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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然等人自顾不暇,羊霖二人的反应却各有不同,癫狂的公孙珏一记蜻蜓点水,飞身扑向王然意欲夺人。可阴笑着的羊霖,却将目光瞄向了北岸。他在暗骂着自己鬼迷心窍,是怎么就想瞎了心,才会去搭救慕容麟、贺赖卢这两个反复小人。
慕容麟、贺赖卢、王然、朱龄石、朱超石,我要用你们的血肉喂狗,再用你们的首级盛满美酒。羊霖的脸有些扭曲,骄狂地姿态更加肆意。这些面前之人都不配拥有名字,因为只有他才应该被后世传颂。
“啊”
刺耳地惨叫声好像破锣一般,洗刷着羊霖的耳膜,当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副怪异地场面,让他这个怪笑之人也收住了诡异笑容。气若游丝的梁山众人,歪七扭八地躺在了冰面上。陈焕、王然、欧阳锋三人,却像是**的蟒蛇,将公孙珏牢牢缠住并压在了身下。
公孙珏挥舞着一只拳头,猛击胸口的欧阳锋,他还想借力来个鲤鱼打挺甩开三人。可欧阳锋却一口咬住了他的腮帮子,死死不肯松口。一旁的王然双腿缠着公孙珏的一条手臂,一手拽着他腰间的玉带,再用七孔军刺反复地在其腰部的创口中来回搅动。
鲜血似泉涌,钻心的刺痛更是让公孙珏无法发力了。陈焕反压公孙珏的双腿,双手将其的一条腿都扭成了s形。这场面太震撼了,燕军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队形更松散了。
“拿下王然与朱氏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羊霖高呼道。
“杀!大人说了,赏千金,万户侯!”
“谁的首级?”燕军军士甲。
“就是那个灰发白眼疤面的!”燕军独眼什长。
“杀!”
“杀个屁。”独眼什长小声呵斥,悄悄地将军士甲拉住,反而挥手让其他人继续向前。
当最后的希望破灭,当生命渐渐消逝。当一切无法力挽狂澜,阴暗中的那些便会出现,慢慢主导一切。开始出现怀疑,人生已被命运牢牢掌控。纵然心怀万般理想,也无法跨越现实的鸿沟。
死亡正在逼近,心要跳出来了,嘴唇牙齿彼此打架。破碎的画面,反复在王然的脑海中切换,恐惧让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在颤抖。急促地呼吸,白无血色的脸,慌乱、紧张、焦虑,全都无法表达。那一层层地冷汗,好像在提醒着,这已经是结局,崎岖的岔路上,又一次举足无措。
恐惧来源于懦弱,它强大了,那活下来的欲望便渺小了,煎熬中的精神,已经接近到了崩溃的边缘。死对于王然来说不可怕,他经历过。但看着那些熟悉的、信任着他的人一起赴死,这就是一种折磨,这更让他恐惧
“王然,你疯了吗?这是在干什么?”
“嘿嘿,一起死,一起死”
“你他妈的快停下!”
“嘿嘿,嘿嘿”
重伤之下的欧阳锋,吐着鲜血却不敢闭上眼睛。因为此刻的王然正挥舞着程良的斩马刀,疯狂地劈砍着脚下的冰面。“咔嚓、咔嚓”的碎冰之声,仿佛是死亡敲响的丧钟,这太让欧阳锋绝望了。他的心好像被人剥去了外衣,压着、箍着,撞击着,直至彻底崩塌。这是修罗场,这是绝望的地狱。绝望、恐惧带来的耳鸣,让欧阳锋恍惚、寒噤,他已经感受不到周围的声音了,只有几股气流像巨浪一般席卷而来
第232章 顺手牵羊()
破空之声,呼啸而至。一股强大的气流,急速地将屋引多兵根送到了欧阳锋的身边。
“二哥莫慌,我等来也!”
