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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听着!本人乃是狄族先锋格勒!叫你们首领出来答话!”
这一嗓子喊得中气十足,乌苏里挥刀砍掉一个狄族汉子的头颅,被喷了一脸鲜血,闻言忍不住扭头一看。
“进你娘咧,还跟老子装模作样!有话留着问你老娘去吧!”
格勒咬着牙道:“对友军下杀手,就不怕莫凌图大将严办你么?”
乌苏里心中冷笑:装,真他娘的会装。
“进你娘咧!你们这帮孙子还有脸提友军?为了‘抢功’杀害塔黎族勇士的时候,你们他娘的怎么不找人家谈判?”乌苏里狠狠吐了口唾沫,侧身躲过一记冷剑,反手挥刀砍在那人后脑勺上,大喝道:“兄弟们,给老子杀光这帮对友军下黑手的混蛋!”
杀害塔黎族勇士?下黑手?
饶是格勒头脑灵活,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略微沉思一番,格勒瞪大双眼,一腔怒火直冲云霄。
老子懂了!一定是“塔黎族”打败了那只大唐残军,拿了头功,眼前这只部队眼红,便趁人之危“杀人抢功”。见自己这边人数不多,便起了“栽赃嫁祸”之心。把杀害同胞的罪名推到狄族将士身上,他们则名正言顺地替友军报仇,顺道揽下剿灭大唐战神的不世之功!
“好你个阴险小人!儿郎们,和这帮长生天最唾弃的叛徒拼了!”
自认为看透了对方“阴谋”的格勒满脸青筋暴起,大喝一声便拼命冲入了敌阵。
乌苏里吼道:“地方主将,本人念在同泽一场的份上,交出大唐战神的首级,饶你们一命!”
这番说法,反而更坚定了格勒的信心。他娘的,明明是你们拿了人头,还想往老子头上泼脏水!
“饶你娘!杀——”
乌苏里眼中杀机杀机闪现:进你娘咧,到了这般田地还想着藏功,你藏得住么?你不给,老子就自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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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实在是太惨了!”
土丘后面,陈不平等人表情痛苦,看着远方尘埃见杀气腾腾地两方人马你来我往拳拳到肉,仿佛就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李大壮颇为感慨地道:“对自己人都这么狠,要是让咱们碰到……”
话没有说完,但众人都心知肚明。若是凭己方的三千残军遇到,必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硬仗。哪怕拼尽全力赢得战争,己方还能剩下多少人?三百,还是一百?
想想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号称要找胡子报仇,这些大头兵便臊的满脸通红。若非唐大人想到这么一条借刀杀人的妙计,恐怕此刻复仇者联盟已经化作历史了。
能在极端不利地情况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巧妙布局,拿胡子最为关心的军功做诱饵,成功挑起塔乌族和狄族的矛盾,将势力均不弱于自己的两族战士玩弄于鼓掌之间,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再看唐安的时候,战士们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藐视,而是带着崇敬的光辉。如果说最初还有人对唐安的布局心存怀疑的话,那看过唐安导演的“戏”之后,所有人都对战凌云将唐安钦定为接班人而由衷佩服。
谁说带兵的人一定会打仗?人家唐大人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点:会阴人,一样能领兵!
陈不平一脸兴奋,道:“唐兄弟,咱们什么时候冲出杀胡子?”
唐安从手地挥挥手,笃定道:“不急,人家两帮人打的正憨,咱们冒然冲出去是很不礼貌的嘛!”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非要等到人家杀的筋疲力尽之时,再给对方当头一棒。当他们知道自己一直被人当刀使,死于刀下的同胞都是无辜之人的时候,该会有多么绝望。
这位唐大人,真是阴人的祖宗。
“马上帅!”
“俺在!”
唐安死死盯着眼前的局势,眼角微眯,指着塵战的双方道:“你能不能射那么远?”
小马憨憨一笑,一口大白眼在黑脸的衬托下格外显眼。“俺别的本事不行,但说到射,恐怕没人比俺厉害。”
这少年看起来憨态可掬,怎么一开口这么淫荡?唐安嘿嘿一笑,道:“果然不愧是复仇者联盟神射手,和我一样。来,看到那个军官模样的人了么?”
小马撑着额头看了半天,好不容易分别处唐安所说的那位塔乌族头人模样的杀神,道:“看到了,那人好凶哩!”
唐安狠狠一笑,道:“射他!”
感谢书友胖子的捧场!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天降神兵()
“你们这群叛徒,长生天不会饶了你们!”
格勒快要疯了,他疯狂地挥舞着长刀,凭借过人的蛮力,在千军万马间杀出了一条血路。可惜的是狄族的人数占了劣势,又是被动防御,自己手下的战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看着一个个狄族勇士不甘地倒下,他觉得心在滴血。
他很明白主帅派他远离权力中心的初衷,也憋着一口气想要用军功替自己正名,然而看着身旁飞速流逝的生命,他感觉胜利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远远望去,对面身穿红色甲胄的乌苏里犹如杀神,所到之处无人能敌,一把厚重的宽刀在他手中轻如无物。但是他一人,就为地府送去了不止二十个冤魂。
强悍的将领,强悍的兵。
塔乌族的将士们自认为“占理”,同时又对这帮“背信弃义”、“忽施冷箭”的狄族“奸佞”心生愤恨,打起仗来分外有斗志。反观狄族这边,连战争理由都搞不明白,又是被动应战,不免处处受制,从头至尾都落在下风。
格勒眼睛赤红,心中一片冰凉。看着不断倒下的手下,他握刀的右手缓缓垂下,认命般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或许战死沙场,已经是此时此刻他能做出的最好选择了。
蓦地,格勒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远方通体黝黑的一根箭矢划破长空,自左至右贯穿了兀自杀的兴起的乌苏里的脑袋!
