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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b才不跑呢!唐安吐了口唾沫,道:“他妈的,有种你别追!谁再追生儿子没屁眼!”
陈通面带怒色,这个王八蛋,骂人居然骂的这么狠,私人恩怨怎么能涉及家人呢?
唐安还没得意多久,却发现和前方迎亲的队伍越靠越近。而对方人数众多,还抬着轿子,肯定是没法让开道路了。
骑在马上的张公子怒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么!”
唐安听他这么一喝,心中顿时一动:员外公子,府尹千金,这两个人无不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望族子弟。若是借他们之手对付陈通,没准就能逃出生天。
唐安脑子转的飞快,就在马车即将装上迎亲队伍之时硬生生地将马车停下,一脸夸张地跳下马车,大声道:“张公子,大事不好啦!”
新郎官张远之微微一愣,道:“你认得我?”
“张公子才华横溢,英俊潇洒,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唐安说道,“小人一直把张公子你当做心中偶像,你和李小姐的天赐良缘,早已是一段佳话,真是羡煞旁人。不过小人却无意间听闻有人和府尹大人有嫌隙,又垂涎李小姐美色,嫉妒张公子的才名,想要于今日抢亲,让张公子你名誉扫地!”
“岂有此理!谁敢这么大胆!”张公子一脸怒色道。
“小人不知道这件事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可惜小人一个不慎被歹人发觉,那些人想着要杀我灭口,小人拼了性命才逃出来给张公子传话。”唐安一脸不平,指了指身后的陈通等人:“呶,就是那些人。张公子,他们人多势众,你还是快带李小姐逃跑吧!”
陈通等人均是杀气腾腾,一看便不是好人。由于隔得老远,张公子只能看见一帮人冲自己而来,却分不清目标是自己还是唐安,乍一看还真道是来抢亲的。
他堂堂员外公子,身后的花轿中坐的美娇娘更是府尹千金,若是他敢临阵脱逃,名誉扫地事小,怕是府尹大人知道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肯定会活活撕了自己。
张公子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这帮歹人竟然敢公然抢亲,简直是无法无天!来人呐——给我打!”
张公子一声令下,一帮下人瞬间变成了护卫队,原本拿在手里的唢呐、铜锣、喜牌,此时通通变成了武器,大声呐喊着冲着陈通等人冲了上去。
陈通等人先是一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这些人肯定是中了唐安的奸计了。陈通吼道:“统统让开!否则别怪本大爷大开杀戒!”
“抢亲居然还敢这么嚣张,咱们打!”
“抢…抢亲?抢什么亲?”陈通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还在装糊涂!哼,当咱们是傻子么?兄弟们,狠狠地打!”
陈通见这些家伙冥顽不灵,知道多做解释也是无用,气的哇哇大叫:“唐安,你这卑鄙小人!你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唐安装作没有听到,表面上不动声色道:“张公子,话已带到,小人便安心了。小人只是一介草民,得罪了权贵,怕是日后不免遭受报复,这长安城是呆不下去了。祝愿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张公子大受感动,面色严肃地接受了这位“陌生人”的美好祝福,哽咽道:“你我素不相识,不想兄台竟然冒着生命危险传话给我,远之真是不胜感激。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做好事不留姓名一贯是我的为人准则,如果张公子非要知道的话,请叫物我红领巾!”唐安双眼微眯道。
红领巾?好奇怪的名字。
张公子喃喃念道两边,忽然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道:“‘红兄’舍命相救,张某无以为报。无奈今日迎亲,张某未带财物,这玉佩乃是张某满月时的配物,典当了还能做些盘缠,算是张某的一点心意。”
唐安没工夫和他废话,谁知道这些虾兵蟹将能挡多久,一把接过玉佩,拱手道:“多谢张公子好意,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张公子双手抱拳,面带感动,心里一个劲感叹: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好人多啊!
陈通眼见唐安逃走,心中大是着急。如今慕绒身中“蚀骨散”,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若是让他们逃出生天,今后警觉性必定大大增强,再想要下手就难比登天了。
陈通面带狠色,一刀砍翻拿着大锣冲上来的下人,想要杀鸡儆猴,大喝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开!否则别怪老子大开杀戒了!”
一帮下人没想到这人下手这么狠,看着往日的手足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一帮下人顿时红了眼:“这帮龟孙子居然敢杀人,咱们跟他们拼啦!”
