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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儿,而今,你与千歌成婚已满两个月,感情甚是不错,是时候该好好考虑子嗣了。”
慕容清婉深居永乐宫,哪会不知徐亦婵和叶千歌分房而居。
但她并没有催促。
徐亦婵的脾性,她很是了解,一旦认定一件事,一个人,便很难做出改变。
当初,徐谦立她为太子,她便拒绝过,要让给傲月或玄月,若非徐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不会轻易应下。
帝位,她都不曾放心上,而在帝位之上,再继续加码,难免会引起她的厌恶心理。
况且,即便是她催促,徐亦婵也不会答应的。
“母后,儿臣会考虑的。”徐亦婵面上划过一道羞意,淡淡道了一句。
慕容清婉嘴角微微一勾,很有深意的瞄了瞄叶千歌。
这小子——
两个月,便让婵儿失去了抵触心理,还算有点本事。
顺其自然吧。
她叹口气,皇族血脉的延续至关重要,但此事全在乎二人,多说无益。
“千歌,你以后若是无事,便多在宫中陪着婵儿,莫常出宫。”一边歇下,一边又起,姜柔一本正经道。
叶千歌逃婚,她还记忆犹新,他性子乖张,向来叛逆不羁,与徐亦婵成婚,本就心有芥蒂,更要多陪伴,交流感情。
“娘,这事,就不用您操心了。”叶千歌苦笑道。
姜柔冷瞥他一眼,“你们俩要互相担待,婵儿国事繁忙,难免冷落了你,你作为男人,丈夫,要多体贴包容……”
叶千歌翻了个白眼,不是说要相互担待吗,怎么一直在说要我担待她?
叶千歌很无语,没有回话,乖乖的听着,像打了霜的茄子。
“哎,年轻人的事就交由他们自己处理吧。”
良久,慕容清婉作总结词,摆摆手,笑了笑,颇为大气道。
姜柔这才停下来,但依旧兴犹未尽补充道,“我可急着抱孙子呢,你不急么?”
“我怎会不急?”慕容清婉一愣,继而眉目一沉,很是严肃道:“你们务必抓紧了,莫要拖太久。”
徐亦婵:“……”
叶千歌:“……”
从竹林出来,已是傍晚时分。
晚饭,依旧是全素的斋菜。
几人吃过后,便各自回到房中。
徐亦婵和叶千歌依旧如故,各自一间,互不干扰。
叶千歌分到的房间,靠近后院,其余的人,都住在前院,与之相隔些许距离。
甜甜吵闹着,要跟着叶千歌睡,说要听故事,死抱着叶千歌的脖子不撒手。
“娘,我隔壁还有一个房间,甜甜今晚就睡那里吧。”叶千歌睨了小甜甜一眼,无奈的笑道。
“好吧。”姜柔见甜甜嘟着小嘴,紧张兮兮的望着她,生怕不许一般。
“你啊,就知道粘着你哥哥,都快被宠坏了!”姜柔瞪了小甜甜一眼,颇为不忍道。
小甜甜得到允许,不由欢呼起来,挂在叶千歌怀中,小身子乱窜。
“走,哥哥今次给你讲讲狼与羊相爱相杀的故事。”
“嗯。”
抱着小甜甜回到房中,叶千歌一连讲了十几个小故事,小甜甜这才依依不舍的闭眼睡下。
叶千歌讲得喉咙冒火,如此无聊的故事,竟丝毫没有起到催眠的效果。
喝了口水,看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甜甜,他嘴角上扬,将之被子盖好,便吹灭了烛火,轻悄悄的退了出去。
出了门去,抬头一望,一轮皎月当空,无尽的月辉从中倾泻而出,轻飘飘洒落下来,笼罩整座寺庙。
难得的月色。
此时还尚早,被夜风轻轻吹拂,些许睡意顿时大减,便沿着后院的小径漫无目的的走着。
后院极大,有假山清泉,亦有竹柳成荫,在月色下,呈现另一番景象,风味十足。
忽而,他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从山中传来。
他皱了皱眉,抬眸望了望,心头蓦然一跳。
迈开步子,便朝竹林而去。
竹林之中,有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曲曲折折,蜿蜒而上。
竹林茂密,遮掩大半的月光,使得小径忽明忽暗,叶千歌走的很慢,丝毫不敢大意,好几次脚底趔趄,差点摔倒。
随着距离的拉近,琴声已渐渐清晰。
直到一个拐弯。
琴声悠扬,已丝丝入耳。
循着琴声的方向看去,一幢竹屋映入眼帘。
叶千歌吞了吞口水,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
“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踏入此处!”
少顷,暗处隐隐传来树叶婆娑之声。
叶千歌知道,他的身边时时刻刻,跟着许多侍卫。
来到竹屋面前,他深吸口气,迈步踏入其中。
琴声越发清脆,越发激昂,如见高山,如临峰顶,随着叶千歌的步伐,旋律渐渐迂回,开始低落,似有潺潺流水,叮咛作响,转而又化作惊涛骇浪,在撞击岩壁,在冲击巨石,在咆哮嘶吼。
来到门口处,琴声猛地一顿,咆哮之声蓦然低回,好似要恢复平静,但转瞬之间,水声再度响起,涓涓细流,似暗潮涌动。
这首曲子,叶千歌怎会不知,反而相当熟悉。
正是他弹奏过的高山流水!
