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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闯荡江湖多年,阅历广泛,却从未见过这般年轻的绝世强者!
秦墨眉头一拧,惊疑道:“你是武衙金卫!”
郁灵略有惊讶道:“你认识我?”
秦墨摇头,满嘴苦涩道:“江湖之中,曾传言,武衙之中,出了一个绝世妖孽,年仅十四便可与武侯过上百招而不败。”
“传言一出,但无人相信,武侯乃天下一等一的强者,能百招而不败,至少是个绝世强者,如今看来,所谓妖孽便是你了。”
紫鸢眼眸一闪,划过一道讶异,十四岁便臻至绝世,简直天方夜谭。
她本以为自己的小师妹,如今的少宫主,已是天下天赋最佳之人,与郁灵相比,终究差了一筹。
对于郁灵的厉害,叶千歌早有感触,而今听了秦墨一番话,体会更深了几分,附和的点点头,“确实妖孽!”
郁灵不高兴了,被两人一口一个妖孽的叫着,心中极其不舒服,双手叉腰,嘟着嘴斥道:“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
秦墨表情一滞,收回冷厉的目光,面上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
强者有强者的风度和傲骨,能让强者低头和俯首的,唯有更强者。
显然,郁灵做的了这一点。
“秦墨见过王爷。”
“紫鸢见过王爷。”
叶千歌舒心一笑,道:“无须多礼。”
一边走着,一边问道:“秦墨,你为何去刺杀嵩山掌门?”
虽不是江湖人,但喜闻江湖事。
对于八卦,叶千歌喜闻乐见。
秦墨面色一沉,眸子一道精芒疾掠而过,咬牙切齿道:“因为他该死!”
有故事!
叶千歌兴致来了。
暗中猜测,莫非是仇杀?
郁灵皱眉道:“据我所知,嵩山掌门重君子之道,乃武林中少有的有德之士。”
秦墨顿了顿,冷哼一声道:“嵩山掌门人面兽心,所谓的君子之道,不过全都是伪装出来的而已。”
“你身为武衙金卫,想必知晓,十五前的秦家庄惨案吧。”
郁灵微微颔首,忽而眸光大亮,“你是说——”
秦墨瞬间化作一头野兽,充满了戾气,愤恨道:“十五年前,我方还十四岁,犹记得那日,朝廷放榜,我通过秀才科,本兴高采烈回庄子报喜,却看到一群黑衣人,正在大肆屠戮我的族人!”
“我恨啊,我秦家庄,整整一千八百七十五人,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
秦墨声泪俱下,铮铮汉子,竟涕泗横流,身子打颤,全然没了半分高手风度。
叶千歌震动,一千八百多人的庄子,已是个大庄,居然几近被屠戮殆尽!
这等手段,残忍到了极点。
“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我那还在襁褓之中的侄女都无法幸免,被乱刀砍死,还有未满周岁的侄子。。。。。。”
“那群畜生!”
秦墨深吸口气,擦去面上的泪痕,道:“秦家庄一夜覆灭,我也遭到追杀,后来不得不蛰伏起来,一边习武,一边暗查凶手!”
“整整十年,我才学成出山,得知凶手正是当今嵩山掌门!”
“所以,你就去了嵩山。”郁灵听得入迷,却是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等秘辛。
当年,秦家庄惨遭灭门一事,震动一时,连先皇都得知了,还亲自过问,着武衙追查。
但凶手做的太过干净,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武衙倾尽全力,也没有查出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成为一桩悬案。
“那个老匹夫,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知我要上山行刺,便事先邀来几大强者埋伏在嵩山之上,待到现身,便围杀过来,使得我功亏一篑!”
“据传,嵩山掌门受伤颇重,可是事实?”叶千歌道。
秦墨嘴角一弯道:“知我为何选择那个时候动手吗?”
众人摇头,表示不知。
“那老匹夫不知从哪里得来一本秘籍,颇为古怪邪异,每隔半年,便会陷入半个月的虚弱期,实力大减,故而被我偷袭成功,若非那几个强者,他早已被我斩杀!”
郁灵皱着眉头,道:“你与他交过手,可知是何功法?”
秦墨颇为凝重道,“从未见过,他的内力,时而霸道,时而柔和,还夹杂一种神秘力量,可以扰乱人的心智。”
郁灵颔首,便不再发声,将此事暗暗记下,打算回到武衙再做调查。
“错失了这次机会,若要复仇,不知要待到什么时候了。”
秦墨喟叹一声,很是悲愤,蛰伏十年,追查五年,到今日,依旧大仇未报,而且希望越发渺茫,令其非常沮丧。
“报仇之事,以后再说,先好好养伤吧。”叶千歌道。
秦墨拱拱手,便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叶千歌侧头对郁灵道:“秦家庄一案,可否能够重启调查?”
郁灵踟蹰片刻,“很难,一则时日已久,追查起来太麻烦,而且不一定查得到,二则凶手做事太干净,除却秦墨,再无人证。”
“而秦墨又是秦家庄人,无法佐证此事,况且,如今嵩山掌门乃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强者,即便定罪了,武衙也无法将之捉拿归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寒剑()
“小的见过叶小王爷。”未入望月楼,王掌柜便迎了上来。
叶千歌微微颔首,斜睨了王掌柜一眼。
“王爷,请。”
王掌柜心有戚戚,上次擅自将叶千歌的专属包厢给了蔡贤几人使用,被叶千歌抓了个正着,令其担心忧虑了好一阵子。
而今见叶千歌冷淡模样,面上的肥肉,不由颤抖了几下。
叶千歌自不会与之计较,不疾不徐的随在王掌柜身后,来到望月楼顶层包厢。
“王爷稍待,马上就上菜。”说着,亲自操起茶壶为叶千歌几人斟茶,不敢丝毫大意。
叶千歌权势滔天,若要追究起来,何用他亲自出手,一言既出,便可定人生死。
“都坐吧。”
叶千歌示意紫鸢和秦墨坐下,郁灵向来主动,根本不用招呼,便已在邻座坐下。
“这——”
秦墨和紫鸢犹豫了。
他们二人已是叶千歌的家奴,哪有家奴和主人同桌而食的道理?
