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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暗暗叫苦,这位爷的恶名长安城中谁人不知,若是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王掌柜立马跪倒,哭诉道:“王爷饶命,是蔡公子,他指明要王爷的包间,否则要砸了小店,我也没有办法。”
“这不是叶小王爷吗?”
正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叶千歌抬头一看,便见一名年轻男子靠在木栏上,正神情揶揄的看着自己。
此人便是蔡公子蔡贤。
“今日望月楼客满,所以在下临时动用了你的包间,小王爷仁义无双,不会怪罪我等吧。”
“我会。”叶千歌斩钉截铁道。
蔡贤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叶千歌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
蔡贤恼怒,这个废物竟耍我,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强笑道:“小王爷既然来了,何不上来与我等一起畅饮。”
“小王爷的包间位置绝佳,可览尽长安风光,能举杯对饮,何其幸哉!”
叶千歌双目一沉,心中不由冷笑,淡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第六章 身体却很诚实(已签约,求收藏!)()
包间坐北朝南,采光极佳,且十分宽敞,占据顶楼大半的面积,装饰恢弘大气,极目远眺,长安风光一览无余。
一进入包间,叶千歌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叶小王爷,好久不见。”
除了蔡贤,其余两个也是世家公子。
一个叫陈瑜,其父乃当朝户部尚书,主大徐财政,掌军费统筹,实实在在的大金主。
另一个叫李洛,李家三朝遗老,历经两次改朝换代,却依旧屹立不倒,反而愈发壮大,势力遍布大徐,成为大徐顶尖世家。
记忆中,原主总是与这几人鬼混,一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坏事干尽。
但诧异的是,这几人却安然无恙,毫无污名。
叶千歌冷笑,原主显然被他们当猴耍了,一直被这几人利用,背负不该背负的骂名,还傻乎乎的与他们称兄道弟。
“来来来,坐!”三人暗中对视一眼,便急忙拉着叶千歌入席。
叶千歌佯装未知,如往日一般,大咧咧的指着几个,颐指气使道,“少废话,你们每人先自罚三杯。”
嚣张的模样,令几人暗怒不已。
在叶千歌眼中,他们俨然成了可以呼来喝去的小弟。
蔡贤暗中松了口气,眼前的叶小王爷,依然是那个飞扬跋扈的蠢货。
“未征得王爷的同意,便擅自动用王爷的包间,确实该罚!”几人皮笑肉不笑,极不愿意的喝了三杯。
“王爷新婚,怎赋闲来望月楼了?”陈瑜谄笑道。
叶千歌正埋头啃食羊腿,哪有功夫搭理他,便当做没有听见。
“这羊腿膻味太重,火候也过了,肉的味道完全被破坏了。”叶千歌一边撕咬,一边不满道。
李洛三人想把鞋子扔叶千歌脸上,这么嫌弃,你可以不吃啊。
陈瑜冷哼一声,狠狠瞪着叶千歌。
自己何时受过这等无视的对待。
“稍安勿躁。”边上的李洛劝慰道。“等下有他好看的。”
吃饱喝足,叶千歌擦了擦手,道,“你们怎么不吃啊。
“虽然味道不怎样,但千万不能浪费,你们继续,本王先回宫了。”
几人嘴角抽搐几下,看着桌上杯盘狼藉,已所剩无几,心中狂骂叶千歌。
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太无耻太不要脸了。
蔡贤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道,“叶小王爷,最近听音阁来了位大家,不但姿色绝佳,而且琴艺超群,王爷若有闲,可与我等一同会见佳人。”
听音阁,汇集大徐诸多才艺卓绝的女子,受到诸多年轻男子的追捧。
阁中佼佼者,更被达官贵族奉为上宾,争相邀请。
这个时代就有人追星了。
叶千歌大汗,有些意动,心道,去去也无妨,听音阁又不是藏污纳垢,烟花糜烂之所,即使女皇陛下得知,也不会砍我的头。
“本王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吧。”
几人喜不自胜,心中很鄙视叶千歌,口中说的难听,身体却很诚实。
与叶千歌混久了,叶千歌的脾性,他们早就烂熟于心了。
提及听音阁,叶千歌绝对不会拒绝。
下了楼,几人浩浩荡荡的往听音阁而去。
途中,陈瑜缓缓靠过来,满脸愧疚,一副我对不起你全家的表情,道:“小王爷,当日之事,都怪我们计划不周,所以才使得王爷身陷囹圄。”
叶千歌一阵懵,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所说之事,但不影响他自由发挥。
当下他冷哼一声,袖子一甩,脸色阴沉似水,非常不悦的盯着陈瑜。
“都怪我。”陈瑜低声下气,但眼中却带着一丝戏谑,“听闻,小王爷那晚还遭遇了山贼,幸好殿下无事,否则,我会一生不安,内疚一辈子。”
叶千歌恍然大悟,知道陈瑜所说的,是那晚自己逃婚被抓一事。
如今,细细想来,那晚确实存在许多疑点。
“王爷洪福齐天,自有天佑,区区山贼,怎么会伤得到王爷分毫。”蔡贤和李洛纷纷表态。
叶千歌笑了,自己没着急追究,他们反倒急着跳出来撇清干系。
“罢了,一切都过去了,本王就不再追究了。”叶千歌佯装漠不关心,心里暗暗多了个心眼。
“王爷仁义无双,我等佩服。”几人嘴角一勾,决定趁胜追击,续道,“王爷不追究,但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为了让你们心安理得,各位把身上的银子全都给我,权当赔礼道歉吧。”叶千歌笑眯眯的道。
