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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慌张,有条不紊的射击、御敌、不紧不慢的撤退,和以往那种前面溃散,后面望风而逃的情况完全不同。
“此不过是小手段,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一旦和东虏决战,则必定是几十个方阵组成一个大方阵,一个面就不是三百杆大内造,而是一两千杆大内造,按照新军的训练水准,八十步之内,完全可以做到四中一,也就是说,一个照面,东虏就会损失数百精锐,老夫不知道虏酋能下多大的决心”孙承宗说道。
众人看过了一场微缩版的大战,也明白了这个空心方阵的优缺点所在了。静静的听孙承宗介绍。
“大规模的决战,肯定会辅助以炮兵和骑兵,而不会是完全以步卒对抗骑兵,炮兵的位置,每一个面,从左到右,参谋部的设想,是安排在第四方阵,如此,每一个面都有炮火可以支援,防止东虏大规模的密集冲击,只要东虏不能以密集阵形死冲,则根本无需惧怕东虏”孙承宗总结道。
“阁老,那骑兵呢?可有位置?”满桂看过了微缩版的步兵方阵大战,也多少看明白了些名堂,再不复先前脑袋那般迷糊,知道皇帝是真的要用步卒空心方阵对敌了,这种空心方阵,规模越大,特别是几万人的大战,辅以火炮,那骑兵想要冲阵,简直就是找死,当下也就死心了,以骑兵对骑兵的决战,满桂也不敢想了,这事,还是得听皇帝的,当下就把脑袋垂了下来,见孙承宗半响没提到骑兵,又问了句,配角就配角吧,别搞得连配角都做不成,那就惨了。
“骑兵,则是在关键时刻的权勇,属于四处救火和追杀溃敌的,如素贞说的,步卒的弱点就是无法追击已经疲惫和溃散的骑兵,校场上的情形诸位也看到了,尽管骑兵已经疲惫,可步卒却也奈何不得骑兵,所以,骑兵要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抵挡东虏,给步卒列阵争取机会,再就是追杀疲惫、溃散之敌”孙承宗说道。
众人都听得点头,虽然还没完全明白,但也大致的清楚了。
“此前就说过,此阵最关键的就是步、炮、骑的协同作战,所以,必须有最严格的训练,最严格的纪律,必须有面对死亡视而不见的意志,务必做到互相信任,互相协调,互相补助,这才是赢得战事的关键。”孙承宗说道。
众人又点头,不断消化孙承宗的话。
“当然,此阵也是有不少弱点,那位可以说说此阵的弱点?”孙承宗训完了一顿话,又开始考大家。
大家都还在消化孙承宗的话,还迷迷糊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秦良玉却不同,此战阵,完全就是给她白杆兵量身定制的,对于了解此阵,已经有了完全的认识,听见孙承宗问话,立刻道:“回阁老,此战阵,乃是步卒对抗骑兵的战阵,对付骑兵,有克制的奇效,但是,如此密集的阵形,却极怕大炮轰击,一大对方有大炮,则此阵就危险了”
秦良玉一说,大家倒是明白过来,确实,如此密集的人群集中在一起,固然火力强大,但是,也怕敌人有大炮,一旦敌人大炮开火,那一炮下来地上就是一个血槽啊!