他的心猛地一跳,胸腔内好似有某种情绪要喷薄而出。
轻轻推开竹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在素手抚琴的倩影。
“蝶衣——”
叶千歌的声音发颤,眸光微凝。
琴声骤歇,倩影回头,巧笑嫣兮,眸中泛着泪光。
“千歌,好久不见。”
第一百三十九章 似水柔情()
好久不见。
叶千歌和煦一笑,眼中划过一道柔光。
这个令他心生怜意的女子,为了救他,曾与他一同跳崖的女子。
生死与共的经历,令他无法释怀,他也不曾想过释怀。
“你怎么来了?”
叶千歌坐在蝶衣身边,轻轻问道。
实际上,当他听见第一个音符,心中便已料定,她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蝶衣笑着轻声道,带有几丝娇俏,没有丝毫掩饰,直接了当的道。
叶千歌笑了笑,对于蝶衣的直白和坦率,他深有体会,也不以为忤,道:“你在此抚琴,若我没有听见,岂不错过了。”
“你不来,我就去。”蝶衣痴痴的看着叶千歌,眸中盈盈秋水,似要溢出来一般。
叶千歌看着蝶衣精致的面孔,略有恍惚。
他之前,并不知晓,面巾于飘渺宫弟子的意义。
而今知晓了,却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的处境,由不得他对于别人轻易许下承诺。
但是,眼前这个女子,他实在狠不下心来。
说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一个女子为了救他,以身试险,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份情谊之重,胜过人间太多真情。
“太危险了。”
蝶衣武功高强,更是作为飘渺宫少宫主,实力极其强悍,但仅凭一己之力,暗中潜入明镜院,几乎没有半点可能。
“能见到你,就不危险。”
蝶衣温声细语,少有的宁静和温柔,她与叶千歌认识的其他女子很不同。
她们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会矜持,会含蓄,会害羞,似溪流,似细雨,似拂过田野间的微风。
而蝶衣恰恰相反。
她无所顾忌,口中所言,必是心中所想。
所有情感全都吐露出来,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更是毫无保留,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无遗。
或大胆,或直率,或妩媚,她的感情来的更加狂热,似激流,似骤雨,似席卷而过的狂风。
说罢,蝶衣便将秀首轻轻靠在叶千歌的肩上。
“你的伤可好了?”
叶千歌问完,蝶衣不由一愣,咯咯笑道,“要不你帮我检查一下。”
这磨人的小妖精。
居然又被她撩了。
“好啊。”叶千歌戏谑一笑,满鼻尽是女子身上传来的芬芳,他的心竟毫无波澜,有的只是平宁和温馨之感。
蝶衣娇笑一声,身子一软,便滑落在他怀中,眸光好似星光,媚意横生的望着叶千歌。
此时,她宛如一条美人蛇,缠住叶千歌,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萌动起来。
叶千歌低头,心弦拨动,波涛荡漾,看着近在咫尺的樱唇,嘴角一弯,便蜻蜓点水般在上面啄了一口。
蝶衣微微怔了怔,眼中的媚意愈发凝聚,螓首缓缓迎上来,挂住叶千歌的玉璧渐渐用力,呼吸也变得急促紧凑起来。
叶千歌能够感知对方的紧张和害羞,以及生涩。
叶千歌搂住她的腰,往前一提,二人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良久,唇分。
“为何不要了我?”
蝶衣泫然若泣,她眸光似水,柔柔的看过来,面上带有几分幽怨,空气中恍如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叶千歌生生止住了,他苦笑一声,口干舌燥,连忙收回目光,面前的人儿,他都不敢多看。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坐怀不乱,做不到美色当前,心头坦荡。
一番亲昵,他内心躁动,恨不得立马将之就地正法。
但,就在最后一步时,他的头脑反而登时清醒了过来。
叶千歌摇头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蝶衣知道他的顾忌,反而灿然一笑,紧紧趴在叶千歌的胸口上,尽情展现着自己的魅力和美丽。
“我在乎。”
叶千歌认真的说道。
“你终究还是看不上我。”
蝶衣面上的表情一滞,眸中的光芒顿时一暗,似有泪光烁动,要滴落下来。
叶千歌一慌,连忙道,“你美丽大方,武功高强,温柔多情,天底下,又有谁看不上你。”
蝶衣眸光一亮,再度软绵绵的趴到叶千歌的胸膛上,嘟着嘴道:“你不是因为我曾在听音阁而看不起我?”
“傻瓜。”叶千歌抱着蝶衣,“并非我看不起你,而是,目前的我,还配不上你。”
“我是帝夫,一个有妇之夫。”
这是事实。
而这个身份,犹如一条天堑横亘在二人之间。
往前一步,便是深渊。
但是,他从未想过要退。
蝶衣没有立马回应。
她从叶千歌的话中听出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不要名分。”
蝶衣的话依旧大胆,带着狂热和义无反顾。
叶千歌心头一震,不由长叹一声。
我叶千歌何德何能,能得你似水柔情!
“这样,太委屈你了。”
叶千歌眸中光芒忽明忽暗。
他现在,不可能如刚穿越而来那样,无所顾忌,一走了之,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一段想怎么浪就怎么浪的洒意人生。
短短两个月。
他心中已有羁绊。
他有父母,还有妹妹,还有妻子。
尽管,他与徐亦婵的关系,一直处于朦胧,说不清道不明的阶段,但心中早已认可帝夫这个身份。
至于,其他的,他一点都不在乎。
那些流民,那些朝不保夕的百姓,还有大徐这个国家。
他都不在乎。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万能的,可以凭一己之力,颠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