“嘿嘿,嘿嘿”
“抓紧了!”多兵根四肢死死缠住欧阳锋,突然二人便向梁山方向滑去,这速度真的快似闪电,说他二人是在飞,也一点也不为过。滑行中,又有几道人影擦肩而去,他们陆续来到程良等人身边,将他们一一拖拽了回去。
梁山伤兵越来越少,几个试图阻挡的燕军,也被后续之人纷纷撞倒或是砍翻。再慢一步,这些贼人便会脱离控制。此时的羊霖,也不管王然所在的冰面到底有多么的危险了,他是不能让王然活下去的。
目空一切,让羊霖忘记了自然之力的可怕,他借力而起腾到空中,一记飞剪势大力沉地踹向了王然。“砰,砰”的两声闷响,王然被踹飞了出去,得手后的羊霖一脸怪异阴笑。可转瞬间,王然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还在执着地继续疯狂劈砍着冰面,也不管那里是否能斩的动。
羊霖的笑容更加恐怖了,他再次冲向王然。又是两声闷响,一面小巧的铜盾上,截住了羊霖的攻势。两股重力撞击下冰面加速碎裂开来,段思嘉提着王然站在了一处浮冰之上,羊霖则落在了另一处。
好俊美的女子,可惜误入歧途,这是羊霖看到段思嘉后第一眼的评价。第二眼,便是确认了段思嘉身后没有绳索。看来是王然距离太远,所以刚刚那些人并没有够着他,这才让段思嘉自己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
现在的段思嘉,不光是俊秀了,她看了看身旁重伤之下的王然,那俏脸立刻涨红如血,怒意上涌,好像马上要弄死羊霖一样。可羊霖刚刚一过招,就知道这个女子不是自己的对手。他的笑意更浓了,那股子骄傲劲又窜了出来。寒澈的河水,冲刷着浮冰,拍打中让其慢慢地消融。这个世界没有永不消失的东西,不同之处在于它本身的变化。
“把他交出来!”
“做梦!”
“那就一起去死吧!放箭!给我射死他们!”羊霖没有马上跳离浮冰,而是向着手下们嘶吼着,他不看到王然身死是不会放弃的。段思嘉却将手中圆盾抛到了空中,这样的举动太突兀了,难道说这二人要殉情了吗?
不对,他们要跑,这是转移视线。段思嘉果然提着王然向身后浮冰跳去,而且她们的目的地那边居然有一段绳头。羊霖双脚提气不顾一切,这时,一道灰影向他俯冲而至。羊霖紧忙躲闪。刚避开那道灰影的利爪后,头上又出现了几道更大的影子,疾风骤雨般地压将过来。那种强大到无力抵抗的气势,让他不由心慌,再加上灰影的反复冲击,终于让羊霖脚下不稳踩进了水里。
几组巨大的石块,漫天而至,正向王然等人所在的冰面狠狠地砸了过来。几丈高的水柱、大浪霎时将一切淹没,冰海融裂。未沉到水中的燕军们,漫无目的地夺路而逃。静止的凝结被打破了,骤眼望去到处是杂乱无章。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人,分不清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理想,但他们却忘记了自己只是个无名的过客,最美好的是你,最残忍的还是你。任何事物都将被更加强大的事物所吞噬,不留一丝一毫没有一点一滴。
大约半个时辰后,梁山上的抛石机不再运作了,一切仿佛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一声声鸣叫,还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刺骨的河水,激荡着涟漪。雄壮的灰鹰,翱翔在天地之间。
在一块浮冰的边缘处,羊霖渐渐地有了几分意识。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正卡在浮冰上的裂缝里。他想爬到上面,可没在水中的部分早已麻木,根本不能支配身体。抬眼再看,浮冰的远处还有两个人,一名普通士卒和一个独眼什长。
抖着铁青的嘴唇,羊霖含糊地吐出了几个音阶来。独眼什长应该是听到了叫声,很快爬了过去。他摘下腰间的小斧子,想将羊霖捞了上来。可是浮冰来回起伏,根本无法受力。
