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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定是女皇大人怕他作死,让人给烧了,或扔了。
叶千歌没办法,只得服从。
“宣太医吧,何用亲自去太医署。”徐亦婵皱了皱眉头道。
绿芷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她是万万不想愿去太医署的。
只觉那群太医拿人动刀子做试验,太过惊悚可怕了些。
而徐亦婵便是怕太医又纠缠叶千歌,上次叶千歌累晕,便是前车之鉴。
叶千歌侧头一想,忆起当日情景,心中腹诽,太医署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便点头,道:“那就宣太医吧。”
而后,绿芷便推着叶千歌回到侧殿。
方出正殿,候在殿外的魏光便被徐亦婵宣召了进去。
叶千歌身子一顿,便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声音。
大意是指让魏光去永乐宫和镇北王府建造暖床。
叶千歌嘴角一勾,心中道,分明很满意,却嘴硬不肯说出来。
回到侧殿,不久,便见几名太医兴冲冲的赶来了。
“拜见王爷。”
“起来吧。”
叶千歌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皱眉道:“只是拆线而已,一人即可,其余的人都退下吧。”
“王爷,拆线一事,便让小臣来吧。”一个太医眼珠子转溜,便率先走了出来道。
“刘老头,说好此事让我来的,你怎么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身后的太医不爽了,当即喝道。
“我有说过吗?老夫虽六十高龄,但尚未头晕眼花,健忘失神,你莫要胡搅蛮缠,诓骗于我!”刘太医反击道。
“你个老不要脸的,老夫羞与你为伍,哼。”
“哎哎,你怎么跑我前面了,说我不要脸,你的脸呢?”
“。。。。。。”
叶千歌一脸懵,我去,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过拆个线而已,用不着这般争先恐后吧。
他头皮发麻,似是感觉,这二人要拿自己做试验一般,便指着静静立在一旁,不知所措之人,道:“你来吧。”
“王爷,小人初入太医署,这——”
“可有练习缝合之术?”
“犹豫什么,王爷让你去你就去。”刘太医眼睛一瞪,沉声低喝,微微弓腰对叶千歌道:“此子名张治,家族世代从医,虽年纪轻轻,但医术炉火纯青,伤口缝合之术,也不在我等之下,王爷大可放心。”
张治深深一拜,便步了出来,开始着手处理起来。
揭开包扎,叶千歌投目看去,伤口处早已结疤,许是涂抹的伤药发挥了作用,疤痕很浅,只是缝线看起来很是狰狞。
“王爷,等会有些痛,你且忍耐一下。”张治细细看了看,腿伤恢复的不错,确实该拆线了。
叶千歌深吸口气,点点头,将目光移向别处,便见殿外走进来一道身影。
是徐亦婵。
“嘶——”
他方要示意,一阵痛感突然袭来,令他禁不住打了个冷噤,腿条件反射的痉挛了一下。
此处伤口太长,拆除缝线会麻烦一些,但好在张治技术不错,但许是因为紧张,却花去了不少时间,
叶千歌疼的直咬牙,额头汗水大冒,但始终坚持着。
“哼!”
“拜见陛下!”
徐亦婵见叶千歌极力忍受痛苦的样子,眼中划过一道忧色,冷冷的盯着几个太医,兴师问罪道:“为何让一个如此年轻之人出手!”
几位太医面色一滞,嚅嗫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只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是我指定此人的,不用怪他们。”叶千歌强笑道,却见张治手下一抖,一股剧痛从伤口处漫上头皮,脸色跟着白了几分。
徐亦婵恍若未闻,道:“王爷胡来,你们也跟着胡闹,若是出了差池,你们可担待得起?”
“陛下恕罪!”
徐亦婵眼中尽是愠怒,道:“还不快去帮衬着。”
“喏。”
几个太医连忙起身,一番忙碌后,终于将缝线悉数拆下。
“伤口如何了?”
“回陛下,伤口愈合的非常好,也无裂开的迹象,再包扎两三日即可痊愈。”
徐亦婵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待到太医包扎后,便被徐亦婵挥退了。
徐亦婵迈步过来,看见叶千歌满头大汗的虚弱模样,用香巾细细擦拭去汗水,道:“这么大人的了,痛了不会叫么?”
“陛下在此,我怕失了风度。”叶千歌一愣,感受对方的关心,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暖意。
“幼稚。”徐亦婵的声音带着一股娇嗔,俏脸桃红晕开,似有些许羞意,似有些许喜悦。
叶千歌定定的望着她,感觉从未离她如此之近。
第九十八章 主辱臣死之()
宁王府。
清早,天尚未亮,暗暗沉沉,一声惊叫打破沉寂。
一个丫鬟亡魂大冒,惊恐失色的望着庭院中,双腿一软,倒伏在地,不断挣扎的往后退去,如见厉鬼一般。
本来井然有序,美不胜收的庭院,而今却如同修罗场一般。
尸首层层堆叠,残肢断腿,胸腔脏器,凌乱洒落四处,鲜血四溅,脑浆喷洒,掺杂在一起,染红一方土地,散发浓浓的血腥味。
其中有黑衣蒙面杀手,亦有不少府中的奴仆和侍卫。
粗略一看,至少有上百人。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丫鬟面色惨白,惊骇欲绝的望着这一幕,面色呆滞,显然被吓出魂来了。
“怎么了?”
