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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从头至尾,由表及里,彻彻底底的重建了一次!
这里,不再拘泥于一个或几个新奇之物,而是入眼之处,皆是琳琅满目。
绿芷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整颗心都要飞出来了。
“哇,好美啊!”
然后,便东看看西瞧瞧,兴致盎然。
“田大人,你真厉害!”
“绿芷姑娘谬赞了,这院内之物,俱都出自王爷之手,小的不过是将之还原而已。”
当初,田云拿到图纸之时,惊为天人,被叶千歌的大胆而新颖的想法而折服。
叶千歌笑了笑,“你莫要谦虚,本王的图纸,本王最是清楚。”
“虽是按图索骥,但能将之搬弄出来,着实不易,如今看来,本王没有所托非人。”
“谢王爷夸赞。”田云拱手施礼道。
后院还没有竣工,数十名工匠正在敲敲打打,叶千歌逡巡一圈,见进展顺利,与田云交代几声,便迈步出了朝露殿。
此事一了,他不禁舒了口气,大有万事俱备,只待时间一到的轻松之意。
他没有紧张,多的是一种期许。
而三日后,便是婵歌宴开宴的时候。
……
景德宫。
大殿之上,群臣低头,面色肃穆,沉默不语。
徐亦婵端坐皇位,目光俯视群臣,俏脸幽冷。
“众爱卿可有事要奏?”
殿下沉寂,无人挺身发言。
直至几个呼吸之后,一个身影迈出步子,小步移至前方,跪拜道,“臣谏议大臣薛冬有事要奏。”
“薛爱卿起来说话。”
“谢皇上。”
薛冬起身,旋即举着奏牍,高声道,“臣听闻,近来宫中要举办筵席,名曰婵歌宴,于朝露殿宴请百官家眷入宫,而此宴主持者乃当今帝夫。”
徐亦婵眸光一闪,面不改色,轻轻点头,“如爱卿所言,确有此事。”
薛冬闻了,头更低了,声音却更加铿锵,“臣以为,此举欠妥。”
“哦,爱卿之意是——”徐亦婵好整以暇,似乎早已预料,会发生这一幕。
“回陛下,往年这种筵席,多是由帝后主持,从未有帝夫主持的例制。”
“况且,帝夫乃男子,出入女眷之中,且不论礼数是否周全,仅仅风化,恐遭人议论。”
徐亦婵道:“朕乃千古第一女帝,从古至今,亦无例制,薛爱卿可觉有何不妥?”
薛冬听罢,身子猛地一颤,啪地一声跪倒在地,脸色一阵惨白,语气发抖,“臣不敢。”
徐亦婵冷哼一声,“即日起,朕与帝夫所作所为,凡可参照祖制,便依祖制,若合情合理,却无制可循,朕与帝夫便是例制。”
第一百七十四章 自助()
对于朝堂发生的事,叶千歌很快得知,心头默默为薛冬默哀几秒。
谏议大臣虽是谏官,凡庶政之得失,万民之休戚,社稷之安危,职官之能否,目之所见,耳之所闻,皆得行于奏牍,纵使直言指责天子,若占据道理,也无不可。
此乃职责所在。
若不失偏颇,徐亦婵自是无话可说。
只是,这薛冬近来屡屡口无遮拦。
只因前不久,徐亦婵颁布一项法令,造成损失与动荡。
百官皆不敢言,唯有薛冬站出来,当着百官的面,数落天子之过,还把罪责一一列举,令朝堂震动。
百官见天子作怒,本以为天子会降罪,却不料徐亦婵面露恭谨,作学子状,神情惭愧。当即下旨废去法令,并对薛冬进行褒奖,赏赐重宝。
自那以后,薛冬意气风发,便日渐目中无人,每每谏言,颇有自视清高的意味。
徐亦婵大失所望。
如今,明知此宴得天子首肯,又是太后亲下懿旨。
薛冬不知变通,开口弹劾叶千歌,这岂不是不把太后与天子放在眼里。
叶千歌本以为,有天子赐名,便无人会谈及他,却不料薛冬一头撞了上来。
果不其然,满头是血。
帖子已经悉数发出。
其后不久,婵歌宴之名渐渐传扬开来,并很快引起轰动。
实际上,这种宴请,宫内每年都有举办,已数见不鲜。只是此次不同的是,主持者叶千歌是个男子。
有人期待赞同。
毕竟,帝夫与帝后同责,虽不至于母仪天下,但若力所能及,自然要尽力而为。
有人批评不屑。
这些人认为,此举有伤风化,帝夫总归是男子,岂可与众女眷同席。
……
旁观者千千万,众口难调,相较于宴请者,观感颇为一致。
大部分女眷都十分期待此次筵席。
这是叶千歌第一次主办婵歌宴,众人有一种新鲜感。
以往数十年,都是由慕容清婉主持,其风格与模式,都已固化,众人早已失去了新鲜感,每次入宫,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今非昔比,叶千歌贵为帝夫,身份独特,况且,近来叶千歌声名鹊起,其纨绔性子荡然无存,鲜少有荒唐举动。
反观他的名曲与词赋,业已广为流传,而今,若去茶楼烟花巷陌,每每能听见叶千歌作的曲子。
而这些深院妇女,深闺少女,俱都精于抚琴弄曲,叶千歌的曲子,早已被奉为经典,熟稔于心。
一定程度上,叶千歌已成了一些女子的曲艺偶像。
相对于宫外的喧嚣,皇宫之中,几乎不遑多让。
经过朝堂的一道变故,婵歌宴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无数的目光汇聚而来,都想看看叶千歌会办出怎样一个筵席来。
看热闹的人居多,纵使平淡无奇,无甚大错尚可,若是出了岔子,恐怕立马有人泼冷水。
叶千歌大汗,普普通通一场筵席,怎地一下子成了头条?
