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图先再也不愿意咸丰又单独面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仇雪了。他将咸丰扶上马上之后,自己也坚决跟着上了仇雪的马车,之后他才吩咐车夫马上赶路。与周秀英的一场会面,实在把图先的魂都快吓掉了。眼下咸丰受着伤,要是仇雪也同样对咸丰有不利的想法,再暗中给咸丰也来上那么一下的话。图先估计他这一行所有人都不用回北京,直接在这官道之上,找块石头撞死得了。
“黄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谁要杀你?是不是我们遇上马贼强盗了?“待到车队又开始飞速得前进,仇雪才从振惊中回过神来。不过她先是心中一喜,之后才不为人知地将心中的暗喜掩饰掉,表现出一副惊慌担忧的样子,扶着咸丰关怀地问着。
咸丰摇了摇头,并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紧张地替自己处理伤口的仇雪。他越看仇雪,越觉得她像慈安。瓜子小脸,不语自伤的双眼,她为自己担忧的表情。哪一样都与慈安那么相似。
可是就是这个与慈安如此相似的少女,竟与南京的不臣扯上了关系,将自己的所有行踪告诉了那边。现在南京那边已经知道自己微服出巡的事情了,最近大批的军队调集会不会与自己有关呢?
“你到底是谁?与我有什么仇怨,要储心积虑地接近自己?“咸丰没有回答仇雪的问题,而是直奔主题地向仇雪摊开了牌,“你早已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那在苏州的时候有那么多机会,你怎么不向我下手?“
仇雪又是一惊。将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咸丰,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没有想到,咸丰居然已经怀疑到她了。难道是刚刚突然现的人向咸丰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吗。但是听咸丰的语气又不像。
她惊疑了一阵,随即强制镇定自己的心神,疑惑地问咸丰道:“公子你说什么呀,仇雪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接着她似很哀伤,轻轻抽泣起来道,“若公子以来仇雪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为了什么目的接近公子的话,仇雪现在就下车。“
不等仇雪表演完,咸丰已经将周秀英交给自己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他实在不愿意再看仇雪的表演了。因为她哀怨的神色使咸丰难以自拔地又要想起慈安来。他怕自己到时候下不了手,所以他直接出示了这些纸条。
纸条一现,果然令仇雪的表现瞬间变幻了几次。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雪白的俏脸越发的白了,没有了滴血色。仇雪轻颤着接过咸丰的纸条,难以置信地望着咸丰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的,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了吗?那你以前怎么没不动手抓我?“
“雕虫小计,也想瞒过我家主子?简直痴心妄想。你刚出现的那天,我家主子便派人查过你的身份,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来人……!“见仇雪在那张纸条面前主动承认了自己有不轨岂图,马上他便要叫人拿人了。
此时咸丰却挥手示意图先不要急,他静静地望着仇雪,沉声道:“看你的衣饰,身份并不一般。朕从没记得与哪家仇姓贵族起过恩怨。你跟储心积虑接近朕,又给南京汇报朕的行踪,到底所为是何?“
“呵呵。哈哈。“仇雪突然仰头狂笑起来,只是她的笑声之中却带着无比的凄凉,泪水更是随着她笑声,花花地滴落,不知笑了多久,仇雪才停下来,梨花带雨地望着咸丰,冷冷地道:“我是谁?陛下自然记不起来了。可是我的阿玛,您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他吧?“
阿玛?仇雪是满人!汉人是不会称自己的父亲作“阿玛“的。原来是满族遗老人的后代啊,也不知道她哪位被自己曾经惩治过的满族亲贵的女儿,竟然这样储心积虑,要至自己于死地。
咸丰沉吟良久,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地向仇雪问道:“你阿玛是谁!与湘军有什么关系?“他实在想不起,在被自己流放,惩办过的满清亲贵之中到底是谁与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怨。
“我叫爱新觉罗…明月,我阿玛就是爱新觉罗…奕忻。怎么样,我的皇帝伯伯,您记起来了吗?呵呵。“仇雪阴冷地笑着,看着咸丰因为听到自己阿玛名字的时候而动容的表情。四年了,她整整等了四年,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看到咸丰现在的表情。
“恭王?“咸丰与图先两人对望了一眼。咸丰四年,恭亲联合慈禧,岂图利用满族八位铁帽子的势力逼宫,被自己一举识破,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咸丰记得当时他是下过命令,将奕忻一家全部流放,或者是处死的。怎么这里会突然出现一个恭亲王的女儿?
