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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武不下膝说法,即学武之人,傲骨长存,可拜日月、天地、父母,以及强者。
但不向权贵和财富落跪。
当然,有的人并不遵守,嗤之以鼻,有的人则心存风骨,除非心悦诚服。
徐亦婵扫了二人一眼,皱了皱眉头,“你们是?”
“回陛下,他们俱是王爷方才从奴市中买下来的家奴。”一边的侍卫出来解释道。
徐亦婵一愣,不由端详了二人几下,便看向叶千歌道:“你倒是会挑人。”
一男一女,两个都是一流高手,男子锐气十足,好比一把利刃,目如鹰隼,应是一名剑客,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面貌,但隐隐露出的轮廓,美到了极点,浑身上下散发一股成熟女子才有的魅惑和美感。
能在奴市买下二人,着实很难得。
叶千歌耸耸肩道:“运气而已。”
还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钱多,任性。
叶千歌自那次发怒之后,便鲜少与徐亦婵碰面,更不用交谈了。
无论用膳,还是闲逛,叶千歌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徐亦婵,而徐亦婵大有不在乎之意,依旧我行我素,上朝退朝打理国事。
两人一人正殿,一人侧殿,虽是比邻而居,但几日来,关系急剧下降,已低至冰点。
所以,当叶千歌见到徐亦婵,才会那么吃惊。
说完之后,气氛稍显沉闷。
姜柔见状,才知二人原来是吵架了。
而今看来,好像还是陛下放下架子与千歌求和。
她笑了笑,便也没有说破,道:“你们谈,娘去看看甜甜醒来没有。”
说罢,便将众人挥退了出去,包括秦墨和紫鸢。
大厅之中,便只剩下徐亦婵和叶千歌了。
叶千歌苦笑。
娘还真是火眼金睛,这就看出了端倪。
大厅之中,顷刻之间,陷入莫大的沉寂。
叶千歌好整以暇,始终云淡风轻。
他有他的坚持,不会轻易妥协,也不会因为徐亦婵拉下架子,他便可以不在乎,不去计较。
“你刚才的话可是真心话?”徐亦婵眸子发光,面上的寒意逐渐消减。
叶千歌一愣,眼中划过一道复杂的神色。
方才那句话,不过是敷衍之词,为了洗脱与郁灵的嫌疑。
他很难定义与徐亦婵之间感情,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
况且,二人成亲不足两个月,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相知,绝不是两个月做得到的。
再者说来,叶千歌心里一直对这段婚姻有些许抵触。
他与徐亦婵的结合,无非是一场政治婚姻。
说白了,就是一场利益交换。
先皇徐谦,以此换的叶千歌的耿耿忠心,叶天勇换的叶府一时繁荣,以及当今无可撼动的地位。
虽然,他不太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说到抵触心理,徐亦婵可能不下于自己。
她将自己保护的更加严密,不给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的机会,给自己裹上一层厚厚铠甲,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吐露心声,不表明心迹,令人摸不着头脑。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叶千歌的声音很轻,抬眸望向徐亦婵,深邃而幽亮的眼神,好似闪动着一阵耀眼的光芒。
她心头不由一慌,眸光微微一暗,强装镇定。
叶千歌的话,令她表情一滞,咬了咬红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一阵失神。
若是真的,朕应该会高兴吧。
她暗暗想到,忽亮忽暗的眸光陡然平静无波,道:“若是真的,你要朕如何,假的,朕又该如何?”
叶千歌满嘴苦笑,摇摇头,道:“陛下发乎于心即可,况且我说了又有何用?”
果然,她的壁垒牢不可破。
所想所感,从不肯的轻易说出来,即便面对的是他,
徐亦婵暗中叹口气,神色有点没落,又有一丝迷惘。
发乎于心?
她怔住了,从小,母妃就告知她,女孩子笑不可露齿,不可随意出宫,要遵循宫廷的规矩,要为皇妹做表率,一举一动,要符合天家公主的身份,不可失了礼仪,丢了皇家的威仪。
后来,她入主东宫,父皇教导她,要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要从容镇定,不能轻易表露心迹,以及喜怒哀乐。
做任何决定,说任何话,都要三思而行,不可发乎于心,也不可止乎礼,要为大局考虑,不能顾小失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壮举()
叶千歌叹了口气,支起身子,迈步走出了大厅,徐亦婵张了张嘴,眸光渐渐暗淡下来,神色漫上一层萧索和落寞。
方出门,便见姜柔抱着甜甜,甜甜趴在姜柔的怀中,小脑袋伏在母亲的肩上,有气无力,昏昏欲睡,显然睡意尚存,没有完全散去。
“哥哥!”许是瞥见了叶千歌,甜甜大眼睛一亮,便抬头张开双臂往叶千歌怀中钻去。
“你啊,就知道粘着你哥哥。”姜柔笑着拍了拍甜甜的脸蛋,眼中满是宠溺。
“谁让母亲经常骂甜甜的?”甜甜嘟着嘴,呢喃了一声,便将小脑袋伸到叶千歌的耳畔,细细控诉起来。
叶千歌哭笑不得。
所谓的控诉,是因为甜甜擅自去后院的池塘上玩耍,被姜柔逮了个正着,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那池塘虽已冰封,但她一个小孩子,偷偷跑上去,蹦跳走跑,又无旁人照料,若是一着不慎,掉入池中,后果不堪设想。
姜柔吓得脸都白了,这小兔崽子,怎么比她哥哥还作死,便二话不说,飞身上去,就是一顿说落,还将甜甜的婢女和侍卫惩处了一番。
