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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徐亦婵国色天香的面容,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马杀了叶千歌。
“叶小王爷,别来无恙。”
“原来慕容兄一直都在,为何不早些出来?”叶千歌一副熟络的模样,一脸不满的询问道。
慕容寒脸色微变,打了个哈哈,“姑姑与表妹母子谈心,我可不好意思出来打扰二人。”
慕容寒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秋风扫落叶,不但将叶千歌的话锋挡了回去,还暗喻叶千歌站在这里是多余的。
“本王还以为你故意偷听我们说话,慕容兄有心了。”你越想回避,我便越是摊开了说。
慕容寒表情一凝,强笑道:“哪里,哪里。”
徐亦婵略感讶异,这两人表面看似和谐,礼仪周到,实际上话中有话,暗中针锋相对。
目前看来,叶千歌还略胜一筹。
寒暄一阵后,慕容清婉道,“寒儿,你既然清楚,便由你来说罢。”
“是。”慕容寒低首作揖道。
徐亦婵掠过一道焦急,但见叶千歌无所谓的样子,便只能轻咬贝齿,暗恼不已。
“如婵儿所说,今日朝堂之事确实由一首曲儿引起。”慕容寒眉头一挑,颇有意气风发之感,“此曲名曰《高山流水》,一经流出,风靡整个长安城,被奉为千古奇曲。”
慕容清婉询问道:“这与千歌有何关系?”
“姑姑莫急,待寒儿慢慢与你细说。”慕容寒娓娓道来,朗声道,“此曲从叶小王爷手中弹奏出来,叶小王爷宣称此曲为他所作,以致引起诸多臣民怀疑,叶小王爷行了剽窃之举,故而群臣弹劾。”
慕容寒客观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阐述了一番,并没有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因为这根本没有必要,毕竟,谁会相信《高山流水》出自长安第一纨绔叶千歌之手?
慕容清婉面庞阴沉了几分,双眼冷冷的扫了叶千歌一眼。
“千歌,可有此事?”
叶千歌头皮发麻,慕容清婉曾是一代帝后,母仪天下,积威已久,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比徐亦婵这个只当了三个月的皇上还要强烈。
他点点头,表示认同慕容寒的说法。
慕容清婉对叶千歌大失所望,她与叶母姜柔形同姐妹,徐谦与叶天勇又是结义兄弟,对于叶千歌的品性,她又怎么会不知晓。
叶千歌虽然品性顽劣,不学无术,但她从未嫌弃过叶千歌,对于叶千歌与徐亦婵二人成婚,她心有芥蒂,但没有横加阻拦。
只希望成亲后,叶千歌能够变好。
可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叶小王爷,《高山流水》确实为你所作?”慕容寒见到姑姑的表情,心中不由一喜。
“自然。”叶千歌昂头挺胸,徐亦婵看的连翻白眼。
慕容清婉站起身来,“千歌,到如今你还不如实招来?”
“群臣弹劾,可不是小事。”
叶千歌从容的摇摇头,道:“母后,儿臣以前性子愚顽不化,做了不少混账事,惹得爹娘生气,但自打我与陛下成婚,便发誓洗心革面,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我心有尺度,自会衡量。”
慕容清婉和徐亦婵眸中闪过一丝亮光,表情漾起惊愕之色,显然被叶千歌的一通话给惊住了。
“好、好!”慕容清婉连说几个好字,不管叶千歌做不做得到,单就这番话,便足以令她开怀了,很是感慨道:“千歌终于长大了。”
慕容寒心中大急,叶千歌突如其来的煽情,打乱了他的阵脚和节奏。
“王爷浪子回头,可喜可贺。”慕容寒目光似箭,绽放一抹炽盛的嫉恨之色,但很快敛去,面上的笑意随之冷了下来。
“但这并不能改变王爷盗用他人琴曲的事实。”
装的太好,也会露出马脚。
叶千歌看到慕容寒眼中一闪而逝的狠辣之色,还有他看向徐亦婵表现出来的痴迷与贪婪,心中亮堂起来。
当初,慕容寒一心急于促成叶千歌逃婚,目的便是取而代之。
如此这般,那晚的山贼,八九不离十是慕容寒派来的杀手。
将大概的来龙去脉梳理一番,叶千歌心里嘀咕道,表哥想娶表妹,这个禽兽,思想太龌龊。
徐亦婵和慕容清婉神色一正,又肃穆的看向叶千歌。
“事实建立在证据之上,没有证据就是揣测。”叶千歌没有半点慌张,一脸云淡风轻道,“慕容兄,昨日之前,你可曾听过《高山流水》?”
