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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吻!你我之间的那个吻!”尚思思有些怨气地说道。
当年,她吻过他。
因为喜欢,所以便主动去亲他,但是他却推开了她,说让她永远不要爱上他。自从这一吻后,他就离开了。
但是,聂仁不知道,她和聂仁在一起时,她问他:“你还记得那一吻吗?”其实她是想说,那一吻是她主动,且还没有得逞,所以现在想要讨回来,让他来吻她。
聂仁说:“记的记的,就是我亲了你嘛!”
她当时就懵了,或许是时间太久,他忘记了吧,她再问:“是你亲的我吗?”
他疑惑:“不是吗?”
“亲了还是没亲?”她再问。
这一次聂仁皱了皱眉:“时间太久,我忘记了。”
她当时就起疑了,总感觉不对劲。
她又诈他道:“好,这个不记的没事,那你应该记的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是在哪里吧?”
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在一起,如果他说没有,那她或许就不会再怀疑他。如果说在一起了却不知在具体在哪里,就铁定是假冒的了。但是,聂仁听了这句话竟像被蝎子蛰了一样蹦了起来:“你们……你们都睡在一起了?”
你——们?!
尚思思心下一沉,冷着脸问道:“聂大将军,你这句话中的你们,一个指的是我,另一个指的是谁?”
聂仁终究抗不过她的逼问,招了。
“我就是这样知道的!”尚思思咬牙道。
颜聿叹息一声,当初,他第一次遇见尚思思时,聂仁也是跟着他的,但是他没露面。后来,他知悉聂仁对尚思思有意,这才有意撮合他们。谁能料到,聂仁对尚思思有情,只这么一诈,就穿帮了。
他和尚思思之间的事,差不多该说的他都告诉聂仁了,唯有这一吻,他不愿意让聂仁知道,因为,他是要撮合他们的,这种事不说还是比较好的,更何况,不是光彩的事,是人家姑娘主动去亲他,挺丢脸的。谁知道,就因为这个没说,竟坏了事。他哪里想的到,尚思思竟主动去提起这次让她丢面子的一吻呢!
颜聿勾唇一笑:“二公主还当真是聪慧!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该知道我为何会说那句话了吧?我是个不祥之身,和我亲近的人都下场不好。聂仁真的很喜欢你,你和他很合适!”他放下手中的铲子,走到沟渠一侧,蹲下身子,净了净手。
尚思思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帕递了过去,颜聿却不接,而是拿起摆在一侧竹凳上的帕子擦了手:“我这双手,不知摸过多少女子的身子,刚才还摸了粪,二公主不怕污了你的帕子吗?”
尚思思的性子,算是极沉得住气的,但也被他这句话气得身子抖了起来。
“你……”她拿着帕子,声音也抖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她才平静了下来,指着他道,“你何必自甘堕落,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和聂仁明明是好兄弟,你却和他在赏花会杠了起来,我猜这个京城里,没有人知道你和聂仁的关系吧?当初,你到云韶国,恰巧遇到了我,我以前还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来,那是你的计策吧!你接近我,为的是我手中那云韶国的一半兵权吧,你利用我,我不怨你。可是你,到底因为什么,改变了注意,让聂仁代替你呢,你连利用我都不屑自己亲自利用了吗?”
尚思思望着颜聿,脸色沉凝,眼神幽怨。
颜聿一愣,他走到尚思思面前,低头望着她,浅浅一笑:“思思,你说的对,当初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那个时候我不懂,不懂一个人在情感上受了伤,会有多痛。所以伤害了你。但后来我懂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也知道聂仁喜欢你,你们两个,真的很般配。”
尚思思挑眉冷笑:“不!颜玉衡,你还是不懂。你觉得般配,可我偏不觉得。”
她仰着头,丽目中闪耀着夺目的波光:“玉衡,你的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我不会坏你的事,不会和聂仁闹翻,在旁人眼里,我们依然会是一对。我喜欢你,我也相信,你终究会喜欢我的。你现在不就是喜欢苏挽香吗?我会让你知道,我比她还要好!”
她仰望着颜聿,唇角漾着固执的笑意。
颜聿抚了抚额:“思思,你不要执拗!”
颜聿一把抓住尚思思的肩头,俯身看着她,风目中一片深凝。
“思思,我还是那句话,你是个好姑娘,我也喜欢你,但永远不会成为那种感情!我心里,这辈子已经有人了,容不下一点地方给你了。”颜聿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的决绝犹如金石掷地。
尚思思抬头,目光陷在了颜聿漆黑的眸中,一颗心顿时战栗不定,悸动莫名。她并没有去听颜聿的话,她只知道,她总会得到他的。
她踮起脚,伸手便要去抚摸颜聿俊美的脸庞。
颜聿慌忙后退了一步,一把提起了粪桶。8888888888
秦玖到了严王府,侍从便引着她到了后花园。因为颜聿吩咐过,只要她来,无论他在哪里,都会见她。
后花园中花开正盛,有一座汉白玉石的亭子,四周围绕着各色牡丹。娇滴滴的柔粉、胭脂般妖冶的大红、清丽淡雅的淡绿、不着一点凡尘之气的仙子般的纯白、高贵典雅的洒金色……
秦玖还从未看到过这么多种色泽的牡丹开在一处园子里。倘若是以前的她,恐怕早就拿出画笔开始描画起来,为绣一幅国色图而准备。只是,如今,她却没了这样的心情。
全是牡丹啊,在赏花上,颜聿还真算个专情的人。秦玖伸出手指,抚摸着一株开得正灿的夜光白。
“九爷,王爷在花房中,容我去禀告一声。”侍从低声说道。
秦玖浅浅一笑,与侍从一块向花房走去。
颜聿真是个怪胎啊,这座花房想必就是为苏挽香栽培牡丹的花房了,秦玖微微一笑。
侍从在花房门口扬声道:“王爷,九爷来访!”