“嗯,不错,看来素贞对此阵了解甚是通透,此阵,乃是专门针对骑兵而设立,最怕的就是敌人也有大炮,那样,此阵就危险了,不过,好在如今东虏那边没有火炮,上次本也还有一些,结果在镇江堡之战的时候被全部打掉了,如今,东虏是没有一门像样的炮了,当然,前提是我大明的晋商、盐商没给东虏重新走私过去”孙承宗带着一些诡异的笑说道。
听孙承宗说道晋商、盐商通虏,这里的这些人,个个心里起了不一样的心思,盐商在大明朝纵横了二百年了,多少代皇帝拿盐商没办法,盐商要怎么摆弄盐课就怎么摆弄,要怎么吸食国人膏血就怎么吸食,唯独到了当今这位皇帝这里,被连根拔起,可见当今这位皇帝的能力和魄力,纷纷偷偷的看了看皇帝,见皇帝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又纷纷转过头来。更是对晋商盐商通虏恨得厉害,要是不拔出盐商,到了和东虏决战的时候,东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火炮,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素贞可知,还有那些弱点?”孙承宗见大家脸色发暗,又问道。
“回阁老,此阵,还惧怕同样的火枪阵营,如果同样的火枪阵营对战,那可真的是排队枪毙啊!拼的就是双方的勇气和意志了”秦良玉想了想,又道。
“不错,素贞说得没错,此方阵一旦遇到相同的方阵,就完全打成了排队枪毙的态势,就拼双方的勇气和意志而已,所以,此方阵,是专门为了在和平地草原上和东虏决战而设计,欺的就是东虏没有炮兵,没有步卒,只有骑兵而已,根据参谋部的推演,明年东虏一定会来围城,以期望围点打援,参谋部的设想就是利用城池死抗,前沿各城池,皆以补足粮草弹药,死抗半年是不成问题的,可为训练步卒方阵争取时日,想那东虏不过是围点打援,也不会拼着巨大的伤亡死攻城池,所以,被围的城池只要应对得当,倒是不惧东虏围城,关键就在这救兵如何救,按照东虏的意愿去救就被围的城池,这样肯定不利于我大明,参谋部的考虑,开辟第二战场,在三岔河登陆,吸引东虏来打,到时候,东虏既要围城,又要来打我三岔河登陆这一边,东虏兵力必定会被分散,如果算上东江镇毛帅那里牵制,东虏老巢防守的,三岔河这边,估计兵力也不会太高,充其量不过三四万人,精锐应该不会超过一万,到时候,摆出此步卒方阵对敌,那东虏见是步卒方阵,必定以为好欺,必定会来攻,到时候,会给东虏一个惊喜”孙承宗肯定了秦良玉的说法,也将这个方阵的强弱点给予了评定,并且结合了参谋部的推演说明年的战事。
众人也吸了口气,排队枪毙?那可真的是一个“好词”,那可真的是考验人的意志啊!参谋部的推演大家都知道一些,听了孙承宗说的话,看了这个空心步卒方阵,对明年的战事,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印象了,按照如此算计,大明倒是稳赢不输。
“步卒方阵的规模,参谋部预计为两万人左右,核心就是素贞的白杆兵混合新军编练,炮兵另外算,骑兵也是额外,总兵力预计和第二战场东虏的兵力相当”孙承宗继续解释道。
众人再次点点头,总兵力相当,按照这种步卒方阵抵抗骑兵的威力,倒是真的不惧怕敌人骑兵,不少人又偷偷看了看秦良玉,见这位白杆兵的统帅正喜滋滋的,这心里的胜算又觉得大了些,人家秦良玉光靠白杆兵都可以和东虏过招,如今给皇帝加强了火枪,大炮,骑兵,要是还不能赢,那真的就有鬼了。
校场上的演练,也接近尾声了,负责进攻的骑兵们,早已是疲惫不堪,而步卒方阵里的步卒,则依旧是五个空心方阵,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开火、射击,根本就不怕骑兵,骑兵也越来越没有勇气去冲击步卒的方阵了,那连续不断的火力,实在是靠不了边,没有做好必死的准备,冲上去就是个死,那个地方一旦冲上去,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当然,面对远处的骑兵,步卒们也没个好办法,只能干瞪眼。