除此,还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听得呵呵直笑。
小甜甜不乐意了,哥哥应该为我打抱不平才是,而不应该幸灾乐祸,若无其事的大笑,便哼了一声,将脑袋搭在叶千歌的肩膀上,打算不理他了。
叶千歌和母亲见了,俱是释然的笑笑。
“与婵儿吵架了?”母子二人沿着游廊往王府深处而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叶千歌摇摇头,道:“只是有些意见不合而已。”
“那就是吵架。”姜柔白了白叶千歌,娓娓道:“这夫妻俩过日子,本就是吵吵闹闹过来的,没有哪两个人天生就是一对,也没有哪一对夫妻不吵不闹的过完一辈子。”
“你和父亲就没有吵架。”叶千歌记忆中,还真没有父母吵架的画面。
“谁说没有。”姜柔的面色一沉,咬咬牙道:“当年,你父亲从边疆回来,带回一个女子,说要纳妾,我就将把他们赶出了家门。”
“父亲还有这壮举?”叶千歌睁大了眼睛,平日里,父亲在家时日少,但向来唯母亲马首是瞻,是个实打实的妻管严。
虽然,他曾提过纳妾,但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从未付诸实践,被母亲双眼一瞪,便没了下文。
姜柔白了白叶千歌,对其点评,很有意见。
叶千歌讪讪一笑,果断的变换立场,同仇敌忾道:“父亲大人太混账了,怎能如此花心,有母亲大人一人即可,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作为儿子,我表示坚决的抵制。”
说罢,他的头便被拍了一下,他有点蒙,我哪里有说错吗?
“混账也是你能说的?!”姜柔笑骂一声,瞪了叶千歌一眼,道:“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好不到哪去?”
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叶千歌挠了挠面颊,八卦道:“父亲被赶出家门,后来又如何了?”
母亲大人威武,居然将堂堂镇北王赶出家门,这事若说出去,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还能如何?”姜柔面上划过一道得瑟,道:“你父亲带着那女子,身无分文,最后便只能乖乖的回来认错,并将那女子给打发了。”
叶千歌皱着眉头,“父亲可是镇北王,怎会被区区些许银两难住?”
“这长安城中与我叶家交好的门阀和世家大有人在,父亲只要开口,便会有人乖乖的送来大把大把的银子才是。”
姜柔深以为然的点头,旋即满面春风的笑道:“事实虽是如此,但若我没开口,我看这长安城中谁敢?”
叶千歌眼睛一亮,好想此刻为母亲点一万个赞。
难怪母亲将叶天勇压制的死死的,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说远了,你和婵儿是怎么回事?”姜柔恍然回神过来,眸光幽幽的看着叶千歌,道:“你与婵儿自幼便认识,虽是多年不见,但至少儿时的情分还在——”
“等等。”叶千歌皱着眉头,好奇道:“我和她自幼就认识?”
他的记忆中,可完全没有与徐亦婵相识的画面。
“当然。”姜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略有些怪异,“你不记得了?”
叶千歌满脸茫然,“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姜柔嘴中细若蚊呐的道,但却被叶千歌听在了耳中。
“什么不好的事?”
叶千歌心中一寒,按照原主的个性,不会小时候就调戏过徐亦婵吧!
他浑身打个机灵,这种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而且概率极大。
不然为何从未听徐亦婵提及?
“你自己去问婵儿吧。”姜柔咳嗽一声,道:“婵儿为当今天子,身份特殊,且平日里,又需全心打理国事,你作为她的夫君,要怀有包容和大度之心。”
“她自幼身处宫墙,后又入了天一门习武,性子如太后一般,孤傲高冷,看似不近人情,实为面冷心热,你与之相处月余,应该有所体会。”
“天一门?”
叶千歌面露异色,这已是今日第二次听到了。
姜柔听出了叶千歌话中的讶异,道:“天一门,乃当今武林第一大门派,从太祖起,便有了将皇室弟子派去天一门习武的规定,先皇时期,便派去封月公主,还有傲月公主入天一门中。”
叶千歌恍然大悟,姜柔口中的封月公主便是徐亦婵。
而封月,便被徐亦婵当成了年号。
“玄月公主呢,她也在天一门?”
入宫这么久,即便是中秋大典,叶千歌都不曾见过傲月公主和玄月公主,傲月公主去了天一门,那玄月公主又去了哪里?
他很肯定,玄月公主不在宫内。
姜柔面上划过一道复杂的神色,欲言又止,叹口气道:“她不在。”
“她十五岁便出宫立府了,而且,她的封地与你封地相邻,以后,你应该会见到她。”
叶千歌侧目,十五岁便出宫立府了!
这于大徐皇室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更何况是位公主!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要亲朕()
傍晚时分,四人在一起吃了晚饭,徐亦婵才与叶千歌一同离开王府。
而秦墨与紫鸢,则被叶千歌安置在王府之中,叶千歌还特地叮嘱府内侍卫,要时刻盯住二人的动向。
毕竟,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留在府中,终究欠妥。
但好在王府高手众多,不必担心二人暗中作祟。
龙辇中。
二人小眼瞪大眼,沉默不语。
叶千歌摸了摸鼻子,扭过头看窗外的万家灯火。
此时,天早已暗下来了,不现皎月,不现星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