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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们等了大半天,没有任何结果,这时才发现上了孔老头的当。
博士们堵在北阙,不愿散去,非要朝廷给我个说法才行。
刘欣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只能下诏免了鲍宣的死罪,但是活罪却不能免,鲍宣被罚髡钳刑,流放上党。
孔光又一次阴谋得逞,令他更加感受到了权力的妙用。
而要永远地拥有权力,必须唯皇上马首是瞻才是,把皇上伺候好了,还愁丞相位置坐不稳么?
大司马丁明是刘欣的舅舅,他曾经为王嘉的死叹过气。
这件事情传到了刘欣耳朵里,刘欣以此为由罢免了丁明,把位置挪出来,准备给董贤。
刘欣把这个意思透露给董贤。
董贤却没有立即接受,而是假意地推辞掉了。
刘欣以为董贤对此不感兴趣,由是只能让光禄大夫薛赏为大司马。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过几日,薛赏就在家暴亡。
“圣卿,朕说了,这大司马还是得由你来坐,好不好?”
“皇上若高兴,我做大司马便是了。”董贤不再推辞。
“好喂,圣卿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哦。”
刘欣很开心,看他那样子,就像一个谈情说爱的情侣一般,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光芒。
董贤,正式下诏为大司马时,才二十二岁,这已经打破了王莽创造的记录,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朝廷第一人。
实际上,董贤只是个绣花枕头而已。
他根本不知道,这大司马应该干些什么,他也不理政,更不上班,他只负责一件事,陪皇上。
然后就是捞钱,享乐,作威作福。
刘欣为了试探朝中大臣对待新任大司马的态度,下旨要董贤去拜望丞相孔光,以此试探丞相的态度。
孔老头对刘欣的用意了然于胸,既然是皇上逼他演戏,那就演的像一点。
董贤的车架随从刚到丞相府,孔老头就带着一家老小站在门外恭敬地迎着,董贤的车马一出现,他便退到内堂,等董贤进入前门,孔老头恭敬地下拜,将董贤迎了会客厅,让董贤上坐,自己则陪着下坐。
那情形就跟见了地方小吏见到了中央大佬一般恭敬。
侍从把孔老头的表现汇报给了刘欣,刘欣当即大喜,随即下诏封孔光的两个侄子为中常侍。
孔老头的行为为时人所不齿,但他老人家却以此为荣。
“有什么比荣华富贵更为实在呢?”
刘欣的荒唐事还在继续,他跟董贤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一次,两人喝酒时,刘欣就说道:“圣卿,朕当效法尧舜,让位于你?你看可好?”
董贤心中大喜,嘴上却说:“皇上,你准是喝醉了。”
“朕没醉,朕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你知道的。”
“微臣的一切也是皇上的。”
“哈哈哈,此生有圣卿,足矣,来,喝…”
“喝…”
刘欣这话传了出去,把群臣一个震得发懵,“天哪,怎么摊上个这么个奇葩君主啊?”
元寿二年(前1年),五月,刘欣又发布了一个奇怪的诏令,丞相改名为大司徒,御史大夫改为大司空。
六月,董贤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联想起个把月前门首塌了,董贤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像往常一样去见刘欣。
“皇上,皇上…我来罗!”
“圣…圣…卿,朕…朕…难受,好难受。”
“皇上,皇上,你…你怎么了?”董贤见刘欣躺在床上呻吟不断,而且还直冒冷汗,心中大惊,他扶住刘欣,对着殿外大喊,“快,快去传御医。”
“皇上,你别怕啊,皇上,你会没事的。”
“圣卿,朕真的…难受,快去…帮朕…叫御医。”
董贤哭着道:“皇上,你…你不要吓我啊!”
“圣…圣…卿;朕…快…快要不行了…朕…舍…舍不得你。”
董贤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御医来的时候,刘欣的身子已经凉了。
汉哀帝,死时年仅24岁,在位7年。
第260章 莽归来()
刘欣驾崩的消息迅速传遍后宫,尚在深宫的王老太后迅速打了个激灵,心中窃喜。
她迅速带着一班侍从前去未央宫。
刚一入殿,就听得里面哭成了一大片,她迅速摆出一副凝重与悲伤的表情,走到刘欣的玉床跟前,看了一眼刘欣的遗容,深深一叹。
“皇帝无子,为防万一,玉玺必须由哀家掌管,直到新君即位。”
话刚说完,就有侍从把玉玺献了上来。
王老太后咂砸嘴,看了一眼殿中,并未见到董贤的人影,眉头一皱地问道:“大司马呢?”
“大司马去东厢小憩了。”
“快叫他来见哀家。”
“是。”
一会儿,董贤便低着头来到王老太后的跟前,一见老太后,董贤恭恭敬敬地跪拜起来。这要在刘欣还活着的时候,董贤顶多是对王老太后客气几声,可现在不一样了,刘欣驾崩,权力又回到了王老太后的手中,容不得他怠慢。
“大司马,皇帝的后事,你可知如何操办?”
