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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王承恩也打算直说了,就是有点难以启齿:“回公子,小的说了您可别不高兴,这里,说白一点,就是个粪门,专门运粪的,这北京城的粪,大多,得从这里运出去的”
“呕”杨改革刚吃的饭,差点呕出来,我靠,真tmd恶心,专门修一座城门运粪,谁这样缺德。看来,有功夫了,得把这下水道整整。
问到恶心的事了,杨改革也不再追问了,准备到国子监里看看。
第204章 高利贷也搭车收费()
国子监。
大门上是一块“集贤门”的牌子。
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不时的看到一些人进进出出,有很多马车停靠在这国子监的外面,把这路面占去一半,一副繁忙的景象,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一个教育的最高机构。还有兵丁在门前站岗,巡逻,还有人维持秩序。
杨改革坐在马车里,看着这国子监的大门,观察了一下,这里貌似应该是国子监,而不是菜市场,或者是某个高官或者某个大型的酒楼所在地。
“管家,这里好热闹啊!确信这里是国子监?”杨改革觉得自己也有可能走错地方了。
“回公子,这里确实是国子监了,不会错的。”王承恩答道。
杨改革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进出的人,很多人和自己差不多,一个读书人,后面跟着管家,或者是跟着有家丁,跟班,和自己的“配置”区别不大,甚至有些人穿得比自己还要富贵些。
这些都是来入监的家伙?杨改革暗自嘀咕着。要是举监的生意这样好,那可真的是发财了啊!
“大伴,去问一问,看看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举监的?”杨改革看到这样多的银子在移动,觉得心里痒痒。
“小的遵命,公子。”
一会,王承恩回来了,答道:“回公子,小的问清了,这些,确实都是来这里举监的。”
“好,好,不错,不错!”杨改革得了准信,心里美滋滋的。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用银子换官位,这一招,在封建社会,果然永远都是有吸引力的。
“对了,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啊?”杨改革觉得奇怪,怎么这样多人。
“回公子,小的问了好几家,地方都不同,有的是京畿附近的,有湖广的,山西的,云南的”王承恩把自己问到的情况给皇帝说了一下。
“云南的?管家,你没听错?”杨改革觉得这有点离谱了,自己这个吏官的政策才出来多久啊!就有人能从云南蹦到这里来?就算是打电话过去,也没这样快吧。
“回公子,这个决计错不了的,确实是云南的,不过,不是云南那边过来的,是今年没考上的,准备下次再考,这去云南的路实在太远了点,这一来一回要的时间太长了点,所以,很多赶考的举子,都是在城里住下,等下一个会考之年,如此,既可以免除长途跋涉之辛苦,也可以安心读书,这越是偏远的地方,这住在京城里专心读书的举人就越多”王承恩耐心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杨改革明白了,这就是专业的考霸。
“好了,我们下去看看。”杨改革看了这国子监门口的热闹场景,心中安定了不少,这举监,捐输,算是开门红啊!能搜刮到不少钱,有钱,才好办事。
杨改革跳下马车,跟着人群,混入了国子监,这国子监外巡视的官兵,并没有阻拦杨改革,因为这种一个读书人,一个管家,后面还跟着跟班,家丁的实在太普遍了。
杨改革轻松的就入了国子监,随着人流,几转之后,就到了一栋房子前。
这栋房子,应该就是报名的地方了,杨改革再次打量一下,发现,和自己“配置”差不多的人实在太多了点,基本上都有一个管家或者仆役什么的,不少人还有跟班,有的人,甚至是抬着大箱子来的,这让杨改革有点诧异,难道这就是公然的送礼?
“管家,你说,他们抬这个大箱子干嘛啊?”杨改革问道,难道这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送礼?这也太搞了吧。
“公子,这里面,是银子,是缴纳例监的银子。”王承恩小声的说道,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点。
“抬的银子?那为什么不用银票?”杨改革问道。
“公子,这银票他得收取费用,如果家中里这里不远,又何必让别人赚一笔呢?”王承恩解释道。
“哦,这样啊!明白了,那抬箱子的就是附近的,没抬箱子的就用银票咯。”杨改革自以为是的说道。
“也不尽是这样,公子,你看,这里面还是有些人穿着不怎么光鲜的,估计是没银子,也没银票的”王承恩对于自己主子的话,有点汗颜。
“没银子,也没银票?那怎么入监?”杨改革纳闷了,这举监,吏官,捐输,他说白了点,就是一个卖官的名目,不过是七转八拐的转了很多弯,实质的内容就是卖官。没银子还想买官?
“公子,慢慢看,你就会明白了,看,刚才进入的那个就是没银子的”王承恩对于自己主子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于是,只能用事实教育皇帝。
杨改革赶紧道:“那个?那个?”
