军此举,就是奔着他去的,想那赵王也不会回头。”封瀛突然抽冷子冒出来一句,贺赖卢二人也是听得在理,居然没管他是否应该在此处多嘴的事。
“声东击西,围点打援,这个拓跋顺果然有两下子。”王然黑着脸还在给自己找台阶,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紧忙拽着封瀛走了。
“这个王然啊,嗨,可真是气煞老夫了”贺赖卢摇头叹气,两只手搓得都要冒火了。
“诚如太子殿下所说,王然此子不堪大用,只有小道尔尔,看来老奴今后跟着他,亦不得消停了。”逊进也是无奈摇头。
“他身边那人是谁?”
“封大人的侄儿,中书省的一个郎官。”
“此人对战事倒是颇有见解。”
“王爷不知,封瀛为人懒散成性,不然亦不会与王然等人为伍的。”
“哦。”贺赖卢好像明白了什么频频点头。看来王然积攒的那点人气,值此一战便丢个精光,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跟着掉了不少信誉。
后来,这件事传到了广固,慕容超为此大发脾气,罚了王然半年俸禄不说,还下口谕斥责。再加上前阵子抗命不尊的事,差一点就把王然降回到凌江将军了。这期间,更是有人在坊间造谣,说王然贪财好色成性,为了搜罗美女贻误战机。至此以后,这位青州八柱的八爷,在百姓的心里已经和公孙五楼、鞠仲划上了等号,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自己营帐的王然,马上安排程良去追船队,他自己则趴在桌案上,仔细端详起地图来。实际这也没什么好看的,从清河郡到平原郡,再到乐陵郡,都属于黄河下游的冲击平原。若想在此处分割吃掉北魏骑兵,简直比登天还难。
“牛二?牛二何在?”
“回大人,牛屯长人在梁山,未随大军出征。”卫士王小武恭敬地回道,他的名字还是欧阳锋给起的呢。
“看看,小爷我真是急糊涂了。”王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才想起,出兵前他给牛二放了半年的婚假,让其安心在家里造小人。牛二从去年开始便一直四处奔波,王然此举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奖励吧。
“唤我三哥进来。”
“诺。”
王小武刚刚走出营帐,八柱老六仲广之,一脸黑灰地走了进来。自从这位六爷迷上了火药之后,经常是这样惨兮兮的。本来风流倜傥的医学才子,如今却天天和黑脸瘟神差不多,前些日子他还险些烧掉了一艘大船。为此都没人愿意和他混在一起,见其就躲的远远的,还有人送给他一个诨号:霹雳火。
“八弟,刚刚为兄用霹雳弹,一连灭杀了两名魏军。”
“我说六哥,不是早和你说了吗,你身为一个郎中,就该想着怎么去救死扶伤,为何偏偏喜欢鼓捣这些东西,难道你不怕把自己送上天吗?”
话音未落,仲广之的火爆脾气又起来了,只见他把脸一板,道:“八弟,为兄知你在广宁王处失了面子,特意来给你找补,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如何找补?”
“我等如同对付慕容达那般如何?”
“在平原上用火药杀伤骑兵,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威力再大的地雷也做不到。你这边都没烧起来呢,人家那边马队早就一溜烟的过去了。”
“八弟所说的地雷是为何物?比起为兄的霹雳弹如何?”
“行了六哥,你也别想着什么地雷了,你现在都不如给我配点泻药。到时我把魏军饮用的水源都撒上,这样反而更有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