“进……进来!”颜聿的声音有些怪。
秦玖推开竹门走了进去,花房内极大,各色花开得正盛,一片姹紫嫣红。但秦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房中间的颜聿和尚思思。
颜聿挽着袖子,手中提着粪桶,而粪桶却是提在身前,向着尚思思的。尚思思站在他身前不远处,蹙眉看着他身前的粪桶,那架势,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将粪桶一脚踢翻了啊!
“九爷,你来了啊!”颜聿看到她,浅浅一笑,艳光四射。
尚思思见秦玖来了,眸光复杂地瞥了一眼颜聿:“王爷,本公主就不打扰你侍弄花木了,告辞。”经过秦玖身边时,尚思思朝着秦玖施了一礼,便快步走了出去。
颜聿勾唇一笑道:“泪珠儿,来帮本王提着粪桶。”
------题外话------
有些话憋了很久,想和大家说说。
我在开文前,曾和编辑说了构思和大纲,她给我的意见是:络快餐时代,没有人愿意费心思去品味这样一篇文。
但这文,我构思了太久,太爱它。
我一意孤行的写了。
事实证明,编辑是对的。
这文人气不高,可以说比盗妃和凤隐要差很多,但在我心里,她一点也不比盗妃和凤隐差。
有人会因人气高无穷无尽的写,有人会因人气低草草结文。但我不会,这文再差,我都会给它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写文,从来都是依着最初的构思,追随自己的心,按照我认为最合理的方向去写。我不会去迎合什么,因为连载文,你们知道的永远是片面的只有我最知情。
谋略方面,有些局,到后面大家才会看出它的用处。精彩才要开始。
第104章 欢喜之初()
颜聿勾唇一笑道:“泪珠儿,来帮本王提着粪桶。”
秦玖真没料到颜聿会亲自侍弄花木,瞧他穿着一袭朴素的布衣,宽袖高高挽了起来,腰间随意束着一条宽宽的衣带,倒真和山野农夫一样。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种生活,她以前倒是不曾向往过,但如今,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当真美好,可她也知道,于她而言,那就是遥不可及的梦。这种遗憾,别有幽愁暗恨生啊!不过,如今,能感受一下这样的生活,她是极其愿意的。
她没有应他的话,只是回了他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朝着他漫步走去。银红的裙袂拂过怒放的花朵,身上环佩铮然叮铛。
“你这是在为即将带来的耕织节做准备吗?不过,鬼王大人发话,我怎敢不从命?”阎王音同严王,叫阎王实在不够解气,所幸阎王是群鬼之王。这鬼王大人秦玖叫的是亲热而顺溜,谁让他随意给她起外号了。她对泪珠儿这个称呼有些本能的抵触,这三个字就好似饱含着她所有的苦难,所有隐在心底深处的痛。如此被他轻轻巧巧唤出来,就好似内心深处的隐秘被人瞧了出来一般。
颜聿哑然失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啊!好在不管是阎王,还是鬼王,亦或是魔鬼,他都不在乎。他将粪桶放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漫步走近。
秦玖走到颜聿面前,将袖子也高高挽了起来,再将裙摆撩起来掖到宽宽的腰带中去,原本裙袂翩飞此时便极是清爽利落了。她扬起笑脸来看他,伸手便去接他手中的粪桶。
自然,他本来是没打算让她真的提粪桶的,这主要是他不相信她会真的心甘情愿来帮他提。看她如此诚意地来接,他扬了扬眉,有些不可置信。
秦玖接过粪桶,神色自然地问,“鬼王大人,要施到哪一株啊?”
颜聿一瞬不瞬地望住秦玖,他依然不相信,她会乖乖地帮他施肥。他伸手随意指了一株花木,秦玖看了一眼,说道:“这株明明刚刚施过粪了,是该这株了吧。”
秦玖提着粪桶到了他身后,将粪桶倾倒,将里面马粪倒出来一点,拿起一旁的铲子,开始一株一株地往花根处放马粪,神情比他方才还专注认真。
颜聿惊讶归惊讶,但看她干的认真,便跟在她身后,将她铲到花根处的马粪拍散,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不一会儿将一排花木都施了粪。
颜聿直起腰,似笑非笑:“九爷当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这句话,他是由衷说出来的。要知道这种脏活,没有女子愿意干的。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秦玖一扬手中的铲子,有东西被扔在了他的靴子上,黏糊糊的。他低头看去,脸色顿时黑了起来。
他就知道,妖女是不会这么乖顺的。大约之前那么顺从地帮助他给花木施粪,也不过就是为了最后给他这么一铲子马粪吧!?亏得他还真心地赞赏她!
他抬起头去看她。
却见她站在花丛中,手中扬着铲子,笑得春花灿烂。
一袭银红色丝缎衣裙裹着她玲珑的身子,像一抹不期而至的霞彩,那银红的衫裙裙角撩起,露出底下素白色的裤来。云鬓如雾,松松挽成堕马髻,斜插着一支八宝钗,两个相思豆大小般的耳珠在光线有些黯淡的花房内折射着光,一枚掐丝孔雀石垂在鬓边,那是由八宝钗上垂下来的。
被各色花朵儿包围的她,一点也没有被娇艳的花夺去了风华,相反却相得益彰彼此衬托!
他盯着她银红衫裙上暗镂着的细密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