“大人莫用力,会一起沉下去的。”
“呜呜呜。”
“哥,你看那里有根绳子。”兵士指着水面喊道。
“压住了。”独眼什长费力地将绳子缠到了羊霖身上,正准备拉拽呢。却不知为何,那根身子突然一紧,拖着羊霖向梁山的方向滑去。伴随着绞轮发生的响声,羊霖的身体在碎冰之间反复碰撞,最后碎成了一块块的,冰变红了,也让水变红了
梁山北岸,阵列中的贺赖卢,真的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在刚刚他听到羊霖部的号角声后,还想着派些兵过去增援羊霖呢,可转瞬间的聚变,让他又不由得感谢那个阻止他的人。慕容麟也在吞咽着口水,他的喉结一直在动,浓浓地酒意也没压住心底的恐惧。虽然早有预料,可人类的力量在自然面前太渺小了。
“以赵王殿下所见,今日之事”
“天命焉,你我能在此际会亦是命也,不然,王兄怕是要陪着羊大人一同喂王八了,哈哈。”
“诚然不欺。”贺赖卢嘴上道是,可心里却不是滋味。毕竟他和羊霖还是有计划的,现如今却好像没了主心骨似的。而且这个慕容麟说话太难听,处处为大让他很是难受。
“依赵王看,你我该如何啊?”
“当然是你回你的济南、我回我的泰山咯!”
“可羊大人的密信里,说这个小贼拿着你我的把柄呢?”
“那王兄就不要再出济南了,否则性命堪忧啊。”
“这要躲到几时去?”
“王兄稍安勿躁,陛下已经时日无多了。”
“”
七日后的夜晚,一叶小舟破冰而至,慕辰带着慕容德的招降书来到了梁山上,还附带了一封密函。隔天,王然、欧阳锋等人去了济南。远在半崖山的牛二也在段思嘉的接应下,分批次地将那笔巨款悄悄地押解回了梁山。
敌战计顺手牵羊: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少阳,少阴。
第233章 李代桃僵()
公元403年的龙城,仿佛是聚集着一切活力的源泉。这里有着很多有意思的事物,也有着任何可能的机会。它们介于幻想与现实之间,又有着不为人觉察的另一面。你可以说这里是功名利禄的温床,也是罪恶腐朽的深渊。
市贩云集,叫卖喧嚣,脏污满地,到处洋溢着臭鱼烂虾的腥气,和猪狗鸡鸭的臭味。百花楼的废墟还在诉说的那段不同寻常的往事,但街道上如今已经无人再去多看它一眼了。青石板道上,四名道士有些行色匆匆,他们押着一名少年有些慌不择路,好像遇到了恶鬼索命一般,几人无意间便躲进了残垣断壁的百花楼。
“不是冤家不聚头,常言笑,没想到你我还能在这苦寒之地再次相逢啊?”一身明教道袍打扮的杨熙晟,从废墟内走了出来截住了道士,他笑呵呵地继续道:“你们乔装潜入能不能认真点,你看看你们穿的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我们明教是这样的打扮吗?”
“杨兄,听说你高升了,小弟特来道贺!”常言笑抱拳。
“少整这些没用的,你能从濮阳来到这里,难道是又想刺杀我们教主了?”
“唉,这是哪里话,虽然我和杨兄以前势同水火,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今日小弟前来确有要事,还请杨兄行个方便。”
“呦呵,几个月不见,你常言笑也文绉绉的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哪里哪里,那杨兄自便,小弟这就先告辞了。”
“哼!我说让你走了吗?”杨熙晟一拍巴掌,瞬间常言笑等人的周围,便冒出二三十个明教教众。
而常言笑却很蔑视地扫了一眼,道:“恐怕杨兄想留下我,也未必做的到。”
“他是不行,可我呢?”话音刚落,人群分开两旁,一名女子款款而来。这女子也就二十出头,长的既白又美,尤其是双眼闪亮着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