几人顿时傻眼了,今天叶千歌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下一刻,不管对方答应不答应,莫墨利索的将三位身上的银子和银票一股脑的搜了出来。
“这下你们可以心安了。”
甩了甩手中厚厚的一叠银票,叶千歌估算,至少五万两,这三货妥妥的富二代,每个人身上随随便便带着上万两银票,简直是个移动小金库。
这趟出宫,值了。
我们很心安,我们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
蔡贤他们心头滴血,虽说他们家族殷实,不愁钱用,每月用度不少,但上万两也够伤筋动骨了。
“王爷真贴心。”陈瑜快哭了,好不容易攒了两万多两,如今一下子全没了,这个月休想再去百花苑快活了。
“本王向来如此,你们不用谢我。”叶千歌洒意的挥挥手,心道,就喜欢你们看我不爽,又不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洗劫而空,不但不能生气,还要笑脸相迎,最后还要违心的道谢。
真憋屈。
蔡贤如丧考妣,对叶千歌愈发痛恨。
“小王爷,银两怎么能够表达诚意,今晚我设宴,叫上慕容公子,特意向王爷道歉。”
蔡贤口中的慕容公子,身份极其不简单,乃当朝丞相之子,也是当今太后的亲外甥,贵不可言。
而蔡贤和陈瑜几人,向来唯这位慕容公子马首是瞻。
叶千歌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当初,叶千歌逃婚,算是这几人一手促成了。
他们不断唆使叶千歌,说了与陛下成亲的种种坏处,吓得叶千歌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等到叶千歌决定逃婚后,他们积极出谋划策,送钱送粮,还派人接应,十分殷勤,让原主感动不已。
可是待到原主逃出来后,跑到与他们事先约定好的地方,原主没有见到接应自己的人,却遭到山贼的追杀。
那位慕容公子显然想除掉自己。
有点意思。
叶千歌面不改色,心中却泛起波澜。
虽然想去见识一下这位慕容公子,但他依旧摇摇头,道,“今晚不行。”
蔡贤要劝,被李洛止住,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适时宫中会举办一年一度的中秋大典,我等都会参加,慕容公子也会参加,大典上我们再一同向王爷好好道歉。”
“善。”陈瑜眸光熠熠。
“王爷,听音阁到了。”
第七章 秋江水()
听音阁坐满了人,大多为年轻男子,也有一些女子,坐在二楼的小隔间,不方便抛头露面。
“哟,叶小王爷,什么风将您吹来了。”一个穿的花枝招展,拿着一顶羽毛扇的中年女子,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叶千歌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玉娘,蝶衣何时出场。”蔡贤兴奋的问道。
“蔡公子且莫着急,蝶衣马上就出场。”玉娘将叶千歌和陈瑜一干人领到二楼的一处隔间。
“王爷,您先喝茶,我去让蝶衣准备。”
说罢,扭着细腰转身离开,却见一旁李洛伸手啪地一声的落在玉娘的屁股上揉了揉,一脸浪荡的笑着。
玉娘欲拒还迎的推开李洛作怪的手,娇嗔道,“死相。”抛了个媚眼,便出了门去。
叶千歌感觉眼睛好辣,被这一幕雷的不轻,这两人怎么看着都有种母子恋的既视感。
他看了眼李洛,万万没料到这厮居然喜欢玉娘这一款,外表小清新,内心重口味。
人果然不可貌相!
蔡贤和陈瑜端坐一旁,面不改色,显然对李洛的癖好早已心知肚明了。
叶千歌为了表达自己的鄙视之情,朝李洛比了个大拇指。
李洛瞳孔发光,一副神往的表情,痴痴道,“王爷别看玉娘年纪大,但到了床上,那骚浪劲绝对够味!”
你牛,你说的都对。
“蝶衣要出场了——”
此时,舞台上的舞姬纷纷下场,台下许多男子开始激动起来。
“听闻蝶衣今日将以琴会友,谁若琴艺卓绝,可有机会成为蝶衣的首位入幕之宾。”
“难怪今日来了这么多才子。”
“这有什么稀奇,你看那边,连宗大师都来了。”
“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来凑什么热闹。”
“就是,老不羞!”
“以琴会友?”陈瑜喜上眉梢,他自幼学琴,又有名师指点,到如今颇有造诣,他对蝶衣垂涎已久,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蔡贤一脸懊恼,垂头丧气道,“早知今日,我该多花些功夫好好学琴才是。”
李洛完全无感,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台下的玉娘,魂不守舍,蝶衣什么的根本不在乎。
他们可能是真爱。
“蝶衣出来了——”
“蝶衣,蝶衣——”
楼下突然炸开,场面瞬间沸腾了起来。
此时,空荡的舞台出现了一个绰约的身影,她盘坐在珠帘后,让人无法见到真容。
“蝶衣在此,多谢各位抬爱,今日蝶衣斗胆以琴会友,若有心者,皆可上来弹奏一曲。”
声音婉转柔和,带有几分娇媚,似水如歌,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
叶千歌瞥了一眼珠帘后的身影,嘴角泛起一缕冷笑,为了吸引更多眼球,故作神秘,这种炒作手法,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对蝶衣的容貌没有很大的期待,反正没有徐亦婵好看。
“蝶衣姑娘,有礼了,在下乐丰,特来请教。”
“滚,你有资格,我先来。”
“你个穷书生,鞋子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