“臣…臣…实…不知。”
“你身为百官之首,却是不知,这似乎不应该!”王老太后的话里软中带硬,她就是要故意杀杀这年轻人的锐气,别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臣…臣一切听从太后旨意。”董贤虽然着慌,但是不傻,他知道除了讨好太后之外,如今已别无他法。
“这样吧,新都侯王莽曾操持过先帝大礼,可从速命他入都。”
“如此甚好。”
王老太后冷笑一声,徐徐从董贤身旁走过,而此时的董贤已是汗流浃背。
夜,长安城东门外,城楼已挂满了白色漫长,几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而来。
“开门!”马上一人大喝。
“阁下何人?”门将问道。
“此乃新都侯王莽,奉太皇太后懿旨,入都主持国礼。”其中一人指着边上一人说道。
“原来是新都侯,稍候片刻,小将即刻开门。”
长安哪长安,我王莽又回来了,这一次我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了。
王莽进入长安城后,也顾不得旅途疲惫,便马不停蹄地进入东宫,面见太皇太后。当他从太皇太后那里出来时,已是深夜,不过,王莽却依然精神奕奕,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就是王莽如今的样子。
太皇太后让他主持大行皇帝的丧礼,而且把兵符,百官奏事,中黄门,期门兵权都给了他。
如此一来,他王莽一夜之间就成了在长安城说一不二的人物。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董贤。
这位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大司马,实际上是个绣花枕头,但是他占着大司马的位置,实在碍手碍脚。
所以,董贤必须除掉,董氏家族必须摆平。
而这个旨意,他也从太皇太后那里获得,只等天一亮,董贤就得乖乖地滚蛋。
一大清早,董贤的眼皮老在跳,今日上朝,他的心中十分忐忑,吃喝玩乐他是样样精通,让他上朝理政还不如杀了他。
他颤颤巍巍地入宫,还没进入司马门,就被宫中传旨的公公给拦住了。
“董贤,太皇太后懿旨。”
董贤心中一叹,这个时候给自己下旨,准没好事。
“奉天承运,太后诏曰,大行皇帝遇卿甚厚,帝病,卿本应亲尝汤药,不离左右,以报天恩,然大司马董贤有负皇恩,未能尽忠,特禁其入宫,钦此。”
宣完旨,那位公公便对司马门的守卫说道:“看好了,不准此人入宫。”
“是。”司马门的将士应道。
董贤赶忙起来抓着公公的袍子,问道:“公公,还望转知太后,臣想送皇上最后一程。”
“你这是做甚,太后的旨意,你抓着咱家作甚。”
董贤连忙跪下,解去冠冕,磕头道:“请太后开恩哪。请太后开恩哪。”
“哼…”宣旨的公公早已远去。
董贤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心中愈加不安,不过,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断地派人去打探朝中的消息。
没过几天,又一道太后懿旨颁到了董贤面前。
他被炒鱿鱼了,印绶也被强行上缴。
接到旨意的那一刻,董贤吓坏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董府顿时一股阴云压顶,人心惶惶。
丢个官倒不是什么大事,他害怕的是这些年做得事被人捅出去,那他家就完了。
是夜,油灯忽暗忽明。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是死了算了。”董贤一口闷酒下肚,对着妻子说道。
“夫君,你可别吓我。”
“我探到消息,这一切都是那个王莽做得,他就想整死我啊。”
“那可怎么办?”董贤的妻子已经泣不成声。
“你能不能不要哭,还嫌不够烦么,我能怎么办,我要知道怎么办,能让那姓王的杂碎这么整我么?”董贤怒道。
董妻哭得更厉害了。
“唉…”董贤见妻子哭得厉害,心中一阵不忍,赶忙前去搂住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点点心安。
“我已问过父亲了,他老人家的意思,还是要保全我们董家啊!”
“这么说,父亲有办法呢?”
“有。”
董妻顿时破涕为笑,这个时刻,有一丝希望都能让人精神倍增。
“办法是有,只不过…只不过,你我得…得…做出点牺牲了。”他惨惨地说道。
“你是说,是说…夫君,我不要…我不要…我们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为什么?”
“唉,早知今日,说什么也不要当那个大司马了。”
“呜呜呜…夫君…还有别的办法么?”
董贤摇摇头,突然豪情万丈地说道:“听着,与其被他们折磨死,倒不如痛快一点。”
一个漫长的夜晚,在悲戚中步履彷徨地过去。
当家中的下人来敲董贤的门时,却发现久无人应。等下人们把门撞开时,发现董贤及其妻子平静地躺在床上,嘴角沁出血迹,脸色发青,仔细一摸鼻息,已经走了多时了。
董贤的父亲董恭闻讯而来,心中一阵剧痛。
他板着脸孔道:“贤儿之死,切不可外传,秘密殓葬。违者,别怪我不念旧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莽为了监视董家,早已安排了眼线在董府,当日,王莽就已得知董贤夫妇自杀身亡的消息,而且董家以极快的速度安葬了董贤。
为了验证消息真假,他特地派人把董贤的棺木发掘出来,验明是否是董贤使了诈死计,并将董贤的尸首取出,埋于狱中,以示对其余罪的惩戒。
董贤死了,大司马的位置空了出来。
王老太后下旨,请百官推举大司马人选,说是推举,其实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在给王莽铺路。
王莽名声好,又当过大司马,似乎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所以,朝中一边倒地推举王莽。
这里面也有两个另类,他们对王莽并不感冒,一个是前将军何武,左将军公孙禄互相推举对方。
在一片王莽的粉丝中,这两个人差点就犯了众怒。若不是高级干部,恐怕一不小心下班路上就要被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