慕容寒一滞,面色微微胀红,吞吞吐吐道:“不——”
“不曾听过是吧。”叶千歌打断慕容寒的回答,目光幽幽逼视慕容寒道:“所以,你便主观的依据我以往的行为和举止,武断的判定此曲是我剽窃得来的。”
慕容寒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心头恼羞成怒,自己居然被这个废物吓退了,他深吸口气,平息心绪,大声道:“并非我针对于你,而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琴艺一道,需日积月累,且无速成之法,《高山流水》乃传世名曲,非琴艺集大成者不可作为。”
说到此处,慕容寒突然停了下来,眸中光芒一闪,道:“姑姑、婵儿,群臣所弹劾的,无非是叶小王爷的剽窃之举。”
慕容清婉和徐亦婵颔首,慕容寒道:“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证明《高山流水》是否为叶小王爷窃取而来的。”
“什么办法?”徐亦婵道。
慕容寒看着叶千歌,眼神陡然一冷,道:“让叶小王爷再作一曲传世之音即可!”
第十四章 醉渔唱晚()
徐亦婵和慕容清婉闻了,顿时纷纷变色。
“这根本不可能!”徐亦婵惊讶道,这哪是简单,慕容寒分明在故意刁难叶千歌。
慕容清婉蹙着眉头,也稍显不愉。
慕容清婉母女皆都精于琴道,深知琴曲创作的艰难程度。
这需要的不仅仅是精湛的技艺,还有卓绝的天资和饱满的才情。最重要的是那虚无缥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创作灵感。
更遑论创作一曲传世之音!
自上古流传下来的名曲,有多少出自一人之手?
纵是乐圣,也不过五指之数而已。
“对于常人,确实不易。”慕容寒嘴角弯起一道弧度,道:“但对于能创作出《高山流水》的人来说,却是未必。”
“慕容兄将创作想的太简单了些。”叶千歌声音沉重了几分,“佳曲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此事可一不可再!”
几人俱是一愣,被叶千歌突如其来的诗句给惊住了。
“千歌果然变了。”慕容清婉笑道。
徐亦婵眼光复杂,只微微低着螓首,轻轻嗯了一声。
这些天,叶千歌总是时不时会做出出人意料之举。
慕容寒表情微凝,心中错愕,似乎眼前的叶千歌真的不一样了。
这个想法,只停留了数息的功夫。
一个废物而已,即便变了,又能如何?
“如此看来,明日群臣恐会继续弹劾。”慕容寒长叹一声,作一脸苦涩样。
“会很麻烦吗?”叶千歌突然看向徐亦婵,清澈的目光,深邃的眼眸,温柔的声音,让徐亦婵心头一颤。
她沉吟了片刻,缓缓点点头,挤着眉头道:“有点。”
她新立不久,根基不稳,群臣表面弹劾叶千歌,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给她施压。
“不早说,多大点事,不就是一首曲子么?”
