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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而今看来,这一切都在徐子峰的默许之下。
“这不怪你。”徐亦婵缓缓支起身子,步步生莲般走了过来,语音娇脆道。
“徐子弘机关算尽,恐怕也无法预料会有此结果!”
“折了人手,又花了巨资,却被徐子峰抢夺了果实,想来徐子弘定不会好受。”
叶千歌略有讶异的看了看徐亦婵,心中不由淌过一道暖流。
徐亦婵这番漫不经心的话,分明在安慰叶千歌,让其不必自责。
叶千歌嘴角一勾,摇摇头语气微冷道:“我在乎的不是计划被打乱。”
“我要的是徐子弘的命!”
“徐子弘虽然吃了大亏,却阴差阳错捡了条性命,实属大幸。”
叶千歌的本意,旨在一箭双雕。
一则获知郭沫游记的秘密,二则借机杀了徐子弘。
纵是不能手刃徐子弘,宁王得知徐子弘私自谋取游记之秘,恐怕亦不会轻饶了他。
谁料,突然半路杀出来个徐子峰,使得他的计划彻底化为泡影。
他咬咬牙,眸中寒芒肆虐,杀意喷涌。
徐子弘一手将其和苏蝶衣逼落悬崖,差点罹难当场,一命呜呼。
这般加害之心,不共戴天!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大度之人。
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杀身之仇,他等不了十年之久,只争朝夕。
徐亦婵微微颔首,道:“他的确该死。”
“但今日以后,若要再杀他,恐会无比困难。”
叶千歌敛去寒光,嘴角蓦然一笑道:“徐子弘此人乖张跋扈,极不甘屈于两位兄长之下,此次之后,若能收敛,还有活路,若不改秉性,迟早会惹出乱子。”
“我唯一担心的是,不能亲自手刃他!”
“我倒希望他能韬光养晦,静静蛰伏。”
“若有再见之日,我必杀之!”
徐亦婵闻了,眸中不由划过一道惊疑,禁不住瞥望了叶千歌几下,被他的几句话触动不小。
她坐到茶几边,与叶千歌仅隔了一臂之距,啄了一口茶水,道:“事到如今,徐子峰定会将郭沫游记献与宁王。”
叶千歌点头,毕竟,徐子峰不是徐子弘。
徐子峰掌有实权,深知自己的一切都依附于父亲宁王,与之休戚相关,荣辱与共。
宁王强,则他强。
宁王弱,则他弱。
这是个他根本逃避不了的死结。
“若是朕所料不错,十日之后,便是宁王寿辰,徐子峰定会趁机奉上游记,取得宁王欢心。”
叶千歌牛饮一口,将杯中茶水全部倒入口中,毫不在乎道:“无妨。”
徐亦婵面色微沉,手中动作一滞,美眸似水,凝望着叶千歌,等待下文。
“虽然计划出了差池,有些可惜,但并非没有补救之法。”叶千歌神态镇定,好似天塌不惊的泰然从容。
徐亦婵满头雾水,她之前便有此顾虑,曾特意询问叶千歌挽救之法,但被叶千歌搪塞了过去。
而今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她反而不着急了。
“何解?”
叶千歌笑道:“这么大一个秘密,怎能让宁王一人专据独占?”
“你是要——”
徐亦婵冰雪聪明,自然一点即通。她轻启樱唇,带着一抹惊色和震动。
叶千歌不置可否道:“水至清则无鱼,有时人多了,才好浑水摸鱼。”
徐亦婵禁不住抽了口冷气。
她曾想过诸多应对之法,却从未如此大胆往这个方向深思。
“人多,人多是多少?”她内心触动,表情却不动声色,然而声音的顿挫却出卖了她。
“自然是越多越好。”叶千歌眼中划过一道厉芒,嘴角上扬,一股强烈的自信荡体而出。
“十日之后,我要让所有江湖门派,世家贵族,甚至平民百姓,人人都知道郭沫游记藏有惊天之秘。”
他语气一顿,声调铿锵道:“得之,富可敌国!”
徐亦婵倒吸了口凉气,震惊无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即使她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叶千歌这番话,心中依旧禁不住掀起惊淘骇浪。
她几乎可以想象。
仅仅富可敌国这四个字,将会引发多大的浪潮。
恐怕到时整个大徐都会沸腾。
她的不动声色,她的安如泰山,她的沉稳淡然,此刻再也难以维持,顷刻间分崩离析,睁大了双目紧紧盯着叶千歌。
她的应付之策,多是如何挽回局势,譬如派人截杀徐子峰,抢回郭沫游记。
诸如此类,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郭沫游记落入宁王之手。
然而,叶千歌却恰恰相反。
他顺势而为,要激发万民之势,借势为之。
此法之精妙,格局之宏大,令其惊赞的同时,也觉有几分黯然。
“只是仅有十天,时间仓促了些。”叶千歌颇觉不满。
徐亦婵闻言,当即胸有成竹道:“十天足矣。”
叶千歌嘴角一弯,眼中划过一道促狭,眉头挑了挑,话锋一转道:“陛下可否与我打个赌?”
“什么赌?”徐亦婵一愣,被叶千歌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满头雾水。
“十日之内,赚取一千万两银子!”
第七十九章 君无戏言()
大徐的一年的税收,还不到两千万两!
一千万两,已超过税收的一半了!