一身红色甲胄的他片刻之前还如同进了羊圈的猛虎,左劈右砍,不可一世。片刻过后,箭矢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从太阳穴而入,自右耳而出,将他的脑袋串成了糖葫芦。
乌苏里甚至还带着一脸狰狞的笑意,无比痛快地对一个已经失去反抗力气的狄族士兵举起长刀,却被一箭爆头,整个人忽然失去了平衡,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或许到死他都不明白,在厮杀的战场上,这天外一箭到底是从何而来?
刹那间的巨变,让双方人马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倒地的狄族士兵本已绝望,但对面的杀神忽然被死神带走,让他莫名其妙地存活下来,赶忙跪倒在地,念叨着感谢长生天。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格勒兴奋地浑身发抖。乌苏里一死,敌方群龙无首,士气大挫,必然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在军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会放弃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高高举起手中长刀,格勒大喝道:“兄弟们,跟我杀!”
“杀!”
狄族士兵士气高涨,顿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而塔乌族主帅一死,一群将士没了主心骨,士气瞬间跌落到谷底,一时间仓皇应对,局面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塔乌族人且战且退,早已没了先前的勇猛;而狄族将士得势不饶人,不把这些偷袭自己的混蛋杀个干净,格勒觉得根本没法对死去的弟兄交代!
更何况,还有一份天大的“功劳”在等待着自己呢。
这一仗足足打了半个多时辰,硝烟散尽的黄土地上,留下了一片歪七斜八的尸体。原本气势汹汹的两队人马,所余下的不过十之一二,而且个个带伤,筋疲力尽。
看着眼前不到一百人的塔乌族残军没人喘着粗气,格勒虽然心中恨不得立刻将他们肢解,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们所说的大唐战神,在什么地方?”
百余败兵满脸愤怒,自然不屑对这种小人多做解释。
而更让他们痛恨的是,自己所“营救”的那三百“塔黎族残兵”,在大战卜一开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们为了冤死的袍泽而战,人家却根本不领情,危难时刻只顾自己逃命,早知道让他们去死好了!
但是…茫茫黄土之间,他们是怎么突然失去踪影的?
“将军,那边有一队人马!”
副官在格勒耳边低语,吓了他一大跳。回眸望去,只见一大队身着夏国战服的士兵由远及近,看人数恐怕不下三千之数。
看看己方不足四百人的队伍,格勒眉头大皱。
不管是哪队人马,对此时的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自己拼了全力牺牲了几乎所有部队才换来的胜利,恐怕很快就要拱手让人了。想到这里,格勒满脸寒霜。
这支该死的混蛋部队,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同样的画面,在不同的人看来却有不同的意义。在一心等死的塔乌族人眼中,远方的这一只“夏国部队”,简直就是长生天派来的救兵!
“这里!这里!”
塔乌族人各个兴奋地高声呼喊,却不知道死神正悄然来临。
“前面的人,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陈不平拼命憋着笑意,装作一脸严肃,对着加起来不足五几百人的两方人马大声吼道。
他娘的,原本足有七千多人的大军,硬是被唐大人算计到眼下孤零零的这么点儿人,知识果然能改变命运!
格勒用体力透支而哆嗦地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沉着脸道:“本人乃是狄族格勒,你们又是谁?”
陈不平道:“我们是爹地族大军。”
“爹地?”格勒用有些生涩的汉语说道,怎么觉得这称呼这么别扭呢?
“唉,好儿子!”大唐将士哈哈大笑,唐安位于众人之间应了一声,自有一股一眼决人生死的风流气概。
塔乌族将士咬牙切齿,指着狄族众人用夏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每个人都带着刻骨的仇恨。
一旁的季晨微笑着翻译道:“他们是说,这些狄族狗贼抢夺‘塔黎族勇士’的战功,杀了所有塔黎族战士。他们塔乌族的勇士想要替塔黎族人报仇,却中了他们的奸计,族人大都皆已战死,现在狄族的狗贼想要杀人灭口。”
唐安嘿嘿一笑,道:“看到没有,人的想象力永远这么丰富。咱们不过是给了他们一点‘线索’,他们自己就能将故事编织地如此丰富。”
季晨竖起大拇指:“还是唐大人高瞻远瞩,我等对大人的敬仰之强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了唐大人,我们就像在黑夜中遇到了启明星一般…”
唐安一脸得意,却故作姿态地摆摆手,叹道:“高手多寂寞,还是你理解我。”
一帮将士见他这么臭屁,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哪里有在战场上和敌人兵戎相见的样子?
格勒等人见这帮家伙分明能看到满地的死人,却仍旧嘻嘻哈哈不成样子,不禁满腔愤怒。但形势不由人,如今无论人数还是士气,自己都不够给人塞牙缝的,只能强忍怒气,解释道:“本人是被冤枉的,他们才是杀人抢功的…”
“我问你了吗?”早就对胡子只余下仇恨的陈不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格勒的话,满脸不耐烦地拿刀向他一指:“你是这队人马的头头?”
格勒攥紧拳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