“准备的如何了?”
翌日,两人用膳时,徐亦婵轻轻问道。
“我做事,你放心。”
叶千歌信心满满,看似没心没肺。
徐亦婵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道忧色,“若力有未逮,莫要勉强。”
“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你大可不必理会。”
叶千歌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徐亦婵,心头划过一道暖流。
“我省得。”
这三个字,显然不能使徐亦婵满意,她放下筷子,“若有什么难处,你可问朕,莫要强撑。”
叶千歌会意,哂然笑道:“陛下不信我?!”
“朕只是……只是担心……。”被叶千歌紧盯,徐亦婵神色微慌,声音轻悄,好似蚊呐。
叶千歌道,“婵歌宴,陛下可会去?”
徐亦婵摇摇头,“天子去不得。”
“为何?”
“祖制如此。”
叶千歌摸了摸鼻子,很想将祖制一把火烧了,怎么事事都要管。
他神态落寞,眼中不经意的掠过一抹失望,准备如此之久,且投入诸多心血,他何尝不想把这一切展现给徐亦婵看。
而今,得知徐亦婵不去,只觉动力瞬间大减,桌上的美酒佳肴,于顷刻之间,失去了味道一般。
徐亦婵见状,心有不忍,张了张嘴,有话如鲠在喉,却始终没有吐露。
——若你要朕去,朕便去。
叶千歌没说,她也没说……
两天后。
一清早,无数马车出府,载着贵妇千金,浩浩荡荡的赶往皇宫。
此次,盛况空前。
婵歌宴定于下午开宴,然而,上午时分,便有马车停在了宫门外。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宫外的马车越来越多,待到晌午时候,马车数量多达近千辆!
将空旷的宫门外的场地挤得满满当当。
而围观者则更多,被禁卫军隔离,距离甚远,但依旧无法阻隔他们的热情。
直到申时,静立的马车,终于出现一丝动静。
帷幕掀开,一个个身着锦衣玉绸的女子下地。
有七老八十的老妇,亦有十三四岁的少女。
有宗亲郡主,亦有权臣千金。
有声名远播的才女,亦有容貌姣好的美姬。
这些女子甫一下地,但见她人,便轻轻一福,旋即便寒暄起来。
关系莫逆的,便欢声笑语,言语之中,溢满真诚。
然后,你会发现,这些女子相互之间,关系俱都莫逆,难辨真假。
忽然,一个妇女下地,她雍容华贵,气质毓秀,其怀中抱着一个瓷娃娃般的女童。
顿时,场中遽然一静。
“贱妾见过镇北王妃,小郡主。”
“臣女见过镇北王妃,小郡主!”
“各位切莫多礼,婵歌宴即将开宴,你我便一同入宫,莫耽搁了时辰。”姜柔从容笑了笑,落落大方。
“喏。”
众人答道,自动让出前路,走在镇北王妃身后,不疾不徐的入了宫去。
其实,姜柔可驱车直入宫阙,不像其他人,只能步行入宫。
为的便是告诫某些人,叶千歌不仅仅是帝夫,还是镇北王世子!
筵席之上,谁若不开眼,故意刁难,她要遭受的,将不仅仅是天子之怒,还有镇北王之威。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追求()
这里的女子,都极不简单,镇北王妃的举动,可轻易被解读。
她们心生凛然,神态越发拘谨,纵使皇室宗亲的郡主与夫人,都小心翼翼,面露敬畏之色。
而今,镇北王府如日中天,一府二王,足以称得上大徐第一显族。
况且,镇北王还是手握大徐兵权的王爷!
不论是宗亲,还是国戚,都得对镇北王妃礼让三分。
一入宫门,便见几个青春靓丽的宫娥,信步迎了上来。
“奴婢见过镇北王妃,小郡主,各位夫人,小姐。”
姜柔淡淡抬手,“前边领路。”
“喏。”
宫娥闻言,轻轻施礼,便低头踩着莲步往前方走去。
一路行至朝露殿。
途中,一些初次入宫的姑娘,尽管有所收敛,但依然耐不住性子,满是好奇与激动。
她们左顾右盼,时而忍不住惊叫,时而欢呼,待知不妥,便立马捂嘴,神色戚戚。
“玲珑,莫要大呼小叫,失了礼数,若是打搅了贵人,拿你是问!”
“婉儿,此乃皇宫,不是府苑,赶紧收起你的性子,冲撞了贵人,看为娘怎么收拾你!”
……
一些夫人见状,面色一白,当即冷喝道。
她们作为新贵,行为举止,更是小心谨慎,不敢逾越半步。
“无妨,她们初来乍到,免不了好奇,这皇宫本就富丽堂皇,世所仅见,当年,我头次入宫,也是这般姿态,由她们去。”
姜柔淡淡笑道,牵着小甜甜的手,语气平和。
“还不快快谢过镇北王妃!”
一群夫人见了,当即讪讪一笑,便低喝道。
“臣女谢过镇北王妃。”
一干千金大小姐连忙施礼,不敢怠慢分毫。
朝露殿。
“镇北王妃,请!”
姜柔微微颔首,踏步而入,其余众女纷纷尾随,迈过殿门,入目的便是前院。
“哇,好美!”
“此为何物,怎生的如此精致?”
“这又是什么,怎地从未见过?”
“……”
此刻,数百上千的女子纷纷惊叹,她们望着前院的布置,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