闻讯而来的几个丫鬟,顿时见了,禁不住一声声尖叫。
胆大的尚可支撑小许,胃液翻涌,便低头呕吐起来。
胆小的面色一白,双目一闭便晕了过去,
周安满脸疲倦的大步走来,后面随着几十个家仆。
“动作快些,收拾干净了。”
“是。”
周安深吸口气,面色阴沉无比,他往庭院之中瞥了一眼,即便见多了杀戮,但眼前的景象,仍然令他无比震撼。
要知道,这可是宁王府!
宁王深耕金陵多年,威震四方,竟遭遇如此大规模的袭杀!
简直悖逆不道!
昨晚一波接一波的高手袭来,杀得王府措手不及,使得王府损失惨重。
单论王府守卫,便死了五十多个,还有不少坐镇王府的高手陨落。
此役,使得王府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周安吩咐后,便迈步走入内殿。
大殿中,坐着十余人,除了宁王、徐子逸和徐子峰,父子三人,其余的都是宁王座下重要成员。
“王爷,事情都处理好了。”周安进来,拱手作揖道。
“辛苦了。”宁王沉声道。“昨晚忙碌了一宿,你且先下去休息吧。”
“喏。”周安低头,缓缓退了下去。
“王爷,此事绝对不能轻易了之。”说话的是个彪形大汉,面相粗犷,胡须杂乱,声音极其响亮。“冲击王府,这可是大罪,无论是谁,都不能轻饶。”
场中气氛稍显凝重,对于昨晚之事,众人讳莫如深之际,不由的愤怒异常。
好似宁王府一夜之间成了众矢之的,谁都可以攻伐,谁都能够袭杀,丝毫不将宁王放在眼中。
常道,主忧臣辱之,主辱臣死之。
如此这般,宁王与受辱何异?
“父王,此风万万不可姑息,若不阻绝,恐怕以后王府再无宁日。”徐子逸面色沉重,道。
这几日来,金陵城混入大大小小数十上百个势力,使得金陵风声鹤唳,暗潮涌动,宁王府岂会听不到风声。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他们居然这么肆无忌惮,派出死士和杀手直接杀入王府。
很显然,他们的目的便是游记之秘!
“财帛动心人,本王低估了这帮人。”宁王长身而起,不由叹息道。
“殿下,臣已点兵三千,今日便可调往金陵,为保王府安宁。”
“有劳将军了。”宁王拧着眉头,眼中划过一道冷芒。“子逸,赵奕怀何时会来金陵?”
徐子逸摇头,道:“回父王,赵奕怀此次并不会来金陵。”
“不来?”宁王侧头问道,语气带有几分凛冽。
徐子逸点头,眼中划过一道戏谑,道:“他许是害怕走漏消息,倒是派了他的两个儿女来金陵。”
宁王冷哼一声,“赵奕怀这个老狐狸,自己贪生怕死,躲在深山老林之中不肯出来,竟让儿女在前方冲锋陷阵,为他卖命。”
“这样也好,待取了宝藏,便将之一网打尽,窥伺我大徐者,岂能让其苟活于世!”
“尽快联系他们,若长此耽搁下去,怕夜长梦多。”
“是。”徐子逸道。“父王,眼下之事该如何处理?”
“我宁王府沉寂许久,是时候该动动筋骨,亮亮獠牙了。”
殿中之人眼睛一亮,不由带着几分喜色。
“父王,杀鸡儆猴即可,若将此事闹大,恐怕不易脱身。”徐子峰皱着眉头道。
“二弟,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不还手,难道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这将王府置于何地,将父王置于何地?”徐子逸闻了,顿时出来反对。
宁王眸光一凝,嘴角微微一翘,意味深长道:“无需如此麻烦,否则,有人会失望的。”
——
拆完线,叶千歌欲要下地,但被徐亦婵遏制了,并勒令他,还需静养两三天才可,便将轮椅推至床畔,眸光幽冷的盯着叶千歌。
叶千歌眨巴着眼睛,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然而徐亦婵从始至终无动于衷,依旧冷冰冰的睥睨他。
我认输。
叶千歌根本不是徐亦婵的对手,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败下阵来,悻悻然的坐回了轮椅。
反正坐了这么多天,再多坐两日,也无不可。
心中这般安慰自己,叶千歌觉得徐亦婵近日来,无论大小事,凡关于他的,她都要一一过问,还常常越过他,帮他做主张。
这让他很是别扭的同时,又有些许异样的感觉。
用完午膳,徐亦婵便着手处理奏折,但见叶千歌无所事事,便扔了一本书给他,道:“你便留在这里看书罢。”
然后不待叶千歌拒绝,徐亦婵便低头认真批阅起来。
叶千歌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手中的书,名曰《中庸》,差点风中凌乱。
随手翻开,见满篇之乎者也矣,便觉脑仁都忍不住发疼。
文言文有其妙处,字字珠玑,句句箴言,若静心看,常常会为了几个字所表达出来的意境赞叹不已。
这便是古文吸引人的地方。
缺点就是读起来太费劲,极难理解,不但需要咬文爵字,还时不时穿插一些典故,若非熟读古书,常觉如坠云雾之中,不知所云。
叶千歌的古文基础尚可,中庸只有三千余字,篇幅不大,但要将之读懂读透,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看的很慢,一字一句,推敲斟酌,渐渐便投入进去,微低着头,时而啧啧称赞,为书中所表露的哲理而折服,时而冥思苦想,为文中字词之意而绞尽脑汁。
徐亦婵抬眸看去,见他安静的呆在一旁看书,嘴角微微一翘,心中没来由的一片宁静祥和。
“若是哪里不懂,可以问朕,朕来教你。”
叶千歌抬头看去,便见徐亦婵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