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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们倒下了,躺在冰冷的地面,没有了呼吸,只剩下一具失去了温度的尸体!
那人耸了耸肩,根本不在意,道:“方式虽然粗鲁了些,但不可否认,效果很是不错。”
他步伐不疾不徐,已经走到叶千歌前方十余丈的位置。
叶千歌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必须放了他们。”
那人摇摇头,语气微冷道:“哼,杀了我这么多人,单凭王爷一句话,是不是太过儿戏了些?”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们作为杀手,应该早就有此准备。”叶千歌往前几步,道:“况且,你们要的是我,杀不杀他们又有何关系,若是我死了,你们回去恐怕也交不了差。”
面具之下,常秋书嘴角徐徐翘起,五指猛地一收。
众杀手见状,狞笑着手起刀落,便要直直砍下去。
跟我玩?
叶千歌嘴角一勾,死死扣在脖子上的匕首微微用力,一条鲜红的口子赫然出现了。
常秋书瞳孔猛地舒张,万万想不到叶千歌对自己这么狠,他倒吸了口凉气,急忙叫道:“停!”
“王爷好手段!”常秋书挤出几个字来,对叶千歌的凶狠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叶千歌毫不赘言,冷眼直直的看着常秋书,匕首下的那道口子,已经流出鲜血,滴落在他素白的衣袍上面,显得格外醒目。
“放了他们!”
常秋书很不甘,但同时心中也是一急,若是叶千歌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所做的一切便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了。
“王爷!”
莫墨扶着何羽踉跄的来到叶千歌身边,刘华和其余几个侍卫也全都汇聚过来,目光关切的望着叶千歌。
“莫墨,何羽怎样了?”叶千歌见何羽面色发黑,奄奄一息,心头一紧。
“殿下,何羽中了毒手蜈蚣的毒掌,已身中剧毒,若无解药,恐怕——”莫墨皱着眉头道。
“去看看毒手蜈蚣身上是否藏有解药。”叶千歌道。
“喏。”
刘华得令走过去,但被一个杀手挡住去路,但见叶千歌目光看来,常秋书却不得不再次妥协。
任由刘华从毒手蜈蚣身上搜出几个药瓶。
莫墨细细闻了闻,便从中拿起一个瓶子朝何羽嘴中倒去。
“叶小王爷,现在我人已经放了,可以走了吧。”常秋书道。
“等他们下山,安全之后,本王自会跟你走一遭!”
叶千歌心中冷笑,哪不知他们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赶尽杀绝,出动数十杀手,便是要屠戮殆尽,以免消息走漏,招来祸端。
但如今被叶千歌这么一搅和,他们的算盘彻底落空。
常秋书暗恨不已。
叶千歌竟如此难缠,以死相逼,抓住他的软肋,一阵猛攻之下,他不但不能反抗,还不得不低头妥协。
他深吸了几口气,拳头攥紧,随时都可能暴走。
叶千歌紧紧盯着对方,心底紧张无比,生怕对方一时按捺不住,来个鱼死网破,那就得不偿失了。
“叶小王爷,你休要得寸进尺!”常秋书声音愈发冷冽。
叶千歌道:“你若拿不定主意,可以去跟你主子汇报,本王有的是时间。”
“此地不宜久留,再拖延下去,恐生变故。”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常秋书表情一滞。
武衙的传讯晶石爆裂已久,若有武衙之人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哼,你们走吧。”
“王爷,我们不能走。”刘华大急,这帮匪徒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若王爷孤身一人落入他手,简直九死一生。“我们若走了,您该怎么办?”
“你们休想带走王爷!”利剑横于胸口,目光狠戾的看着常秋书。“除非我死!”
叶千歌翻了个白眼,心中虽有感动,但也相当无语。
如此情形之下,你死了又能改变什么?
无非多了一具尸体而已!
叶千歌斜睨刘华一眼,莫墨会意,当下一记手刀击在刘华背上,刘华瞬间晕厥过去,被一旁的侍卫扶住。
“走吧。”
“殿下保重!”
“下山安全之后,发个信号。”
“喏。”
说罢,莫墨带着众伤员朝山下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竹林之中。
“殿下,你的匕首可以拿下了。”常秋书道。
“稍安勿躁,本王确认他们安全之后,自会信守承诺。”
叶千歌没有丝毫松懈,直到听见山下传来一阵尖啸,才嫌弃的将匕首扔在地上,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伸了个懒腰,信步来到常秋书面前。
“你看,本王还是个很守信用之人,前面带路,本王倒想瞧瞧,尔等幕后主使之人是何方神圣。”叶千歌摊了摊手,模样慵懒而从容。
面具之下,常秋书青筋鼓起,面色阴沉,他嘴角抽了抽,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一挥,白色粉末扑面而来。
叶千歌没有防备,只觉双目沉重,一阵眩晕,便彻底晕了过去。
“大人,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常秋书看了眼昏迷的叶千歌,心中一阵颓败。
这本是个无衣无缝之计,却硬生生给叶千歌捅出来一个窟窿。
“之前的计划取消,此地不宜久留,撤!”
人影一阵掠动,转眼消失不见,整片竹林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一阵风刮过,血腥之气浓烈的让人作呕。
泾阳通往长安的路上。
莫墨几人骑着马飞快奔驰着,绷着脸,眼中尽是紧张和急迫。
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把剑,直直插在地面,没入了大半。
“吁!”