徐亦婵心头猛地一跳,眼中绽放奕奕光彩。
而今,正值国库空虚之际,若能进项一千万两白银,便可大大舒缓财政压力。
一些利国措施,也可得以实施,譬如赈灾、排洪、以及修建防御工事尔尔。
好处颇多,数不胜数。
“你是要卖郭沫游记?”徐亦婵虽心旌摇曳,有些恍惚,但旋即明白了过来。
叶千歌嘴角一瘪,他见徐亦婵略有失神,便想趁机敲一笔,却不料徐亦婵反应这么迅速。
徐亦婵捂嘴浅笑,道:“十日之内,若你赚得一千万两,朕分你一百万两!”
“才一成?”叶千歌不乐意了,顿觉兴致阑珊。
一百万两,其实已经够多了。
但这与之初衷相去甚远。
“三成!”
“你要那么多银子作甚?”
“有大用。”
“不行,最多一成。”
徐亦婵话语很坚决,她才登基数月,本就根基尚浅,而今国库空虚,致使她诸多政令胎死腹中,无法颁布下去。
她居然不问问我有何大用?
叶千歌翻个白眼,垂头丧气道:“一成就一成,但若超出一千万两的部分,我要八成!”
超过一千万两,谈何容易!
徐亦婵笑笑,微微颔首,她并不认为郭沫游记可以买得一千万两,更遑论超出一千万两!
“陛下可要说话算数。”
“君无戏言。”
叶千歌暗中松了口气,眼中光芒烁动,嘴角一弯,便挥挥手道:“传莫墨进宫。”
“喏。”
周公公弯腰,便急忙退了出去。
徐亦婵星眸闪烁,品着茶,面上挂满了好奇。
她倒要看看,叶千歌如何将郭沫游记卖到一千万两。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莫墨紧随着周公公走了进来。
莫墨并非一人,身后领着一个儒雅男子。
“属下莫墨,拜见陛下、王爷!”
“快请起。”叶千歌满脸欢笑,见到莫墨安然无恙,内心十分高兴。
当初,他遭遇截杀,莫墨全力以赴,不知杀了多少杀手,但同时受伤颇重。
单论外伤,便不下数十处,可谓伤痕累累,皮开肉绽。
“你的伤势如何,可有痊愈?”叶千歌见莫墨的面庞依旧挂着苍白之色,不由拧着眉头关切的问道。
“属下已好些了,再修养月余,便可恢复如初,王爷不必记挂。”
莫墨硬朗的面孔划过一道柔色,内心亦非常激动。
那一战,他本会死于杀手利刃之下,但关键时刻,叶千歌以死相逼,才使得他和何羽保全性命。
“没事就好。”
莫墨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他的伤势如何,叶千歌怎会不知。
武衙疗伤圣药无数,莫墨的伤,仍需一个月才能恢复,其伤势之严重,不言而喻。
他没有戳破,拍了拍莫墨的肩膀,目光移向另外一人。
“还不快快见过陛下和王爷!”莫墨眸中厉芒一闪,冷冷的低喝道。
“属下流沙,见过陛下和王爷!”
“你就是飞影流沙?”
徐亦婵冷眸一扫,一道帝威席卷而去,汹涌澎湃之意,吓得流沙浑身禁不住发抖。
“回陛下,属下正是。”
徐亦婵收回目光,轻轻道:“起来吧。”
流沙吞了吞口水,立马起身,低头立在一旁,满脸拘谨状。
“飞影流沙?”
叶千歌记忆中,似有飞影流沙的印象,但都残缺不全,无法记起。
“天下第一大盗。”
徐亦婵轻轻道,面上不禁的划过一道厌恶之色,但转瞬即逝。
叶千歌眼睛一亮,不由多了流沙一眼,嘴角一勾,心中不由大定。
“王爷叫属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莫墨拱手道。
叶千歌道:“本王想让你去做几笔生交易,顺便赚点钱。”
莫墨面色一沉,顿时呆愣住了。
他哪会做什么生意,他从小长于武衙,学了一身武艺和杀伐之术,哪还会其他的。
“不知王爷要跟谁做交易?”他鼓起勇气继续问下去。
他知晓叶千歌的脾性,虽每每语出惊人,但绝不会无口无遮拦的无的放矢,定有所指才会说出口。
“谁有钱,本王就跟谁做交易。”叶千歌笑笑道。
这下莫墨就傻眼了。
他嚅嗫着嘴唇,道:“赎属下驽钝,属下不知王爷口中的有钱人是为何人。”
一旁端坐的徐亦婵,禁不住翻个白眼,暗中斜睨了叶千歌一眼。
叶千歌不以为意,指了指莫墨身后之人,道:“你不知道,亦属正常,但他,定然知晓谁有没有钱。”
莫墨回头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若论及这一点,恐怕当今天下,非飞影流沙莫属了。
他乃天下第一大盗,劫掠天下宝物,出入门派和世家,巧取秘籍和奇珍,更是知晓无数藏宝秘辛。
飞影流沙先是一愣,继而眸中飞过一道得意之色。
“王爷且放心,属下定倾尽全力,协助莫大人将此事办好。”
叶千歌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此次以赚钱为目的,最少赚取一千万两,二位可有信心?”
话音一落,飞影流沙面色一滞,眼中的得意瞬间消散,与莫墨皆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千歌。
“王爷,一千万两是不是有点多?”
飞影流沙缩了缩脑袋,感觉自己的话说的太早太满了些。
他行盗多年,所累积的财富,也远远不足一千万两!
莫墨深吸口凉气,神态有些许恍惚,少顷,他回神过来,问道:“不知王爷拿什么与之做交易?”
此言一出,二人的目光不由一亮,俱都神采奕奕起来。
能卖出一千万两的宝物,定是绝世奇珍!
徐亦婵在旁,嘴角抽了抽,便见叶千歌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
“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