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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这两眼一抹黑的,万一东虏一开春就出兵,这样,我大明则会极其被动啊!”孙承宗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倒是个问题啊!”杨改革明白孙承宗说的问题了,如今是冬月了,很快就是腊月,一过完年,就开春了,一开春,雪就开始融化了,战事可能在一开春就出现最残酷的场面,如果没准备,很可能在明年一开场,东虏就给自己来个“开门红”。
来到大沙盘前面,杨改革盯着沙盘发呆。
“孙师傅说的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难题啊!东虏那边也是有些人物的,今年朕小赢了一把,东虏那边必定会针对朕的策略进行破解,这不得不防啊!不过,怎么防,却是个难题啊!”杨改革已经将历史的优势用的差不多,剩下的,就靠自己的实力跟野猪皮斗了,这事,先前就一直隐隐在杨改革心里,现在孙承宗正式说出来,杨改革感觉到自己的麻烦来了,没了历史的“金手指”,自己可能得靠自己的真实水平跟历史上的人物斗了。
“臣也是担心这个啊!如今已快腊月了,不及早的洞悉东虏的意图,不及早的做好防备,或者预备预案,一旦开春,到时候肯定会手忙脚乱,顾此失彼,会出大问题啊!臣最担心会误了陛下的大事”孙承宗焦急的不是一些小的损失,一些小的损失,明朝还承受得起,而是焦急军事上的失利对皇帝权威,对皇帝军威的影响,皇帝办的那件事,肯定会到明年开春去,到了那时也不见得就会把那事做完,一旦在那紧要的关头给东虏来一下,虽然实际损失没多大,但是对皇帝的威信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所以,孙承宗才会如此的焦急忧虑。
看到孙承宗说起怕误自己的“大事”,看着孙承宗一脸焦急忧虑的样子,杨改革心头一紧,明白了孙承宗话里的意思。
杨改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沙盘,暂时的天气因素,将战事隔绝开来,但是,很快天气因素又将过去,这仗,还得接着打啊!东虏会怎么打?东虏会如何出兵?东虏会在那个方向出兵?各个方向的兵力又是多少?战力又如何?这可是真的两眼一抹黑啊!
“孙师傅可有什么好办法?”想了一气的杨改革,没有一点头绪,脑子乱糟糟的,只好求问孙承宗。
“回陛下,臣没有具体的应对之策,只能说一些可能有用的办法,以助陛下参详。”孙承宗叹了口气道,要是他孙承宗有什么好办法,也不会这样憔悴了。
“孙师傅只管说。”杨改革道。
“回陛下,第一,臣以为,如今陛下召天下督抚进京,已经有督抚陆续的到京了,余下的,也会在不日之内到达,只要北方的几位督抚到了,比如毛文龙,袁自如他们,陛下不妨问计于他们,他们身处第一线,或许有些意想不到的办法”孙承宗道。
“嗯,这又道理,孙师傅接着说。”杨改革道。
“第二,臣以为,仍以参谋部加紧进行推演,一方扮作东虏,以东虏的为自己想办法进攻我大明,一方扮作我大明,以大明来防备,尽可能的将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进行推演,以备足预案,虽不见得有最好的办法,却也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乱了方寸”孙承宗又说到。
“嗯,不错,确实该这样。”杨改革又点点头,说实话,没了历史的金手指,杨改革觉得自己的“水准”降低了一大截,听了这两条建议,才稍稍有点谱。
“第三,臣以为,该加派细作打探东虏的情况,将东虏的风吹草动都尽量的摸清,以便我大明及时的应对,另外,不管如何,不管有没有适合的对策,都应该在开春之前作出一个方略来,一旦开春,极可能就是大战的开始”孙承宗又道。
“有道理。”杨改革又说了句。接着有道:“满桂和赵率教已经到了,袁崇焕和毛文龙过些日子,也该到了,等他们都到了,朕再好好的商量一下明年到底如何开场,怕如孙师傅说的,明年一开春,怕就是一场苦战啊!”杨改革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完结了,不,因该说,国内国外的事会堆积在一起,形成内外交困的态势,自己在国内的大动作,以黄台吉的精明,以他在关内布置的那样多的间谍,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动向,知道了自己的动向,没可能不过来掺一脚,过完年,开春之后,自己的事不见得能办完,黄台吉却不见得会安心的呆在家里不出来,自己可真的有麻烦了
回了乾清宫,杨改革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刚刚好过几天的好日子,又晴转多云了。一个人呆在乾清宫的东暖阁里愁眉苦脸。
想了半天,这才拿起笔,准备给徐光启写信。
这悲催的世界啊!就不能让自己多清静几天吗?自己要办的事,即便是快刀斩乱麻,也会到开春去,一旦开春了还没个结束,关外东虏就一定会有动作,到时候,自己要面对内部和外部的联合挤压,精力不能集中,可是麻烦事一件。其实,野猪皮即便是有所动作,也不见得能对自己有多大的伤害,以现在明朝“乌龟流”的防守能力,防守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就怕野猪皮发狠心,猛攻一点,一些小堡垒未必能抗得住,军事上小小的失败在平时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关键时刻,可能会要人的老命。
“唉”杨改革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也不能太过于自信,也不能太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于是,刷刷刷的给徐光启写信。告诉徐光启,和海盗郑芝龙的招抚已经谈妥,所以,工作的中心和重点,很可能从陕西转向移民的中转站南京,希望徐光启在接到信之后立刻启程,赶往南京,在那里处理转运中的移民,以及准备明年的移民工作,明年的移民可能涉及大琉球,所以,再呆在陕西已经不适合了,陕西那边,留一个副钦差在那里就可以了。