陈通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有血性,见了红仍旧吓不退,气的险些吐血,哇哇大叫道:“唐安——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
第三百三十一章 四面楚歌(求收藏)()
暂时摆脱了陈通等人的追杀,唐安策马狂奔。一路上两侧的风景飞速倒退,耳熟能详的长乐宫、未央宫就在眼前,可惜唐安根本没有功夫去欣赏。好不容易到了西城的直城门,却发现身着甲胄的卫兵早已密密麻麻地守在了城门口,好像严防什么人出城一般。
唐安赶忙改道换行,脸上一片阴霾。
此时未闻战事,长安城安稳太平,派驻这么多人守着城门实在有些耐人寻味。奇怪的是,昨天三人从东面的清明门进城的时候守卫还松懈的很,短短一天时间就增派兵马,偏偏还是守在西面,若说和他们几人没有什么联系,打死他也不相信。
看来这长安城里必定有高官和东方远行关系密切,相国公子的一句话,对这些人来说比圣旨还要好使。陈通狐假虎威,把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都利用了起来,倒真是难为他了。
“仙子姐姐,咱们恐怕暂时出不了城了。”唐安歪头对车厢里说道,“这些守城的部队,多半是冲着咱们来的。”
慕绒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先找一处地方藏起来,我要运功逼毒。”
唐安应了一声,驾着车小心翼翼地尽挑小路走。他心里暗暗核计:客栈是别想住了,要抓外来户,客栈是官府稽查的首选。若要找民居,也只能找一些穷苦人家,深宅大院人多眼杂,慕绒和苏媚儿又美若天仙,难免一些下人乱嚼舌头,传出什么闲言闲语。
一路走来,唐安发现长安城北面要比南面繁华的多。这也难怪,长安城南方直通蜀地,蜀中一些做买卖的商客大都自南而入,造成了南方市集繁多、龙蛇混杂的局面。而真正的富贵人家,大都住在城北,和南方贫民划清界限。
驱车赶往城南,找了几个老百姓打听一番,据说南面最大的市集叫田子坊。前朝时期从渭水引了一道分支,贯穿长安城南北,所以田子坊多是做漕运水产生意的苦哈哈。
唐安边问边走,行至田子坊的时候,太阳高照,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虽然过了早集时间,但田子坊里依旧人山人海,三十几丈宽的长渭河两岸泊满了破旧的渔船,一些早期收网的渔民在河岸两侧支起了摊子,新鲜的河鱼活蹦乱跳,整个坊间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鱼腥味。围在摊子周围挑选河鲜的有大户人家的下人,有酒楼的厨子,还有官府的差人,叫卖声和砍价声不绝于耳。
唐安不动声色的绕进一条小巷,最里侧的一户民宅房门破旧,年久失修,连门上贴的春联也是早已泛黄,也不知粘在上面经历了多少个年头。
唐安推门而入,见院子里干干净净,连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一个中年汉子坦胸露乳躺在地上晒太阳,一直脚丫子还撑在膝盖上,胸口起伏均匀,阵阵鼾声传来,正在闷头大睡。
早就听闻关中出懒汉,见到眼前的男人这副德行,唐安才算是信了。有些厌恶地踢了踢那汉子,唐安道:“这房子是你的么?”
那大汉迷迷糊糊道:“你是谁?”
唐安道:“我是谁你别管,本少爷想要做生意,但没有地方落脚,瞧你这房子靠着运河近便,打算买下来,你卖不卖?”
“卖,当然卖!”那大汉来了精神,道:“大老爷您出多少钱?”
唐安懒得和他啰嗦,掏出一锭金子,道:“够不够?”
那大汉两眼放光,道:“够,够!”
像这样的破房子,一锭金子足以买好几间了。那懒汉赶忙找出房契,好像生怕唐安会反悔一样,拿着金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将慕绒和苏媚儿逐一抱进房间,二女已经没有之前反抗那么激烈了。被这混蛋占便宜占得多了,占着占着就习惯了。
唐安买的这间房子只有两间小屋,屋子里跟家徒四壁没什么分别,一张土炕、一个破木头桌子加上一把椅子,就是那懒汉的全部家当。吃剩的饭菜随意扔在桌子上,上面叮满蚊蝇,狭小的房间里尽是一片腐臭的味道,难怪那懒汉宁愿在院子里睡觉也懒得进屋。
慕绒和苏媚儿都是女儿身,而且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看到这样的环境不免眉头微皱。不过她们显然都知道此刻的境遇,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所以都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苏媚儿不懂武功,软绵绵地躺在榻上,那柔弱无骨的动人模样让唐安色心大起。慕绒要好上一些,勉强盘膝坐了起来,闭着眼睛运功疗伤。
这两个绝色妖娆靠在一起,一个清冷高洁如莲花,一个妖艳妩媚似玫瑰,各有各的风致,各有各的韵味。
唐安在一旁默默欣赏,心里暗自做出了评价:苏媚儿纱巾遮面,看不清楚模样,仙子姐姐自然更胜一筹。不过苏媚儿的胸要大上许多,看来要建议仙子姐姐多吃些木瓜了。
此时强敌环饲,慕绒成了他们能否脱离陷阱的唯一希望。见她静如石塑,唐安不愿打扰她,而是默默到了院子,靠着墙根乘凉。
兴趣是这一天太过刺激,又是智斗陈通,又是亡命跑路,在午后阳光如同情人双手的轻拂下,唐安眼皮越来越沉,竟是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悠悠转醒过来,他才发现月满枝头,竟是已经入夜了。
长安城的夜微凉,唐安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件衣服,抬头一看,双眸弯弯的苏媚儿正站在自己身边,轻笑道:“你醒啦。”
“谢谢你的衣服。”唐安站起身来,忽然意识到什么,道:“你能走动了?”
“嗯,但还是使不上力气。”苏媚儿有些沮丧,楚楚可怜地望向他:“媚儿是不是很没用?”
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唐安哈哈一笑,道:“怎么会呢,苏姑娘你能唱会跳,长的又漂亮,为艺术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要说没用,反倒是我最没用,没能带你们逃出长安城,让大家身临险境。”
“唐公子不要这么说,要不是你,媚儿恐怕遇到山贼那天就已经死了。你接连几次救了奴家性命,奴家心里很是感激。”苏媚儿道。
这狐媚子,安慰人的本事和一身舞艺不相上下。唐安叹息一声,道:“可是我现在感觉很沮丧。苏姑娘,不如你给我一个鼓励的拥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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