叶千歌画风突变,方才还极力推脱,连诗句都搬出来了,这下却十分爽快,挥挥手,道:“上琴。”
三人目瞪口呆,完全跟不上叶千歌的节奏。
慕容寒面色铁青,阴沉的几乎凝成水,眼中冷芒阵阵,似要喷火。
他与叶千歌争论半天,一边冷嘲热讽,一边迂回激将,人家根本不理他,却因徐亦婵的一句话,瞬间变脸,殷勤无比。
宫女将琴架好,叶千歌缓缓坐下道:“上个月与友泛舟渭水之上,见渔夫醉歌,一时思如泉涌,遂写此曲。”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徐亦婵翻个白眼,如果她猜得不错,叶千歌口中所说的与友泛舟,应是带着几个婢女去渭河戏水。
慕容寒精芒烁动,虽然心中恼火,但见叶千歌撂下大话,大包大揽,便笑了笑冷眼旁观,眼中的嘲讽之意愈加炽盛。
传世名曲,又岂是那么轻易能够创作出来。
“此曲名曰《醉渔唱晚》!”
叶千歌坐定,双手抚琴,右手轻轻一拨,一段悠悠琴音传入耳中。
慕容清婉和徐亦婵面色微动,继而聚精会神起来,随着叶千歌的弹奏,母女二人心中泛起惊天波澜。
身为长安有名的才子,慕容寒自然听得出此曲的好坏。
他脸色陡然一变,嘴唇开始禁不住哆嗦起来,眼神如同见鬼一般。
叶千歌不知道几人的想法,他全神贯注,双手十指不断切换,或勾,或拨,或切,或剔,一段优美的旋律悠悠扬扬,交织成一曲渔歌。
仿佛暮色苍茫之中,泛着夕阳的河面,漂浮着一叶扁舟,几位醉渔步法踉跄的在放声高歌。
这段曲调极为短小,很快琴音开始高昂起来,变得苍劲有力,时而迸进,时而低回,曲中情绪高涨。
徐亦婵和慕容清婉面色柔和下来,沉浸在琴音之中,宛若泛舟河面,见醉渔豪放不羁,醉眼冷看朝市闹,笑傲烟云的佯狂之态。
慕容寒浑身轻轻颤抖,紧咬着牙关,脸都要扭曲了。
这个时候,就算他不愿承认,也明白叶千歌的音律造诣非同常人,连他都自愧弗如。
他瞥见徐亦婵沉浸在音律之中,目光迷离,以致额前青丝微有凌乱,竟也恍若未觉,一时忌火攻心,脸色惨白如纸。
琴声渐渐回落,变得低沉,曲调缓缓平稳下来,直至尾声,几个急促的泛音后,叶千歌停了下来。
母女俩满脸怅然,心里戚戚。醉渔放纵于歌声,心有出尘意,但最终终究酒醒,面对滚滚红尘。
“烟波老,谁能惹得闲烦恼。”叶千歌感叹一声,神情落寞,他也被曲中的情绪给感染了。
徐亦婵和慕容清婉听罢,顿时眼神微亮。
这句词与《醉渔唱晚》竟契合无比,将此曲之意,此曲之情,阐释的淋漓尽致。
“千歌,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慕容清婉喜上眉梢,叶千歌的琴艺如此出众,昨日一曲《高山流水》,今日又是一首《醉渔唱晚》。
且皆是旷世之作!
这般才情和琴艺,放眼整个长安,乃至大徐,叶千歌都有资格称得上冠绝古今!
要知道,叶千歌今年才十七岁!
慕容清婉拉着叶千歌,一脸宠溺的神态,颇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样子。
“千歌,你的琴艺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徐亦婵听了,大大的眸子眨巴着看过来。
“回母后,儿臣曾苦练了很长一段时间。”
三天应该算很长了吧。叶千歌心有戚戚,当做没看见徐亦婵戏谑的目光。
“那些老家伙竟敢污蔑本宫的千歌孩儿,本宫倒要瞧瞧是谁铁了心吃了豹子胆了。”慕容清婉横着眼睛,十分不满的道。
显然,叶千歌的琴艺惊艳到她了,她非常乐见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