杨改革刷刷的写着,这悲催的世界,就不能让人安生一点,刚喘了几天高兴的气,就又来给自己添堵,杨改革还在信里暗示,如果转运过程中的移民出现什么问题,必要的时候,徐光启可以使用非常手段,徐光启可以全权处理。
江南那边自己还是得派一个镇得住场面的人物过去,不过,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可靠和信得过的人去,只好让徐光启去一趟了,如今这位的名声可是在外的,身份也够高,万一到时候出现什么问题,事情出现反复,自己亟需一个人在江南那边压住场面,必要的时候,动用武力,也在所不惜,有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在那边镇抚,也放心许多,单纯的依靠锦衣卫在江南的力量,杨改革现在是不放心了。
写好了,又看了看,装进了密匣里,封好,杨改革舒了口气,喊道:“大伴”
“陛下,有何吩咐?”王承恩道。
“立刻将这个密匣送到陕西徐师傅手里,告诉徐师傅,如今冬天了,陕西的移民也停下来了,不用呆在陕西了,立刻赶往南京,如今大部分移民都在转运的路上,朕怕这些移民出问题,徐师傅最好是坐镇南京指挥比较好,陕西留一个副钦差就可以了”杨改革吩咐道。
“奴婢遵命,立刻就去办。”王承恩立刻结果密匣,飞快的出去了。
王承恩出去了,杨改革又沉思起来。孙承宗说的那几个问题,又萦绕在杨改革的脑海里,没有确切的情报支持,自己又没有“历史先知”这个金手指,而黄台吉又放了诸多的间谍在自己内部,自己的情况黄台吉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战场迷雾”岂不是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了?
杨改革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以前,自己依靠“历史的先知”可以尽看、预知黄台吉所有的动作,黄台吉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自己的眼里,自己可以从容不迫的对待,“战场迷雾”可是实打实的盖在黄台吉脑袋上的,可如今呢,自己的优势用的差不多了,呆在差不多的起点上和黄台吉赛跑,这“战场迷雾”一下子就套到自己的脑袋上了,这可是一个不妙的信号。
“大伴”杨改革惊得一身冷汗,立刻高声喊道。
一个小太监探头探脑的进来,答应道:“回陛下,王总管出去办事了,还没回呢,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嗯,朕知道了,没事,出去吧”杨改革吩咐道,那个小太监立刻出去了。
杨改革在东暖阁里来回的走动,焦急起来,情报,情报啊!没了“历史的先知”这个金手指,如今,自己差不多和黄台吉在一个线上起跑,如果不掌握对方的情报,这几乎就是失败的预兆啊!
王承恩风风火火的进来,刚交代完飞递密匣的事,小太监就急急忙忙的追上来,告诉他,皇帝有急事唤他,却唤不到人。王承恩听了,立刻跑了回来,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陛下,可是唤奴婢?”王承恩跑了个大红脸,问道。
“走,出宫去。”杨改革看着大红脸王承恩,好奇的看着说道。
“遵命,陛下!”王承恩尽量摒住呼吸,答应道。
马车叮叮当当的出了宫,杨改革的心情这才逐渐的平复下来。自己先前打仗,依靠“历史的先知”,占尽了上风,占尽了便宜,可如今,从“神”的位置一下跌落到“人”的位置,这情报的重要性,一下此凸显出来,原本一直还懵懵的,现在经孙承宗提醒,立刻警醒起来。说道情报的重要性,杨改革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物,刘兴祚,这个反正过来的后金高官,对后金高层的内幕应该很熟悉,或许可以从他嘴里得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杨改革记得,他还有几个兄弟也准备反正,目前还在进行中,还没有过来,所以说,这个刘兴祚的重要性,一下子显现出来了,杨改革顾不得什么,立刻出宫去见这个刘兴祚。
“陛下,可是要见那个刘兴祚?”王承恩问道,皇帝这样急急忙忙的出宫,王承恩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料到,居然是去见那个刘兴祚。
“嗯,就是去见他,记得,他的身份,一定要保密,这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可泄了秘密。”杨改革叮嘱道。
“奴婢明白。”王承恩答应道。
马车依旧进了以前来过的那个院子。
杨改革走下马车,已经平静下来,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刘兴祚最近,一直安静的呆在京城,不见任何人,专心的给皇帝“写书”,将他知道的一切,一一的写下来。今天偶然得知皇帝要召见,先是一惊,那道已经逐渐冷起来的心,再次燃烧起来,看来,皇帝没有忘记自己啊!
“罪人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兴祚一进屋,就是行大礼。
“免礼,这里不是宫里,无需多礼,就叫朕公子吧。”杨改革道。
“谢公子!”刘兴祚这才起来,垂首躬身站立着,等着皇帝的问话。
“那本书写得如何了?”杨改革开始问道。
“回陛下,罪人已经写了一些,已经将罪人在东虏那边的一举一动都写在内,包括东虏那边很多的事,罪人也记录在里面。”刘兴祚立刻答道,并奉上自己的“书”。
王承恩接过,又递给皇帝。
杨改革接过书,翻看起来,这倒是用白话写的,稍稍的看了一下,杨改革也不便做什么深刻的评价,只是道:“很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