“公子,就是那个啊!”王承恩的手朝刚刚步入房子的人指去。
“哪个?那个?”杨改革看到了,那个人只有一个背影,从后面,看不出有多大的年纪,只能够能够判断出,大概有四十岁了吧,穿得一般般,身上仅仅有一个布背包。
那个人走了进去,开始和那个坐在桌案后面办公的人对话,说些什么,听不太清楚,杨改革张大了耳朵,还往前靠了不少,才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
“在下福州,入监。”估计是那个背影的声音,因为面对自己的那个和善的办公人员没有说话。
坐在桌案上办公的那个家伙,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很和善,很和蔼。说得话很轻柔,更是让杨改革听不清。
“可有”
这个和善的家伙说的话,杨改革只听到了“可有”两个字,不过估计是问这个有没有举人的执照之类的“文凭”。
果然,那个“背影”从背后的包袱里,取出一个包,然后从里面取出几张纸一样的东西递给那个办公的人。
那个办公的人端详了一会那张纸,唱道:“福建举人,入监”虽然是唱的,不过,声音依然很小,杨改革依然只听了个大概。
那个办公的人唱完,旁边就有书吏刷刷刷的开动,记录着什么。
那个办公的人唱完了,似乎又在问那个“背影”,“银子”杨改革对银子最敏感,模模糊糊的猜出是说的银子。
那个背影摇了摇头,说什么就没听到了,估计是没有之类的,否则也不会摇头了。
杨改革也觉得稀奇,准备看看这个看似和善的家伙准备如何的发飙,这举监就是一个花银子买官的地方,这没钱,还想买官,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在桌案前办公的家伙也不发火,反而客气的跟这个问起银子摇头的家伙嘀咕着什么,然后,那个背影点点头,然后,旁边一个书吏什么的人就把这个人引导到后面去了。具体的说些什么,杨改革一个字也没听到。
这个人进去之后,那个坐堂的人也不喊下一个,径直的等待着,过了好一会,那个走到里面的人才出来,这回是正面了,杨改革看了一下,这个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也可能是很显老,反正瞧着不年轻。胡子倒是很短,不是很长,脸庞消瘦。
那个人又转身坐到那个办公的人对面,和那个人继续说着什么,谈了一会之后,那个办公的人才唱到:“福建举人入监”反正听不清,唱完之后,当即用放置在一旁的大印,朝某张纸上面盖了一下,然后递给那个背影。那个背影,鞠了一下躬,可能是道谢,然后就退了出来,看得出,这个家伙,也是满脸的惆怅。
杨改革对王承恩道:“管家,把他请过来问一下。”
王承恩会意,立刻跑到那个人的身边,说了几句,那个人满脸疑惑的走到杨改革面前,道:“这位公子,可是在叫在下?”
杨改革才发现,刚才一直在看的这个背影,显老得厉害,也可能是营养不良,脸又黄又廋,见他和自己说话,道:“是的,在下不清楚这举监的门道,看老兄经历过,所以,想问问其中的关窍。”
那个人听完,勉强笑了几下,打量了一下杨改革身上上下,道:“这关窍,也没什么,在下观公子的打扮,也是个富贵人家,并不需要像马某这样落魄,落得个要向放印子钱的人借钱的地步,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这个“背影”自称马某,说话显得落寂得很。
“唉唉唉别啊!什么叫印子钱?可解释一下?”杨改革惊奇,难道这放高利贷的已经和搞举监的同路了?这没钱的就立刻到里面去借印子钱?借到了立刻举监?杨改革大惊!这是什么搞法?杨改革一直以为,这放高利贷,他总的偷偷摸摸的,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搞的,那里像现在这里,居然是这报名流程的一部分,杨改革彻底被这明朝人的彪悍给震惊了!
那个自称马某的“背影”唏嘘了几下,还是停下准备抬腿的脚步,道:“公子,公子可是想问在下刚才在里面做过什么?”
“正是!”杨改革觉得这家伙很懂自己的意思。
“这个简单,在下在里面,就问放印子钱的人借了一千三百两银子,然后给了在下一张银票,在下就拿这张银票出来举监了,就是如此简单!呵呵”这个自称马某的“背影”也是苦苦的解释着。说完,还很苦的自嘲了一下自己。
“就这样简单?不过这举监,不是一千两银子吗?”杨改革对这种事实在是惊讶!放印子钱,就是放高利贷,不是都不被法律所允许,都偷偷摸摸的吗?这明朝,怎么就这样光明正大呢?也对这举监的银子很怀疑,当时讨论的不是一千两吗?怎么现在变成了一千三百两了?贪污?还是?
“这位公子,举监确实是一千两,也是给的在下一千两的银票,不过,多出的三百两,算是在下的利息,呵呵,这印子钱,果然是厉害啊!”这家伙,苦笑着解释道。
“那既然这印子钱如此厉害,那你为什么还要借呢?”杨改革问道。
“呵呵,公子,这个,也不瞒您,在下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已经四十岁了,今年又没考中,十几年了,唉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在下准备三年后考最后一次,如果再不中,那在下也只能到乡下养老算了,这不听说陛下开了天恩,可以举监,可以弄个吏官做做,在下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就算是三年后再考没有中,那按照举监的规矩,差不多也该到了历事的阶段了,到那时候,说不准是条出路,可以混个一官半职什么的,如此,也不枉人生来这世上走一遭啊!”这个人苦笑着解释着。
官迷,官迷啊!杨改革给这个人下了个定义,原来这个举监,还似乎是个备胎,科举就是他们的正胎,万一科举不中,就用这举监做备胎,这想得也蛮周到的啊!杨改革也不得不对这种人的智商感到佩服,反正无论如何也要做官。
不过,心里却更骂,我靠,考了十几年,都没考中,都四十岁了,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