孙承宗正给众人讲解,众人都还在认真的听,皇帝还在神游太虚,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过来,王承恩赶忙过去,问个究竟。
回过头来的时候,王承恩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
“陛下,陛下,喜事,大喜事啊!”王承恩在皇帝面前报喜道。
“哦,哦,什么喜事?”杨改革这才从神游太虚当中醒过来,见校场上的演练都差不多结束了,才知道,自己这一出神,去了不少时间。
“回陛下,英国公,成国公等勋贵齐齐上奏,都言受代王感召,都自觉羞于同盐商共持盐引,耻于以盐引获利,觉得这是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明朝,所以,都自愿将手中的盐引献出,以示对大明忠心,请陛下定夺。”王承恩笑着说道,旁边那位来报信的太监,则是抱着一摞的奏本,对着皇帝傻笑。
将帅们听着王承恩的禀报,都是心惊,皇帝的手段果然是一步接一步,让人眼花缭乱,先是派钦差去查盐商,紧接着又是藩王、勋贵献盐引,那么,接下来,必定是名正言顺的改盐课了,这一步步下来,当真是任何遗漏都不放过啊!不给“敌人”任何机会。
“哦,还有这样的好事?呵呵,不会是看上了朕赏赐的股票了吧,这些勋贵,真的是”杨改革微笑着说道,这群人还挺积极的,前脚才下朝,后脚就把奏本递上来了,果然,这利益共同体就是不一样,做任何事都有动力,行动都是那么迅捷。
兵部尚书刘延元一直就在琢磨这个空心步兵方阵的事,琢磨着对付东虏有几成胜算,他对这步卒方阵的事最为陌生,既不知道骑兵是如何打仗的,也不知道步卒是如何打仗的,听孙承宗说,只觉得很厉害,听秦良玉和满桂争论,也觉得很厉害,听孙承宗下结论,更是觉得大明必胜,心里乐开了花,听到王承恩禀报勋贵上奏献出盐引的事,心里就冒出来一个词“明火执仗”,这个乔允升大叫的词,用来形容皇帝最合适不过了,不过,想想,刘延元又觉得不对,这不是明火执仗,这应该是说阳谋,光明正大到你不得不服,不得不照办,这阳谋一旦发动,一旦成功,任你千百个阴谋,也不是阳谋的对手,如今天下人,那个不是对盐商喊打喊杀?皇帝再这样光明正大的收回盐引,改革盐课,天下那个敢阻挡?再看卡自己身边的将帅们,天下大势,莫过于如此啊!
“呵呵,既然勋贵们都有如此的忠心,朕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这样吧,就都收了吧,另外,降旨褒奖,至于赏赐么,呵呵,日后再说,先下个褒奖,嗯,再让邸报好好的将此事宣传一下,让天下臣工都向他们学习”杨改革很顺理成章的就收下了,这些勋贵们怕早就等着自己一声令下改盐课了吧。
“奴婢遵旨”王承恩立刻笑眯眯的答道,这等好事,这简直就是乐翻天啊!
将帅们见皇帝轻巧的就办完了事,都肃立起来。
“如何,孙师傅,演练都完了?效果如何?”杨改革交代完了盐引的事,又开始处理这头的事。
“回陛下,演练完毕,效果还算可以!”孙承宗道。
“哦,那就好,今日将几位召来看这兵阵,就是为了让诸位能明白朕的策略,他日诸位各奔东西,无法实时联系,只能依靠对这战略布置的了解来互相磨合、配合。”杨改革说道。
“臣等明白。”众人答道。
“另外,年关也将近,朕也不留诸位,特别是袁崇焕,你锦宁前线,是最可能遭受围城的,最要注意,回去之后,立刻动员全军全民,最好抵御东虏的准备,如何做,如何抵御,相信看过今日的军演,对参谋部和朕的设想也该有个了解了,可根据这个布置方略。”杨改革叮嘱道。
“臣明白。”袁崇焕道,其实听了皇帝的布置和策略,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的,他自认锦宁防线是抵御东虏的中流砥柱,可实际上,皇帝却从来没打算让他正面对敌,从来都是让他从旁牵制,和东虏决战的三岔河之战,皇帝更是以白杆兵为基础,更是让他感觉到失望,不过,皇帝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