莫墨连忙拉着坐骑,目光死死的望着前方。
一道倩影横渡虚空而来,飘逸出尘,好比仙子一般,她带着面巾,令人无法看到真容,但隐约露出来的轮廓,便知面巾之下,是张精致绝伦的面庞。
“叶千歌呢?”
女子开口说了,她的声音很是好听,带着一股魅惑和妩媚,软绵绵的,令人一听便会血脉贲张,沉沦下去。
但此刻,她的语气带有几分紧张和关切,看到莫墨几人狼狈模样,心里漾起不祥的预感。
莫墨盯着女子沉吟许久,才开口道:“王爷被地狱的人抓走了。”
“何处?”女子神色一紧,语气冷了几分。
“泾阳天水村枫竹山!”
女子听了,身形一晃,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将殿下之事告知她,是不是太过草率?”此时何羽已经醒来,但依旧面无血色。
莫墨眸光一闪,“此女极不简单,武学修为更是惊人。”
见何羽困惑的看来,莫墨双脚一用力,座下骏马又开始飞奔起来。
“我不是她的对手!”
何羽心旌摇曳,不由一呆,目光不由往女子离去的方向望了望,惊憾无比。
第五十七章 彼岸花()
巍峨皇宫,恢弘大气。
崇文殿中,徐亦婵与几个大臣正相谈要事,气氛一扫之前的紧张凝重,却是非常和谐与欢喜。
近日来,朝廷因为赈灾之事,被弄得愁云惨淡,徐亦婵多次震怒,大臣们亦是人心惶惶,心惊胆战。
“圣上,占城稻的优良已经被证实,当下应该大批引进,在大徐大力推广。”慕容致道。
“此稻着实精良,不但高产,还耐旱耐涝,得此水稻,我大徐每年至少可增产四成!”
黎平大喜过望,他本来专管农政,对于农事颇有独到见解,后来户部尚书陈谷忠被贬,他得到徐亦婵的拔擢,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只是,陛下。”黎平皱了皱眉,敛去兴奋之色,一脸严肃道:“这占城稻生于真腊占城一带,真腊与我大徐地质气候颇有不同,老臣建议,可先开辟一处良田,试验一番,若依旧高产,方可推广。”
橘生于南则为橘,橘生于北则为枳。
这个道理,众人皆知。
“黎大人不愧专于农政,还是你考虑周全。”黎平言罢,在场的所有大臣都点头附议。
毕竟,此事牵涉甚广,一旦出了纰漏,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其损失难以估量。
“黎爱卿,言之有理。”徐亦婵笑了笑,不由想到叶千歌的话,道:“但试验一事,有人已经做了,产量与真腊并没有多大出入。”
“凡我大徐可栽种水稻之田,包括江浙与三湘一带的久旱之地,皆可种植此稻。”
“天佑大徐!”
黎平跪倒在地,大声疾呼,他原本心存疑虑,如今疑虑尽除,剩下的只有无比的激动。
其余大臣也面露喜色,纷纷效仿,跪地高呼。
徐亦婵舒心一笑,不由想起昨晚答应叶千歌的承诺。
不知他会让自己做什么?
如果是那种无耻下流之事,朕该如何?
她俏脸微微一红,但很快眸子划过一道冷意和娇嗔。
“黎爱卿,着人立即从真腊引进占城稻,此事全权交由你来处理。”
“喏!”
此事功在千秋,无论谁也不会拒绝。
“圣上,出大事了!”周公公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徐亦婵皱了皱眉黛,清冷道:“何事?”
周公公欺到徐亦婵耳后,忐忑不安道:“王爷被地狱之人抓走了。”
闻言,徐亦婵脸色陡然一变,急忙挥退众大臣。
待大臣走后,徐亦婵将莫墨召进来,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莫墨道:“回陛下,今日王爷本是去天水村勘察地势,决定王府的选址,却突然遭到数十杀人围攻。。。。。。”
徐亦婵听到数十杀人,面色不由一白。
“地狱竟然敢对我大徐皇室行凶!”徐亦婵面沉似水,“传朕手谕,令武衙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找到王爷,若叶千歌有什么闪失,朕要整个地狱陪葬!”
“喏!”
周公公浑身一颤,第一次见徐亦婵这般震怒,当即得令便朝外面跑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后。
徐亦婵眸中光芒肆虐,嘴里挤出两个字来:“宁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叶千歌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被许多人得知。
镇北王府。
刘华回到长安,便将此事告知了姜柔。
姜柔被吓得面色苍白,差点昏厥过去,强打精神,将家将全部派出去搜救叶千歌。
望月楼顶层一个包厢。
“慕容兄可听说了,那叶千歌被人掳了去,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陈瑜的气质较以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愈发阴柔。
“自然。”慕容寒三番两次被叶千歌折辱,得知消息后,几乎欣喜若狂,他饮了一口酒水,“却是不知是何人,胆敢绑架大徐王爷,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哼,一个帝夫而已,死了一个再纳一个便是。”蔡贤嘴角一弯,心情不由大好。
自上次中秋大典后,他便一直郁郁寡欢,鲜少有这般好心情。
“死了自是最好,但是没死的话——”陈瑜说到这里,不由看了看慕容寒,不再说下去。
慕容寒面上的笑容一滞。
房中的气氛凝重了几分。
“地狱出手,往往不留活口,他能活下来,是他的本事。”李洛打了个哈欠,萎靡不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