“紫鸢姐姐,你还不知道吧。”郁灵嚷嚷着,拉着紫鸢坐下,道:“你这位主子,可与你们飘渺宫少宫主关系不一般。”
“蝶衣!”紫鸢刹那间眸子瞪大了,虽戴着面巾,看不清容颜,但话语之中的惊讶却很明显。“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蝶衣还曾为了他——”
“咳咳!”
叶千歌不悦的瞪了郁灵一眼,转而笑道:“紫鸢姑娘,莫听她胡言乱语,小孩子口无遮拦,莫要见怪!”
“谁是小孩子?!”郁灵撅着小嘴,呀呀的又有暴走的迹象,但被紫鸢扯了一下袖子,便哼哼的坐下去,偏着脑袋,不去理叶千歌。
“秦墨,你也坐。”叶千歌哭笑不得,抬眸对秦墨道。
秦墨微微颔首,便直直坐下。
“快快快。”王掌柜满头大汗,催促着小二往包厢上菜,陆陆续续,进进出出,不出几个呼吸,各种美味佳肴便摆满了桌子。
“王爷请享用,小的便不打扰了。”语毕,王掌柜弓腰一拜,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郁灵一把从烤乳猪揪下一只猪腿,大口大口的啃咬起来,还时不时瞪叶千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叶千歌不理她,兀自吃了起来。
楼上的风景极佳,透过窗外,可见山水,可见草木,可见楼台街道,远处的荒野积雪尚在,皑皑一片,煞是美妙壮观。
吃到一半,郁灵满嘴是油,转溜着眼珠子,脆声问道:“紫鸢姐姐,你是怎么成了弃徒?”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部投注过来,纷纷看向了紫鸢。
紫鸢一愣,放下筷子,只轻轻一瞥,便道:“我是自己出来的。”
“叛逃?”
紫鸢目中流露凄楚,摇摇头,道:“算不上,我只是不想继续呆在飘渺宫而已。”
“为何?”郁灵好似没见紫鸢眉间的愁色,继续问道。
紫鸢释然一笑道:“飘渺宫门规森严,不是所有弟子都能够适应得了的。”
郁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低头没心没肺的吞咽嘴中食物。
叶千歌沉吟片刻,面不改色的对付碗中的美食。
紫鸢分明有难言之苦衷,轻轻几句,不过为了敷衍郁灵而已。
她不说,叶千歌便也不打算追问。
待酒足饭饱,叶千歌便将二人的奴籍文书和卖身契轻轻放在桌上。
“王爷此为何意?”秦墨微微一怔。
“本王救你,为的是你的剑法。”叶千歌笑笑道,很直接坦然,“待你将剑法抄录一份给郁灵,即可拿回卖身契与奴籍文书,本王还会给你一笔银子,去官府消去奴籍,恢复自由身。”
秦墨先是一怔,旋即沉默不语,叶千歌的坦率,令他措手不及,沉吟许久,才道:“多谢王爷好意。”
“我的右手已废,剑法留着亦无用处,可以抄录一份给武衙,只是这卖身契与文书,王爷还是收回去吧。”秦墨没有去拿文书和契约。
“为何?”
叶千歌有些诧异,对方竟然拒绝了他的好意。
秦墨道:“王爷好心,我本不应拒绝,但人在江湖,终究要讲江湖道义,王爷花了巨资,将我买下,我岂能不顾恩情,脱困后拍拍屁股就走。”
“本王也并非一无所获,单单你的剑法,便不止六万一千两!”叶千歌眉头一挑,这秦墨还是个耿直男。
“叶千歌,你还是将他留下吧。”郁灵嘴中含糊道,指了指秦墨道:“他刺杀嵩山派掌门,虽不知为何嵩山掌门没有杀他,但想来定不会让他好过。”
“你若让他离去,嵩山掌门势必会有所动作。”
叶千歌一怔,道:“嵩山掌门既然留他一命,没理由还会派人来追杀他。”
“这个,你就要问他了。”郁灵不抬头,嘴中喃喃有声。
秦墨抿了抿唇,道:“当时与嵩山掌门联合四个强者中,有三人是东海三老,而我恰好知道东海盟的一些秘密,作为交换,我才得以活命。”
“怎么又跑出来个东海盟?”
叶千歌咋舌,感觉江湖之大,远超想象,各种组织,各种门派,各种联盟,听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东海盟,指的是东海诸岛的上的江湖势力。”紫鸢在旁解释道。
“什么秘密?”郁灵抬眸,不由问起来,能够将秦墨保全下来,这个秘密价值不凡。
秦墨笑道,“想来你们武衙也有兴趣。”
他端起酒杯,将酒饮尽,“初代东海盟盟主之剑!”
“天寒剑!”
此时,不论是郁灵,还是紫鸢,陡然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墨。
“正是。”秦墨云淡风轻,对于二位的神情,不觉丝毫意外。
江湖之中,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名字,都无法保持淡定。
“你知道天寒剑的下落?”郁灵无比严肃,露出少见的凝重。
秦墨苦笑道:“你太高估我了。”
“天寒剑作为神兵谱第一神兵,我若知晓其下落,还会告知别人?”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