“对!“仇雪或者说是爱新觉罗…明月,大声叫道,“就是你的六弟,恭亲王爷。皇上,您的心真的好狠啊。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全家都不放过呀。“她的情绪非常激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嘶吼着向咸丰说出来的。
只是随即她便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娇躯向旁一边歪,晕了过去。咸丰知道她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如此的。一个十多年的小姑娘,便背负了整个家族所有的罪孽与仇恨,这对她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东西。可是现实对她却更加残忍,她苦心计划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被自己轻意看穿了,希望成为奢望,自然难以接受。
只是咸丰不知道明月是知道与湘军联系上的,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决定或者交易,这都要等到仇雪醒过来才能知道。咸丰一把扶住明月倒下来的娇躯,带着些怜惜地看了自己的侄女儿一眼对图先吩咐道:“好好照顾她,等她醒了就告诉朕。“说着,他自己将染血的衣服换掉,粗粗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便令车夫停下,下车到丽妃等人的车上去了。
第264章 荣寿公主()
咸丰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车架之上。刚刚惊闻恭亲王奕忻的女儿竟没有在那场扫荡满族亲贵的大乱之中受到牵连,而且还好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怀着怨念欲致自己于命地,他心中无比的复杂。
明月是他名义上的亲侄女儿,奕忻的独女。她现在跑出来找自己报仇,自己本来应该毫不犹豫的杀死她。可是他却犹豫了,不是因为她是自己名义上的亲侄女,而是因为她与慈安是如此地相像。咸丰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明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自己微服出巡的行踪的,又是怎么与南京的湘军取得联系的。在自己离开北京的这段时间里,南京与北京这两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车架上,他没有将自己受伤的消息告诉丽妃与容妃。只是略略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便命令车队转道。原先他的安排是打算车队直接由苏州南向,在长江的一处渡口坐船,直往南京。而现在既然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那么这一切的打算又要重新拟定了。他现已经确定了,南京突然出现大军云的现像,必定与自己有关。曾国藩真的要造反了?
怀着坎坷的心情,咸丰一行人的车队转道向西,目的却变成了扬州。四年前,就是在那里,咸丰率领着新军收复了扬州,成为大清击败太平天国最为重要的一仗。到如今,咸丰不知道,这座与苏州同样繁荣的重镇变得怎么样了。
车队一路行进,中间并没做任何的停留。明月被咸丰识破身份之后,昏迷了整整一天之后,便一直呆呆地坐在车内。不与任何人说话,也没有做什么。她只是一双玉手,无时无刻紧紧的握着,呆呆地望着车外飞快速后退去的景色,俏脸苍白而迷茫,嘴里轻轻声地念叨着她的阿玛,恭亲王奕忻。
扬州,这座以盐商而闻名的江南重镇。自从咸丰改革起,将食盐放归民间,不再只允许官营之后。扬州的食盐交易并没有因此受到引影响,反而受此政策,来往的商人日益频繁了。而且在李鸿章任两江总督之时,大力休复河道水运,将扬州之边的京杭大运河彻底休复了一遍。
原先因此日久失修,而江河日下的运河水运又开始兴隆起来。扬州滨临运河,又近靠长江,地理位置无比优越,从内陆皖,甘、陕、宁等地运送出来的商品,大都选择从这里走水路运往上海,再由上海运沿海和地,以及海外诸国。因此,扬州比之从前,繁荣更胜从前。
扬州现属江苏辖地,还是苏州军区的治安范围,因此咸丰等人进入扬州之时,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咸丰也如同从前一般,一到达扬州之后,便带着娇妻爱女在这扬州繁华之地畅游观光,并且将一直心情不属的明月也带在一起。
如此在扬州观玩了三日,咸丰也在扬州等来了天机处统领安丰。这几日,他便是在等待安丰的到来。一来安丰是他派到南京地区巡暗中打探那里现在的的情况到底严峻到什么程度了,二来便是要安丰亲自带部下,将两位娇妻以及爱女护送回京城的。
南京现在的情势已然明朗化了,湘军部不是想要造反,也是有一部分人想要自立,拥兵自重,国中立国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的身份行踪又被明月出卖给了南京,再带着女人和女儿去南京,明显是不智之举了。
一半月芽挂在夜空之中,点点星辰依稀可见。咸丰心中想着,明天也许又是一个大好秋日,可是在对江而立在那一边,在南京城内,将又是怎么样一翻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安丰矗立在咸丰的背后,沉默不语。看着这个一手将大清江山,众危急之时带向强盛的大清帝王,他心里由衷敬佩与臣服。
在他看来,无论南京城里的那些人怎么样做乱,都只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连孙猴子都不是,又怎么能跳出咸丰这位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去。他双眼充满着渴望,渴望着天机处的特种士兵们,也能在咸丰的率领之下,能够与天下各处的新军一较长短,威服四方。
“南京现在的情势怎么样,曾国藩可有什么命令下到各处军队?“咸丰凝望着天空的月牙淡淡地道。那淡黄色的月光,令他又想了被图先严密看押起来的明月格格。直到现在,咸丰都没有勇气下一道将她处死的命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安丰一听,赶忙双手抱拳,上前一步答道:“皇上,如今南京四门都由南京军区的大军严密封锁了。情势已经危急万分。只是。“他顿了顿,眼中起了些疑惑得接道,“只是湘军曾经的大帅,曾。曾国藩最近好像并没有管理湘军的事务,军中所有大事好像都交由他的弟弟曾国荃一手处理了。“
“哦!“咸丰猛地转身,双眼精光闪现,突然大笑起来道:“果然不出朕之所料,曾公还是心系社稷的。这次****看来并非曾公所愿,兴许是被部下要协所致。这朕就放心了,曾公是湘军之灵魂,若非他主理大军,湘军并不同仇敌忾,上下一心的!“
“皇上英明,据末将所知。如今的南京军区已然分为三个大的阵营。自曾国藩被任命为朝廷文教大臣之后,湘军上下颇有对朝廷任命的不满,因此才出现如今这现像。“安丰听到咸丰的推测,动容道。
“嗯“了一声,咸丰点了点头道:“南京军区现在分为哪三大阵营,你可清楚?“起先,咸丰以为是因为曾国藩对自己任命他做一个安乐的文教大臣感到不满,所以才会引起湘军上下的****,现在终于清楚,曾国藩并没有直接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这令咸丰紧绷多时的心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